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结千草》阿月月月月

8、章之七 归来的原因

　　章之七 归来的原因

　　昨天下了一场大雨，道路两边的树木垂下枝桠，绿叶之间不时有露珠滴落，浸湿了来往行人的衣衫。一队忍者守卫在木叶村的大门口，警戒的观察着进入村子的行人，偶尔拦下没有通行证的外来者。
　　“请稍等！”一名中忍伸手拦住准备进村的行人，道：“中午好，请出示您的身份证明或者商人证。”
　　“我是木叶的忍者。”抬手揎开白色雨衣的风帽，在春末清晨尚未完全散去的薄雾中，女人火红的长卷发艳丽的惊人。那名中忍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接过她递来的木叶忍者护额，确认无误后退开放行。
　　走过村子外围的树林，明月夜步入木叶村，看着四年来虽然有些变化，但依然十分熟悉的景色，一贯冷淡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四年前，因为弟弟绳树和断的相续死亡，纲手患上了恐血症，因此离开了木叶村，同行的只有明月夜，和断的侄女静音。拜纲手嗜赌如命以及无人可比的赌运所赐，两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女，从此走上了在还债逃命道路上不懈努力的伟大征途，四年来几乎走——或者说逃遍了所有的国家。
　　侧身让过几个上学的孩子，明月夜走过拐角，不一会儿来到她的目的地——木叶忍者村，火影办公室。
　　咚咚，敲门声后，是三代温厚的声音，“请进。”
　　明月夜走进房间，湛蓝的眼睛扫过，屋子里除了必然跟在三代身边的两位顾问长老，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之外，还站着一位木叶上忍，木叶白牙，旗木朔茂。
　　三代打量着许久未见的红发女人，放下烟斗笑道：“现在已经不能说是小姑娘了，明月夜。”
　　“越来越漂亮了哦。”顾问长老转寝小春笑道。
　　旗木朔茂双手抱臂站在角落里，心底跟着附和。
　　十七岁的明月夜已经长成，脸部线条再不是少女时代的圆润，略显狭长的眼睛眼尾上挑，带着几分妩媚，五官精致而冷艳，表情倒是和以前一样的冷淡平静。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头艳红的长发，衬着白净的皮肤，那瑰丽的红色甚至有几分妖艳。
　　“好久不见，各位这几年还好吗？”明月夜向众人点点头，目光在掠过白发男人时停了停。旗木朔茂看着湛蓝的眼里流转的暖意，对她弯了弯眼睛。
　　“一切都是老样子。”三代笑问道：“你们这几年还好吗？”
　　“如果木叶愿意为纲手大人的赌账买单，那么一切都会好的。金额也不算很多，不过一千四百三十万两。”
　　三代被烟呛到，咳了两声，无奈道：“纲手的赌运还是那么糟糕啊。”
　　咚咚，敲门声又响起，没等三代开口，门就被打开。
　　“失礼了！”金发少年快步冲了进来，一眼就看见站在火影办公室中间的红发女人，两双相似的蓝眼睛对上，同样泛起欣喜，“明月夜……姐姐……”
　　“水门！”脸上的笑意加深，明月夜看着比自己稍矮一些的波风水门，伸手揉了揉他的金发，笑道：“十五岁了，再过几年，身高就会超过我了。”
　　“嘿嘿！”
　　“一听到你回来了就兴冲冲的跑过来，连我这个老师都扔到一边了！”跟在波风水门身后，晃晃悠悠走进房间的自来也笑道。
　　“好久不见，自来也大人。”明月夜向他打过招呼，转头望向坐在办公桌后的中年男子，道：“因为纲手大人的吩咐，所以回村子来处理一些事情。另外，也听说了一些关于旗木大人的传闻。”后面一句话，是看着木叶白牙说的。
　　旗木朔茂没有任何变化，露在面罩外的双眼静静望着她。
　　办公室里原本欢快的气氛立时消散，三代闻言愣了愣，低下头抽着烟斗，将脸隐在袅袅白烟里，“纲手有什么话吗？”
　　“主要是三件事，一，木叶医疗部的细化改革；二，新的医疗忍术；三，让我破格晋升为特别上忍，并担任木叶医院副院长，以及医疗部研究班班长的职位。”伴随着女性柔和冷静的声音，侥是自来也这种不拘小节的个性，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我说，明月夜，你会不会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也相信自己的能力可以做到。”明月夜说完，走近办公桌，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三代，“这是纲手大人的亲笔信。如果没事的话，我也先告辞了，等您有了决定再通知我吧。”
　　“浮桥下忍，”水户门炎沉下声音说道：“你太放肆了！”
　　明月夜直接忽略他的话转身离开，“水门，我在街角那家食店等你。”
　　“啊……好的。”波风水门应道。
　　“好啦好啦，水户老头子，反正要怎么决定，都要等老师看完信再说。”自来也摆了摆手，道：“我也先走了。”

　　离开了火影办公室，明月夜走到街角那家食店，抬手揎开门帘，不怎么意外的看见自来也正坐在角落的位置喝酒。
　　“你还是那种脾气，一点都没变呢。”一手撑着脸颊，一手端着酒杯，自来也笑道：“对那种老头子，还是稍微顺从一点比较好，不然又要听他们唠唠叨叨了。”
　　“是吗？不过我从来没看见他们和大蛇丸大人啰嗦。”明月夜坐到他对面的位置，替自己倒了一杯酒，又加了几个下酒菜。
　　“唉唉，你们的情况又不同。”自来也笑罢，眉宇间闪过一丝阴翳，“你可别学大蛇丸啊。”
　　“没什么好学的，都差不多。”明月夜说完，转开话题道：“您要问什么，说吧。”
　　“……那个……”自来也喝了一杯酒，声音变小了不少，“……纲手这四年，还好吗？”
　　明月夜挑起一侧眉，反问道：“即使纲手大人得了恐血症，她依然是传说三忍之一，同为其一的您，不是应该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的实力吗？”
　　“啊……这个，我当然知道她有多厉害……只是……”手指动作，看着空酒杯在桌面上转动，自来也喏诺不语。
　　“只是还是会担心，对吧？既然会担心，我每次给你写信汇报落脚地的时候，你怎么不去看她？”望着对面有些尴尬的男人，明月夜叹了口气，忍不住开口训斥，“真没用！只是被拒绝一次就不敢再表白，你怎么不拿出暗恋人家十几年的毅力来？不会去死缠烂打吗？”
　　额头磕到桌沿，自来也无奈抱怨，“不要这么揎人底啊！”
　　“懦夫！”一边替两人空了的酒杯满上酒，明月夜一边说道：“你不用担心，我能教的东西静音已经学得差不多了，至少生活上没什么问题，逃命躲债的话，纲手大人熟练的很。”
　　“那就好。”自来也抬起头，下巴搁在桌沿上，黑眼睛望向红发的女人，“你这次回来有什么事吗？我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关于旗木大人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你指的是哪一件？”对她的问题，自来也不觉得十分惊讶，他也知道，旗木朔茂是明月夜极少数的几个朋友之一，既然明月夜回来了，肯定是会询问的。
　　“就是在和云忍的战斗中，放弃任务，选择同伴的事情。”
　　“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自来也喃喃说完，开口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明月夜弯起嘴角，淡淡笑了起来，“嘛，这就是我回来的原因。”
　　“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可以乱来。”
　　“当然，这里毕竟是纲手大人的木叶村。”
　　自来也稍微坐正身体，烦恼的抓了把头发，“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