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乔治BG]Lion Heart》山有木犀

53、结果揭晓

　　第二天是星期六，一般来说我们不太会在这样的日子早起，但想到从今早开始就会有人把名字投进火焰杯，大家都有了动力。

　　火焰杯现在就放在门厅的中央，之前放分院帽的那个凳子上。地板上画了一圈细细的金线，圆圈的半径十英尺，把杯子围在中间。

　　“有人把名字投进去了吗？”罗恩急切地问一个三年级的女生。

　　“有，德姆斯特朗的那伙人，”她回答，“但还没有看见霍格沃茨有谁报名。”

　　乔治、弗雷德和李·乔丹在我昨天拒绝帮忙后就一晚上没回宿舍，不知道去哪里鼓捣他们的增龄剂了。我放心地坐在桌边吃我的早餐，看来他们还没有——

　　“成了！”他们三个人匆匆走下楼梯，弗雷德以一种得意的口吻小声对我们说，“刚喝下去。”

　　“每人喝了一滴，”乔治喜悦地搓着双手，“我们只需要再长大几个月。”

　　“如果我们有谁赢了，那一千加隆得三个人平分。”李说，他笑得开心极了，“茜茜你会后悔没有加入我们的。”

　　“等你们成功再说吧”我放下了手里的刀叉，好整以暇地瞧着。

　　“准备好了吗？”弗雷德激动得浑身颤抖，对另外两个人说，“那么，来吧——我先进去——”

　　他径直走到年龄线的边缘，站在那里，踮着脚尖摇摆着，就像跳水运动员准备从五十英尺的高台跳下去一样。然后，在门厅里每一双眼睛的注视下，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跨过了那道线。

　　一刹那间，许多人都以为弗雷德成功了——乔治肯定也这样以为，只见他得意地大喊一声，跟着弗雷德往前一跳——“我要是他我就再等——”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嘶嘶的响声，一对双胞胎被抛到了金线圈外面，就像一个看不见的铅球运动员把他们扔出来了似的。

　　他们痛苦地摔在十英尺外冰冷的石头地面上，而且他们在□□的疼痛之外还受到了羞辱。随着一声很响的爆裂声，两个人的下巴上冒出了一模一样的白色长胡子。

　　门厅里的人哄堂大笑，就连弗雷德和乔治爬起来看到对方的白胡子后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得说，你看起来更老一点，兄弟。”弗雷德笑得直不起腰。

　　“难说，毕竟你是哥哥，难得看到你有哥哥样。”乔治笑得直咳嗽。

　　“我提醒过你们。”一个低沉的、被逗乐了的声音说道，我们看见邓布利多教授正从礼堂里走出来，他打量着弗雷德和乔治，眼睛里闪着光芒：“我建议你们俩都到庞弗雷夫人那里去一趟。她已经在护理拉文克劳的福西特小姐和赫奇帕奇的萨默斯先生了，他们俩也是打定主意要让自己的年龄增加一点儿。不过我必须说一句，他们俩的胡子远远不如你们的漂亮——保险起见，塞茜莉亚，能拜托你帮忙送他们去吗？”

　　“非常乐意，先生。”我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说。李·乔丹也跟着来了，他才不会放过这种嘲笑兄弟俩的好机会。

　　“说实话，茜茜，”直到躺在病床上，乔治依然笑个不停地说，“我们看上去怎么样？”

　　“总算看起来成熟了一点，”我一本正经地点评完瞬间就绷不住了，我仿佛把肺里的空气都笑了出来，“说实话，比我想象中好看不少。”

　　乔治愣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这才意识到这话听起来太过暧昧——不然我为什么要想象他年老的样子呢？

　　不过装作无事发生一直是我的拿手好戏，趁着旁边的李·乔丹正在和弗雷德笑成一团，我用纯良无辜的眼神望向乔治，手指还绕着他的白胡子，“怎么了吗？”

