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赋之八岐》一介道姑

4、回忆

　　见到祁连同外面的人穿着一样，朱颜顿时明白了几分，但还有事在身，只能等下次再会了。
　　就这样，祁连眼睁睁看着朱颜在炼好的丹药里挑挑拣拣，拿走了回魂金丹。
　　临走前，还瞧了祁连一眼，见其竟还在出神，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微微一笑，从窗户跳出。
　　祁连此时正在回忆，自己还是乞丐的时候，与朱颜共度的时光。
　　旱魃还未出世时，人界一片繁荣昌盛。
　　祁连那时候还是“十里香”酒馆的打杂小厮，每天打扫卫生，接待客人，收拾残羹剩饭，这些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平常的一天，却遇见了不平常的人。
　　那时候已经是冬天了，漫天飞舞着雪花，寒冷无比，祁连正乘着雪小一点时，扫开门前积雪，以便客人同行。
　　“噗通”一声，祁连看见不远处，一道身影倒在了雪地里。
　　祁连放下铲子，走上前，将其扶起来，发现其衣着单薄，面容有些肮脏，浑身冰冷，大概是冻晕了。
　　祁连将其扶回自己的小柴房，用清水给他擦了擦脸，才发现这是个姑娘。
　　这姑娘一头短发，面色苍白，虽不称绝色，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祁连在一旁的小火炉里又加了些碎柴，火苗又旺了几分。
　　“小祁？去哪了？这门口的雪挡了客人的路了，快来扫了。”老板娘高声喊道。
　　老板娘叫紫菱，虽已徐娘半老，却是风韵犹存，嘴上是毒了些，但是心眼是很好的。
　　那天祁连初来人界，便是老板娘见他可怜，给他个差事做，每个月还有两文钱的工钱，虽微不足道，但对于祁连来说意义非凡。
　　“哎，来啦！”祁连把小火炉又向那姑娘凑近了些，把两个包子放在一旁，慢慢烤着，随即裹了裹领子，又去扫雪了。
　　快至傍晚，那姑娘突然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竟没有被冻死，还躺在床上，一旁还有一个快烧完的小火炉，一旁放着两个包子。
　　也没多想，那姑娘先拿起包子狠狠啃了两口，还有些余温，不算太冷。
　　狼吞虎咽完，发现小火炉要灭了，便捡起放在一旁的碎柴木，又加了进去。
　　火苗摇摇晃晃的，终究是没有熄灭，昏暗的房间里，变得明亮了一些。
　　那姑娘见窗外依旧飘雪，便又缩回了被子里，将小火炉推得更近了，默不作声，就那样安安静静的抱膝而坐。
　　酒馆的人变少了，天色渐暗，行人担心雪太大回不了家，便都走了个七七八八。
　　只有少数人选择住店，祁连便连忙去收拾好房间。
　　忙活了好一阵子，酒馆里才安静下来，天色暗了下来，酒馆门口挂着两个灯笼，上面写着——
　　“十里香。”
　　“小祁，去把门关上，这天实在太冷，你去休息吧，有需要再叫你。”紫菱抱着胳膊趴在柜台上，看着今日的入账情况。
　　祁连搓着手回到了小柴房，推开门，一阵温暖的气流划过脸颊，痒痒的，很舒服。
　　“咦？姑娘你醒啦？”祁连关上门，走向床榻。
　　见那人不说话，祁连又问：“你饿吗？”
　　话音未落，便见那人点了点头。
　　“你吃包子了啊，那是素包子，确实不太顶饿，你等着，我去厨房看看。”
　　祁连走到厨房，发现还有一些剩下的桃酥和酒，便悄悄拿了一些，顺便带走了一旁的烤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