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o no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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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这是个病态的世界。』
『你们决定是非对错，但凭什么还决定什么好笑不好笑？』
『嘿！都看着我好吗？我不好笑吗？别太严肃！我会让你笑的。』
①
昏暗的客厅，窗帘拉紧，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在这沉重的气氛里，只有电视机还播放着富兰克林脱口秀，亚瑟看着电视机里面的无法扼制大笑的自己，观众的笑声在这时听起来仿佛是讥笑，一阵又一阵的刺激着亚瑟的神经，他无意识地摩挲手指。
屏幕发出的荧光照在亚瑟仰着的脸上，半明半暗。亚瑟就这样呆滞在一张沙发里，一半蜷缩进黑暗，一半又努力渴求光明。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在地铁里射杀仨个混蛋的场景，他动了动手腕，回忆着那个手感，似乎还记得那种美妙。
突然他遏制住了手，皱了皱眉，想到了在医院的母亲和自己需要的药物。
“或许我该再找份工作，但我能去哪儿呢？”思绪无意识的飘荡。
无神的眼睛最终落在了手腕上，“韦恩……”
沉默的空间里，他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
“先看看吧！药物可以先……不要。”他低语道。
然后狠狠的把自己砸向沙发。
“扣扣扣！”
空旷的环境里，敲门声总是显得很突兀。
亚瑟懊恼地低声嘶吼一声。却仍是起了身去开门。
“嗨，你好！我叫杰西卡.道恩。你的新邻居！”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茶色头发的女孩，穿着一身素色的大衣，在普通人脸上普普通通的棕色眼睛，在她的脸上，却有着异样的生机。
亚瑟有些奇怪，这就像是肮脏的老鼠洞里，进了只白兔。门口这个干干净净的女孩，怎么看也都不像是会生活在贫民区的人，更何况是哥谭的贫民区！
在亚瑟打量着洁西卡的时候，杰西卡也在端详着亚瑟。
杰西卡看着眼前这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又高又极度的瘦，再配上乱糟糟的头发，似乎是个不怎么修边幅的人，还不怎么好相处。她暗暗地想到。
“你好，我是亚瑟·弗兰克。”
“哦！亚瑟·弗兰克，我知道你！”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杰西卡小声地惊呼一声，大大的眼睛笑得眯了起来，解释说：“我是新来的志愿医生，负责周边社区的一些简单的心理咨询。玛丽，就是你的上一任心理医生，和我提过你。”
亚瑟的眼神开始变冷。他打断了女孩的话：“所以怎样？”
杰西卡看着亚瑟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呐呐地说：“呃，抱歉，我有些时候说话不怎么经过脑子，我说错什么了吗？”
亚瑟不语。
“嗯，总之，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邻居了，不出意料的话，我也会是你的心理医生，有什么问题的话，欢迎来找我。”杰西卡说着把手里拿着的小饼干，递到亚瑟手中。
“那么，再见。”女孩转身，挥了挥手就走了。
关上门，亚瑟看着手中的小饼干，冷笑了一声，随手就扔在了餐桌上。
②
（魔改了顺序, 亚瑟见到托马斯韦恩后，并没有去直接找邻居，而是恰好第二天是心理咨询日，就去找女主了。毕竟是救赎向啊！）
杰西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到哥谭来当志愿医生的。
哥谭一直都是个很混乱的城市，更别提最近开始出现的大量戴着小丑面具的暴徒了。杰西卡的母亲一直都很反对这件事。
“YES. YES. 好了，你就别操心了。我在这边很好，只要不太晚回来，我就很安全的。”
一大早杰西卡又照例应付着母亲的关慰电话，手上也不闲着，做着简单的三明治当早餐和午餐。
“当然不会太晚回来的啦，别担心！”
今天是杰西卡上任第一天。
由于政府预算不足，原本供给社区医生的经费将不再发放，甚至政府根本就不想设立社区医生这个职位了，但这个消息一传出，哥谭的暴乱就愈发严重了。
政府不得已就找了像洁西卡一样的一批志愿医生加入，这很大程度上缓和了人们和政府的矛盾。
而且杰西卡他们这批作为需要累积阅历，初出茅庐的志愿医生，并不会索取一美分的工钱，可谓是政府减轻财政压力的一大利器。
但即便这样，政府仍然严格把控药物支取，每位病人想获得政府给予的药物，必需拥有心理医生的证明，走完一道又一道的程序才行。
很明显，这种条件下能选择成为志愿医生的人基本都像杰西卡一样稚嫩，充满热情，说残酷点，还没有接受过社会的毒打。
“或许过几年他们就会被哥谭磨掉所有的天真了，但至少现在没有，或者……谁又知道呢？”亚瑟看着面前一张张稚嫩的脸庞，想到。
或许是好久没有见过如此具有生机的场面了，自从和托马斯·韦恩见面后，就始终保持着坏心情的亚瑟突然感觉今天也不是那么糟糕了。
