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办婚姻会出事[娱乐圈]》骑着木星

3、第 3 章

　　段遇明派来的人离开后，楼裴郁又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未能想到可以应对的方法，他之于段遇明，就像蚂蚁之于大象，对方要踩死他易如反掌，自己想要反击，却难于登天。
　　难道只能放弃演艺道路了？
　　楼裴郁盘算着最差的结果，却始终还是下不定决心。
　　他犹豫不决着，忽而有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打了进来，电话不是别人的，正是带他长大的奶奶潘福青的。
　　楼裴郁刚接到电话，就被个女人的声音好一通骂，那头喋喋不休地指责道，楼奶奶在家里摔倒了，保姆出去买菜没及时发现，还好老人家叫声大，惊动了从外头走过的邻居胡二嫂，她慌里慌张地找人撞开了门，把楼奶奶送到诊所，还好只是扭伤脚踝，不过对于老人家来说，也算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像以前那样留个保姆照顾老人家恐怕不太妥当。
　　胡二嫂骂了一通后，又和楼裴郁说了一声，“你二爷爷也让人来看望了，你还是快点回家招待吧。”
　　楼裴郁先是被他奶奶摔倒的事情吓到，后边又被楼恒山派人过来这事惊到，他来不及多想，赶紧开了车往奶奶家赶去。
　　潘福青是个守旧的人，虽然岁数大，却还是舍不得离开她和爷爷以前生活过的家里，楼裴郁求过几次，想把老人家接到自己住的地方方便照顾，却被潘福青“此生除非搬回正园，否则不会换任何地方”的话被堵回去了。
　　没有办法，楼裴郁只好请了个保姆帮忙照顾，潘福青又担心自个的孙子养不活自己，好说歹说才同意请了个临时工，每日上门给她做几顿饭，简单收拾点家务，然后就离开，坚决不肯让他多出钱。
　　在赶往奶奶家的路上，楼裴郁一边心急如焚，一边懊恼不已，被段遇明封杀的几天里他是没有工作的，可是自己却忘了回家，要是他这段时间有待在家里，可能他奶奶也不会摔倒了。
　　事情已经发生，自责也没用。楼裴郁赶到奶奶家的时候，楼恒山派来看望的人刚好快要离开，来人算是楼裴郁称为堂弟的楼亦风，他刚好在门口和楼裴郁擦肩而过，扫了一眼老人家住的地方，眼里带着嘲弄，道：“你就这样照顾三奶奶的？”
　　潘福青住的房子是上世纪建的，虽然收拾得很干净，但总掩不了破败的气息。以楼裴郁目前的工资，帮她换一个好一点的住处当然没问题，只是潘福青咽不下被赶出正园的那口气罢了。
　　此时，老旧狭窄的房间里正堆满了楼恒山让楼亦风带来的礼品，有水果有补品，为了撬动段遇明那尊大佛，楼恒山确实是煞费苦心。
　　潘福青有些疑惑楼恒山态度的转变，和楼裴郁商量道：“楼家是转了什么风？无端端的，难道楼恒山真的良心发现了？”
　　楼裴郁不好意思说楼恒山转行拉皮条了，卯足了劲想把他推销出去。他看着潘福青明显带有希冀的眼神，一瞬间，心头像被压了什么东西。
　　“奶奶，”楼裴郁忽而轻声问道，他有些局促地低下头，问道：“如果有机会的话，你是不是很想回去？”
　　潘福青的头发已经花白，她这一生算不上是顺遂的，丈夫早死，儿子儿媳早死，只留下个孙子，拉拔长大后，自己却也已经到了垂暮之年。她是个要强的女人，如若不然也不会坚持自己一个人将楼裴郁带大而不向楼恒山求救，却也因为是个要强的人，所以被赶出正园这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如果不拔出来，就是到死，都不能安息。
　　“你怎么无端端说这个，除非楼恒山死了，不然他不会让我回去的。”潘福青说道，喉间似乎梗着一口气没有吐出来。
　　楼裴郁蹲下来，蹭到潘福青身边，道：“我只是想到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太不安全了，如果可以的话，正园里人多，可以把你照顾得很好。”
