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之处为往生》婻风

4、第 4 章

　　第四章事发
　　此时的往生阁内，冥往生坐在高座之上，静静的思索近日发生的事，那人被审这些时日，竟是什么都问不出，这几日里的阁务也不甚顺利，接连有几个亡魂出错，有一个甚至私逃上界，更令人不解的是冥往生查遍了转世的过程，竟是一点问题都查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冥往生暗自想着，面上却是波澜不惊，毕竟自己不能乱了阵脚，况且也没有什么大乱子，这些小麻烦处理起来虽然琐碎但也不是很困难。“来人。”
　　“属下在。”
　　“召刑官来。”
　　“是”
　　“属下拜见主上。”
　　“林卿免礼吧。”
　　“谢主上，不知主上召属下来有何吩咐。”
　　“那人审的如何了。”
　　“属下无能，能用的刑都用了，就是没能让那人开口，甚至连声音都很少发出，属下从职多年，竟从未见过这班人物，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没有痛觉。”
　　“那就加重刑罚，我要的是他身上的情报，死生不论。”
　　“是”冥往生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堆成小山的阁务中猛地抬起头，叫住刑官“等等，你刚才…说没有痛觉。”无殇心中飞速思量“那人从小便被当做继承人培养，若说他有什么独门秘技，我倒是相信，倒是这感官敏感度的培养，到不像是针对继承人的，倒像是…暗子，现在想想他唤我阁主，那无赖性子倒是十成十像他，只是他从前无赖时只会唤我无殇或者阿殇，从未如此唤过我，那狱中的人，糟了，恐怕是顾瑾！”冥往生急忙从高座上起身，快步向外走去，对着那刑官吩咐了一句“同我去狱里看看，我要亲自审他。”
　　“是。”刑官林大人俯身一礼，紧随其后，二人匆匆向着大狱赶去。
　　二人到了大狱，林大人先冥往生一步，对着门口的一个意欲拦截侍卫骂道：“你个不长眼力的东西，阁主大人亲临，还不放行”那小侍卫一见是林大人，又听了林大人的话，登时吓得冷汗淋淋，普通一声跪在地上，抖着声音磕磕巴巴的开口，“属下见过阁主大人，不知大人来次，多有冒犯，请大人恕罪。”
　　“不知者不罪，你且告诉我，那人如何了。”
　　“回主上，人在刑室，正在审着，如今算算时辰，若是再问不出什么，就该上签子了。”冥往生转头吩咐林刑官“叫你的人马上停手，本座亲自去瞧瞧。”说完冥往生就走进了大狱，
　　“是，阁主请。”那林刑官走在他身后，对着小侍卫气急败坏的吼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传话，让阁主见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小心你的脑袋。”那小侍卫诺诺称是，急匆匆的从侧门去了刑室。林刑官进了大狱后，亦步亦趋跟在冥往生身后，终于在走到一个不起眼的房间门口时，林刑官谄媚的开口“阁主，您面前这个就是刑室了，可要属下进去陪您一起审问以防不测”
　　“不必了，你们都下去吧，我亲自审，他不会将我怎样。”
　　“是。”冥往生打开刑室的门，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见惯了杀戮的他亦是一愣，仔细打量了四周纵使是冥往生也心中一惊，看似狭小的门背后别有洞天，面前墙上挂了各种各样的鞭子，每一条都是血迹干涸又添血迹的暗红色，墙下的案子上放了各色各样的折磨人的用具，也都染了斑斑血迹，在刑室中央的地上瘫着一个人，冥往生靠近他仔细检查，那人已经被折磨的有些不成人样，早已晕过去了，身上的鞭痕翻着皮肉，有些交叠在一起，有些还带着未化开的盐粒，右手一根修长的手指上扎着一根细长的进了一半的钢针，冥往生小心的拔出钢针，用随身携带的伤药简单处理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又从袖袋中掏出一粒赤红的药丸，就着案上为自己准备的茶水给那人灌了下去，然后起身走回自己的座位上，边饮茶边等他醒来。一柱香的时间过去，那人才悠悠转醒。待他完全清醒，冥往生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他面前，平静的开口“你当真没有什么要说的吗”那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抬头直视冥往生，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决绝，“无可奉告。冥阁主，你要杀要剐，还请尽快动手吧。”冥往生走回自己的座位上，端起桌上的茶杯，啜了一口，
　　“你该知道我还不想让你死，你若求死，我也不是不能成全你，不过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那人维持坐姿尚且有些吃力，索性换了个姿势，伏在地上，
　　“有关阁中之事，还是那句话无可奉告。”冥往生继续漫不经心的饮着茶，
　　“并非是那些正事，只是今日闲来回忆往事，有些事竟是越思量越烦扰，所以想烦请沐阁主替我解惑。”
　　“何事”
　　“你当年究竟为何弃我另娶她人”
　　“当然是当初受你蒙骗不知你是这往生阁阁主，而后知晓，便知你我生来注定敌对，又何谈嫁娶。况且你还是…男子。”
　　“哦竟是如此吗看来本座真是年纪大了，我隐约记得当年是你父不同意，囚了我兄长，逼我离开你，现如今竟是我记错了吗当真是年龄大了，有些事情总是记得不大清，劳烦沐阁主解惑了。”冥往生饮尽了杯中茶，自己又添了一杯，“不过我这人记仇的很，觉得折了面子当即血洗了大婚，现在想想，属实不该。若换作是你，你觉得该怎么做呢我想你会让他死的很难过，但你却不会动其他的人，你说对吗，顾瑾。”
　　“阁主在说什么，沐某不太明白，那顾瑾如今在天机阁顶着我的位置过的好不快活，这不是您亲自设的局吗”那人的目光有一瞬的躲闪，但也只是一瞬就恢复如常了，这一切冥往生看在眼里，更确定了他的猜测，冥往生起身走向他，“别装了，本座早已都知晓了。”那人面上的镇定一瞬间破碎了，取而代之的是愧疚，决绝和苍凉，他撕下人皮面具，跪端正，向冥往生一叩首道：“终究瞒不过您。属下暗子统领顾瑾，非但未能完成任务，反害主上忧思，求主上赐属下一死。”

作者有话说

　　大家有想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