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再接再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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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干粮给温氏她们，让他们自己分，买的较多，也就不担心够不够。手里还剩一些，等会给石劲彰，放在手里保暖，让他还能吃点热的，早知道就先别买了。
虽然温氏他们的摊子基本都卖完了，就是都是零散卖。
苏然没和温氏几人说李府的事情，毕竟什么都没确定，过早抱有期待不是好事，没有期待的时候如果谈成事，那是个惊喜，如果有期待却没谈成，失望的程度将远远超过惊喜的程度。当然，她只是没有说明具体的情况，可能有人上门来问的事情她没隐瞒。
回去时天色变暗，月亮早已悬在天空，梁氏她们为了把带来的炭都卖完，一直等到集市完全散尽，不然怎么样也不能到天黑再回去。
石劲彰没有先回去，林二海挽留他，让他去家里睡，大晚上还要走那么远的路，又不是没有地方睡。当然，就算林二海先出口，苏然也定不会放他回去，她更加不放心。
有林依远赶车，因为寒冷，他们还带了一个装烧炭的盆，一车人围着盆坐着说说笑笑，颠簸的感觉没有那么明显，路好像也变短。
回到村里，林依远把牛车放好。苏然和石劲彰一起到林大山家用晚饭，下午吃的饼早已消化掉，她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人，平常就吃的比较多。
去林大山家是一早就商量好的，还有个原因是林大山作为辈分最高的人，他觉得有责任照顾其他人，大家也都惦记这一点，每次都不会让他吃亏。
堂妹和堂哥都在家，“爹娘回来了，饭菜已经做好，你们休息一下就可以开饭了。”边说着，边接过林大山他们递过去的筐子，堂妹则把热水舀到木盆里，都关心赶集的人。
虽然年纪不怎么大，可沉得住气，没在一回来就问木炭卖得怎么样，而是先照顾长辈们，氛围很好。
一顿饭大家都吃得尽兴，石劲彰还陪着林大山他们喝了点酒，酒是助兴的东西，这边酒的度数不高，只要不喝特别多，一般醉不了人。
吃完之后，苏然则和堂妹们一起收拾，没一会儿就全部都做完了。
接下来的时间是最激动人心，所有人都围在一起，做一件很令人开心的事——数钱。
石劲彰不愿意留下，自觉还不是一家人，在钱的问题上该避嫌还得避嫌。
“劲彰，迟早都是一家人，今天你也帮忙了，一起留下来，不留下就是不当我们是一家人。”林大山的话那么坚决，石劲彰不好再拒绝，不过他心里决定等会怎么样都不要他们的报酬，因为苏然告诉他林家人要给他，但有时候有些人有些话就是让你拒绝不了。
苏然、温氏、梁氏和林大山负责数钱，石劲彰、林依远、林依龙和林二海监督，即把她们数过的再数一遍，力求无误。其他人就在旁边看着，都很激动。
数钱是所有人的梦想，数钱数到手抽筋，甜蜜的烦恼。
屋里一时没有说话声，只响起铜钱碰撞的声音。
苏然这一组率先数完，没多久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完成，全部加起来有五两多，这还是没有确定镇上的情况，只敢带这些试试水，没想到全卖完了，一天的挣得钱可能有些人家年都存不下，温氏几个都很满意，不停的说着都是苏然的功劳。
苏然：“……”说过很多遍这不是她一个人能做成的，梁氏他们经常说，她只好微笑面对。
林大山说：“我们总共挣了五两多，今晚就由我分今天大家的份子钱，没有意见吧？”其他人自然不敢有意见，也确实没意见。
林大山接着说：“除去镇上的吃食等花销，剩下的分为四份，按之前的约定，我和老二家一户分得二两，大妹一两，剩下的我自作主张给劲彰，大家觉得这个分法可以吗？”因为之前就对这个问题讨论过了，现在当然没有疑问，给石劲彰的是他应得的，其他人也不会质疑。
“我有意见，大伯，我纯粹就是帮依然的忙，不要工钱。”出声反对的是石劲彰。
“劲彰，亲兄弟明算账，我们都懂这个道理，所以我们给你分的就是你应得的，别的不用多说，没有意见的话，就按这个分法。”林大山拍板定下。
除去这段小插曲，大家都很满意，所有人都分到了应得的工钱，连在家的堂妹们都分到了，让她们攒嫁妆，对众人善意调侃，两个姑娘家羞不自已，当然不包括苏然，她觉得自己的脸皮某些时候厚的很。
梁氏安排石劲彰到自家睡，自家地方充足，家里总共就四口人，只有两个儿女，在这多子多福至上的认知里，子嗣算是淡薄。
其实除了他们这一房，其他两房也子嗣单薄，虽然大房家有三个孩子，不说宁山镇，就是在同义村，也算少了，更不用说三房只有苏然这一个孩子。
私心期盼着还能有个孩子，家里建房时留有几间房，留个好兆头，但这么多年来，她心里已无幻想，只想着儿子能早日成家，多生几个孩子，满足她的遗憾。
苏然她是一直把她当女儿的，石劲彰自然就是女婿，不过未婚，不适合睡在同一屋檐下，安排到她家正合适。
接下来几天所有人都没闲着，好在已有经验，有条不紊。
