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乔治BG]Lion Heart》山有木犀

124、新学期的礼物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桑妮就被赫敏从床上拽了起来，她充满焦虑地提醒我们早上麦格教授要先审查我们每个人的课表，确认选课情况，才能去上课。

　　“我们选的科目都很多，一定得早点去，不然赶不上第一节的古代如尼文研究了。哦天啊，会不会有太多人选然后被教授拒绝选课……”每当提到成绩或者选课，赫敏总是有一种近乎神经质的敏感。为了照顾她的情绪，我们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洗漱完毕赶到了礼堂。

　　“魔咒、黑魔法防御术、变形术、草药学、算术占卜、古代如尼文，还有魔药学……”赫敏用勺子拨着面前的一盘炒蛋有些紧张地第五遍对我们重复她要选的课，“我真不敢相信只有这些课……”

　　“只有这些？”我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桑妮也惊恐地说：“赫敏，你是我们全院——我怀疑全校也是，选课最多的了！我和茜茜都在担心你能不能保持精神状态正常地读完一年。”

　　“居然说出这句话来，我想很显然她不能了。”我忧愁地将煎蛋送进了嘴里，有些含糊地说。

　　“你们在说什么啊！这些不都是必修的吗！即使有了这些一想到两年后我们离开学校就要真正进入魔法社会了我就觉得完全不够……”赫敏右手搅拌着碗里的麦片粥，左手手指还缠在自己乱蓬蓬的头发里，她盯着我说，“茜茜，你真的应该来学算术占卜的，它非常有用，简直是一门科学！”

　　“科学？”我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刀叉，忍不住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你疯了吗？这可是霍格沃茨！你居然说我们学的一门课，科学？”

　　“总之多学一点肯定没坏处……”赫敏摇了摇头躲开了我的手，这时麦格教授已经走下教工席，从长桌另一头开始来检查我们每一个人的课表了。海格瞧见了我们的目光，远远地对我们挥了挥手。

　　“我还以为你们会选保护神奇动物呢，这不是也很有用吗？你居然放过了这门课，真不像你，赫敏。”我放下打招呼的手，抓紧时间吃着我最后的早餐，偷出点空闲来问道。

　　“不。”桑妮和赫敏异口同声地说。

　　“虽然有用，但是……”赫敏的表情有些尴尬。

　　“大多数时间里，与其说是一门课，不如说是惊心动魄地逃亡大赛。”桑妮面带敬畏地说。赫敏无言地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们都没选？”罗恩一屁股坐在赫敏旁边，伸手拿了一块面包问。

　　赫敏和桑妮都摇了摇头。我就更不用说了，从来都没上过。

　　“那可真是灾难。”哈利慢吞吞地说着，有些丧气。

　　“怎么了？”我们注意到他和罗恩似乎根本不敢抬头看教工席。

　　“我们也没选。”罗恩干脆地说，“哈利说昨天海格还找到他，一副非常期待我们去上课的样子。”

　　“他不可能真的以为我们还会去上保护神奇动物课吧！”赫敏显得很苦恼，说道，“我是说，其实我们谁也没有表示出……你们知道的……表示出任何热情呀。”

　　“格兰杰小姐，你的课表。”麦格教授干脆地将课表递给了赫敏，也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不需要审核吗，教授？”赫敏有些局促地挺直了后背，小心翼翼地说，“我听说我们的课表都要经过审核……”

　　“你不需要。”麦格教授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骄傲，“你的成绩足以让你选择任何你愿意的课程，没有老师会拒绝你，倒是弗立维教授再次对我抱怨了你应该在他的学院。”

　　赫敏接过了课表，脸上红扑扑的。

　　“我以为斯内普教授会要求拿了‘O’的学生才能选修。”她不安地说着，声音越来越低，那是她唯一拿了“E”的课，原来她之前一直担心的是这个。

　　“他确实这么要求了，但被其他所有院长，包括邓布利多教授驳回了，如果黑魔法防御术要求‘O’，那能选修的人就太少了——你的课表，普威特小姐，我对你的成绩也非常满意，不过从实用角度来说，我建议你即使不再学习天文课也要巩固一下基本知识，在夜晚，它是很有用的。”麦格教授一边说着一边用魔杖尖敲了敲一张空白的课程表，将它递给了我。

　　“我会的，教授。”我不好意思地接过了我的课表，现在这上面已经详细填好了这学期要上的课程。

　　“你们最好快一点吃完早饭，古代如尼文研究的高级课程就要开始了，你们的授课老师一定会迫不及待要在新课堂上看到你们。”麦格教授叮嘱了一句，继续走到桑妮面前开始审核她的成绩。

　　桑妮的成绩也很好，我一点也不担心，于是立刻和赫敏抓起书包去上古代如尼文课了。

　　一个小时后，我和赫敏一人抱着一大摞书唉声叹气地走出了教室。

　　“一篇十五英寸长的文章，两篇翻译，还要在星期三之前读完这么多书！”赫敏焦虑地甩了甩头发，带着我往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室走去，“我敢说斯内普的作业不会比这个少！”