　　潘福青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我倒是想回去，可是楼恒山他肯吗？”
　　对着潘福青的目光，楼裴郁不知怎的，脱口而出道：“他前阵有和我提到过……”
　　潘福青的眼神顿时激动起来，她沙哑着声音问道：“他说什么了？”
　　楼裴郁一紧张，后半句话却说不出来了，他还没想好，是不是要真的答应段遇明的婚事……
　　“你别又瞒着奶奶，出什么事了？”潘福青锐利的眼神并不输给楼恒山，作为一个也算是在楼家斗过半辈子的人，她虽然年纪大了，该有的警惕性却半点都不差。
　　“他说奶奶年纪也大了，如果想回到正园住，可以和他说，二爷爷说，”楼裴郁的目光闪烁，他皱着眉头，思绪烦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么说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奶奶的后半生就让楼家来照顾。”
　　没想到，潘福青听了这话，却忽然大笑起来，脸上满是控制不住的喜气，她有些激动地说道：“楼恒山那老家伙终于认输了？我二十年前就说过，有一天要让他们求着我回去，现在总算肯低头了？”
　　楼裴郁心里有些忐忑，他睁大了眼睛，问道：“那奶奶，你是想回去吗？”
　　“回去？我做梦都想回去，要是可以回去……”潘福青低声说道，忽而扭头看着旁边桌子上摆着的楼北海遗照，目光变得坚定，剩下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楼裴郁得了潘福青的回复，倒是下定决心了，他抬起头来，看着她奶奶衰老的面庞，嘴角扯了点笑意，道：“那我去和二爷爷商量一下，看什么时候回去合适，让人来接一下你。”
　　“小郁，你没什么事瞒着奶奶吧？”潘福青有些担心地看着楼裴郁道，她伸手摸了摸楼裴郁尖尖的下巴，道：“最近是不是太忙了，看你都瘦了，奶奶昨天还炖了点莲藕排骨汤，你等着，我去端来给你。”
　　潘福青说着，挣扎着想起身，却被半跪着的楼裴郁抱住了大腿，他满是愧疚地说道：“我不饿，奶奶你刚刚才摔倒，还是歇着吧。”
　　这次是发生在白天还好，恰好有人路过，要是在夜间，要是摔得再严重点，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楼裴郁不敢再想了，他心想：奶奶愿意回正园也好，最起码那里人多，照顾得比较妥帖，不用再担心老人的安危。
　　“我这几天在家里陪你吧。”楼裴郁这样说道。
　　“用不着，一点小伤，过来陪我你工作怎么办？”潘福青生怕打扰了孙子的工作，道：“你不是挺忙的么，我就扭了下脚，没啥事，让青嫂留下来陪我几天就行了。”
　　青嫂就是楼裴郁请来的临时工，听到这话刚好从厨房出来，连忙点了点头，道：“没错，这几天我都会留下来照顾楼奶奶，你放心吧。”对于老人家失足摔倒这事，青嫂心里也十分过意不去，坚持要留下来把老人家照顾好再走。
　　“但是你这样我不放心。”楼裴郁说道。
　　“傻孩子，你留下来又不能做什么，奶奶身体还扛得住，不用担心。你要是真的有空，就多去陪陪女朋友，上次我不是还听人说你那个什么女朋友被人抢了，这可不成。”潘福青说道，神色有些焦急，孙子的婚姻大事可是她后半辈子最最重要的事情了。
　　楼裴郁听到他奶奶提到这事，顿时尴尬不已，他没想到，葛芳菲劈腿他傍上段遇明这事传得这么广，连家里的老人都知道了。
　　在对付潘福青这件事上，楼裴郁一直少有胜利，这时候当然也一样，陪着潘福青聊了一个下午，又吃了顿晚饭后，老人又不停赶着楼裴郁回去了。
　　她怕自己成为孙子的拖累。
　　楼裴郁清楚这一点，原因无他，潘福青是个要强的女人。曾经还跟一条街的流氓恶汉互骂了整整一天，后来他们家被那群流氓泼了一个月的油漆，潘福青都不肯低头，最后是社区工作站的大爷大妈出面，把事情解决了。
