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起》似散

30、邻居

　　随着天气转暖，高三的学生又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考试，段离成绩很稳定，赵闲顾成绩也有所上升，但到底不像之前那样出色。尤其是语文一直提不上去，王慢慢为此没少在班级里发脾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几次考试的刺激，段离觉得赵闲顾最近学习非常刻苦，最明显就表现在方平和赵旭找他打游戏他都拒绝了，而且主动将早上的字帖由一篇增加到了两篇。段离笑眯眯拍了拍他的头算是对他的奖励，周末还主动跟他回公寓给他做了很多好吃的。
　　俩人更加亲密后倒是也没说非得住宿舍，更多的是随心情，如果学习晚了就睡在学校，偶尔有些血气方刚就回公寓，顺便做点好吃的改善伙食，俩人基本天天在一起，放松的方法多，倒是没出现很多学生已经出现的高三综合症。即使面对即将到来的二模，俩人心态也极好。
　　因为最近考试太多而感觉到些许麻痹的高三生，在面对即将到来的二模考试，仍然还是紧张。据说二模会比一模的题难很多，所以考试前所有高三学生都打起了精神，就连李董下课都难得看起了书。
　　“我感觉我什么都记不住了。”李董把书盖在头上哀嚎。
　　赵闲顾依旧坐在他隔壁，与他隔着一个过道，背着手里的单词，瞄了他一眼。
　　“顾哥，你这个眼神我读出了不屑的意味。”
　　“不，你看错了，我这是赞赏的眼神。”
　　“？”
　　“你对自己认知比较清晰，就从你每次不及格的语文成绩上看你确实是记不住。”
　　“顾哥，大家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去，不要互相伤害了好吗。”李董把书从脸上拿下来，有些无语的看着赵闲顾，想着王慢慢这几天看着赵闲顾哀怨的眼神，就觉得赵闲顾怕不是被王慢慢折磨的脑子坏掉了，到底是哪里来的脸用语文成绩来跟他说事的。
　　“呵，这次考完试你就知道了。”赵闲顾依旧一副高冷的模样，冷笑了一声，丝毫没有自己是跟李董一个阵营的自觉。
　　“知道什么？”李董看着他莫名自信的神情，有点莫名其妙。
　　“知道爸爸到底能有多秀。”
　　李董：……
　　不再跟赵闲顾贫。李董把头转向任知客那边，却看见任知客带着一脸甜蜜蜜的笑容在跟别人发微信。
　　“没人性啊，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左手边是装逼侠，右手边是恋爱脑，重点是他们成绩还都比我好，老天不公啊。”
　　“有这个时间抱怨，你不如多背几篇课文，省的每次都被王慢慢念，还连累我受王慢慢眼神的波及。”任知客一边回信息一边说道，眼神都没多给李董一个。任知客高考之后还是要回国外，父母已经在给他联系学校了，他成绩不错，也没什么压力，但是每次王慢慢批评李董时，眼神也会扫到他，他就觉得神经一紧。
　　“你也不爱我了，还是我们小可爱最好。”李董见俩人都怼他，就把目光投向里面的段离。
　　段离带着耳机正在听英语听力，因为是下课时间，所以声音放得很大，对旁边几人之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所以也不知道李董提到了他。
　　“你别打扰他啊。”赵闲顾突然在旁边正了脸色对李董警告了一句。李董被他话里的严肃弄得一愣。虽然高三学习压力变重了，但是段离一直是第一，而且平常除了下课多学了会习，其他跟之前并没什么区别，对人态度也还是跟以前一样温温和和的，平时李董有事没事就爱跟段离说话，因为段离脾气最好，最不会怼他，但是最近他发现只要是他找段离，赵闲顾就总会拦着他。
