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过去（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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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香奈惠小姐？”秀一的手上还揪着柱间的领子。
柱间双手高高举起，做出“投降”的动作，见到香奈惠后，朝香奈惠乖巧地点了下头，然后继续无辜地盯着秀一。
炭治郎则默默地松开秀一的手臂，扉间默默地松开秀一的腰，两人无言地跪坐在地上，盯着地板，好像地上有什么玄妙的奥秘。
“啊，那个……”
该怎么评价呢，真是奇妙的关系啊。
香奈惠点头微笑着，一边诉说鎹鸦传来的消息，一边思量着。
不像朋友，又若手足；不为亲人，甚似亲人；宛若仇敌，可其之间的关系又亲密异常。
这种或是有意，或是无意而形成的紧密的氛围，旁人是很难插入其中的。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呢？
“我的同伴说镇上正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发生，需要支援。”
大概是为了避免他们再闹起来，她又道：“虽然很突然，不过能不能麻烦柱间先生和我一起去呢？”
柱间惊讶地眨了一下眼睛。
香奈惠又看向其余几人：“l另外，我还有其他事情，想要拜托大家。”
收拾好后，香奈惠带上柱间快速地赶到现场，两人一来就看到一个小女孩哭着拉扯着一位黑发少年的袖子，少年手上抱着昏迷的雨城遥。
周围早已聚集了一群人。
小女孩的相貌和雨城遥很像，根据周围人的话，她应该就是雨城娜娜，而不管她如何哭喊，少年都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一脸冷酷。
看起来好像在欺负人。
柱间被那名黑发少年吸引了注意力，他注意到了少年羽织里的鬼杀队队服和隐藏着的日轮刀，但更吸引他的是少年的长相。
他觉得那名少年的样子十分眼熟，和自己的挚友有几分相似。
于是柱间故意落后香奈惠几步，无声地隐藏在了人群中，观察着少年。
他应该就是香奈惠小姐说的同伴了。
不过他为什么也会在这里，还加入了鬼杀队，香奈惠小姐是因为他才叫我过来的吗？她知道多少呢？又有着什么目的？
柱间握住了自己的武器——这是出门前，扉间趁秀一不在，悄悄给他的一把刀。
柱间的脑海中浮现出白发少年笑着嘱咐说要小心的样子。
这是他唯一的弟弟，唯一的亲人了……
“喂，你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啊？”
有人上前怒斥。
就在那人走到离少年距离不过两步的位置，黑发少年迅速把刀架到那人的脖子上，围观群众的惊呼声一下子大了起来。
柱间又看向香奈惠，发现这位从见面起就一直微笑的少女，脸上难得地露出头疼的表情来。
“各位，我是警察，这位是我的同伴。”香奈惠掏出一份证件给众人观看，并用眼神示意少年赶快放下刀，接着用严肃的语气说，“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追捕一名逃犯。”
警察？
柱间跟着众人一起皱起眉。
不是鬼杀队吗？是对外称呼？
有人看了看香奈惠拿出的证件，辨认出这似乎是真的，所有人顿时都惊呼起来。
“逃犯？”
“喂，真的假的？”
“不会吧，我们这里……”
他们将信将疑地看着香奈惠，希望这名警官大人在开玩笑。
“是的，”香奈惠严厉地说道，“并且我们怀疑这名逃犯已经有了同伙。”
“这位…这位……”一位妇女看了一下香奈惠拿出的证件，“蝴蝶大人，请您一定要抓住那名逃犯，还、还有那个同伙！”
大家纷纷表示同意，还有人说自己也可以帮忙，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平静生活被一个恶徒打破。
柱间就看着香奈惠先感谢大家的踊跃帮助，说自己深受感动，她没想到自己到了这里，还能得到国民的帮助，而且大家为国奉献的意识居然都这么高。
不过缉拿逃犯是她的职责，她希望大家保护好自己就好，晚上最好不要随便出门，关好门窗，当然，如果有什么消息也可以和她说。
雨城夫人就是因为遇到犯人受惊了，雨城先生恐怕也被那名逃犯抓走了，所以大家赶快回家，大晚上了很危险的，一切交给我们，我们一定会誓死保护国民的安全。
镇民的表情有从义愤填膺到与有荣焉，也有从提心吊胆到深受感动，柱间因为香奈惠的行为感到了些惊讶。
“原来如此，真是抱歉，是我误会你了啊，小哥。”一开始怒斥的人歉意地对黑发少年说道。
柱间从少年的眼神中捕捉到了微不可察的茫然，事实上，柱间也感到茫然。
这就是你说的十万火急的事情？还以为你是因为敌人太强大被缠得脱不开身，所以请求支援，结果就是被一群镇民围起来不知道怎么办了，所以喊香奈惠小姐来救场吗？
“你是为了保护遥夫人吧？哎呀，毕竟突然多了一个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同伙，怀疑我是那名同伙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我可是从小就在这长大的……”
人群渐渐散去，只有几个人还跟着他们，大概还是放不下心，把雨城遥和娜娜送到家后才离开，有个男人还摸了摸娜娜的头表示安抚。
不是小镇上的人，是其他地方来的吗？
柱间走进雨城家时，回了一下头，注意到黑发少年直直地跟在那位男子身后，没有想要和他们在一起的意愿。
原来如此。
柱间关上了门。
是鬼啊，藏得还挺深的。
他走进屋内，露出了和平时一样灿烂的笑容。
“雨城夫人，您没事吧？”
原来真是被缠住了。
雨城遥在刚刚就醒来了，现在正在安慰受到惊吓的娜娜。
“谢谢，我没事。”她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又低头振作地笑着问自己的孩子，“娜娜没事吧？对不起，妈妈一下子看到娜娜太激动，就高兴地晕过去了！”
