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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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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羽从此的性子就是冷淡,看似什么他都不在乎,沉默寡言的他最亲密的伙伴就很小就陪伴他的吉他。他唯一一件离不开的事就是音乐。顾墨羽很帅气,有很多女生为他疯狂,可他似乎不为所动。他的生活里只有两件事就是工作与音乐。活的是活脱脱一个“禁欲系”人生。顾墨羽的早熟为他自己穿上了一件厚重的大衣,谁能解开这件衣服,谁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不需要爱与被爱的,大概都在等着那个对的人。有时候对你的冰山,也许对他人就是一座火山。
如果我不曾逃开,那个角落尽头会有什么在等待我?不,我并没有逃开。我连逃都没逃,却可以猜出前方是什么。我恨透了这种理性的禀赋,使我清醒,深刻并疼痛。苏桃如,并不像名字那般的诗意朦胧。也许是太深刻,深刻到能想到本质的根源,所以往往那个时候就如撕破苍白的幕布看到或狰狞或虚空。看到真相的击打感太过强烈,需要时间消化。
像许久年前的她,家里父母关系长期不和,每次回去都要目睹争吵甚至扯打。起初她会劝解,会哭着对他们吼。后来,索性当笑话看。更索性抗拒回去。因为此事为开端,她开始了思考。想到人为什么要结婚至相互祸害折磨?人活着的意义在哪里?即使他们如今会吵吵打打,但有一天他们两个都会消失于世上,虽然厌恶现在的他们,厌恶他们带给的奇葩恶劣的家庭环境,但是一想到他们会死去,她还是崩溃了。她觉得发现了她所思考的答案,人活着其实是没有意义的,是虚空的。生老病死是必经。所以那她在这里每天坐在偌大的教室里孜孜求学是干嘛呢?虽然现在这么多同学看似这么多热闹的年轻人济济一堂,可是终有一天,谁也不认识谁,完全陌路。
那是她人生第一次体会到无常的意义。幼稚的心灵被震颤。她感到世间有着深深的恐怖。但那个时候的她毕竟年岁小,没有阅历,只见无悟。她害怕一切,感觉什么东西都会消失。她开始逃课,逃避人群。
到现在,也算摸爬滚打过,所感最多所痛最多无非无奈。无法选择,无法避开,无法改变。任它们撕扯的时候,似火灼烧,黄沙漫眼的痛楚,也有撑不住,又是生性不贪爱生命的人。所以想自我终结也是可想而知。和鹿云说起。他常常就是以平常的心态面对我的一切问题,不惊乍,有如医生一般。他说他也有过这种想法,可是不能,自己想要的还没得到,还想再试。我们都是有相似痛苦的人,所以都懂得。“想想人的一生已经够短了,你还要自己了断。”说了很多的话,每一句的背后桃如似乎能感觉到一股极力在挽回一条生命的力量。鹿云的口才着实让她折服。开始很难,结束对大部分人来说其实更难,人生就是想死一万次都得硬活着,这是人生。她想,她的这点痛苦应该是很多很多人的痛苦,佛说,苦过方知众生苦。也许,她确实不需要活的那么深刻,芸芸人尔,与你我无关,却透着千丝万缕的相同。既然那么多的人都走着差不多的心路,活着就没有那么可怕。
有些事,看上去是在坚持,其实是在苟活,看似在苟活,其实在坚持。谁能说的清?不管注不注定,也无论自己选什么路,希望自己可以安心。
桃如与花信,终究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她们间的纽带是因为工作?或是不得已的人情世故?只知道这种关系不可能是真的由心灵维系的朋友。她们没有可以相互共鸣的部分,多的是我理解不了你的痛,你无法感知我的苦。
自从上次和白修远的偶遇,桃如内心起了些许波澜。自己也不会知道什么在吸引着他,是光环还是这个人本身?也许连桃如本人也不知道。可是除了这一份吸引,桃如心底沉寂已久的心湖起了涟漪。
“嘿嘿嘿,想什么呢?我听说你肚子痛到晕倒了,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是什么原因?”苏桃如拍了拍正在发呆的花信的额头。
“没事了。急性肠胃炎。你知道我碰见谁了吗?” “谁啊?”“我以前的小学同学顾墨羽”
“我又不认识,你和我说了也是白说啊,哈哈。所以你发呆就是因为在想他?”