　　赵闲顾倒不是什么占有欲在作祟，他只是天天跟段离在一起，所以知道段离每天学习有多辛苦。J大医学系录取分数高，段离成绩虽然很好，但是总觉得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候，就怕高考时出什么差错，所以学习丝毫不敢放松，对自己的要求也很严格，每天安排的计划都要完成，所以一般段离学习的时候他都不太打扰他，段离性格好，被打扰了也不会拒绝别人，但是相对的就会被打断思路，学习时间就又会变长，所以最近来问段离题的，或者跟段离说闲话的，只要是在段离学习的时候赵闲顾都把人回绝了。他严肃起来别人都害怕他，所以段离最近学习的效率都很高。
　　“我找段离又不是找你，你凶什么嘛。”李董在一旁嘀咕，虽然他对赵闲顾颇有意见，但到底自己没理加上屈服于赵闲顾的威胁到底不敢说的大声。赵闲顾一点不介意他的抱怨，就当没听到，继续看自己的去了。
　　段离听完听力已经过了好一会，赵闲顾见他摘了耳机，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段离给了他一个开心的笑容，赵闲顾知道他这是学的还不错。
　　“我去给你接点水。”赵闲顾拿起段离的保温杯，往教室后面的饮水机走去。段离没拦他。昨天他跟赵闲顾回了公寓，折腾了好一阵，今天还有些累，他在座位上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的腰和肩膀，转过身就看见李董在一旁偷瞄他。
　　“你干什么？”段离看他鬼鬼祟祟的动作，觉得好笑。
　　“段离，赵闲顾好凶的，我找你说话都不行。”李董看了一眼还在后面接水的赵闲顾压低了声音跟段离告状。
　　“他没恶意的，你别怪他。”段离看出来李董是真的在跟他抱怨，替赵闲顾说了一句。
　　“你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哼，怎么能这么霸道。”李董见段离帮他说话，虽然没真生赵闲顾的气，但还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段离听到他这个话，却没说什么，只是又冲他笑笑，包容的意思很是明显。
　　“在说什么？”赵闲顾拿着给段离兑的温水回来，问了段离一句。
　　“没什么啊，就随便说几句。”段离收到李董给他的眼神，没跟赵闲顾说李董跟他告状的事。赵闲顾看看段离又看看李董，没说什么，李董一颗心也放下了，二模前他还是有很多地方需要赵闲顾帮助的，他暂时还没有反抗的勇气。
　　上课铃打断了几人的对话，几人都收了心思，开始专心上课，至于回宿舍后赵闲顾用非常手段逼着段离说出了事实，赵闲顾在心里记了李董一笔的事李董却是不知道了……
　　即使再抱怨，二模还是在所有人的紧张中到来了。段离上回是第一，坐在一班考场靠窗第一排，赵闲顾上回考了第五，坐在最后一排，正好是段离的位置。俩人中间是两个小姑娘和一个个子不太高的男生，赵闲顾一抬头就能看见段离的背影，感觉这样也很新鲜，赵闲顾觉得自己像极了只敢在背后偷看自己喜欢的人的楞头小子，想着想着笑出了声，惹得他前面的小姑娘回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眼里还没收回的温柔，一时姑娘就红了脸。
　　赵闲顾觉得这个画面有些熟悉，好像他上学期第一次月考在最后一个考场坐在他前面的小姑娘就是用这种眼神看他，甚至还和他搭讪了，他记得那时候段离就在他身边，还有点不高兴想走，他突然想到，是不是段离那时候就有点喜欢他了。
　　赵闲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管前面小姑娘频频回头的动作，自然也没看到段离回头看他时也看见了这副场景。