　　被推出潘福青的家门，楼裴郁心里的想法就已经很清楚了。他求的是奶奶能够回正园，楼恒山求的是段遇明肯合作，段遇明要的是满足他爸的心愿，大家各需所求，没什么不好的。
　　但在此之前，他得先和段遇明谈一下，如果可以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案最好，如果真的不能，那最起码也得谈一下具体的事宜，比如多久后可以解除婚姻关系。
　　挑了一个阳光正好的白天，楼裴郁穿上一身简单的T恤、长裤，开着车出门。目的地是明娱的总部大楼，他没有段遇明的联系方式，要找到他，只能守株待兔。
　　作为明宇集团的实际控人，段遇明实际上并没有花费很大的精力在明宇娱乐上，明娱的主要负责人是他的合作伙伴纪方洲，所以楼裴郁一和大堂的工作人员对上话，就发现自己要在这里等到段遇明其实有些天方夜谭。
　　“您好，如果想见段总的话，需要提前预约，否则我们这边很难帮您处理。”前台小姐彬彬有礼地回到，客气却又不容拒绝。
　　楼裴郁眉头紧锁，忍不住求了下情，道：“能不能请你们通融一下，打个电话问一下就好。”
　　前台小姐客气地拒绝了，道：“这是公司的规定，我们确实没办法联系上段总，您要是有提前预约，我们也只能帮你联系到乔秘书。”
　　“那你们能不能帮我问一下那位乔秘书？”楼裴郁厚着脸皮问道。
　　说实话，类似楼裴郁这样的人很多，她们作为前台不知道打发掉多少拨了，来这的，哪个不是想着往上爬的，两个小姑娘不露痕迹地打量了楼裴郁一下，相貌、气质、身材都挺出众的，不过入不了他们老板的眼也没办法。
　　楼裴郁的性格确实不是胡搅蛮缠型的，所以虽然急着见到段遇明，但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也只好转过身，在大厅挑了张沙发坐了下来，心里期盼着段遇明能早点出现。
　　看着楼裴郁在一旁等着的身影，两个前台小姑娘互相对视了一眼，暗暗叹了口气，年纪轻轻有手有脚，这又是何苦？
　　因为工作都被暂停了，楼裴郁便坐在明娱的大厅里玩了半天消消乐，直到通过最新的一关，段遇明仍旧没有出现。
　　时间已经接近饭点，大堂里空荡荡的，楼裴郁只好也离开了一会儿，外出觅食。回来的时候，他还特意带了两杯时下最网红的水果茶，包装华丽的透明塑料杯里浸泡着切成片的水果浸，红的绿色，显得缤纷可爱。
　　将饮料当做一份简单小巧的礼物送了过去，楼裴郁莞尔一笑，看上去真诚又单纯。
　　两位小姑娘对视了一眼，接下了这份不算贵重的礼物，笑着和他道了声谢。
　　楼裴郁还打包了一份甜点，站在那里和她们搭话道：“段先生今天不回公司吗？”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前台喝了口饮料后回到，又支了个招，道：“或者你有没有林经理的联系方式，打个电话问问嘛。”
　　“林经理？”楼裴郁露出疑惑的神色。
　　小姑娘解释道：“就是林馥雅，她之前交代过谁想来这找段总就得经过她那里，没有她的同意，我们不太好帮你。”
　　实际上林馥雅和段家有一些远门的亲戚关系，再加上工作能力还可以，就天天趾高气昂，颇把自己当成段家人，“谁想找段遇明就得汇报给她”的规矩就是她定的，明面上是说避免麻烦，实际上，任谁都看得出她对段遇明有意思。
　　这个名字楼裴郁倒是有一点熟悉，林馥雅喜欢在时尚圈里混，此前他参加一个品牌的站台活动时曾经见过一面，周善那里估计有她的联系方式。
　　楼裴郁于是先发了个短信给周善，拿到了林馥雅的手机号码后，再打给了对方。
　　“你想见我哥？”听明白了楼裴郁的话后，林馥雅的声音显得十分冷淡。
　　楼裴郁眉头微微皱起，顿时察觉到林馥雅并非愿意帮忙，又道：“或许您能不能帮忙提供一下联系方式，之前他和我谈了一些事情，想再和他商量一下。”
