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秋》三盞茶時

41、第 41 章

　　顾凡果然心有不忍，半天还是松了口，“可以，奶奶很担心你，去跟她老人家报个平安”
　　“我要现在就去”
　　顾凡轻咳一声，看着乔松阳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回了家怕是要吓到奶奶，于是道“把头发和胡子收拾一下”
　　乔松阳赶紧点头，动作迅速的朝楼梯大步流星的走，刚上了一层台阶就停下了，看着门口的顾凡想开口又不敢开口的样子，顾凡叹了口气跟着慢慢上了楼，进了房间乔松阳随便找了件衣服就跑去卫生间洗澡，顾凡站在书桌房，打量这个房间。
　　床头柜上和地方扔了许多酒瓶烟头和废纸，顾凡看见地上那团皱巴巴的衣服，是那天离开的时候身上穿的，整个屋子充斥着难闻的酒味和烟味，不难想象乔松阳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楚感。
　　顾凡到阳台打开窗户透气，简单的收拾一下，把酒瓶和烟头扔进垃圾袋，犹豫了一下还是捡起地上那带了血的衣服塞进垃圾袋里。
　　收拾完刚坐在床上，门就猛的被拉开接着乔松阳带着一身热气进了屋，看到顾凡坐自已床上似乎松了口气，刚洗完的头发还是顺着发稍滴水，乔松阳也没在意，走到顾凡旁边站着眼神清明。
　　看着乔松阳洗干净的脸又刮了乱糟糟的胡子，湿发是随意的抓在脑后露出光洁的脑门，眼窝处泛着淡青色，很显然乔松阳这几天也没睡好。
　　两人骑着自行车重新回到顾凡家，顾奶奶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两个孩子进门，拉着乔松阳不停的问这几天的来龙去脉，顾凡在路上已经跟乔松阳交待过，乔松阳心里愧疚，却也感动不已，顾奶奶是真心的把自已当成自家人在担心。
　　乔松阳把跟顾凡串好的词跟顾奶奶说，一口一个奶奶叫的格外亲昵。
　　直到早已过了顾奶奶平时睡觉的时候，顾凡才无奈的说“奶奶，您早点睡吧，明天再聊。”
　　顾奶奶笑笑，连连答应“好好！明天再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上了楼，顾凡去洗澡，乔松阳站在门口看着地板上虽然被清理过却还残留着的点点血迹，心里很不是滋味。
　　乔松阳坐在书桌前看着顾凡进了房间，打着哈欠上了床，坐在椅子上很是犹豫，但也不想开口说不跟顾凡睡一张床省得晚上又控制不住自已。
　　“赶紧睡吧很晚了，明天还要上课”顾凡朝衣柜方向躺好放下眼镜，闭上了眼睛。
　　乔松阳也就不再过多纠结，又重新去冲了个澡回到房间躺在顾凡身边，顾凡没有跟平时一样，躺下后要酝酿很久的睡意，这次很快就呼吸平稳，估计已经睡着。乔松阳却完全没有睡意，明明这几天根本就无法入睡，满脑子都是顾凡，这会顾凡又重新躺在自已身边，脑子里又不受控制的开始想不太健康的内容。
　　平常乔松阳总是很自然的就揽着顾凡的腰贴紧身体的睡在一起，也许是已经做了出格的事，乔松阳又有些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感觉，心里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盯着顾凡后脑勺，乔松阳强迫自已只想数学公式，想着所有乔松阳能想到知识点，才渐渐意识模糊直到彻底沉睡。
　　第二天两人去了学校，徐任实课下叫住乔松阳在教室门口谈话，梁文军趁势拉起趴在桌上的顾凡从后面出了教室来到顶楼处。
　　坐在楼梯的台阶上，梁文军问“你们俩现在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
　　“那怎么又跟你来上学了”
　　“上学不是学生应该做的么”
　　梁文军不耐烦的咂了一声，转头气呼呼的瞪着顾凡“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不给跟我顾左右而言他”
　　顾凡轻笑一声，梁文军想问什么他当然知道，只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和乔松阳现在的关系。
　　“这件事，暂时别提了吧”
　　“唉，我说你们也真是，两个大男人还磨磨唧唧的，乔哥平时看着挺干脆一人啊”
　　“乱说什么呢，也就是个意外，能说明什么。”顾凡想了想，又继续道“再说，他现在跟夏心妍挺好的，看着挺搭的，也许就是憋不住了随便找个人练习一下，我们都是男的有点不过脑子的冲动也是正常的吧”说到最后，顾凡忽然觉得自已说的有道理，所以后来乔松阳跑开了，也不敢见自已，大概也是发现了这点吧。
　　“你真这么觉得？”
　　“恩，大概吧”
　　“那你对他，有意思吗”
　　顾凡楞了一下，伸手就拍在梁文军后脑勺，道“能不能结束这话题了”
　　梁文军捂着脑袋笑笑，随后站起来靠在楼梯扶手上，看着顾凡微红的脸，又笑笑，道“
　　凡儿，那我问你，假如我对你又抱又亲的，你啥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都先打一顿再说。”
　　“那...”梁文军把顾凡拉起来，手搭在肩膀上把顾凡轻轻推在墙上靠着，然后慢慢俯身，开道口“你让我亲一下试试”
　　虽然不想跟梁文军开这种玩笑，但顾凡还是定在原地没有动，仿佛想验证些什么事，顾凡强忍住推开梁文军的冲动握紧拳头屏住呼吸，任由梁文军向自已缓慢靠近。
　　“放开他！”一道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空气瞬间凝固四周温度骤降，马上就要到来酷暑突然犹如寒冬莅临，两人都顿时心跳漏了一拍被吓的不轻怔在原地忘记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