“对啊。刚才就是他给我送医院里来的。你都不知道,记得他小时候长得黑黑的又瘦小,现在居然这么帅。”
“那不错啊。你们还是同学呢,要是他也是一个人的话,我看你们也可以发展发展。”
林花信拨弄着自己的头发,怔怔的说“他应该有了吧,现在稍微人模狗样点的男人都是有主的,何况像他这么优质的”
“哎哟哟,看你这花痴的样子。有多帅?什么时候约出来也给我见识见识呗。”
“可以啊,但你不要和我抢男人,他是我的。哈哈哈”林花信一把夺过苏桃如手中的牛奶喝了起来。
“我可是第一次见你好像很喜欢一个男人唉,看来有戏。他可能也单身呢。”
“你怎么样啊,我们也好多日子没聚了。听你说上次你去思林面试了,怎么样。”
“对,也想和你说这事来着。我居然被录用了。其实我在过程中表现的非常不好,还反驳对方。几乎我是不存什么希望的。可是居然被录用了。”苏桃如摊开双手作惊奇状的说。
“那就好啦。你好好干,加油。”
“嗯,谢谢,我会的。你准备走了吗?”
“我等我爸取好药就走,我们一起吧,给你送回去。”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苏桃如接起电话,“喂,白总,你好。”
“桃如,你现在在哪?方便我过来接你吗”
“我在医院里呢,怎么了?”
“哦。你生病了吗?也没事,就是想找你出来聊聊。。。关于怎么展开工作。不方便的话也没事。”
“哦,可以的,白总,我是在医院里看朋友呢。”
“好,那你等会儿我,我过来接你。”
桃如转过头,看向正在梳理头发的花信,忽然想到,在花信发生任何事情的时候,总有一个强大的臂弯支撑着她,就是她的家庭,父母关系和睦,双亲情商知识具足,所以花信虽是出生在富贵窝,但是性格温和不乖戾。也许也是成长经历一帆风顺,生长在玻璃房温室里的花朵反而长的更好,并不会像大众所说的会不堪风雨,而是心坎里没有暗礁,阳光大度。如果是桃如在着陌生的城市里发生点什么,谁会在身边呢?又能指望到谁呢?朋友虽是朋友,朋友也只能是朋友,要求多了是自己的幼稚吧。
“花信,你和你爸回家吧,我在这等我老板过来接我。”
咖啡馆里,白修远和桃如相对而坐。
“知道我为什么录用你吗?不是因为你给我多大的商业价值的感觉,老实说,就靠一个面试,看不出来究竟的水平。”
“对,我同意,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的性格,我非常喜欢。直率,敢说敢做。看外表你是个文气文弱的女孩子,其实骨子里透着不羁,其实现在企业需要的不是那种唯唯诺诺没有丝毫自己主见的人,那样的话企业无法注入新鲜的创新血液。”
“白总夸赞了,现在给我帽子戴的那么高,以后岂不是会容易对我失望,我也没有那么厉害呀。”
“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对你还是很信任和寄予希望的。有压力才会有动力,加油。”
“我会的,白总。谢谢你的信任。”
“叫我名字就行,我其实不只是把你当作员工,你和我以前一个很好的朋友很像。和你说话也挺有意思。如果你愿意,把我当作朋友就好。”
“当然,可是如果我叫你名字的话,那还不被别人猜测我们的关系啊。而且在工作上尤其和老板的关系,好像做朋友会影响雇佣关系吧。”
“哈哈,你觉得我会在意别人的猜测吗?你也应该是那种不在意别人嘴巴的人。再说了,你就算是到我们公司充场面,不创造价值都没事。我乐意。”
桃如转了转手中的咖啡杯子,说“可以弱弱的问一下为什么吗?”
“没有get到重点吗?你和我之前的一个朋友很像。这就是原因啊。”
“是长的像还是?”
白修远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用手搓搓自己的手臂:“是说话的方式感觉,性格,也许我想错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