　　“没什么，当然了。”乔治愉快地说，“我也有时会想你老了是什么样子呢——这是多正常不过的事情，是不是？”

　　他轻轻笑出了声，我被狠狠噎了一下，别过脸去假装在看窗外的一棵白蜡树。

　　庞弗雷夫人的药剂非常管用，我们在中午前就回到了公共休息室，并且在那里得知了安吉丽娜成功投了自己的名字，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熟人——赫奇帕奇的找球手塞德里克·迪戈里。

　　“那当然是安吉丽娜会胜出。”弗雷德笃定地说。

　　“恭喜你！”我开心地和安吉丽娜抱了一下，“我真希望是你！”

　　“谢谢。”安吉丽娜大方地笑着说。

　　弗雷德看上去仿佛自己报名成功了一样兴奋，乔治好几次想暗示我们可以讨论一下卢多·巴格曼的问题，都被他忽视了，最后是被乔治强行拉走的。

　　“总之巴格曼这段时间应该都在霍格沃茨，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乔治环视四周后谨慎地说。

　　“你们打算怎么做？直接冲上去问吗？”我质疑道。

　　“有更好的方法吗？”弗雷德反问。

　　“当然，会在比尔回信之后的，那时我们就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了。”乔治补充说。

　　***
　　晚上当我们走进烛光映照的礼堂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火焰杯已经被挪了地方，它此刻立在教工桌子上邓布利多的那把空椅子前面。

　　“真希望是安吉丽娜。”弗雷德还在不断念叨。

　　虽然我们都希望是安吉丽娜，但我还是决定但凡他再念叨一句安吉丽娜，我回头就做一个“安吉丽娜后援会会长”的徽章别在他的袍子上——唯一的问题是大概他并不会为此感到羞愧，甚至可能会高高兴兴地当个奖章戴着。

　　所有人都不断引颈眺望，每一张面孔上都露出焦急的神情。大家都坐立不安，时不时有人站起来看看邓布利多是不是吃完了，比起丰盛的美食，大家更期待勇士的人选结果。

　　终于，在万众瞩目中，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掏出魔杖，大幅度地挥了一下，即刻，除了南瓜灯里的那些蜡烛，其余的蜡烛都熄灭了，礼堂陷入了一种半明半暗的状态。火焰杯现在放出的夺目的光芒，比整个礼堂里任何东西都明亮。

　　那就是勇士的象征，在这种气氛中，我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些属于格兰芬多的热血。我有些痴迷地望着那个杯子，当你看着如此明亮的光，就很容易忘记自己身在暗处，所谓飞蛾扑火，大抵如此。

　　还好，那光芒并不会吞噬我，相反，它只是呼唤着我心底的勇气。

　　所有人屏息以待，突然，那蓝色的火焰变成了红色，噼里啪啦的火星迸溅出来，接着，一道火舌蹿到空中，从里面飞出一张被烧焦的羊皮纸——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这时火焰又恢复了蓝白色，邓布利多接住了纸片，用清楚而有力的口吻说，“是威克多尔·克鲁姆。”

　　这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到宣布布斯巴顿的勇士是芙蓉·德拉库尔的时候，我们也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毕竟即使在那群美丽的布斯巴顿同学里，芙蓉也真的非常出挑。

　　霍格沃茨的勇士是塞德里克，这让我们有些失望，不是说塞德里克不好，只是我们总是更希望是自己学院的同学、自己的朋友。弗雷德安慰了安吉丽娜——我对此表示怀疑，因为安吉丽娜并不像是需要安慰的人，当然更是因为弗雷德安慰人的水准非常值得一个怀疑。

　　正当大家以为尘埃落定时，高脚杯里的火焰又变红了，一张羊皮纸被高高托起，邓布利多仿佛是下意识地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抓住了它。长时间的肃静，邓布利多瞪着手里的纸条，礼堂里的每个人都瞪着邓布利多。然后，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大声念道——