　　在段离眼里，赵闲顾就是坐在那什么都不做，身上就有一股吸引人的慵懒气质，尤其是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时候，那种有些认真的样子更是给他增加了一点神秘的气场，让人不自觉想靠近。段离最是知道他身边有多少人追求了，因为直到现在还有人想让他帮忙给赵闲顾递情书，段离心里是不情愿的，但是段离觉得这是赵闲顾的事，他并没资格帮忙拒绝，所以就还是帮着递了。俩人在一起后有一次他帮别人送情书，赵闲顾生了很大的气，教训了他一顿，那之后再有这种事段离就都拒绝了。排球队其他人也有帮别人给赵闲顾送东西的，都被赵闲顾退回了，并且警告了众人不要再做这种事，其他人不明所以，只以为他是烦了，但是段离却知道，这是赵闲顾在让他安心，他觉得很开心。此时看着女生的眼神，段离有点不是滋味，但是想到这也是因为赵闲顾足够优秀，而且这样优秀的人喜欢的是他，倒也觉得安慰了一些。
　　赵闲顾自己想了一会，越想越觉得段离可能很早就喜欢他了，心里就有点开心，一开心就有点心痒痒，还有一会才考试，他摸了摸校服兜，在上衣口袋里摸到几块段离没吃完的巧克力，没有犹豫的起身，从最后一排走到了段离旁边。
　　第一考场很安静，大家基本都在利用最后的时间在复习，所以赵闲顾一动就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
　　“怎么了？”段离看着刚才还在后面做沉思状的人没一会就走到自己面前，以为他有什么题不会了想来问问他。
　　“给你。”赵闲顾把手伸到段离面前，手心里静静躺着几个花花绿绿包装纸的巧克力，段离随着他的话低头往他的手里看去，一时没反应过来，就没动。
　　“快吃，你不是一吃这个就开心嘛，我得让你开心呀。”赵闲顾把手往前递了递，要是私底下他早就把巧克力剥开喂他了，但是现在人多，他不能这么做。
　　段离想起不久前的事。下学期刚开学，段离有段时间学习特别拼命，想让自己做得更好的心太急切，导致他有点焦躁，赵闲顾感受到他的情绪，安抚了他很久，但是段离有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所以还是情绪不高。正赶上那阵有个学生因为高三综合症患了抑郁症，赵闲顾怕他再犯病，那几天很担心他，总是想法子逗他开心。段离的抑郁症起因本来就不是因为学习，而且他其实只是因为一时想不开，看到赵闲顾那几天拼命逗他开心的样子，就很心疼赵闲顾，就想出了一个哄他的办法。
　　“我吃点甜的就会开心一点。”段离是这样跟赵闲顾说的，从那以后赵闲顾的兜里就总是会备着巧克力和小糖果。段离觉得神奇的是好像好像吃了赵闲顾给的糖他确实开心了很多。他其实知道，他并不是因为甜的开心，而是因为赵闲顾。
　　段离从他手上捡起一颗巧克力，拆了包装，却没送到自己嘴里。
　　“给你吃。”段离把巧克力递到赵闲顾面前，他坐着赵闲顾站着，因此他的手离赵闲顾还有一些距离，赵闲顾被他的动作弄得有点不知所措。段离这样在大庭广众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让他有点惊喜，他没让段离的手举多久，稍微弯了腰，从他手上叼走了那颗巧克力。段离的指尖碰到他的嘴唇，俩人的心跳都有点快。
　　“有觉得开心嘛？”段离收回手，看着赵闲顾问道。
　　“嗯，你说得对，吃点甜的是会让人开心。”赵闲顾对他笑了一下，在心里补充道：但是它们都没有你甜。
　　他的眼神段离读懂了，第一次这样秀恩爱，有点不好意思，又从他手里拿了一颗巧克力自己吃了。
　　“好了，你快回去吧，老师来了。好好考，加油。”段离看见监考老师从远处抱着卷子走过来，催赵闲顾回去，赵闲顾目的已经达到，开开心心回座位了，俩人旁若无人的互动有点让别人看不懂，不过大部分人还是没有多想，只是觉得俩人关系好。
　　赵闲顾前座的女生见赵闲顾回来坐好，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只不过这次的眼神里有点一言难尽。