柱间看到香奈惠朝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真是的，明明是被鬼袭击晕倒的，如果不是有人及时赶到，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还是全天下的母亲都一样吗？
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母女俩谈着话，柱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手指在身后无意识地捻着衣服。
母亲，我也有点想你了呢。
不……
真的好想你啊。
“夫人，”香奈惠等到雨城遥安抚好娜娜后，开口道，“我的同伴已经去跟踪那只鬼了，应该可以很快就得到您丈夫的消息，不过我们还有一些事情想要询问您。”
她又看向娜娜，孩子毕竟不适合听这些。
“妈妈，那爸爸……”
“爸爸会没事的。”雨城遥摸了一下女儿的头，歉意地看向香奈惠，“抱歉，我现在实在不放心这个孩子离开我的身边。”
那是要在孩子在场的情况下谈事了。
香奈惠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同意了。
“如果是您希望的话。”
这位母亲感激地笑了一下，随后开始讲诉她的过去：“我的父母早就死去了……至少，在我的记忆里。”
要从这么久远的事情开始讲啊。
柱间想着，突然冲偷偷看她的小女孩做了个鬼脸，小女孩立刻害羞地躲进母亲的怀里，没多久又偷偷地探出了头观察着柱间，自己也迅速做了一个鬼脸。
柱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然后又做了一个鬼脸，两个年龄相差不大的孩子就这样开始了做鬼脸大赛。
“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我母亲那天下班回来后，发现我被父亲打昏了。”
香奈惠点了点头，专心致志地听着，没去在意两个小孩的举动，她知道柱间这是为了转移娜娜的注意力，毕竟这种事情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
当然，或许等孩子长大后，她的母亲会愿意把事情详细地告诉她。
“我中间其实醒过来一次，那个时候我看到父母亲在激烈的吵架，我第一次看到母亲那样。”
正在和孩子拼鬼脸的柱间一愣，看着面前变化的场景。
他忽然出现在一个破旧的房屋里，有一男一女正在争执着什么，旁边还躺着一个从昏迷着的孩子，他们中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柱间，像是看不到他，接着，两人的架势逐渐升级，忽然，男人带着怒火的表情变得平静下来。
[“我要杀了你！”
“……什么？”没想到男人会说出这种话，女人的表情忽然变得一片空白。
男人继续说道：“然后再宰了那个崽子，还有所有和你有关系的人！你上次不是和那个男人聊天聊的很开心吗？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把所有和你有接触的人都杀了！”
柱间面前的场景忽然发生变化。
女人和一个商人样的男人说着什么，她的脸上是因为劳累过度而带来的深深疲惫，但是为了生活还是不得不努力地笑着。
就算让米价便宜一円卖给我也好啊，柱间听到女人在心里疲惫地说。
累到这个地步了吗？柱间抿住嘴，他敏锐地意识到这个世界也并不都是那么美好，这里依然有人需要为了生活去拼命。
可是，这个男人……
场景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那个。
男人的脸上带起笑容，像是为自己刚才说的话而得意。
“杀了我……杀了我还不够吗？”女人喃喃问。
杀死我一个还不行吗？
“不行……不行……我要把所有人都杀掉，你们都是一群没有用的家伙！没用！没用！没用的都去死！”
柱间看到旁边昏迷着的小女孩挣扎着张开眼睛，但她一睁开，就看到她的父亲朝她走来，在他身后，她的母亲平静地从一旁抽出了一把刀，朝面前的男人捅去。
她无法再忍耐下去了，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男人。
可她没注意到那个男人早在第一下就被她捅死了。
她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捅着。]
“我后来又昏过去了，”雨城遥轻声说，“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父亲对着我笑，说母亲去工作了。”
娜娜不是很懂妈妈和大姐姐在说什么，她眨了眨懵懂的大眼睛，又朝蘑菇头的大哥哥做了一个鬼脸。
大哥哥怎么在发呆呢？
[“妈妈呢？”女孩呆呆地问，她的身上缠着纱布，看起来十分凄惨，“妈妈呢？”
柱间已经意识到了这个场景里的小女孩就是雨城遥，而刚才的那对夫妻就是她的父亲和母亲。
“她还有工作，当然是去工作了。”吉野刚耐心地解释道，脸上是愉快的笑容。
和一开始柱间见到的样子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柱间看见小小的吉野遥小声又坚定地说：“我要妈妈。”
“等到晚上，妈妈就回来了，就像以前一样。”男人甚至伸手去摸了一下孩子的头。
女孩下意识想要躲，但是没有躲开。]
“后来的日子，就像是做梦一样。”雨城遥说道，“那是难得的一段美好的日子……”
美好到虚假。
柱间看着眼前再次变化的场景，摸了摸下巴，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幻术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这些场景是真是假。
不过要是是真的话，那之前摸娜娜脑袋的那个男人，可是和雨城夫人的父亲长得一模一样呢。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过去（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