　　“哈利·波特。”

　　所有人都转过了脑袋盯着哈利，他看上去完全呆住了。

　　“我没有把我的名字投进去，”哈利看着我们几个茫然地说，“你们知道我没有。”

　　我立刻就相信了他，因为如果是他自己投的，他就绝不会是这个无助呆滞的模样——而且他绝对忍不住炫耀的，只有梅林知道怎么骗过年龄线！

　　“哈利·波特！”邓布利多再一次大声喊道，“哈利！请你上这儿来！”

　　“去吧。”赫敏小声催促道，轻轻推了推哈利。

　　“别怕，”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有邓布利多呢。”

　　哈利一步三回头地走向了邓布利多，他们将带着他与前面的三位勇士汇合。礼堂里炸开了锅，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人在质疑比赛的公平性，而霍格沃茨的同学们大多在讨论哈利是怎么投的名字。

　　“他对你说过他是怎么做的吗？”弗雷德抓着我问。

　　“当然没有。”我感到困惑，“为什么你们都觉得哈利会按捺不住要去送死呢？我是说——我们都知道三强争霸赛有多危险，而哈利才四年级！”

　　“但那就是男生啊。”乔治不以为意地说，“而且我们是格兰芬多！有冒险才有趣！”

　　“别傻了。”我转向罗恩，“你也说点——罗恩——？”

　　罗恩看上去神色非常震惊，但并不是像我和赫敏、桑妮这样担忧的震惊，他看上去非常动摇——怎么说呢，就像弗雷德和乔治说的那样，显然也认为哈利是背着他们投了名字。他的脸上甚至能看到一丝羡慕。

　　“你说得对，”弗雷德也迅速转向了罗恩，“你一定知道，你不是他最好的朋友吗？”

　　“我不知道——”罗恩看上去更动摇了，“他没有跟我说——”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乔治不依不饶地追问，“你们不是一天到晚黏在一起吗？”

　　“够了。”赫敏小声呵止了他们，她担心地看着罗恩，“罗恩——你没必要——”

　　“我想我还有点事——”罗恩站了起来，仓皇地跑出了礼堂。

　　哈利很久都没有回来，这并不出人意料，尤其是中途瑟吉欧出来请费尔奇组织大家回宿舍时还暗示我们里面有些大麻烦——我想他们确实需要点时间消化一下这个意外情况和想出对策。

　　回到公共休息室后，所有格兰芬多的同学们都在热烈地讨论着哈利，他成了格兰芬多的英雄。我能理解同学们的心，勇士里没有以勇气出名的格兰芬多，这原本让我们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但现在有了——不仅是一个出名的格兰芬多，还比那三位勇士都要小两岁，这是怎样的殊荣！

　　金妮显得又激动又担忧，而我、桑妮和赫敏担忧远胜过激动，至于罗恩——呃——他本来先回了休息室，但在兴奋的人群蜂拥进休息室后，他带着极其难看的脸色自己一个人回了宿舍。

　　“你们认为罗恩他——他真的觉得是哈利自己投了名字吗？”赫敏、桑妮和我也回了宿舍，我们三个在自己的床上相顾无言了很久后，我问道。

　　“我想他可能只是再一次觉得被哈利夺走了所有的目光吧。”桑妮不太确定地说，“男生们都挺喜欢出风头的，是不是？”

　　“我同意。”赫敏显得心烦意乱，她与他们的关系最好，如果他们真的闹僵了，赫敏一定是最尴尬的。“愚蠢的男生们。”她小声抱怨道。

　　星期天早晨，公共休息室里依然聚集着许多热切讨论着哈利的同学们，罗恩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径直穿过人群去礼堂吃饭了。我和赫敏觉得哈利大概也不太会喜欢这样的氛围，只好先去礼堂吃早餐，然后带回一些给哈利——大礼堂的气氛比起公共休息室来只会更差不会更好了。

