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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上卷.第二十卷 ...

  •   第二十卷 青梅竹马

      神界,太极宫。
      天宫三大节日之一的岁尾节,即将到来,司风正与前任神官陆吾商议着.........
      ……………………
      无极殿内,朝会正在进行,帝苍端坐于君位,尽显威仪.......
      殿外,一袭樱花粉的貌美女子,正悄悄走近.......

      侍卫正欲行礼问安,她挥了手免去了,指尖放于唇边,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粉衣女子扒着门,缓缓将头探了出去,露出一个脑袋瓜,移了又移,露出一双明媚的眼睛,只见仙人列了一片,赶紧将头缩回来。停了两个呼吸,又将半个头伸出去,恰见帝苍正襟危坐,听着某仙君的奏报.......

      座上的那位自她靠近无极殿便已知晓,只待看她如何。
      粉衣女子偷望着君位上一身蓝衣云锦的男子,笑开了花,刚好映在那男子的眼里。
      见她额间红莲越发艳丽,见她一双桃花眼明媚胜春朝,嘴角的梨涡浅浅露着,竟让那男子看入了神........

      两人对视着,殊不知殿里众仙家亦望着他俩,司风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唤回了君位上的人,粉衣女子见众人皆看着她,顿时羞的脸红不已,赶紧溜之大吉。

      太姬自无极殿离开后,便到了海棠居,那是流光的寝殿,问了宫里的仙娥才知流光早就出去了。
      一个人在园子里转悠着,百无聊赖之际,就见玉清带着一众宫娥款款而来。
      “见过衡芜女君”众人向她行礼问安。
      太姬每日受这么规矩的礼,着实不自在,可更让她不自在的便是玉清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太姬姐姐,你这是一人在此处赏景吗?”玉清故作问候。
      太姬客气地笑了两声,道:“我在等人,他很快便来”。
      玉清心知太姬等的是神君,却不想告诉他神君已下了朝会,早已回到太极殿,遂道:“流光哥哥,估计还在陆吾神官那,您若是一个人无聊得紧,不妨去我殿里坐坐”。
      太姬对玉清一心两面的态度有些不耻,不想同她有纠缠,便回了她:“妹妹若是有事便离去吧,我看会风景便好”。
      玉清哪会真心邀她去自己殿里,不过是客套话,但被当面驳了面子,心里觉得甚是难堪,语气不善道:“女君是嫌我殿小,还是嫌我位比你低呢?”。
      太姬还记得流光的话,亦有自己被匡的事,懒得同她一般计较,挤了两个笑容给她,便转身走了。
      “女君,当真是女君。只是,身份再贵重,也只是灵界的主人”玉清转身对着离去的太姬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太姬在心里默念着,好歹是太极宫,自己一尊女君何须与一介神女计较,想通了便没理睬身后之人,自然也未得见那人嘴角浮起的蔑笑。

      太极殿里,司风向帝苍汇报着岁尾节的操办事宜........
      这时,玉清恰巧进来送果子,听了大概。
      犹豫了一阵,开口道:“表哥,玉清已长成,虽承了西离的王爵,却还未真正操持过宴会,各种要点关键尚不得知,望表哥允我协助司风打理岁尾节,权当是为自己积累点经验,也不丢了我太极宫神女的名声”。
      帝苍觉得玉清所言甚是,司风一人却也忙不来,便允了她所请,道:“九重天对岁尾节历来看重,你便帮着司风先把太极宫操持好吧,至于宴会细节就无须过问了”。
      玉清大喜,对帝苍分外热情了些,又是递果子又是端茶水,生生把司风晾在一旁。

      园子里,太姬还在转悠着,想和帝苍来一个不经意间的偶遇,殊不知帝苍已在太极殿处理公文了........

      玉清春风得意地走向正在园子里和小花小草对话的太姬。

      太姬蹲在那,对着一株盛开的四季海棠道:“你不是应该在海棠居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是不是受不了流光那副臭美的样子?哈哈哈哈”,又对着一片青草道:“你应该长在花圃里,万花丛中一点绿,这样你才显得出来。也不知道哪个仙娥负责照看你们,哎,我还是帮你们浇点水吧”。
      太姬觉察到身后有人走来,还是她不想见之人,故而装作无所知,继续给花草浇着水.......

