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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罚朱月难得言语冷香对 猛将军不辨是非强护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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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中有自在笙箫,原来那被朱月强挤下台的跳舞助兴的女鬼们又受到召唤回来了,她们很高兴,她们这时蹦蹦跳跳的只会更加的起劲,经过朱月的时候恨不得踏的地面里尘土飞扬,一只只白眼儿飘飘,落井下石简直不要太痛快了。
歌舞者气势大甚,便有宴席上众鬼自行其乐。宛若先前的种种不愉快早就已经不知所去了,唯独视线在朱月的身上停留片刻的时候,彼时有鬼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且看下发展。
阎君与判官这时回到席位,判官其目观其下方,冷笑连连,有阎君者显圣威严,以及诸鬼战战兢兢。阎君说,“众鬼有乐。”而后鼓掌。
众鬼哗然一声,是说各自皆能以为自得其乐。
此一刻自然不如刚开始时候逍遥自在了,连同吴儿尚且规规矩矩,此后直到将军又回到宴席,并无过大的波澜再起。
但阎君扫视四周,皆见众鬼沉闷,故而不爽。暗道,‘如若以为本君乃是洪水猛兽,自然不可轻易的令你们好过了。’再见每一只鬼脸上惶恐,双腿战栗,浑身颤抖,甚是满足。回想各位面对将军之热情,面对本君之冷淡,莫不是真如同判官所言语,此地府视他以为主了?哼,但其实不然,若见本君则生恐惧,倒也让本君心里好受一些。
阎君问,“方才本君离席,则宴席上闹事……”
众鬼默,便是连同歌舞助兴之鬼反应不及,也一顿,跪下请罪。阎君挥手命她们退下。
阎君再问,“如何这宴席上闹事,最后如何解决?哪只鬼前来解释,嗯?”
却无鬼应承,纷纷注目于吴儿身上,也在将军的几个手下之间来回。吴儿垂首低眉之间,故作姿态以为无辜,但见众鬼暗示,就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含义所在了。吴儿心想,“莫不是如同暗箭难防,明枪易躲之嫌了?”姑且作不声不响,且待后续。
“哼。”这就是一问三不答,有不合尊重敬上之意了。阎君再次冷脸,一声冷笑之后,如同雷霆骤来,大厦将倾的架势了。这时众鬼注目于目光于将军一列例如吴儿,肖子等鬼身上,心情显得沉重并且急切了许多。
吴儿依旧保持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状态,一派是为懵懂而茫然不知。也不抬头,畅饮美酒,专吃美食……
而又有肖子警告曲善莫要当个出头鸟,并使得鬼儿的,妖儿的这边安静,这一边除却吴儿咀嚼声起,就是落根针在地上也可有鬼听闻。还有很紧张之鬼,感觉阎君冷脸变黑,浑身颤抖而不知所措。方才抵不住压力,就要回应……
“禀告阎君,阎君有所不知,皆是将军家务事,竟然在此喧哗,真是嚣张至极。”判官立即抢话说,“阎君应该有地府之威仪,好好的将他惩罚。”
阎君点头,眼睛一眨也不眨一下且往下看来看去,深幽幽的,不知道怎么想。但宴会已经不成众生可乐了。浑然已经成为阎君的审判之地。
阎君冷淡寡恩的样子,使得在场的鬼差们发现有大难临头之感。与此同时,更加指待能够有一线生机。
终于被众鬼定义成为罪魁祸首的吴儿再也吃不下东西了,冲着肖子笑了笑着说,“人间供奉的美食好吃,酒水很好吃。”那一声轻笑落入众鬼耳中,瞬时间如同春日风波,她的笑靥如花,可令见者迷离,故而令众者放松警惕。似乎鬼们忘记了与阎君跋扈对峙之时,吴儿可是得意非常,这可是我练习了千年了的笑容,但凡是男女鬼见之,哪个能够逃得过我的意愿。只是她悄悄看高台的时候,见到阎君撑着下巴像看猴子戏似的,吴儿顿时咬着牙根,转悠悠眼珠子,觉得心里面实在是不爽。
肖子不明所以,但肖子旁的曲善立时间大火,有了脾气。手里的酒杯就把吴儿的方向扔了过去,站起身就要去掐住吴儿的脖子。且先入为主认定吴儿不怀好意,如此一来,她说话就是挑衅,笑容就是羞辱,大恨,‘这是一只无事生非的鬼呀!’他这一样怒极之时,红脸更红了。肖子大喊,“曲善你别无理取闹。切记,切记……”一幕如同一颗石子落入静幽水潭,弄起一波纷纷扬扬。众鬼回神。且此时肖子飞跃而起,为拦住曲善以下犯上,也只能够暂且不顾及阎君威严了。
朱微刚悟上自己的眼睛,那时林义微微摇头,轻说,“军师肖子,不过如此。”自作其余遐思,面对曲善分明是以下犯上,自寻死路之肆意妄为,除非阻止得当,否则下场不好。这一时半会儿虽未有任何的补救之法,仍然认为自己比得军师肖子聪明睿智了许多,只是平日里少有表达罢了。便是在此时能够忘了自己得将军重用并非军师之才的缘故。
九生问九里,这……这,怎么了?