　　之所以说是她带着我走，是因为我的个子比她矮，她只是比较吃力，而我怀里的书都快到下巴了，我只能仰起脑袋，好能省点力和维持平衡，以至于几乎没法看清路。

　　“我真怀念莱姆斯。”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换了个姿势抱住书。

　　“我也是，他教了我们好多东西。”赫敏也同样怀念地说。

　　令人意外的是，客观来说，斯内普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内容还不错。至少他教我们使用无声咒，还算有用。

　　桑妮是我们中掌握最快的，她很早之前就能误打误撞地使用出无声咒，她的桤木魔杖据说也有最适合施展无声咒这样的说法——或许这说明她其实有着很多秘密，而且善于隐藏自己的心事？

　　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因为如果不全神贯注，桑妮可是随时会打飞我的魔杖的。

　　很快，在课上到十分钟的时候，赫敏也一个字没说地成功击退了纳威小声念出的软腿咒。这在大量作弊行为中实在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因为她确实是刚刚才开始练习，而绝大多数同学们都还在小声地念咒语，只是不把声音放大而已。

　　无声咒需要极强的注意力和意志力，这恰好也是古代如尼文研究里的一项课题，赫敏能做到，我一点也不意外。

　　我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咒语上，虽然斯内普让我们用恶咒攻击，但我和桑妮都很讨厌黑魔法，所以还是选择了相对温和的缴械咒。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我反复在心中默念咒语，大约念到第五遍时，指尖感到了魔杖的轻微颤抖，魔咒的光从魔杖尖端射出，笔直地击中了桑妮，她的魔杖打了个旋飞了出去。

　　“酷！”桑妮捡起了自己的魔杖，赞叹道。

　　斯内普与之前在魔药课上一样，拖着他的黑色长袍，像一只巨大的蝙蝠一样在我们中间走来走去地巡视，然后像无视赫敏的成绩一样再次无视了我和桑妮成功的对练。他缓慢地走到哈利和罗恩旁边，故意停下来注视着哈利和罗恩艰难地练习。

　　罗恩要给哈利施恶咒，脸憋得红红的，嘴巴闭得紧紧的，生怕自己挡不住诱惑轻声念出咒语。哈利举着魔杖，提心吊胆地等着击退一个看来永远不会发过来的咒语。

　　“真差劲，韦斯莱。”斯内普看了一会儿，说道，“来——让我做给你看——”

　　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把魔杖转向了哈利，哈利本能地做出反应，把无声咒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大喊一声：“Protego（盔甲护身）！”

　　他的铁甲咒力量太大了，斯内普被击得失去了平衡，撞在一张桌子上。这下不仅是我们，全班同学都转过头来，看着斯内普挣扎着站稳脚跟，满脸怒容。

　　“你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们在练习无声咒吗，波特？”

　　“记得。”哈利生硬地说。

　　“记得，先生。”

　　“用不着叫我‘先生’，教授。”我们和赫敏吃惊得抽了一口冷气。我们相信哈利一定是气昏了头才脱口而出，但除了我们之外似乎没人这么想，在斯内普身后，罗恩、迪安和西莫的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笑容，更别提怒气冲冲的斯内普了。

　　意料之中，哈利吃了个禁闭。

　　不过这个禁闭带来的沮丧没有持续多久，哈利就接到了邓布利多请同学递来的纸条，他邀请哈利本周六晚上去他的办公室单独上课。这是他们暑假时就说好了的，哈利这一整年都会接受邓布利多的单独补习，令赫敏羡慕不已。

　　我们用了整个课间休息来猜测邓布利多会教哈利什么，罗恩认为很可能是食死徒不知道的一些特殊的咒语和魔法。赫敏说这些东西是不合法的，她认为邓布利多更有可能教哈利一些高深的魔法防御术。

　　而我正抱着一本黑魔法发展史的相关书籍在阅读——这是爸爸送给我的，他说如果要打败黑魔法，就要彻底了解它们。因此我还陷在上午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气氛里，这是非常奇特的体验，因为很少有教授会像斯内普一样，用喜爱和景仰的口吻谈论黑魔法。

　　尽管我知道魔法界确实有一部分人（相当一部分人是斯莱特林们）推崇魔法无差别论，认为无论是黑魔法还是白魔法本身都没有正邪之分，不能以巫师的行为来污名化魔法，但斯内普似乎完全不打算掩饰自己对黑魔法的兴趣，这一点还是令我有些吃惊。

　　与此同时，我也因此得以从另一个角度去审视黑魔法，以及魔法无差别论。之前爸爸只是向我介绍了这种理论，但没有对它作出评判，他认为应当由我自己了解后再去评价。到目前为止，我依然无法对黑魔法产生好感，因为我接触到的所有黑魔法，尤其是不可饶恕咒，它们似乎发明出来就只有为人们带去痛苦这一个目的。