      “太姬姐姐,您当真是好雅兴.......”,玉清嘴角微卷,用手帕掩着。
      太姬转头给了玉清一个硬邦邦的笑脸,又自得其乐地玩着手中刚摘的一朵山茶花。
      “ 也是,做客太极宫两百年,从未见过您忙过。不像妹妹我,年纪虽轻,却也不得不为庶务各种忙碌”,玉清浅笑着开口。
      见太姬不回应她,走过去,叹了口气,道:“不久便是岁尾节,天宫历来重视,司风神官已经着手开始操持,只是这诺大的天宫不似你衡芜宫,繁杂事务诸多,神君刚把太极宫的庶务交给我打理,也不知道表哥是心疼司风呢,还是在锻炼我”。
      一直对着花草的粉裳女子,终于转身了,问道:“他将太极宫的庶务交给你了?何时的事?”。
      只见玉清洋溢着得意之色,“我太极宫的事务,女君不清楚也正常,就在你和这些花草闲聊的时候,表哥便将太极宫诸事交予我来打理了”。
      “就在方才?那他没有经过这条路,是不是你引了他走了别道?”太姬有些气急。
      “是又如何?条条大路相通,事事岂如你所料”,玉清轻蔑一笑。

      看着玉清的神色,太姬很是不爽,转念一想,与她针对实在没必要,她连跟自己争风吃醋的资格都没有,遂走向她,笑的春风拂面,道:“这朵粉色山茶花送你,希望你早日走出自缚双脚的美梦”。
      玉清见她一脸毫不在意,怒问:“你什么意思?”
      太姬轻笑,道:“哎,都是成年人,何必自欺欺人,你喜欢他,我早已知晓,只是不属于你的永远不要奢望,免得伤及自身”。
      玉清见心思被说破,也不介意,反问:“你又怎知他不喜欢我?自小我便在承恩殿承欢于姑姑膝下,又在太极宫长大,我与他相处的时间远比你多”。
      太姬懒得与之周旋,道:“冥顽不灵,话不投机半句多”。
      玉清拦住了正欲离开的太姬,“话不讲清楚,别想走”。
      “哼,笑话,凭你也想拦我”,太姬收起了方才的好颜色,顿时一副女君的威严。
      玉清恍惚间收回了手,随后神灵清明,道:“衡芜女君,自是得了神君行走自由的令,哼,不过这太极宫也不是你摆威风的地方”。
      “我一再容你忍你,不过是念你比我小了两百岁,当姐姐的自然无须跟妹妹一般见识,你若再这般不知好歹,我管你是谁的表妹,照打不误。哼,你上次匡我去云雾山摘果子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差点掉了半条命的事情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听闻太姬的话,玉清心里隐隐担忧起来,也不知道表哥是否知晓此事,心中虽然忐忑,脸上依然平静,道:“女君,莫以为身份高贵便可随意欺凌,我何时匡过你?又何时同你讲过?可有证据?”。
      玉清心知太姬无证据,口说无凭,只是冷笑着看她如何应对。

      太姬知玉清赌她无凭无据,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找帝苍出面,遂对她说:“人在做,天在看,看看谁笑到最后吧”,随后傲娇地大步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道:“哦,我想起一件事,我早在一千三百年前便见过帝苍了,不对,应该说我是他看着出生的,我头上的这支落玉簪便是天后娘娘当时所赠,你可知这落玉簪的来历?”,太姬见玉清涨红的脸,不亦乐乎,道:“你的祖母,也就是天后娘娘的母亲出嫁时的嫁妆,传给了天后娘娘,后又赠与了我,明白了吗?”,满怀喜悦之色,扭头便走.......
      看着那支精美雅致的落玉簪,玉清心中似有大石千斤重,每次见到落玉簪都会难受几分,如今更甚,心堵得厉害,呼吸都难受起来,望着早已远去的背影,玉清面部挤压的快变形了,眼角一行清泪......
      ………………………….

      太极殿内,司风悄悄向帝苍禀报着.......
      帝苍收了手上的经书,问:“你可瞧清楚了?”,司风点点头。
      帝苍斜了眼旁边憋笑的流光,怼道:“好笑吗?我倒要看看你能憋多久”。
      流光干脆不装了,哈哈大笑了两声,道:“幸好我没有表妹啊,幸好我没有心仪的女子啊,万幸啊”。
      司风见自家主子陷入了沉思,心中不禁同情起来,虽为一界之君,六界之尊,神通广大,却不知情之如何,偏偏还有个爱看热闹的不靠谱兄弟,便是自己有心想提点什么也不知怎么开口。
      ....................................