九里觉得且先观后变吧!
突而一声脆响,是曲善掷出的酒杯坠地之声,判官立即得意,这就有了惩戒这群鬼的机会了,理由还有借口一应俱全。哈哈……
然此时一声哭哨声响,是众鬼未料所及。但听这哭诉,如怨如慕,道说是她的委屈令众鬼听了可怜,这一声声可怜如同姑娘的仰慕引起鬼们的好战英雄之心,其中深深浅浅里犹如是果真委屈吴儿的一片真心实意了,且先是罪魁祸首,下一刻就是众鬼爱护的对象。
“朱月呀,朱月,我从未想到过和你的矛盾这样深了,竟然令你失去了理智就来要我的命。呜呜呜……将军呀!你快来,快点儿来,要不是吴儿躲得快,就要魂飞魄散了……”吴儿捂住眼睛,就像是要抹干了眼泪那样,是在宴席上,瞭望朱月所在,一会儿用朱红色袖子挡住面颊。却是只闻其声,干吼着罢了。
阎君问,“将军何在?”立即就有鬼前去寻找将军了。
又有鬼发声囔囔,“阎君令,传将军。”
得来判官的眼睛瞪大大的,若是有未卜先知,何必现在如此这般诡异的心情。莫不是这吴儿果然有一些蛊惑鬼心的厉害之处,都说是将军的厉害,怎么就吴儿一哭,全都向着她了?判官很不甘愿,阎君却看着吴儿兴致所在,此时开口再严惩将军一行鬼却是不合时宜了。判官懊恼的猛拍自己的脑袋,恶狠狠的再一次在心底里给将军记上一笔说不清道不明的账。
当时吴儿没了骨头似的趴在桌子上,这盆儿的,杯子的,一扫而光,却是折腾着,闹着,也要保持三分冷静。哭诉中还要带着着千年来的憋闷,“我待你如同姐妹呀,你我相处这么久了罢……吴儿却不知这情谊飘了,飞了,灭了,少了,烧了,去了哪儿了,如今你要杀我……呜呜呜,将军呀,莫不是真如同人心遭变,但凡七情六欲而来,人也好,鬼也罢,皆有私心贪恋,有朝一日,引来此等的祸患呀……我吴儿尝遍了天下之苦,还要日日忍受蛇蝎美鬼生异心,反骨报复。这究竟是怎样的惊天地泣鬼神,凭什么吴儿就这样的可怜呀……呜呜呜……”
众鬼纷纷捂着袖子,遮住了眼睛。有的鬼儿善通情感更是吴儿一句哭嚎也配合着她的一句哭嚎,这哭嚎声难歇,一声更比一声高,最后鬼们不由自主的来到吴儿的身旁,轻轻安抚。
众鬼们像忘了自己的本职一样,此时受到了迷惑。
有芍药鬼说,“都有鬼的难处,这坏心肠的烂心眼的朱月为何要为难鬼呢?将军夫人的哭声像把锥子一样在我的心里头绞呀!呜呜呜,怎么会有鬼来伤害她呢?真是恶毒呀!”
