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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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霍奇合上文件袋开始派发任务，“加西亚交叉比对同时去过16天前的L&W慈善晚会和8天前去过深蓝俱乐部的人。这个人有一辆车，有一座位于布鲁克林的仓库，或者人烟稀少地区的房子。”他想了想，补充道，“这辆车也许也出现在了深蓝，注意检查停车场监控。”
“收到，深蓝是会员制俱乐部，找到它的顾客群体可比酒吧容易多了，等我消息。”加西亚挂断了电话。
“布洛克不会是为了自己付账单，他肯定有一个同行者，JJ和我去深蓝。”深蓝是所谓的上层阶级俱乐部，显然看上去更权威一些的人更能打开他们的嘴巴，而像洋娃娃一样精致漂亮的JJ又能很好的缓和这种威胁感。
“等会儿李来了，普兰蒂斯、摩根，你们和李走一趟，瑞德继续地理侧写。”霍奇和皱着眉从案卷里抬起头的高登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那么，有消息随时联系。”
霍奇带着JJ先行离开，其余几人抱着卷宗随意坐在办公室各处继续分析着。
“unsub在半个月前遇到了很糟糕的事情以至于他产生了强烈的愤怒和憎恨，对着这些男性，这些伤害了自己恋人的人，这些情绪完全无法克制。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艾米莉若有所思，“他对这些成年男性施暴，他们体内并没有任何药物残留，能制服这些人，unsub应该是一名体格健壮的男性，他第一次行凶是激情杀人，他与史密斯认识，他知道史密斯在欺骗他的未婚妻，可是史密斯和陆的朋友们都在祝福他们，没有人知道史密斯欺骗了他的未婚妻，那么unsub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一定是朋友，史密斯如果做了什么事，双方共同的朋友一定是最后知道的，也许他的一些狐朋狗友会对此有所了解，也许，酒吧？”很显然夜店小王子摩根对此很有发言权。
“史密斯欺骗自己恋人的行为激怒了unsub，因为他的未婚妻因为欺骗离他而去。”
摩根再次拨通加西亚电话，“加西亚，你的比对条件增加一条，有一位亚裔未婚妻。”
“Oh…，一个也没有。”
“怎么会？”艾米莉皱眉，“不包含那一条呢？”
“有28个人8天前去过深蓝也参加了慈善晚会。”
“这么多？”
“是的，不过没有一辆车同时在慈善晚会和深蓝出现。”
“但是？”摩根带着笑意挑眉。
“但是，这可难不倒我~”加西亚得意得哼哼，“我交叉比对了这28个人名下的车辆和停车场的记录，发现有20个人是自行前往而非借着别人的邀请函或会员。他们名下的车子最多的有几十辆，最少的也有五辆，他们两次开的都是不同的车。至于房产，其中一个人有记录的私人豪宅就有四座，而偏僻地方的林间小屋、仓库之类的他反倒没有。这20个人里有9个名下有越野或房车。另外的8个人都只有一两辆车，一处或两处房产，哇哦完全不同的阶级。他们的资料我都发给你们了。”
“好的，谢谢你，加西亚。”
“噢！可怜的家伙，看这个，一个多月前，父母海难去世，得知消息的同天妻子早产，产后大出血去世。看他的妻子。”摩根抖了抖手中传真机刚吐出来的纸。
“卡尔?”瑞德拿起这几张薄薄的纸，手似是被烫到一般一抖，他忍不住惊呼。
“你认识他？”艾米莉凑过来看了看瑞德手上的纸张，“卡莱尔·劳伦斯，哇哦，四座豪宅的大土豪。嘿，看他的妻子，黑发黑眼，身材娇小，五官柔和，她看上去就像个洋娃娃，咦？她不是亚裔？”