      数月之后。

      灵界,四方城。

      四方城位于灵界东南方向,毗邻南海,城主为洛菁华,乃世袭之邦。

      倾月在外游历数年,最后一脚歇在了四方城。
      站在巍峨的城门下,倾月看着这座四四方方的城,有些缅怀有些感伤。
      几百年前,自己被太姬偷拽出来,一路跑到了最南边,结识了四方城城主的小儿子洛水寒,三人相伴数月,结下深厚情谊,后太姬因采夜光石被洪兽所袭,幸得洛水寒冒死相救,才捡回一命。一趟临时起意的行动,采回了夜光石也丢掉了洛水寒的命。
      “若非你临死前将自己的贴身宝物水晶罩笼在了我身上,我又岂能安稳到今日,五百年了,也不知你转世到了什么地方,可还安好?”,倾月望着“四方城”这座城门自语自语道,尽是怀伤。

      走在四方城的街道上,小贩号卖着,商家叫喊着,车水马龙,一片祥和热闹。
      走过面人摊,倾月想起了当年洛水寒给她们姐妹买糖人的情景;走过高朋居,想起了当年三人在楼上豪吃海喝的情景;走过会宾楼,想起了三人当年一赠千金求书的情景。
      “也不知道说书的老先生还在不在这里?”,倾月走进了会宾楼的大门,空空荡荡的一座楼馆,哪有当年座无虚席的盛况。
      “小哥,为何这般清净啊?”倾月拉了一个伙计问着。
      小哥打量了一下倾月,遂道:“姑娘是外地来的吧,我们老板定了逢三休一的规矩,不巧今日正式小店休沐之日,恕不待客,望姑娘海涵”。
      “逢三休一?”,倾月心里想着,倒是个好法子,若每日开市总觉得辛苦了些。
      “小哥,那位说书的老先生可还在?”倾月随便问了一句。
      “姑娘,问得可是顾老先生?他每月只来一回,如今是他的孙子来说书,您若想听顾老先生的专场,得等下个月了,前几天他才来过”,小哥如实相告。
      “原来如此,无妨,只是几百年未曾到过四方城,今日恰巧来了,便问问”,倾月欲转身离去。

      “姑娘,请留步”,一句急切之声从二楼扶梯处传来。
      倾月回头,只见一位身着玄色宽袍的青壮男子向她走来,容貌气质倒是像在哪里见过,十分眼熟,回忆片刻也想不起究竟何处见过。
      玄衣男子于三尺处向倾月躬身一礼,道:“姑娘,可是远方来?”。
      倾月打望了一下,旁边的小哥见状,赶忙对倾月说:“姑娘,这是我们老板”。
      倾月微微点头,道:“确是远方而来,只是慕名拜访并无他意”。
      “既是远客,岂有不招待之礼。看茶。姑娘您请上座”,小二乐呵呵去沏茶了,玄衣男子热情相邀,倾月不好推拒,便随着他上了二楼。
      走进雅间之后,玄衣男子,郑重向倾月扣了一礼,道:“鸣风见过公主殿下”。
      倾月闻之色变,心道原来是四方城主的大儿子,问:“你怎知我是?”。
      洛鸣风颔首执礼道:“在下方才感觉到了水晶罩的气息,遂立即下来,见姑娘千秋芳华,估摸着年纪,应该是倾月公主”。
      “他走了五百年,水晶罩也离开四方城五百年了,难为你还记得,是我衡芜对不起你们洛家”,倾月眼神有些迷离着说道。
      洛鸣风闻言,立即施了大礼,道:“公主折煞我洛家了,水寒只是尽了应尽之责,若当年女君和公主殿下有任何闪失都是我四方城的过错,水寒是替家门注了荣耀,公主万不可自责”。

      倾月的思绪飘了很久,半晌回过神来,问:“你何时经营了这家会宾楼?”
      洛鸣风:“自水寒走后,我便将他平时爱去的地方都买了下来,按着他的喜好布置,他曾说过让我和父亲体察民之疾苦,多善待城民,故而我经营的产业都是逢三休一的规矩”,倾月边听着边点着头,洛鸣风又道:“哦,对了,我在收拾水寒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一卷书画,画上女子并非我城中之人,在下亦未曾见过,请公主帮忙掌眼”。

      不一会,洛鸣风便取来了那幅画,倾月打开一看,竟是太姬,恍如春水的眼眸笑的无比耀眼,旁边留了一句诗“人面不知将何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原来那时你便喜欢上了姐姐”倾月暗自说道。
      洛鸣风见倾月看得专注,也不敢打扰,良久,倾月回过神来,道:“我的确认得,只是你还是不知晓的好,这幅画我代为收藏,待将来有机会亲自交于画中女子”。
      洛鸣风不敢回拒,随即大方应承,心里已猜的七八分。
      倾月内心感叹:当时你并不知我们姐妹身份,亦以命相救,这份情意,我代她收下了,若你们当真有缘,来世再遇上吧”,转念对洛鸣风道:“四方城管理得极好,本公主代女君走访灵界各地,属贵地最为安妥,洛城主持家有道,管理有方,禀女君圣谕:
      四方城城主洛菁华晋为四方王,四方城扩为四方国,许建四方王府”。

      洛鸣风听到“圣谕”二字连忙掀衣跪下,聆听圣意,听得这天大的好消息竟有些痴愣,半晌,回神后赶紧谢恩。
      待洛鸣风抬起头时,眼前早已空空荡荡,倾月此时已飞身在了天上......
      …………………….

