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一瞥》流浪小丑

9、第九章

　　岚婉懂沫锋说的，但是闲着也是闲着，还是想找点事情做。还有一个原因，每次沫锋把钱交给她，下意识的让沫锋把钱放桌子上，是底气不足还是别扭，也说不上来。岚婉和沫锋来来回回争论了几次这个事情，沫锋还是不答应。岚婉也就不再说了，偷偷的借了点沫雨外婆的钱加上沫锋平时给的，暗地里做这个项目。有时候岚婉回家的晚，看见沫锋，心虚，什么家务活也不让沫锋干。什么事情也不让沫锋操心。沫锋也忙，还要跑国外，没怎么注意。后来发现不对劲，再三追问才知道，岚婉一直没放弃，还在做这个事情。那个时候，沫锋新开了一个工厂，专门做出口，资金也紧张，看到岚婉不听自己的，项目还赔钱，特别生气，就把桌子上的茶杯个摔了。
　　岚婉知道，绿化卫生管理各个地方都需要钱，前两年不赚钱，以后肯定赚钱，沫锋也不听，冷嘲热讽的，沫雨年龄还小，一送到奶奶就会哭，岚婉心里跟着疼，但是也不能退缩，憋着一口气，向沫锋证明，无论如何，这个事情得得弄成。
　　随着岚婉越来越忙，两人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沫锋自从摔过一次杯子后，看到岚婉不说话，理亏，就把家里当成出气筒了，一见面就就闹。岚婉忍一时还行，长久了也受不了他的脾气，心想：“家务活没干，沫雨也没照顾，自从赚了钱后，生活上也没问他那过一分钱。”他还是这个德行，说了无数次改不了，想要离婚。当岚婉说出了她要离婚的想法后，沫锋想了很久，他了解岚婉，不会轻易说离婚，这是想了多久，那么决绝的，没有条件的，提出离婚！沫锋一个人在床边坐了一会，同意了。12岁那年沫雨的父母离婚了。
　　高中的生活如期而至，沫雨和洛一琪还是一个学校，一个班，马澈和罗□□他们两个是不同的学校。还没来的及怀念三人感情，沫雨就被第一次上寄宿制的学校，第一次收到父母的巨款，（一个月的生活费。）这两件事，弄的格外的兴奋。高中生活的第一天，沫雨发现，和初中还是不一样的，晚上的自习课在昏黄的灯光下，昏昏欲睡。勉强作业写完。铃声一响，大家拿着各种五颜六色的面盆，冲向水房。
　　一个月后，最初的兴奋被吹得烟消云散。卫生间是宿舍或着合租的必争之地，每天早上，躺在床上不想起，一旦穿上鞋子就要拼命向卫生间跑去，上课迟到不迟到，全靠这一会。沫雨总觉得才上高中，时间还早。在老师的眼中，在这个学校里，每个人都说时间不早了，在不努力就晚了，嘈杂的人群中，有秩序，无意识的伴随着一种压力，在压力中有一丝安静，挑灯夜战，日复一日，冲向光明。沫雨也不知道光明之后到底有什么，只是紧紧的跟随着他们，害怕掉队，害怕失去，失去什么呢？沫雨也不知道。有时候，沫雨顺着光线，视线从窗外移到室内，看着老师嘴巴一开一合。慌过神后，拍脸清醒。周末，当沫雨看到马澈，滔滔不绝 鬼马精灵的人，现在蔫了。沉默了很多，也没心情玩了，两人一起去球场上呆了一会，聊了会各自学校的八卦，散了。阳光还是那样的灿烂，一个人的心情变了，连朋友间的气氛都变了。两天时间，见了朋友，洗了衣服，拿上奶奶给自己做的辣酱，收拾书包。急匆匆的奔向学校。沫雨那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离家一次后，慢慢的，家就会变成过客。初中的时候，沫雨觉得自己不合群，好朋友数的过来的只有三个，上了高中，感觉到了孤独，每个人都匆匆忙忙的。沫雨的身体也越来越差，胳膊上皮肤的网口经常出现，莫名其妙预感也经常出现，一闪而过，如果像那场运动会那样，闭上眼睛睡过去，学业怎么办呢，怎么上大学，沫雨下定决心告知父母，看看医生。但是好在那段时间，学校要求，每天6点起来跑步，沫雨慢慢摸索出一套方法，在跑步途中，慢慢的调整呼吸，眼睛只盯着前一位同学的脚步，专注，在专注，最终看不到了预感。胳膊上网口也变了，变的薄，收缩成一个小口，周围的的皮肤层层叠在一起，预感彻底消失了，胳膊却越来越丑。冬天还好，袖子长能盖住，夏天就只好带上套袖，带上套袖，女生特别喜欢说，沫雨耍帅。沫雨自从上一次和洛一琪吃过一次饭，玩过一次游戏后，也渐渐熟络起来。有时候，两人也会一起去食堂吃饭，话题也总是围绕着罗□□。