　　“去散散步吗？”我们俩一人举着面包，一人拿着果酱问刚刚从肖像洞口里钻出来的哈利。

　　“好主意。”哈利感激地说。

　　我们来到黑湖前，德姆斯特朗的大船还泊在湖面上，黑乎乎的影子显得这个早晨更加寒冷了几分。

　　哈利一边嚼着面包，一边把昨天离开格兰芬多桌子后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们。

　　“所以是谁把你的名字投进去的？”赫敏与我毫无保留地接受了他的说法，赫敏开始眉头紧锁地思考起来，“穆迪说得对，哈利……我认为没有一个学生能做到这一点……学生绝不可能欺骗火焰杯，也不可能越过邓布利多的那条——”

　　“你看见罗恩了吗？”哈利打断了她的话。

　　“嗯……看见了……他在吃早饭。”赫敏迟疑地说。

　　“他还认为是我自己报名的吗？”哈利听起来有些失望。

　　“嗯……不，我想不会……其实不会。”赫敏很不自然地说。

　　“你说‘其实不会’是什么意思？”

　　赫敏求助般地看向我。

　　“事实上，嗯……”我也有些尴尬，“我们觉得他大概是在嫉妒你。”

　　“嫉妒？”哈利不敢相信地问，“嫉妒什么？难道他愿意在全校同学面前出这个洋相？”

　　“哈利，平心而论，你是因为一直被过多的目光盯着所以才会觉得这是出洋相——当然这并不是你的错，”看到哈利气愤地张开嘴，我赶紧找补道，“但是罗恩他与你正好相反——他从小到大得到的关注都不多。当我去韦斯莱家过圣诞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比尔、查理和珀西都是从小优秀到大的人，而乔治和弗雷德，你也知道，他们想不引人注意都难——至于金妮，她是家里最小的女儿——但罗恩——”

　　“罗恩最好的朋友又是你和赫敏，你总是受人关注的，而赫敏又是最聪明的——所以——”我一口气说完，生怕被打断，到这里还是尴尬地停了一下。

　　“我想他对此一直都是默默忍受了，只是这一次恰好忍无可忍了……”赫敏好心地替我补完了。

　　“很好，”哈利怨恨地说，“真是太好了，替我转告他，只要他愿意，我随时可以跟他换。不管我走到哪里，人们都傻乎乎地盯着我的额头……”

　　“我们可没有。”我不得不为我们抱个不平。

　　“我知道——但是——”哈利显然气急了。

　　“我们——我和茜茜，绝不会替你转告什么话，”赫敏干脆地说，“你自己去跟他说吧，只有这样才能解决问题。”

　　“不过在那之前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在哈利再度炸毛之前我连忙抛出了问题，“你得写信给小天狼星，哈利，从你口中知道这一切总比从《预言家日报》上知道好。”

　　“好吧，好吧，我给她写信。”担心小天狼星会冲进霍格沃茨被抓的哈利在我和赫敏的连番规劝下终于不情愿地答应了。

　　“我可能得借一下你的Kitty，”哈利在猫头鹰棚屋里东张西望说，“他说我不能再用海德薇了——太显眼了。”

　　“当然。”我吹了个口哨，Kitty开心地飞了过来，哈利靠着墙根坐下，开始写信。

　　“我不能用你，”海德薇也朝哈利飞了过来，哈利连忙说，“我得换一只……”

　　海德薇响亮地叫了一声，气呼呼地抓了哈利一下。

　　“先是罗恩，然后是你，”哈利气愤地说，“这又不是我的错！”

　　“你可以把海德薇借我，”看着海德薇不满的样子，我忍俊不禁，“我想这个情况最好也对爸爸和莱姆斯说一下，你觉得呢？”

　　“请便。”哈利撇了撇嘴。

　　海德薇高傲地飞到了我的肩头，让我把信系在它的腿上。然后它和Kitty一起，消失在了窗外的崇山峻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