方才朱月初初有了点意识,便是听到了这样一句解语,一时间生力,也许是想要前去辩解。但又听到另一句鬼声。
站在芍药旁的牡丹鬼说“谁知道她呢?现在宴席里杀将军夫人,真是够胆子,一定会被将军惩罚的。”随后发出嗤笑,暗道这朱月女鬼身在福中不知福,肯定会自讨苦吃。冷不丁看一眼瘫在地上的女鬼,‘呸’一声表示自己的情绪激动。
“是极,是极。”听着很高兴朱月能够受到惩罚。
可怜朱月这才有半点儿意识生生的再气晕过去。
鬼风子连忙将这两只鬼拉走,“我们都是鬼侍从,阎君在上,只是保命要紧呀!”如此风头上理应警惕,谁知道阎君现在怎么想的,像看戏一样盯着诸位。
“什么?”芍药、牡丹回话,质疑这只鬼的铁石心肠,如果遇到好吴儿这样可怜凄惨的身世,却还要担忧前程,真真是没心没肺了。
鬼风子顿时无语,也不辩解,也自觉难以辩解。将此二鬼拉走了事。一边摇头叹息,‘真是单纯的小鬼呀!这若要是投胎到人间做人去,定是被人卖了,还要给人数钱去的。唉。’
由此可见,吴儿的一场哭闹弄得宴不成宴并非是常理之事可解释的。
期间九里问离他最近距离的朱微,二者宴席桌位靠的最近。好在肖子再一次阻止曲善的暴脾气,告诉他如若不然,就是给将军添麻烦了。
曲善也听到了九里的询问,咬了咬后牙槽,真真怨恨,“此鬼又在装模作样了。”
“偏偏有鬼还会相信。”九生暗道怪哉其事,感叹道,如若是妖界里遇到这样的妖是绝对不会同情她的。
彼时,有鬼喊话,“将军到。”
众鬼附和,“将军快来。”判官这时候震惊这鬼们这样的团结,于是抬眼一瞧,不免头疼捂着额角。
将军飞奔如同闪电一样,出现的时候立即扶起吴儿,上上下下的打量。方才松了一口气,四方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是有哪只大胆的鬼欺负我家夫人?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立即有众鬼离远了吴儿,他们还未来得及回应的时候。
将军言罢,转而温言细语的对吴儿,双手心贴着她的面颊而过,擦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怎么了,本将军已经知道你受到了巨大的委屈。你一定要告诉我,将军为你讨回公道。”哎哟哟,本将军最是见不得吴儿的哭泣了,简直要把我的心给哭化了呀!忍不住就要与吴儿抱起来一道悲泣。
将军眼观四方,眼神实在犀利,鬼们再次受到惊吓一样的后退了。
朱微缩着脖子,眼珠子溜溜的转着,左顾右看中显得犹豫,尽管将军的特意问话是鬼差们,朱微想着如何回答才好。
林义禀告,十分恭敬,“禀告将军,是夫人招到贴身鬼侍从的叛变,现在正伤心了。”林义指向昏厥的朱月,说话时一点儿也不客气,不包含感情。
将军却没有理会他,“阎君,此事你怎么看?”他的一双眼睛里如同出鞘之利剑般锋利,直勾勾看望,好似阎君不给他一个交代就会让他好看。
“此事与本君何干?”阎君是真觉得不可思议了,这只鬼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此一时竟然质问于我?倒是没有表现出被冒犯的感觉。
判官好似身临其境,就觉得很生气,“阎君出去了,这才刚回来,谁知道你的夫人受到了什么样的刺激,说不定正想着离开你才是好的。”按压着心中不满,憋着一口气,偏偏还要心平气和的对着他说话,判官觉得太过于委屈了,转而对阎君抱有同情还有不平。
将军再问,不改先前气势,“阎君去了何处?”
阎君不怒反笑,“将军能够管得本君,嗯!”
如此一来,将军反倒落了下风,低头拥抱着吴儿更紧些,此一刻有一种壮士断臂的味道,却收了杀伐气势。这会儿一边安抚吴儿,一边阴阳怪气的说话。“本将军为地府办了多少大事,却与敌将厮杀血斗之时,本将军的夫人在地府里受尽了委屈。阎君可有话说?”