林家阵仗大，村里人察觉到动静，不过只是旁敲侧击，不敢正面询问，那些问的人都被林家人三言两语敷衍过去。针对这问题，林家已想好对策，他们已成这同义村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他家也并不是不顾他人，商量好这个冬天过去，公布秘方，就让他家先占得这一冬天的生意，后面的他们就帮助别人。
林依然觉得这样很合理啊，人都是自私的动物，为什么自己知道的秘方要让别人免费用，天下同富是不可能，那么下个冬天公布秘方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商量的内容自是不道外人知，也不懈沽名钓誉，时间还早呢。
林家为下个赶集努力着，苏然心里想着李大娘的事，不知道李员外家的炭用得怎么样，虽然对自家炭有信心，可也不觉得能比得上那种顶尖皇家银炭。
对这事没抱太大希望，老老实实地卖也是一条路。
家里炭还有很多，苏然想着去省城卖，赶集天卖到镇上的炭能饱和市场，趁着冬天还没过去，去省城也是势在必行。
当苏然把李大娘的事抛之脑后，李大娘却登门拜访了。
苏然留的是林大山家地址，李大娘自是先到林大山家，堂妹来通知苏然。
到林大山家，林二海家的人也都在，想来真有大生意，苏然心里一喜，面上不敢露出欣喜神色，极力克制面部表情。
李大娘见她来，“姑娘，我可依言来了，你说的可要算话啊。”乐呵呵地说，“李家本有自己的购炭渠道，上次买了一百斤的炭，各房送了一些，太太们很满意。我和李员外说了情况，他对这炭很有兴趣，今日他命人跟着一起来，和你们谈生意，详细情况就由佟掌柜说吧。”简单说明，林家人都没想到他们的炭会引起李员外的兴趣。
佟掌柜是一个约莫四十岁的男子，留着八字胡，带着笑道：“你家炭是不错，我家老爷的意思是，除了购买给家用外，还希望买秘方，李员外在这宁山镇也是声明显望，以礼相待，价钱上自然不会亏待你们，换做其他人可就不那么好说话。”拱手对林大山和林二海，显然认为他们是主事人。
林大山和林二海相视一眼，秘方的事他们不能做主，于是看向苏然。
苏然无所谓佟掌柜怎么想，她也知道要秘方势必要卖出去，她没能力和权贵抗争，于是看向他们二人，眼里写着“由你们做主。”
林二海对佟掌柜道：“请问李员外愿意出多少？”他们都明白秘方要保不住，正如这位佟掌柜所说，换个人来，也许就不那么好说话，毕竟怀璧其罪，用秘方换取家宅安宁，这笔买卖很划算，不过他们已打算好告诉同义村的人，这该说的还是得说。
佟掌柜伸出五指，嘴里说道，“五百两买方子，你家的炭员外还是按二文一斤算，员外很厚道了，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
林大山、林二海没想到价格这么高，很意动，不过他们都明白方子是苏然的，之前所说的分成，是指卖炭所得，而不包括方子，所以现在也不能替她做主。
知道他们的意思，苏然只好无奈对佟掌柜道：“佟掌柜，我们相信李员外的诚意，虽然很唐突，只是我们有两个条件，希望你们答应。”
佟掌柜没想到会是这个小姑娘接话，有些意外，他并不傻，在这种事情上，让一个小姑娘插嘴，很明显者姑娘才是方子的主人。好声说道：“姑娘有事请说。”态度得好，至于答应与否，他一个下人哪能做主呢？
“我们相信李员外要方子不单单是为了自家用，所以我们才有两个条件。
因为我们已经准备把方子在下个冬天说给同义村人，都是乡里乡亲，不想吃独食，但是李员外这番大驾光临，那么我们势必要调整，请允许我们还保留卖炭或自用的权力，毕竟李员外要这方子也是为了生意，我们保证只在凤来城，其余城市李员外可以随意发挥；
二是李员外卖炭，定价最多只能是两文钱一斤。”
“这？”佟掌柜不敢轻易答应，任意一个请求都不是他这个掌柜能决定的，第一个条件他能够理解，第二个条件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也就这样问了，“姑娘这两个条件恕我不能做主，不过就我个人而言，很是好奇姑娘提出第二个条件的目的是什么？”
“佟掌柜，我一个村姑，什么都不懂，但还有自知之明，我的炭不是什么上等物，只能让人暖一暖而已，而我没什么能力，把炭卖到全国各地，幸得有李员外这样的机遇，算是我的私心，希望能把炭卖到全国，让那里的人能用上，两文钱大家都用得起，如果贵了，他们用不起。”没李员外的买方子，她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是她悲天悯人，没条件什么都不会想，而有条件了，就不自觉想了。
“姑娘高义。”佟掌柜没想到她有这样的想法，虽然出力的不是她，但有这样的想法就是了不起，在村里还能心怀天下，本身就是难得。
“今天就此告辞，待我回去禀报我们老爷，期待来日相逢。”留下来也没什么事，当然，炭还是要带回去。随即由林大山他们带领到炭洞，把剩下的炭都搬光，一车一车的炭运离同义村。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再接再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