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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忘记说这档节目叫什么了,它叫……我在你左右。
      录制当天,赵清光很是精心地做了打扮。
      他穿着黑色的长风衣,里面隐藏着一套黑色骷髅衫,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上面闪烁的绿色骨架,简直居心叵测!
      负责接他们前往目的地的是一辆校车,赵清光一上车,就看到没有脸的司机。
      他盯着司机的脸,硬是靠着多年的装死经验在上面寻到人皮面具的痕迹,司机都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了,他才勾起嘴角,慢悠悠坐到最后一排去。
      特意赶着最早一个上车,自然是为了搞事情。
      赵清光掏出一顶帽子盖在头上,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咬破嘴里的血袋,悄无声息地“死”在车上。前面装鬼的司机见到这骚操作都惊呆了,连导演都没想到有嘉宾会这么玩儿。
      第二个上车的是个漂亮妹子,邱小雅。她是今年歌唱节目的选秀冠军,人美声靓,一上车就飙了个女高音。
      司机缓慢地转过头看她,全方位向她展示了一遍平平无奇的脸。
      后面听到尖叫声赶过来的第三位嘉宾也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这样开车会违章的吧?”
      导演在幕后笑得前仰后合。
      司机也想笑,但是不行,万一因为面部表情让面具露出破绽就不好了。他定定地用没有五官的脸“看着”面前两个人,直到第三位嘉宾——张燃伸手扶住脚软的邱小雅,两人一起战战兢兢地往里走,他才重新把脸转回去。
      张燃是个红过几年的流量明星,一直在拍无脑偶像剧,如今正试图转型——为了能在这恐怖节目里立下英勇男子汉人设,他可是连续看了好几夜的恐怖片,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升华了。
      两人自然立刻就注意到最后一排的风衣黑帽男。
      只见他低着头,一动不动,黑色的帽子将他的脸全部挡住,每一个细节都在叫嚷着“我有问题!”,令人束手束脚,不敢轻举妄动。
      张燃毕竟要草人设,见邱小雅怎么也不敢迈步,只好鼓起勇气自己一个人走上前去,拍拍他肩膀。
      “嘿!你没事吧?”
      车里安静得过分,只有两个刚上车的人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
      张燃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他干脆掀开帽子,想看看这人在搞什么鬼,就见赵清光面白如纸,嘴角的鲜血已经半干了,刚刚还未觉察的血腥味此刻显得如此清晰。
      “啊——!!!!”邱小雅又尖叫起来,蹬着高跟鞋就蹦起来,差点崴到脚,“死人啦!!!”
      刚走到车下的另外两个嘉宾都惊呆了,面对着看起来就阴森恐怖的校车,怎么也不敢上去,两人一起对着摄像头干巴巴地聊天。
      “这节目这么刺激的吗?”
      “啊哈哈哈,肯定都是假的啦~”
      踩着点过来的林之咎三两步上车,无视没有脸的司机,拨开邱小雅和张燃,见“尸体”是赵清光,伸手就往他脖子上搭。
      脉搏平稳,这家伙在装死骗人。
      提起的心骤然放下,林之咎往他旁边一坐,叹气,说:“前辈,别玩了。”
      张燃和邱小雅发现被骗了,敢怒不敢言,手脚发软地在倒数第二排坐下。
      车下的两个嘉宾也终于鼓起勇气走上车,一上来就被没有脸的司机吓一跳,身材娇小的女嘉宾还好,另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嘉宾撒腿就跑,摄像师只拍到了他逐渐远去的背影。
      邱小雅在车上看着也乐了,终于打起精神开始营业,伸手招呼女嘉宾——陈沐沐过来。
      陈沐沐身材娇小,气场却很高大,常年混迹在谍战片里,属于另一种被角色框死的演员。毕竟主流的女主都偏向于长相温婉甜美,她却脸帅人矮,实在很难得到恰好的角色。
      陈沐沐一开始觉得自己演了这么多谍战片,也算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了,什么断肢残腿,什么恐怖酷刑,她都见识过,区区一个真人秀节目,怎么会把她吓到?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人不可怕,死人也不可怕,鬼是真的可怕啊!
      她和赵清光也合作过几部戏,别说见他装死了,有一次还是她扮演的角色亲手捅死的。此刻看到他好好一个嘉宾,偏要来装鬼吓人,走过去往他腮帮子上就是一捏。
      赵清光都等得睡着了,梦里忽遭袭击,噗一下就吐出一口人造血浆,顺便把嘴里的血袋也吐掉了,过道里顿时血淋淋的一片,活像是凶杀案现场。
      刚被工作人员哄上车的男嘉宾魏泽腿一软,差点又要拔腿跑掉,司机眼疾手快把车门关上,总算是可以启程了。
      赵清光漱完口正拿湿纸巾擦脸,见众人怒视着他,颇为无辜地眨眨眼,露出一个堪称甜美的微笑,说:“Surprise!”
      看起来是挺可爱的,但配上他嘴角还没擦干净的血迹,就很瘆人了。
      一旁的林之咎看不过去,按着他的手帮他把血迹擦干净了,周遭紧张的气氛才稍有缓解。
      邱小雅好奇地瞅着两人,突然问道:“你们两个是真的吗?”
      “什么?”赵清光借着手表的反光照镜子,抬起下巴检查脖子,又擦掉了一点隐藏的血迹。
      “照旧cp啊,不是你亲自转的?”
      有八卦可以听,惊魂未定的几人也打起精神,一个个竖起耳朵凑过来,视线扫向后排的两人。
      赵清光把纸巾一丢,扣住林之咎的手,往后一靠,笑得活像是强抢民女的街头恶霸,反问众人:“你猜~是不是真的?”
      陈沐沐小手一挥,说:“散了散了,这家伙不能惯着,你越好奇他越要搞事情。”
      赵清光一脸无辜。
      全程被当作工具人的林之咎低头看看两人交握的手,耳根慢慢泛起一点红晕。
      试图成为男子汉担当的张燃半真半假地抱怨道:“赵哥你也太不厚道了,居然在车上装死。是导演要求的吗?”
      因为胆子太小被经纪人丢过来练胆的男团小鲜肉魏泽也颤颤巍巍地凑过来,一脸悲痛地哭诉:“呜呜呜,还没开始呢我都吓破胆了。”
      两个妹子笑作一团,邱小雅掏出一颗糖给魏泽小弟弟压惊,收获了一份真挚的感激。
      赵清光整整衣领,将风衣下的惊喜藏好,温柔一笑,说:“没有,给你们一点小惊喜。”
      如果不是节目全程都有摄像机拍摄,赵清光毫无疑问是要被群殴的。
      唉,这种人会一直演反派,也不是毫无道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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