　　监考老师进教室，所有人都收了与考试无关的东西。考场纪律大家都熟，监考老师是其他学校的老师，所以众人也不敢都多余的动作，只是自己答自己的。也许是那颗巧克力的作用，赵闲顾觉得这次的题仿佛格外简单，就连语文作文他写的也洋洋洒洒，十分顺利，一点没有往常那种写八百字要憋死他的感觉。
　　两天的考试过的很快。考完试学校就给高三的学生放了假，没留晚自习。正好方芷给段离打电话，说是来了平兰市，让段离晚上回一趟段兰心那。段离跟赵闲顾说了一声，赵闲顾知道方芷答应段离要来平兰市陪读的事，所以也没拦着段离，告诉他自己回公寓等他。
　　段离跟赵闲顾告别后，跟着丁菱一起回了丁家，段兰心和方芷做了一桌子菜等着他们回来，段末也跟着方芷过来了，看见段离进屋跑过去扑进了他怀里。
　　“哥哥，末末好想你。”段末窝在段离怀里撒娇，
　　“哥哥也想你。”段离捏了捏他的鼻子，抱着他往客厅走。
　　“末末，让哥哥和姐姐去洗手，咱们吃饭了。”段兰心从厨房里出声喊道，段末也饿了，就自己从段离怀里退出来，段离和丁菱回各自的房间去收拾了一下，再出来时其他人已经在饭桌前坐好了。段离和丁菱在落了座。
　　“这几道菜一看就是舅妈的手艺，我可好久没吃舅妈做的菜了。今天我要多吃点。”丁菱指着几道菜对方芷说道。
　　“爱吃就多吃点，离离毕业前我都会在平兰，以后想吃了随时来找舅妈，舅妈再给你做。”
　　“舅妈，你要来平兰？太好了，不过我舅舅舍得你？”
　　“你舅舅有时间也会过来的，现在离离这边比较重要。”当初段离来平兰，方芷因为段建国和段末没能陪着一起过来其实心里是觉得亏欠段离的，所以在段离高三这个重要的时间段她不允许再让自己缺席。段建国也支持方芷，他的胃病这几年已经养好了很多，所以就同意了方芷来平兰陪读。段末自然也是要跟着方芷过来的。
　　“舅妈，你们定下来住哪了吗？要不就住我家吧。”
　　“我打算在你们学校附近找个房子，这样离离能更方便一些。”方芷早就做好了打算。
　　“那倒也是。”丁菱想到自己家确实是有点远，倒是不强求。
　　“离离，你有没有比较看好的房子，妈妈可以听取你的建议。”方芷是知道段离跟赵闲顾偶尔在赵闲顾公寓住的事情的，段离已经成年，她选择给段离绝对的自由，也绝对相信段离。她这次来平兰，想在饮食上给段离改善一下，而且有家人陪伴，对段离来说已是一种鼓励和安慰。她并不想给段离的生活带来困扰，所以愿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迁就段离。
　　方芷这样问，段离突然想到赵闲顾家对面房子的主人最近刚好出国了，房子好像还没租出去，他和赵闲顾上回回去还帮着搬了东西。
　　和他有一样想法的还有赵闲顾。段离不在，赵闲顾在外面随便吃了点就回公寓了。段离跟他说过方芷这次来平兰是为了陪读的事，赵闲顾倒没觉得方芷的到来会破坏他和段离的生活，他知道段离对于方芷过来这事是很期待的，他和段离以后的日子多的是，并不急于一时。不过想是一回事，接受现实又是另一回事，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失落，所以看到自己家对面空着的房子，赵闲顾突然有了一点想法。
　　赵闲顾回屋先是给对面房间的房主打了个电话，一层就两户，赵闲顾和段离平常总是能碰到隔壁的邻居，倒是很熟了，他和段离帮着搬家的时候邻居给了他自己的电话，让他们帮忙看着点房子，赵闲顾也没拒绝，就有了隔壁房主的电话。
　　对方接电话很快，赵闲顾先是问候了对方一下，才说出自己的意图。隔壁的房主也确实有要租房子的意图，赵闲顾就先跟对方约定了，说是再问问自己的亲戚，如果要租就再联系他，房主很喜欢这两个帅气的小伙子，所以痛快答应了。
　　赵闲顾挂了电话，想到段离应该正跟方芷他们一起，不好接电话，就在微信上联系了他。