“艾琳，她不是亚裔，她婚前姓奥斯本，是奥斯本工业诺曼·奥斯本的亲妹妹。”瑞德皱起眉反对，“不可能是卡尔，我了解他，我们是加州理工的校友，我们一起修了化学博士学位和心理学硕士学位，我们是朋友，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Hey，kid，”摩根沉默了一会儿不知该如何说，“一切都会变的。”
瑞德默然不语，他想起来，一个多月前媒体上闹得沸沸扬扬的著名化学家劳伦斯夫人与其丈夫著名画家黎琛海难逝世的新闻，与前几天他们通话时卡尔疲惫的嗓音。
高登看了看神色郁郁的瑞德刚想说什么，就被敲门声打断。
“你好？”一位大约35岁左右的棕色短发女子走了进来，“我是蒂娜·李，这里是BAU办公室吗？我找让热探员。”
“你好，这里是BAU办公室，让热探员去寻访证人了，我是高级探员艾米莉·普兰蒂斯，你是陆的编辑吗？”
“是的，我来带你们去陆的小别墅，它在里士满，是现在就走还是？”
“杰森·高登，”高登简单地和李打了招呼，转头看向还有些不在状态的瑞德，说道，“瑞德，你和摩根、普兰蒂斯与李女士一起去，好好工作。”
“德瑞克·摩根。”摩根和李握手自我介绍道。
瑞德回过神，看到刚来的编辑女士，和她点了点头就当作打招呼了，“瑞德博士，抱歉我不和人握手。”
李摇了摇头，“没事，我们赶紧去吧，陆虽然喜欢卡最后期限，但是她从来没有真的拖稿过，我应该早点意识到的。”她有些自责，“她会没事的，对吗？她是那么好的一位姑娘，怎么会有人伤害她呢？”
在深蓝的调查出乎意料的顺利，接受问询的经理请示过据说在外地出差的老板后慷慨地开放了那天的监控，还叫回了正好今天轮休的目击者服务员。霍奇和JJ在深蓝花费了不到一小时便返回了NYPD。而艾米莉那边的调查结果却并不令人满意。
“嘀嘀嘀”，霍奇接起手机，“霍奇，我们有了别的发现，我们找到了史密斯的未婚妻，但是她的状况很奇怪，我简直不知道该不该叫救护车？”
“你们发现了什么？”
“陆没有心跳，可是她的面色红润，看着就像睡着了一样，”摩根的语气迟缓，“这太奇怪了，她看上去仿佛下一秒就能睁开眼睛，可是她心脏已经停跳很久了，我简直不敢确认她是否已经死亡。我们检查了两遍，她身上根本没有尸斑，没有任何尸体会有的反应，除了她的心跳停止了。”
“叫救护车，先送去医院做检查，”霍奇果断道。
艾米莉深呼吸的声音在手机中清晰可闻，“她被打扮得很精致，香奈儿的高定小礼服，化着精致的妆，带着美丽昂贵的首饰，纪梵希的限量香水。她闭着眼睛躺着，就像睡美人公主，就像一个珍宝。”她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李告诉我们，这栋林间小别墅里都是陆的收藏，精致的首饰、摆件、字画或者别的什么，那简直是一个小型私人博物馆。和上次李来时一样，我们按门铃没有人来开门。我们绕了一圈，卧室就在一楼，窗户对着树林，我们在窗户里看到床上有人影，敲窗户那个人影没有反应，窗户没有关，我们有些担心，所以翻窗进去了，就看到陆躺在床上。这太奇怪了。”
“普兰蒂斯，冷静下来，我们很快医院见。”
*
回到NYPD，瑞德捏着检测报告不可置信地又看了两遍，“陆血液内发现不明化学物质，大脑活动停止没有电波信号，心脏停跳但血液依然具有流动性，没有沉淀凝固，没有尸斑，体内微生物活动近乎停止…这不可能！unsub是怎么做到的？”
“咔嚓咔嚓”办公室的几人迅速回头看向声源地，“传真机？” 艾米莉迟疑地走向那台吐完纸张停下来地机器，“她是不是很美？她很美，她值得最好的！我会给她最好！只有我能让她得到最好的，她最想要的！” 艾米莉反感地停顿了一会儿，把手上的纸递给组员们，“这到底都是什么鬼？又是一次挑衅？我们有了一个身兼生物化学背景还有高超计算机技术的unsub？”