众鬼差纷纷低头,不敢言语了。强烈心情是要置身事外,但不能离开,少不得担忧那边将军或者阎君会不会将怒火延伸到这边的某一只鬼身上。
判官听了眼珠子一转,转到了将军身上站着整整齐齐的手下们。也阴阳怪气,捏着嗓子比划,“将军夫人受到了欺负,哭得惊天动地。将军为何不问问你身后的结拜兄弟呢?他们可是一清二楚的。”
将军的眼神翻头一扫,肖子、曲善、朱微、林义、何善了等鬼立即单膝下跪,纷纷请罪。九里拉着九生往后退退,一整个模样要跪不跪,要站不站的样子。
这地府的后花园一瞬间气氛变了,钢铁气息,恼了的将军,似笑非笑的阎君,还有那阎君旁边像跳蚤一样蹦着的判官,众鬼纷纷不敢有语言动作。
假如这时有一只鬼发出一个喷嚏,就如同雷霆万钧一般。煞一时猛入长江的架势……
朱月睡梦中得到一息平复,后来被这气氛所惊扰,悠悠转醒。“咳……”一声响,方才睁眼。
这一睁眼。发现难得有鬼儿不怕威严,倒有吴儿趴着将军的肩膀,故作虚弱的样子,哭声不能停,话语也不能不倾诉。“呜呜呜……呜呜呜……将军你可算回来了,吴儿可是等着你好久了……吴儿,吴儿,真真是伤透心了,吴儿一点儿也不想在此处呆着了……唉……”哭着哭着,还要打一两个饱嗝间杂着。
然后双双目目的全都看着朱月去了。
吴儿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将军的怀中,挣扎了要上前。一会儿看看将军,一会儿看看朱月,忍不住还要生气的样子,“是她,是她呀!不单带着外鬼登门入室,又胆大包天的以下犯上。将军呀!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呀!”拖着期期艾艾的长长的尾音,随后微微侧头,捂着胸口,心痛难忍的样子,“我待她是这样的好,而她却如此回报我。呜呜呜……将军,将军呀!这地宫怕不是容不得我吧……要不,将军就放我走吧!这里没有一只鬼见得吴儿好的,求将军心怜吴儿,求将军放了我走吧。莫要令大家心生了不快,吴儿命不好,配不上将军……”
“我……”一时间这只勇猛杀敌万千的将军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想要安慰吴儿,却是不知从何说起。越是着急越是语言梗塞,越是话说不出口,就觉得越是生气。众鬼默默一旁站着,躲避着,抑或者是跪着,全都怕枉遭池鱼之殃。
朱月虚弱着的,爬着要靠近将军,一点儿也不在意形势如何。挣扎一口气说话,一只手探出,伸长了求助只手,嘶吼着已经是拼尽了全力了,“求将军为朱月做主呀!”半吊着气儿,做得是比较得吴儿还更加可怜无辜,以为如此就能够得到将军的支持还有帮助?且看她还有微仰着下巴,鼻青脸肿的展现这是真的乞求在公道。
便是朱月如此的吸引眼球的做派,吴儿仍旧干嚎。
将军拥抱吴儿,很是嫌弃的眼神看着朱月,后来连看着都觉得费劲了。
朱月再说,“朱月一心一意的为将军着想,没有想到夫人她……”话都还没有说完,已经被将军挥手打断,将军一个挥手带着鬼风,好不容易那朱月爬着离近将军,为就着与吴儿争个爱惜之意,将军没情,将其一次的就给甩远了。原来他根本就不听朱月的解释。
想必朱月这时候委屈极了。不知为何,即便将军对她毫不留情的样子,但朱月的心里面还有一些期盼,以为将军是被吴儿蛊惑了才会这样对她这样一只忠心耿耿的鬼儿,直到将军话音落下,“本将军现在就觉得是你这只鬼的错误。”气势汹汹之余,完全不容争辩。
阎君见那将军眼眸中赤红样子,补充说道,“本君也觉得是这只小鬼的过错,你的夫人并无过错。”
那边儿上坐着的判官时而愣神一二息之间,但阎君话落之时,立即点头。
“自然,本将军夫人通情达理。”将军对于夫人的夸奖从来不吝赞美。
话说气氛严谨的时候无鬼胆敢顶风作案,这时却变化的诡异了起来。九里拉着九生出现在朱月与吴儿、将军的视线阻隔之间,恭敬的认真的回答,“将军英明。”又有跪着的肖子、曲善、林义、朱微等鬼附和,“将军英明。”
那么,能够得到众鬼的拥戴,这就是应该惩戒朱月的时候了。肖子、曲善、林义、何善了、朱微等鬼齐齐松了一口气,万分期待只要将军还有阎君赶紧处罚了这只无事生非的鬼了事。便是那总是将吴儿看得不顺眼的鬼曲善者,在心底里有无限的渴望,‘夫人呀!如若你见着可怜鬼的可怜之处,莫要再继续哭嚎了。’甚是有一种屈服之意。
即便朱月时常的自欺欺人,这时也感到了风向不对。否非求饶能够赦免,将军的眼神随着吴儿的一哭一啼越加的凶狠,岂不是要将朱月大卸八块,魂飞魄散了才心满意足。朱月想到了这里浑身无力,仰着头,目光虚晃者,大喊,“苍天亡我。”
以及围绕朱月有众鬼差纷纷听而故作不闻,都在等候将军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