杰西卡拎着饭盒走进社区诊所时，正好目睹了亚瑟嘴角微微上扬的模样。
她小跑两步，凑到亚瑟面前。
“嗨，亚瑟，又见面了！你来找我吗？稍等片刻，我去换身衣服。”
“我来拿点药。”亚瑟淡淡地说。
“药可不能乱开，先和我聊聊吧。”杰西卡朝亚瑟一笑，“我的办公室就在尽头，你先进去吧！”说着用手指给亚瑟指了指办公室的位置。
亚瑟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
他只想拿了药，快点走。但看着杰西卡和她同事交流微笑的模样，不知为何就有了想再试一试，和谁聊一聊的冲动。
“或许是托马斯·韦恩把我的脑子打坏了。”亚瑟自嘲的想着，嘴角一咧，控制不住地大笑了起来。顶着一室年轻的医生关心而又好奇的目光，直接走进了杰西卡的办公室。
“讨厌的病！”冷静下来后，亚瑟有些自我厌恶的咧了咧嘴。
等洁西卡穿好白大褂，走进办公室，看到的就是亚瑟对着自己桌上的小镜子，拉扯着自己的嘴角，夸张笑着的样子。
她顿了顿脚步，然后径直的走向座位。对亚瑟笑了笑，决定找个话题。
“我刚刚从医院大门走进来时，看到你很开心的样子，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吗？”
“没有什么。”亚瑟顿了顿，疑惑的问道：“我当时看起来很高兴吗？”
杰西卡冲他眨了眨眼，“你要知道，当时你笑得棒极了！光是看着你，我都能觉得开心。这是我在哥谭看到过最好的笑容。”
“呃……”很显然，这是亚瑟第一次面对如此直接的夸奖。
杰西卡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回答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他只能按捺下内心的慌乱，故作冷静。
“ 就当是我脑子抽了吧！”亚瑟紧了紧眉头，想到。
说：“谢谢。我是说，我刚刚那样笑得不开心吗？”手指又开始不知觉地搅动。
杰西卡漂亮的棕色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亚瑟。她习惯性地并不轻视别人的任何问题，哪怕这个问题奇怪到匪夷所思。
她认真地回答说：“亚瑟，你要知道人只有开心的时候才会想要笑的，也只有那时候的笑容才最好看。”
“可她说这是有意义的，这能给世界带来欢笑。”
杰西卡觉察到亚瑟似乎对这个问题异常执着。所以她尝试换了个切入点。
“微笑当然有意义，一个快乐的人，肯定会给世界带来快乐。就像我看到你笑着，我就觉得很开心。”
亚瑟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女孩眉眼弯弯地看着自己，觉得这可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孩，她怎么能撩自己撩的这么顺手！
亚瑟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洁西卡看着亚瑟目瞪口呆，不知作何反应的模样。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抱歉抱歉，亚瑟你也太可爱了！那么，我能知道她是谁吗？”
经过这一番后，奇妙地放松下来的亚瑟回答说：“是我母亲。”
“她一定是位很乐观的母亲吧！实际上我很认同她的想法。但我想补充一点，每种情绪都有存在的理由。就像开心需要人分享，悲伤也会需要人安慰。”杰西卡为亚瑟终于放松下来而感到开心，要知道让病人放松地交谈已经是一场心理治疗成功的一半了。
“或许你可以准许我冒昧地请求，当你悲伤时的肩膀吗？”
亚瑟特别惊讶的看着杰西卡，却发现她的神情特别真诚，没有一丝敷衍。但亚瑟显然还不能自然的接受这种真诚，他撇过头，没有说话。
谈话完毕后。
杰西卡去取药，亚瑟盯着杰西卡桌上的照片，一动不动。
“这大概是一场不错的心理咨询吧。好吧，我承认我没想过这个可能性。但似乎……感觉也不错。”总感觉今天的治疗过程有些奇妙的亚瑟心里想着，“杰西卡吗……真是奇妙的女孩……”
“嗨，亚瑟。我得说，你必须要减少你的药量了。你不能长久地依赖这样的大剂量。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了的。”
杰西卡皱着眉，看着亚瑟的病历。在亚瑟发声前说：“别急，我们慢慢来，我会根据你的情况来慢慢地减少药量。”
说着将手中的药递给了亚瑟，笑了笑。
“下次见。你知道，如果你有需要，我随时都在。”
亚瑟接过药，低低的应答了一声。便往门外走去。
诊所外的哥谭依旧是乌压压的天空，脏乱的街道，麻木的行人。
亚瑟脚步一顿，回头望了眼杰西卡的办公室，那女孩刚刚明媚的笑容，仿佛又浮现在眼前。
“果然与哥谭不符。”他低语道。
然后就抬脚跨进了哥谭，属于自己的生活。
他该去查查关于母亲和托马斯·韦恩的事了。
最终他融入了步履匆匆的人员之中。
至于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呢？
和那女孩有关吗？谁又知道呢？
“或许我只是想看看，外来的一束阳光要多久才能在哥谭消散。”他有些恶意地想到。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Do no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