瑞德闻言一顿，他抿唇，不情愿地开口，“卡尔…他有生物、化学和电子工程的博士学位。劳伦斯生物科技，主要涉及行业就是生物制药。他是个天才。但是他妻子并不是亚裔，他也不是一个暴躁易怒的人，或许有些高傲和冷漠，他不怎么理会不熟悉的人，但是很多人都这样。”
摩根和艾米莉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接话。
“嗯…你知道悲伤的五个阶段……”
“否认；愤怒；迷茫；绝望；接受，我知道……”
“一个多月了，也许他已经接受了现实…”
“所以你是说，愤怒？”瑞德控制不住地有些恼火。
“我们在询问深蓝俱乐部的服务人员时，她告诉我们，布洛克和一个身着昂贵西装，黑色头发，灰绿色眼睛，高大约6英尺的人发生了争执，这个人离开后，布洛克一直在喝酒，直到她的老板过来检查她便离开了，所以布洛克后来怎么样她并不清楚。”JJ开始转移话题。
“黑色头发，灰绿色眼睛，身高六尺一(一米八五左右)，是卡莱尔。”瑞德撇开视线，不去看自己的同事们，他盯着那张凶手发来的传真，突然开口说道，“这很奇怪？unsub用的是is？现在时，但是这里应该是was？为什么？对于unsub而言，陆还活着吗？”
霍奇看了看脸色糟糕的瑞德，给加西亚打电话，“加西亚，我有一个名字，卡莱尔·劳伦斯，我需要知道他和所有受害人的关系，以及他在生物化学上的建树，是否有和陆血液里物质相似。”他顿了一会儿，补充道，“以及，这些成果是否有公开。”
闻言，瑞德猛地抬起头，他张了张嘴，最后轻声道，“谢谢。”如果被公开，那也许和卡尔并无关系。
“卡莱尔·劳伦斯，哇哦真是个英俊的家伙。31岁，中美混血儿，父亲黎琛，天才画家，一幅画价格可达到几千万美金，中国人，没有更换国籍。母亲罗莎琳·劳伦斯，那位拿过诺贝尔化学奖提名的女士，婚后没有改夫姓。
“哇哦，天才艺术家和天才科学家的结合，浪漫。劳伦斯七岁以前在美国，七岁以后去了中国，这段时间我找不到多少关于他的信息。不过他18岁来到加州理工上学，本科是生物学，26岁毕业，总共拿到了生物学、化学、电子工程三个博士学位和心理学一个硕士学位。”
“又是一个天才。”
“毕业后他跟随他的父亲去环球旅行，哇哦拍摄狮子？我找到了他的几幅作品，这些毛茸茸的大家伙可真酷。他的父亲黎琛同时也是一名摄影家，有很多关于自然的作品，但是比起他的画并没有那么出名。两年前回国，回国后继承了老劳伦斯的职位，之后与艾琳·奥斯本结婚，婚后艾琳名下多了百分之二劳伦斯生物科技的股份，劳伦斯多了百分之二的奥斯本工业股份，典型的商业联姻。”
“他和妻子的感情怎么样？”霍奇想起瑞德指出的语态问题。
“要我说，流于表面，他们在婚前互不相识，婚后也只在一些新闻上看到两人在各种商业宴会上同框。”
“瑞德？”霍奇转向小博士询问。
“卡尔很少和我提起她，我们更多的会聊一些化学和数学问题，有时候是生物，但是他妻子怀孕时候，他很开心。”瑞德沉思了一下，“我是说，我很少看到卡尔有明显感情外放的表现，那天我们从胚胎发育、母体营养供给讨论到婴儿胎教效果和营养补剂，还错过了晚饭。”
“。。。”听众们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还是霍奇最先回过神，他板着扑克脸，拉回话题，“结婚时候也没有很高兴？”
“结婚时候也没有。我现在还记得他的婚礼，两年前，非常盛大，新郎新娘都是标准的社交笑容。我当时有些担心，卡尔说他无所谓，他的父亲和母亲的爱情是不可复制的奇迹，而他自己对爱情并无追求，所以无所谓。”瑞德皱起眉，“所以我还是认为卡尔并不符合侧写，他不是那种为爱疯狂的人，而且艾琳。。。艾琳不足以让他抛去理性做这种事。”
“也许在失去后才意识到自己在乎什么？”
瑞德垂下头没有回答。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