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赋之八岐》一介道姑

5、酒馆

　　“快吃吧，喝点酒暖和些，就不冷了。”祁连将吃食放在她面前。
　　那人微微抬起头，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你说话啦，我叫祁连，你叫什么？”祁连手里拿着一个桃酥，缓慢咀嚼着。
　　“朱颜。”朱颜拿过烤鸡腿便啃食起来。
　　“这有点凉，你要不要温一温。”祁连拿起白瓷酒瓶，里面还有多半瓶桃酒。
　　朱颜微微颔首。
　　祁连便将酒倒在了碗里，放在小火炉的上面。
　　温到冒起丝丝热气，酒香四溢的时候，便可以了。
　　“给。”祁连递了过去。
　　朱颜一饮而尽，缓缓道：“好酒！”
　　“好酒吧？我第一次喝也觉得好喝极了，怪不得每天都有那么多远道而来的客人，就为了这酒。”
　　“这里是哪？”
　　“十里香酒馆，今天你倒在酒馆门口，我见你冻晕了，便将你带了回来。”祁连吃桃酥的时候，有些许酥皮粘在了头发丝上，自己却并未发觉。
　　朱颜看到了，本想出言提醒，突然在祁连的脸庞处看到了什么。
　　朱颜微微眯起眼睛，想凭借火光再看的清楚些，无奈还是看不清，只是隐隐约约有些阴影。
　　朱颜伸手将祁连头发上的酥皮捡起，微微撩起了一缕挡住阴影的发丝。
　　猛然一惊，那竟然是鳞片，黑中带红，散布在脸庞边缘，又被厚重的刘海挡着，不仔细看，完全发现不了。
　　“你是妖族？”朱颜脱口而出，带了几分疑惑，妖族为何身上毫无半分妖气泄露，若无面容上的疏漏，怎么看都是个人。
　　“你怎么知道？你看见我脸上的鳞片了？”祁连放下酒碗，一脸警惕。
　　“不必紧张，你看，我们是一样的。”朱颜浅淡一笑，随即看向祁连。
　　在火光的映照下，朱颜原本平淡无奇的一双黑眸，骤然变色，变成赤蓝双瞳，带着几分妖气，头上出现两个毛茸茸的赤色耳朵。
　　“你你你，你也是妖？”祁连诧异。
　　“是啊，我是赤影猫一族的，不过因为这双眼睛，我被赶出来了，你呢，你是何族？”朱颜的眼睛又逐渐恢复正常，好奇地问。
　　“我？我不知道，但我是蛇族的。”祁连摸了摸脸上冰冰凉的鳞片，不禁苦笑。
　　“蛇族畏寒，这般天气，你竟不冬眠，还能正常活动？”朱颜疑惑。
　　“我是有些怕冷，但还没到冬眠的地步，可能我体质特殊吧。”祁连挠了挠额前碎发，一瞬间，眉间的一道浅淡红痕落入朱颜眼中。
　　“嗯。”朱颜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空气顿时安静无比。
　　“你……”
　　“你……”二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祁连道。
　　“你为什么要救我？”
　　“不为什么，你既倒在我的面前，无论你是何人，做过何事，我都会救的。”祁连语气平静，想起了自己当年倒在十里香门口，便是紫菱老板娘心善救了自己，自己也应当如此。
　　“嗯，那你要说什么？”
　　“我就问问，你这双眼睛怎么了，为什么要把你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