　　林馥雅似乎轻哼了一声，又道：“楼先生，不知道你是哪家的艺人，这么不懂规矩，不过算了，我也挺忙的，没什么时间和你计较这些，这样吧，要是有见到他，我会和他提一下。”
　　说完后，林馥雅便一下把电话挂断了，态度十分鲜明，显然是个不可攻略对象。
　　两个前台小姑娘还在期待地看着他，看到楼裴郁摇了摇头，顿时十分理解。按她们的了解，林馥雅确实不可能给这种求着段总办事的三十二线小明星什么好脸色。
　　“或者，”楼裴郁商量着问道：“我能不能在你们这留下个联系方式，要是段总回来了，你们帮帮我？”
　　谁知道这话一出，两个小姑娘顿时吓得脸色一慌，连连摆手，道：“不行，要是被发现了我们都会被炒鱿鱼。”
　　楼裴郁有些惊讶，心下了然，估计以前发生过什么事。
　　“要不你明天再来？”一个前台说道，今天是周一，段遇明在总部的会议比较多，可能不会到娱乐公司这边来。
　　楼裴郁低头看了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三点，闻言，便道：“那只能明天再来了，希望他能如愿出现。”
　　看他懊恼地转过身，其中一个模样很不忍的小姑娘忽然开口，叫了一声，“等一下！”
　　另一个年轻女孩震惊地看着她。
　　下午三点，阳光正旺，楼裴郁舒了口气往明娱的停车场走，楼奶奶想回正园，他还得回去应付楼家那一大帮子，想想就头疼。
　　在他转身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刚好在他的左后方停下来，车门微微一开，一个西装笔挺，目光冷峻的男人下了车，那人便是段遇明。
　　“吱”的一声，在楼裴郁面前不远的地方，一辆车子闪了下车灯，楼裴郁抬眼望了一下，没什么察觉地继续迈开步伐。
　　谁也没有转身看一眼，背对背的两人毫无知觉地向着既定方向走去，渐渐消失在彼此的世界里。
　　段遇明边走着，边听着秘书的汇报，原本他们计划在一个月后举行开幕式的新商城很可能遭遇对手的堵截，是否要提前半个月抢先营业。
　　“让他们再递交一份方案，关于提前营业的详细的利弊分析，这一份写得太简单了，我要的是数据。”段遇明将手中在看的报告递给秘书，简短地吩咐道。
　　乔秘书接过那份文件，在办事录记下，道：“好的。”
　　段遇明突然出现在大堂，原本还有些心虚的两个前台倏地站了起来，慌张地朝他们鞠了个躬，像小学生上课一样大声喊道：“段总好。”
　　段遇明像被吓了一跳，他摆了摆手，随意地和身边的人问道：“最近是请了日本人做培训讲师？”
　　乔秘书看着那两个小姑娘瞬间弹起的腰板，神色也有些讶异，没几秒钟便恢复成正常神色的她冷静回道：“我问问。”
　　“以后不用鞠躬了。”乔秘书转过身来，对着前台说道。
　　“好的。”两个小姑娘有些尴尬。
　　两人走到电梯门口，乔秘书按了一下按键，电梯开始从32楼往下降。
　　前台这边，其中一人紧急拨通了楼裴郁的电话，她还没出声，便听到楼裴郁喘着气的声音，道：“我知道了。”电话挂断。
　　“叮”的一声，电梯门在段遇明面前打开，乔秘书习惯地侧了下身，伸手按住电梯开门的按钮，让段遇明先进。
　　就在他迈开走进电梯的那一刻，大厅的开关门顿时打开，一声紧促的喊声响彻整个大堂。
　　“段遇明！”慌忙赶来的楼裴郁站在门口喊道，前边四五百米的地方，正对着大门的电梯门打开着，段遇明正站在那里，四目相对。
　　这声叫喊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几个保安顿时赶了出来，乔秘书眼疾手快地按住开门键，让即将关闭的电梯门重新打开。
　　“我有事找你。”看着面前似乎要阻拦他的保安，楼裴郁喘了口气，瞪大了眼睛看着段遇明，喉结紧张地滑动着，道：“能不能聊一下？”
　　神色淡定的段遇明目光微闪，似乎正在考虑，忽而抬了抬右手，道：“过来。”
　　“谢谢。”楼裴郁松了口气，朝身边停下动作的保安说道。
　　乔秘书看了一眼身边的段遇明，向来杀伐决断的老板脸上首次出现玩味的神色，这让她有些意外。
