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入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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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王岐的心中暗悔，殷诺心中就像吃了蜜一般。殷夫人就王府说亲之事问殷诺意见时，殷诺只道，“听娘的。”
殷夫人见女儿脸上的羞涩甜蜜都要溢出来了似的，心中也有了数，便请来媒人，应下了王府的亲事。
“你小子可真能。”齐秩打趣王岐道，“先前替你瞎操心了。”
齐稷也替王岐打心底的高兴，“不知什么能吃上阿岐的酒。”
“不急不急，怎么说要待阿诺及笄过后。”王岐笑道。
“哎呦，可真是稀奇！”齐秩惊呼，“弟弟，你瞧瞧。我这是多少年没见过王岐这般笑了。咦~怪别扭的。”
齐稷也忍不住低笑，“这是万年铁树开了花啊。”
王岐心里正甜，也懒得同他们计较。
齐祯将殷诺将参与采选的讯息告知两位兄长时，齐稷除却对王岐的担忧，还有另一更深层的紧张。
“那，那你旁的朋友，也有不少想要参选的吧？”齐稷装着不经意地问。
“那可不，这几日女学里边日日都在议论这事儿呢！”齐祯毫不在意道，“我们班上光我知道都有五六人有此意向。”
“殷小姐要参选了，那杨小姐呢？”齐稷神色如常，手心捏着虚汗，声音也有些飘，“照说杨小姐若是参选，大有机会被选上的。”
“这倒没听她说。”齐祯眯眯眼，心中有了猜测，“不过瞧着杨家没这个意思。杨府一向不喜女儿高嫁的。”
“是，是吗。”齐稷稍稍放松了些，举杯喝了口茶。
齐祯窃窃笑了几声，戏谑道，“你问这个作甚，姑娘家的事儿，三哥何时这样感兴趣了？”
齐稷故作严肃道，“为兄是在关心你生活。”
齐祯暗笑，满脸写着不相信。齐稷握拳轻咳，沉静道，“不同你玩笑，为兄温书去了。”
齐稷刚回到院中，就有小子呈上一盅东西。
“这是什么？大夫开的药不是早就停了吗？”用过药后，齐稷躁动的情绪果然被压下许多。
“回少爷，这是夫人吩咐熬的补汤。”
齐稷点点头，拿过汤盅，喝了起来。嗯，这味道有些奇怪。
夜色撩人，四月初的天渐渐暖和，偶尔轻拂的微风还带着些寒气。但，床榻上睡梦中的齐稷，有些燥热。
天还未亮，齐稷已从梦中抽离。
俊逸的脸上挂着细汗，在窗外透过的月色下有些闪烁。齐稷双手后撑，大口呼气，面上是难堪和尴尬。少倾，待心跳缓和些，少年方才下床，从箱笼中找出干净的亵裤换上。
“少爷，怎么了？”安子听见声响，揉着眼睛从外间进来。
齐稷手下动作一顿，声音有些嘶哑，“没什么，脏了衣服。”将手里的衣物交给安子。
安子定睛一看，了然，“时辰还早，少爷再睡会儿吧。”说完，便出了屋子洗衣服去了。
再睡会儿……梦里的香艳又浮上脑海。
灿若星辰的眸子，殷红的唇瓣，圆润的耳垂，细长的颈脖，着一绿翡的皓腕，耳边轻喃的吴言侬语里叫的是‘齐公子’……
在梦里，他失控了。
他知道，男子长至一定年岁这是正常现象，以前也不是没有。甚至男女之事他也并非纯良无知完全不懂。书院里成了亲纳了妾的同窗不少，平日里还会时不时开开黄腔，私下偷传的小册子他也曾瞄见过。
但春梦，他是第一次做。最让他难堪的是，入梦的女子，正是他整日不住去想的那位。
他羞愧，觉得更加唐突了她。
心中躁动久久不下，少年无措地在屋内转了几个来回干脆将窗户大开，任凭冷风灌入。
好一会儿，冷风带走了心里的躁动，齐稷按着胸口，眉眼染上些喜悦的明媚。
原来，他是心悦她的。
先前，自己不肯承认罢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那脑海里终日出现的身影，正是因为喜欢啊！
不过，经过元宵一事，云舒怕是对自己心生厌恶了。
齐稷心里空落落的，齿间呢喃着的‘云舒’二字，又是无尽的缠绵眷恋。
心里揣着的事儿终于有了落点，齐稷一天的心情都算不错。然而，这不错也真的只维持了一日。
同是月挂枝头的时候，安子又拿走了少爷换下的亵裤，还暗暗道，这两日少爷精力大好啊。
少年坐在床沿，手肘撑在腿上，扶额。
他明知那是梦，他明知。他想拒绝，他想醒来，但身心上的愉悦压垮了他所有的理智。他放纵了自己，他沉沦了进去。
齐稷，你当真就这么贪恋色|欲吗？
即便是在梦里，他仍想给云舒最大的尊重。
净是懊恼。
他得吃几日斋饭，修身养性。
不过，郁结不在此处，注定齐三是白折腾了。控制不住梦中的自己，齐稷干脆挑灯夜读起来，累到不行的时候，一觉睡过去能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此事，被齐海发现了。
因公务繁重在外院办公的齐海，见夜深了三儿子齐稷的院子还大亮，便进来瞧瞧。见儿子是在夜读，心中暗赞，却也提醒莫要太过劳累。
“请爹放心，夜里有些烦躁睡不着，温书可以平静些。过会儿就睡了。”
齐海点点头，准备再说什么，只见儿子鼻下流过一道暗红。
齐稷觉得鼻腔有些温热，抬手一抹，指间是粘稠的鲜血。
好一阵收拾，齐稷的鼻血才算是止住了。
齐海走到院外，审问起了安子，“不是前些日子才看过大夫，怎么身子还没好？”
“原先是好了。”安子有些支吾，“后来少爷连着几日都要起夜。这几日，少爷干脆夜读，累极了才睡。”
见齐海正在思索，安子低下头，悄声道，“恐怕是这几日憋着了，方才鼻衄。”
齐海颔首，阴沉着张脸离开了。
这些日子夫人在那折腾齐稷，齐海也有耳闻。翌日起床，齐海就从妻子那得知，这几日齐稷一直在喝那些个补气壮阳的汤药。
“胡闹！稷儿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这般大补，万一出什么事……”齐海深深皱起了眉头。
“我……”齐夫人自知办了坏事儿，声音跟猫儿似的，“我这不是以为，以为稷儿他……”
齐海一手叉腰一手捏眉，“行了行了，你莫要再折腾稷儿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强求不来。再找大夫给他看看。莫要伤了身子。”
齐海知道妻子心里有个疙瘩，所以一直对三儿子上心许多，特别是在男女之事、情情爱爱上。妻子办事一向有条不紊干脆利落，但关心则乱，这事儿，她糊涂了。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入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