　　“小可爱，你妈妈房子定了吗？”
　　“还没，我妈妈说想听我的意见。”段离刚吃完饭，在沙发上坐着吃水果，所以回的很快。
　　“那她会介意住我家隔壁吗？”赵闲顾直奔主题，他多少还是有点忐忑，虽然方芷表示不反对他们，但是到底摸不准会不会允许自己住她眼皮子底下。
　　“咱们隔壁邻居的房子出租嘛？”
　　“我刚打电话问过了，说是出租，而且听说是咱们家人来陪读，答应的很痛快，不过这个事还是要听你妈妈的。如果她没意见我就去联系，如果她介意的话就算了，我也可以帮着找找其他条件好一点的房子。”
　　赵闲顾发完，段离没回复。赵闲顾就躺在沙发上握着手机等着，有点紧张。
　　过了一会，段离直接打了电话过来。赵闲顾立马接了。
　　“喂，闲顾。”
　　“嗯，我在。”赵闲顾听出来段离周围有说话的声音，好像是丁菱在和段末抢什么东西。
　　“我问了我妈妈，她说可以。”
　　“真的？”赵闲顾高兴的猛的从沙发上坐起来。
　　“真的。”段离听出他声音里的激动，轻声笑了，笑声从电话线里传过来，让赵闲顾心里软成了一滩水。
　　“你把房东联系方式发给我，我跟他联系一下。”当初只有赵闲顾留了房东的电话，段离没留。
　　“这事就交给我吧，你就别操心了。”赵闲顾现在开心的不行。
　　“行吧，那你联系好要告诉我多少钱，这个总要让我妈妈出的，不然她会不开心。”赵闲顾做事段离是放心的，也不想跟他见外，所以答应了他。
　　“知道了，那我先去联系房东，再联系你，想你”赵闲顾也不强求，租房子也用不了多少钱，他不缺钱，但是如果段离有要求，他也不愿意跟他争。方芷能答应在他隔壁住下来他已经很开心了，别的一点意见没有。
　　赵闲顾跟邻居联系，商量好了一些细节问题，邻居也比较和善，也没什么特殊要求，赵闲顾当时就打好了一份合同签好字给对方传真了过去，对方也很爽快，签了字，赵闲顾给对方转了半年的租房费，对方把房子的密码告诉了他，算是完成了所有程序。
　　这一切做完，已经将近十点，赵闲顾有点兴奋，跟段离在微信上把事情说了，段离夸了他几句。说明天方芷会过去先收拾一下。
　　赵闲顾没事情做，也不想打游戏，更不想睡觉，就去了一趟隔壁。邻居走的时候把东西收拾的很干净，赵闲顾看了一圈，把家具的蒙布都拆了，叠好收了起来，然后去自己家里取了打扫的工具，里里外外打扫了一边，然后拍了照片发给段离。
　　“快回去休息吧，你都折腾一天了。明天还要上学呢。”段离收到赵闲顾微信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他看着赵闲顾给他发的图片，嘴角不自觉的翘起，这种被喜欢的人在乎的感觉很美好。
　　“我不累，你知道我精力旺盛着呢，而且你不在我也睡不着。”赵闲顾说完还发了一个委屈的表情。
　　“况且，找别人来打扫肯定不如自己打扫干净，又不能让你妈妈打扫，我就先打扫了，明天下午咱俩请个假，让你妈妈过来看看还需要什么咱俩陪着去买一趟就行了。”赵闲顾又发来一段语音。
　　段离听着他的声音，突然觉得有点感动，真的有人会用全部的心思喜欢自己，甚至为了自己可以同样喜欢自己的家人。
　　“赵闲顾，谢谢你啊。”段离打了一行字回去，是发自真心的感谢，谢谢赵闲顾让他的生命从此多了更多色彩和感动。
　　“我该做的，我也很感谢，感谢你妈妈把这么优秀的你带来这个世界，感谢她允许我们在一起。”赵闲顾的声音柔和又清朗，段离听着仿佛能想象到他的样子。
　　“好啦，咱们两个不说这些，赶紧睡觉吧，我洗漱之后也睡了。”赵闲顾又发了一条。
　　“好，晚安，想你。”
　　“晚安，想你。”
　　段离盯着俩人的对话又看了一会，突然觉得没有赵闲顾他似乎也有一些不适应，很想明天快一点来，想见他，想听他说话，想看他对自己笑……也想……抱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