　　知道他们在等他，楼裴郁几步并作一步，走进电梯里，看到站在旁边伸手按着按钮的乔秘书，顿时朝她道了道谢，“麻烦你了。”
　　“不用。”乔秘书笑着回到，随即按下“关闭”的按钮，电梯门缓缓合上。
　　狭小的空间内，段遇明的存在感似乎更加明显了，站在他身边的楼裴郁似乎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青草味，很清淡，却又很强势。
　　“你在这等了多久？”段遇明出声问道。
　　楼裴郁长舒了口气，含糊地回到：“等了一些时间。”
　　楼下前台，一脸感慨的张晓琪举着手机屏幕和旁边的同事初云说道：“你看楼裴郁好惨啊，这粉丝量也太虐了。”
　　屏幕里出现的是楼裴郁的微博账号，上头的粉丝数只有孤零零的十万，在动不动就上千万粉、数亿转发的流量面前根本不够看。而在旁边，那个“是否关注”的按钮上，正明晃晃地显示着“已关注”。
　　“好啊，原来你是有私心的。”初云一把夺过手机，指着张晓琪问道。
　　张晓琪小心地拿过自己的手机，道：“以前只是路人粉而已，没想到他真人这么帅，我决定转真爱粉了。”
　　初云斜了他一眼，道：“你要是被林总发现了，就死定了。”
　　张晓琪打了个哆嗦，道：“不会吧。”
　　“不过他不是其他娱乐公司的吗，难道要换经纪公司了？”张晓琪滑动着楼裴郁的微博页面，心里直犯嘀咕。
　　初云看她一脸花痴的模样，不得不摇了摇头，感慨道：“美色误人。”
　　“叮”的一声，32楼到了，楼裴郁跟着段遇明走出电梯，听到他和旁边的秘书吩咐道：“带他去我办公室。”
　　乔秘书大概有些惊讶，愣了几秒后回到：“好的。”
　　而后她转过身来，对着楼裴郁笑着伸了伸右手，指引到：“段总还有个会议要开，您先跟我到这里休息一下。”
　　楼裴郁抬头，扫了一眼段遇明走远的身影，没有异议地跟着乔秘书转了个弯，随意地问她道：“段先生这个会要开多久？”
　　乔秘书思索了一下，如实答道：“可能需要两三个小时，您有事情要处理吗？”
　　听到这话的楼裴郁心里一震，心想段遇明还真是忙，他今天已经白白在这耗了小半天了，竟然还要再等上两三个小时。
　　不过，心里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摇了摇头，楼裴郁嘴角微微勾起，道：“没什么，段先生可真忙啊。”
　　身材十分高挑的乔秘书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很快，两人便到了段遇明的办公室内，除了大以外，这里和一般的办公环境没什么差别，简洁明了是这间房间最大的特点。
　　“您先休息一下，要是觉得无聊，可以上一下网。”乔秘书说道，同时指了指放在楼裴郁旁边的ipad。
　　楼裴郁挑了张沙发坐下，闻言摇了摇头，道：“不用这么麻烦了，你要是有事可以先去忙，我在这里等着就行了。”
　　“好的。”乔秘书回到，她转过身想离开，想了想又转过身来，委婉地提醒了一句，“段总不太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希望您能理解。”
　　楼裴郁顿时了然，道：“我会注意的，谢谢你的提醒。”
　　“那您先休息一下，我去给您倒杯茶。”
　　“谢谢。”
　　简单的对话之后，乔秘书便离开了，室内仅剩楼裴郁一人，重新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段遇明的办公室看起来平平无奇，细节之处却大有乾坤，比如楼裴郁此时坐着的这张沙发，看起来和普通的皮质沙发没什么区别，然而一坐上去，整个人就好像陷入一团柔软的被褥里，舒服得恰到好处，显然是会享受的人才会购置的。
　　这让等了一天的楼裴郁有些昏昏欲睡，乔秘书端过来的放在桌子上的茶还没凉透，坐在沙发上的人已经陷入睡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