　　我想到了那个钻心咒。

　　或许魔法本身没有正邪，但我很肯定，它至少有好坏。而黑魔法，一定不是好的那一派。

　　***
　　下午第一节课就是魔药课，我们顺着熟悉的路赶往地下教室，那里很长时间以来一直是斯内普专用的，不过一想到它即将归属新的主人，我还是稍微轻松了一些。

　　我们来到教室外面的走廊里，发现了另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显然，克拉布和高尔的O.W.L.成绩没有达到要求，因为他们没有能出现在马尔福身边。现在马尔福看起来形单影只，也没有那么趾高气扬了。

　　有四个斯莱特林学生考试通过了，除了马尔福还有一个勉强算是我们熟人的布雷斯·扎比尼。另外还有四个拉文克劳学生和唯一一个赫奇帕奇学生——厄尼·麦克米兰。

　　“哈利，”厄尼看见哈利走近，便伸出一只手，端着架子说，“上午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没有机会跟你说话。课上得不错，不过对于我们这些D.A.老成员来说，铁甲咒已经是老掉牙了……你们怎么样？”

　　“老掉牙？”桑妮故作惊讶地看向她的双胞胎哥哥，“那个目不转睛小声念咒的不是你吗？”

　　厄尼涨红了脸，强烈抗议要求桑妮给他点面子。我们连一句“还好”都没来得及说，地下教室的门就打开了，斯拉格霍恩人还没露面，那个大肚子就已经先挺了出来。同学们鱼贯走进教室，他的海象胡子在笑眯眯的嘴巴上抖动着，当然啦，他招呼我们以及扎比尼时显得格外热情。

　　与往常不同的是，地下教室里已经弥漫着蒸气，充满了各种古怪的气味。我们走过一口口冒泡的大坩埚，饶有兴趣地闻着。四个斯莱特林学生坐一张桌子，四个拉文克劳学生也是一样。这么一来，哈利、罗恩和赫敏坐在了一张桌子上，我和桑妮与厄尼顺理成章地坐在了一起。

　　离我们不远处有一口金色坩埚，坩埚里散发出阵阵香气。那气味非常熟悉，诱人又危险：它使我想起雨后的青草地、甜蜜的乳脂软糖，还有一阵清新的橙子香。

　　“迷情剂。”我小声对桑妮说。

　　她无言地点了点头，而她旁边的厄尼眯着眼着迷地闻着香味，脖子不知不觉地拉长了，似乎要把整个脸埋进银白色的蒸气里。

　　“请坐好。”随着一句不带任何感情的礼貌的提醒，就像是被一双冰冷的手抚过了脊柱一样，厄尼不自觉地挺直了背，他的眼神瞬间清醒过来，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瑟吉欧没有再多给我们这一桌一个眼神，继续走到下一桌前提醒他们做课前准备去了。哈利和罗恩魔药课都是“E”，由于斯内普只接收得到“O”的学生，他们之前都没有想过继续进修魔药学，因此课本和天平等用具都没准备。瑟吉欧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隔着半个教室挥了挥魔杖，两本破破烂烂的利巴修·波拉奇所著的《高级魔药制作》和两套暗淡退色的天平，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哈利和罗恩的面前。

　　哈利和罗恩都知道四年级时瑟吉欧对我隐晦示好的事（虽然对我来说，一切不放在明面上的示好我都会当对方没这意思并忽视），扭头看了看我。哈利犹豫的时间比罗恩多了一秒，因此被罗恩无情地抢走了两本中稍微完整和整洁的那一本。

　　迷情剂的气味因人而异，这一点我在四年级时就知道了，这个特点曾经延伸出了许多旖旎的情节，比如某个家伙小心翼翼的试探，比如一个无伤大雅一语多意的“fall for you”，再比如在黑暗的密道里充满了玫瑰香气的，未完成的吻。

　　透过那螺旋形上升的蒸气，我看到了穿着礼服长袍的少年少女在舞池里旋转，在月光中接吻，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桑妮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好了，好了，好了，”这时，斯拉格霍恩说。隔着许多热腾腾的蒸气望去，他那大块头的身形显得飘飘忽忽的。“各位同学，请拿出天平、药包，还有，别忘了拿出你们的《高级魔药制作》课本……”

　　我也拿出了我的课本，但这个手感……

　　我低头瞧了眼，这本书的封皮有些破烂，一点也不像我在丽痕书店买的那本新书，倒是很像……很像乔治和弗雷德用的那本，写满了各种有用的提示的，属于混血王子的旧课本。

　　打开第一页，里面掉出了一张小小的纸条。

　　“没什么。”我笑着回答了桑妮。

　　那张纸条上用熟悉的笔迹写着：

　　“希望你的新学期顺利且愉快，记住，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你的乔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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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第六卷太难了叭！！！
可不可以快进到第七卷和乔治谈恋爱，乌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