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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美丽的宁秋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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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烈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任由宁寒止在他身上检查。
他的手很白,白的不像双男人的手,他的手也不大,但指节却有些大,摸在身体上的感觉不知道,但脖子和脸上却传来粗糙的摩擦感觉,有点痒,很想能伸出手挠一下,但现在的萧烈却也只能是想想,於是这种感觉便越来越强烈。
真是痒的他周身难耐,心情也焦躁起来。
“究竟怎麽样?”他不耐烦的问到。
“如果施针的话,也只能把毒慢慢逼到腿上,那样的话,上半身就可以灵活自如了,但是此法过於急进,如果三个月内不能彻底解毒,阎王爷也都不能让你活过来了。”
寒止直起了腰淡淡的回答。他拿起旁边放著的白毛巾仔细的擦著手,擦的动作一丝不苟,就好象他才刚碰了件不干净的东西,一定要将手直到擦破皮才干净。
“那该怎麽才好?”一直坐在一旁等著的安国夫人的心立即高悬了起来。
回身对夫人低下头必恭必敬的行礼:“据说山海之东有种药物叫八十八味神仙草,能解万毒,如果有它,或许还有希望能吸出王爷身体内的毒血。”
“那还不赶快派人去找!”一听有救,萧烈立即准备叫人出发去找草药。
“回夫人,此种药草只是江湖郎中传说之物,还是等到後天宁太医前来诊断之後再下定论比较好。”寒止仍是保持他不变的声调冷冷的说著。
他的语调让萧烈十分不爽,但碍於他是姨母所带来之人,又不便发火。
“那该怎麽办才好啊……”安国夫人担心的坐立不安,埋怨的看著萧烈:“你这孩子,怎麽会搞成这样啊,这下可怎麽办才好啊”
可是现在再埋怨也没用了:
“寒止,你太累了,还是先下去休息一下,晚膳的时候我再叫人来唤你。”
“是,夫人。”
萧总管带著宁寒止退出後,安国夫人坐到床边:
“寒止虽然没有行医,但也医术高明,他念我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十分忠心,这次他一听到我叫他,就日夜兼程从宁江别院赶到我那里,也没有休息就又跟我一起赶了三天才过来。你就看在姨母的面子,今後不要对他动粗,也别用这麽凶的脸看他。”
或许是先前见到萧烈毫不留情的责罚自己的侍女,所以安国夫人也不由自主的为宁寒止求情,希望他今後在萧府的日子能好过点,期翼即使萧烈的脾气不好,也能不要太过粗暴的对待像寒止那麽好的人。
不过即使是安国夫人说了好话,萧烈仍然看宁寒止不顺眼。
总之,他受不了宁寒止的一切一切。
看不惯他对自己的不尊重,看不惯他对自己的若无其事,看不惯他冰冷的态度,看不惯他冷漠的举动,甚至看不惯他没有表情的脸,那没有一丝波动的脸就像带上了一张面具。
其实如果宁寒止跟宁太医一样是个赏心悦目的美人,一样是个冰美人,一切可能都会不同,但宁寒止偏偏不是。
他没有一头漂亮的秀发,他的头发像是褐色的,每次他开门关门的时候阳光照在上面,会有一层淡淡的金色笼罩在边缘;他的眼睛也不够大不够亮,他的眼睛是细长的,微微有些下垂,而且连睫毛也不够长;他的鼻梁不够挺,只是刚好小巧,也有些微翘,说话之前会有稍稍皱起一点的弧度;他的嘴唇也不红,也没有勾魂的唇角,而是经常没有血色,一片苍白的颜色。
跟那同样面目冰冷但美貌惊人的宁太医比起来,同样姓宁的寒止真的是逊色了不知道多少倍。
也不太说话,但却要温和很多的宁太医细细的为萧烈把过脉後,神色严峻:
“王爷中的毒名叫寸心,又名销魂,顾名思义,这种毒会像根刺一样植於人心之间,最是折磨人,而且此毒也最为难解。”像所有医家老成执重的大夫一样,他缓慢的语调揪紧了所有人的心:
“北方有种药草名为神仙草,又名决情,世间恐怕惟有此物能解其毒了。可惜这草八十八年长成一次,连宫中也不曾保存过此物。”
“那我立即派人去找?”安国夫人立即说到。
“没有人见过这味药的模样,他一年生成一种味,没生长时和成熟模样都不同,恐怕很难寻到。”
看见众人又陷入困境的模样,宁太医请愿到:
“不过下个节气正是此草生长成熟的周期,下官这就去绘制草药相貌,方便王爷取回此药。在药草拿回之前,下官先开些药给王爷保住命脉,如果配合宁先生的施针,相信更可事半功倍。”
众人随即大喜:“那真是太好了,有劳宁太医了,无论需要什麽,都请尽管吩咐下去。”
“下官谢谢安国夫人,这就下去准备。”
说罢宁太医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去,起身时,萧烈见他望了自己一眼,又随即一下的微笑,不禁惊为天人。
宁太医有寒止没有的所有美貌和脾性,那平和的清澈眼睛仿佛一滩深水,悠远迷人,像这样的美人,即使在没长大时,恐怕也早是倾城之姿。萧烈只恨自己此时只能躺在床上,否则一定留下美人一诉忠肠。
宁太医生的貌美,又医术高超,自然是自傲之人,得到众人的一心倚赖,自然心高,出房门之时,刚好遇上前来送熬好的汤药的寒止,两人面对面站著,他也只是用眼斜看,不予理会,直到寒止低头让身一旁,他才抬著头骄傲的走过。
如此丽人,当然有自负的本钱,反观前来送药的宁寒止,萧烈顿时觉得之前的好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现在不是由这个长茧的手拿是著药勺,而是由宁太医那双嫩白的小手喂自己喝药,那该多好。
“张嘴。”
可就正在萧烈这麽幻想著,试图减少自己现在不得已的烦闷心情的时候,宁寒止适时的打断了他,把他拉回无奈的现实。
等他伤好了,一定整死这个家夥。
暂时没办法在姨母眼下发狠的男人这麽恨恨的想著,并且不断的在脑中勾勒出预想成功的画面,嘴角成功的勾勒出了阴险的微笑。
只可惜此时只有一个冰块在他面前体会这种不会有任何感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