      神界,太极宫。

      太姬和玉清又争执了起来,只为小小的一方软塌,两人宣战了。

      “我从未听过这方软塌属于谁,我只知道先来先得的道理”,太姬靠在软塌上,也不管旁边之人的脸色何其难看,眼里尽是九曲荷塘的姝妙,心想这九重天确是衡芜所不能及,原本夏秋的荷花在岁尾之际也能开得这般炫丽,红得艳,粉的娇,白的俏,各有风骨。
      玉清深呼吸了一口,压着情绪道:“整个太极宫的人都知我平素爱在这里午休,你也不问问便随意霸占了,如今倒好意思说起我来”。
      太姬觉得玉清有些火了,看她隐隐升起的怒气又不敢发出来,憋着一张脸甚是好笑,逗她:“你既说是你的,你唤它试试,它应了我便还给你,以后再也不来这儿”。
      “你,真的,欺人太甚”,玉清有些无语,觉得太姬在耍无赖。
      太姬藐了她一眼,哼道:“我怎么个欺人太甚法?不过是让你拿出证明来而已,你不是向来把证据证明挂于嘴上吗?你让别人拿证明自己又拿不出证据,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玉清气极,指着太姬,道:“你真的不可理喻,你以大欺小”。
      太姬无视了她,躺在软塌上望着九曲荷塘,快意得很,道:“我用得着以大欺小吗?我这是心口如一,不似某人表里不一”。
      玉清觉得被活生生地洗刷了,面子上太难过,于是将一杯茶水泼在了软塌上,冷笑道:“你既爱坐就成全你”。
      太姬大怒:“你做什么?得不到就毁掉,你这是什么心理?”
      玉清冷笑:“这软塌是我小时候常和表哥坐的地方,你哪里懂它对我的重要,是你亵渎了它,还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太姬:“又是小时候,你想扯着这个扯到什么时候?难道你还要同我讲,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

      “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流光摇着玉骨扇走了过来,身后信步走来的正式屡屡被提及的帝苍。
      玉清羞红了脸,转过头去,谁也不理会。
      太姬刮了一眼流光,“我不知道,你问她”。
      流光看着眼前这两个时不时就争风吃醋的女子便觉好笑,碍于帝苍面子又不好笑出来,闷葫芦再闷智商也是极高的,稍加联想也懂此情此景。于是上前替还在火头上的太姬扇了扇,又对闷着气的玉清露了个明媚的笑脸,用扇指了指信步而来的帝苍,道:“你们知道他的青梅是谁?竹马又是谁吗?”
      两争锋的女子异口同声“谁啊”,流光顺了一下耳边的秀发,羞涩又得意道:“自然是我还是我”。
      流光不理睬两女惊讶的神情,接着道:“我与他年少相识,形影不离,朝夕相处整整八百年,试问,除了我,谁有资格当他的青梅,当他的竹马?”。
      太姬已气消退,只觉得眼前这个男子精神出了点问题,摇摇头,充满怜悯地看着他。
      玉清亦笑的不得了,转过身去,用手帕使劲捂着嘴。

      “你们三人说了些什么,为何氛围如此奇怪?”帝苍走至他们中间问道。
      “没事”太姬和玉清再次异口同声道。

      流光可不想就这么揭过,非要看看帝苍的笑话,道:“也无大事,只是在这探讨青梅竹马一事,你可知探讨何人?”
      帝苍瞥了流光一眼,道:“你除了会酸我,也酸不了别人了,说吧,我倒想听听你的高见”。
      流光不停地摇着扇子,得意的穿梭在几人之间,道:“我同他们讲,你的青梅和竹马都是我,他们还不信”。
      帝苍此时无比后悔开了那口,有些惭愧地看着太姬,道:“他向来野惯了,说话常没个正行,无须理会”。
      流光不依了,道:“我们俩朝夕相处了八百年,从童子长成了青年,还不算青梅竹马吗?大不了,我假扮女子就是了,反正我可告诉你们了,谁也别跟我争青梅竹马这个名分”。

      三人皆不理睬流光,帝苍带着太姬便走了,边走边道:“今日新得了一颗鲛人泪,东海水君命人镶在了妆奁上,刚好给你做行头,去看看喜不喜欢”。
      太姬心花怒放地走在帝苍身边,心里甜滋滋。
      身后的玉清也跟着,帝苍走了一段见她还跟着,便转身对她道:“你去司风那里看看有什么需要帮手的,东海水君上贡的那些宝贝,我也吩咐司风给你准备了些,去看看吧”。
      虽有些不情愿,玉清还是乖乖行礼退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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