　　罗□□在妈妈的严厉管教下，还是考上了这所高中，上了高中以为可以松口气，没想到班里各个都是高手。罗□□离家近，走读生，又有竞争。高中的班长竞选是一种奇怪的逻辑，好学生都不想当班长，觉得公共事情多，耽误学习。是自私吗？如果罗□□给妈妈说，妈妈也只会让罗□□竞争班长，锻炼自己的领导力。这就是罗□□不爱和妈妈聊天的原因之一有代沟，班上的气氛都不了解，一味按照她的想法去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罗□□不像沫雨一样，不爱说话闷在心里。他每次有点什么事情的时候，就会把抱怨发到□□里。□□的□□群主马澈，群成员有沫雨洛一琪罗□□，就是他们上次吃饭的时候建立的。沫雨看到罗□□的抱怨后，最多发个哭的表情，马澈每次都会发一堆又是询问详细经过，就是建议的。沫雨看到罗□□和马澈的相处模式纯粹就是猫捉老鼠，好的时候能穿一条裤子，闹的时候，就是一仇家。洛一琪看到□□群消息的时候，也不回复。沫雨以为不关心呢，直到有一次看到洛一琪直接打电话，就知道自己误会了。沫雨和马澈唯一有点受不了这个□□的时候是，洛一琪和罗□□在群里秀恩爱，每次马澈气的都要发各种表情包冲掉他们的聊天记录。沫雨觉得，马澈表里如一，线上活跃线下更活跃，罗□□是被父母折磨久了，线上特别能说，线下沉默。这种沉默是一种选择性沉默，每次晚饭，全家人坐在一起，妈妈就会自动输出他们公司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小张说一家新开的饭店，窜动大家让领导带着他们一起去，领导也聪明，打太极，这个饭店好，那个饭店好，最后问小张带我们去哪一家？小张不吭声了！以前去XX家，总是要给XX家的小狗带点吃的，上次没有带，他们家的小狗扒着我的腿就这样瞪着我，就是这样瞪着我。妈妈每次都能饭桌上能惟妙惟肖的表演，包括小狗。这个时候，爸爸和□□两人乐的连吃饭都吃不成。但是，一旦在饭桌上聊起罗□□，聊起其他孩子也不行，聊着聊着又转到罗□□头上。这个时候，罗□□就会沉默，抓紧时间吃完饭，离开饭桌。不管罗□□做错没有做错，成绩好还是坏，总有一番教育在妈妈心中，知道继续争论，就是挑战妈妈的权威，结果没好处。下午三四点钟，灰蒙蒙的天气，好似寒冬的早上，罗□□的班主任毫无征兆的来到了教室，通知了一声，下学期分班，让班长发下表格。死气沉沉的课间，瞬间活跃了起来：你准备报文科还是理科啊！文科吧，理科太难了。文科不好就业-----。罗□□心里有主意，估计说服不了妈妈。但是不妨碍他把消息发到□□，洛一琪说，他们学校还没通知，应该会学文科。马澈天天打篮球，不用问了体校。沫雨说，看看这次考试成绩吧！
　　一回到家，罗□□就把分科的事情告诉父母，罗□□的妈妈张口就说到，儿子，我打听过了学牙医最好，人生了病，总是要去医院的。医生这个职业不愁不好找工作。其他的医生值班做手术的太累了，只有牙医最轻松，朝九晚六的。罗□□知道妈妈整天答非所问的，不好沟通。只好又耐着性子的又重复了一遍是分科，不是选专业。妈妈：那肯定是理科呀，想了想又说道，你看你自己想学什么吧？我觉得文理科都可以的。
　　罗□□：你说的，我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了啊？那我学音乐。
　　妈妈：音乐不行，以后就业不稳定，还是学个理科吧！
　　罗□□：你不是说学什么都行吗？
　　妈妈：给你一个选择权不错了，决定权在我手上，你现在还小，不知道现在的工作多难找，现在大学生不像我们那个时候那么少，好就业。现在选个好就业的，多好----------罗□□不耐烦的说到：
　　不是说分科吗？又扯到就业了，行行行，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