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丧的霸道总裁文》共云齐

14、吻戏

　　“这种乡土剧还有吻戏啊……”我坐在林蔷的大床上翻剧本。撒完酒疯之后，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很不错。
　　“演员拍吻戏这不是很正常的么。”林蔷在拍水，啪啪啪啪啪。
　　“哎，你力气小点，再这么拍下去脸都要烂了。这话是这么说的没错，不过我不是科班出身，不知道电视剧里怎么亲啊。”
　　“那就，艺术源自生活，你跟顾琛怎么亲，就和演员怎么亲。”
　　“好像就亲过那一次？还是神志不清的时候，没什么感想。”
　　“你不还有个前男友？跟凌莫怎么亲，就怎么来呗。”
　　“哇，凌莫，”我谈起凌莫就像在说一块猪头肉，情绪上不会有任何起伏：“我们当时亲的还挺激烈的，完了事之后满脸的口水……我的天，现在想起来真的好恶心。不能的吧，跟不熟的男演员也亲得满脸口水，咦惹，我有点受不了，人家会以为我在耍流氓的。”
　　“哦，那你要不要跟我试试？”
　　“臭流氓，不要。我不要在你房间呆着了，再见。”

　　回到房间，顾琛的视频电话按时打了过来。齐成霜之后我们两个的关系冷了一个八度，顾琛竟然还能心态强大地保留这个项目，搞得彼此心里都不痛快。我冷着脸接受了通话请求，按部就班地报告最近的行程，今天拍了什么，有按时吃饭……哦，对了，一个星期之后有一场吻戏，比较重要。
　　听到吻戏，顾琛放下了手边的咖啡，别别扭扭道：“有吻戏啊。”
　　“嗯，拍戏，这都是无可避免的。”
　　“你说的对。”顾琛一脸拧巴相，我脑子里涌现出了小片片的场景，齐成霜正趴在桌子底下，摆弄顾琛的……那活儿，顾琛的某处十分炽热，恨不能拉着情人立行苟／／且，表面上仍然要维持着云淡风轻，和屏幕这边的我通话……黄色废料策马奔腾，我不受控制地走神。完了，肯定是最近看得太多了。
　　顾琛接着说：“工作需要。”
　　我应：“工作需要。”
　　顾琛撇撇嘴，问：“你会吗？我看你原来的剧里都没有吻戏。”
　　“没关系，我有前男友。”哎？我为什么要提前男友？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想提。
　　顾琛的神色暗淡下去：“对了，凌莫。”
　　“嗯。”
　　“好的，我知道了，早点休息吧。”我点头说好，火速按掉了挂断键。
　　尴尬的夜谈终于结束了。

　　我最近天天拉着自己的胳膊这样那样到深夜。眼巴巴地数着日子，明天就要开拍了，我又兴奋又紧张。传来笃笃的敲门声，林蔷来了，她最近接了一款豆奶的推广，品牌方送了一大堆，林蔷自己喝不完，赏给我一点。我一手拿着剧本，垂着眼睛磨磨蹭蹭给林蔷开了门：“你来了啊？”
　　来人一身酒气，我还没来得及抬眼，就被一个人的臂膀死死地箍在怀里。不对，这不是林蔷，这是谁？我惊恐地抬起头，想要看清这个登徒子的脸，来人极具压迫性地低头，一个强势的吻狠狠地压了下来。
　　是顾琛。
　　他把我按到门板上，一只手搂住我的腰，一只手圈住我的双臂，举过头顶。我整个人动弹不得，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他在上下唇之间游摆，反复吮//吸研磨，动作如此暴烈，炽热的鼻息掻动着我的脸。探路的小蛇躁动起来，闯入温热的空间肆意劫掠。嘴唇离开了嘴唇，没入颈窝，舔舐，撕扯。腰上的手缓缓上移，野／／蛮地打开了封锁秘密的搭扣。屋内关了灯，房间里只剩下隐秘的声响。我们晕晕乎乎地陷入柔软，尔后迫不及待地进入正文。森林的迷鹿跳跃着寻找出口，终于找到了，惊喜地闯入，在温柔的小路间旋转，游荡。我像是发了烧，整个人都在下坠，下坠，最终融入一片漫蓝的海里。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醒在顾琛的怀里，耳边是他绵柔悠长的呼吸声。我偏头看着他，傻乎乎的，简直要笑出声。他太忙了，我不忍心叫醒，偷偷摸摸地在额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吻，然后捡起衣服，穿上，神清气爽地去了片场。林蔷见到我，诡秘地一笑：“昨天我去给你送东西了。”
　　我大步向前走，不理她。
　　林蔷一阵坏笑，跑上来勾住我的肩膀：“听到一点动静，琢磨着可能是有好事。我呀，就没进去，你怎么夸我？”
　　我捂住脸：“你最厉害，你最厉害行了吧！”
　　“哈！真让我猜中了！会调剂生活了，成长得很快嘛！什么时候拿出来见见？”
　　我真正感到害羞了，小声道：“等时机成熟吧。”

　　下午没有我的戏，我打了个招呼，买了两份盒饭急冲冲地向回赶。林蔷打趣：“金屋藏娇了？这么等不及？我倒要看看是哪里来的小男生，把你迷得七荤八素的。”我呸呸两声，不理会，飞一样地赶回酒店，冲上楼，心想，顾琛会不会饿呢。
　　打开房门，空的。
　　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梦吗？
　　我困惑地把温热的饭菜放到床头柜上。顾琛出去吃饭了吗？如果他再买一份回来，就不好了。我迟疑着打开手机，翻出顾琛的电话，拨了过去，很长的忙音后，顾琛接通了，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小心翼翼地问：“我回来了，看到你不在。你是……你是回去了吗？”
　　“啊，对，今天这边有点事。”
　　我紧紧地抓住手机：“那……昨天……”
　　“哦，昨天的事，真的非常对不起，”顾琛的腔调客气而疏离：“昨天去你们那边出差，酒桌上喝醉了，所以……希望你能原谅我。”
　　他喝醉了。
　　顾琛喝醉了。
　　他只是把我当成齐成霜那样的，可以发//泄//ｙｕ//望的女人，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呢？我傻笑着醒来，急匆匆地送饭，到头来都是一厢情愿的误会。哦，这样最好，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不明不白的关系，痴念都是妄想。一定是最近读剧本陷得太深，所以总冒出来一些莫名其妙的痴念。真好笑。我通情达理地回复道：“没有关系。对了，我会吃药的，你不用担心。”
　　顾琛哑着嗓子：“你如果介意的话，就吃药吧。我很抱歉，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有了。”
　　“没关系。”
　　“那我挂了？”
　　“等等。最近晚上可以不要再通话了吗？很忙，休息不够。”
　　“好的。”
　　“好。那再见吧。”

　　我安安静静地吃自己的那一份饭。林蔷的电话打了过来，她在另一头灿烂地问：“进展如何？”
　　我漫不经心地倒掉了另外一份，冷冷道：“一只小鸭子而已，已经走掉了。”

作者有话说

　　什么！这样也不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