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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相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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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被那个男子带出灵山,他便不知去向,只是匆匆的把我送回素明山,随后便离开了,我也没太在意,毕竟这些年来,对于长相好看的男人女人我也见过不少,不过都是千篇一律过目就忘。
草药没采到,我也不能空着手去看师父,便想着到原晓师兄那里商量着一起前往。
“云枫,你回来了!”还没走两步,我就听到一声嘹亮的声音,不用回头就晓得是谁,自然是同我一起上山打鸟,下山戏弄私塾先生的沫灵,说来奇怪,好些日子未见她了,听说她娘成日给她安排相亲宴,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呀你,不好好吃你的相亲宴到我这里做甚?”我回过头看着她说到,谁知她一下跑到我面前,扑倒我怀里抱着我一个劲的哭。
“云枫你不知道,我真的不想再去了,你暂且收留我几日成吗?”见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也是真的受不住她这么个哭闹法儿,“收留你几日不成问题,但你不可给我捣乱。”我安慰到。
说来沫灵,这些年是最让年长那一辈头疼的,虽孩时与我一样有着洒脱的性子,但我这些年也有所收敛,她到好,不仅不改改贪玩爱闹的性子,反而变本加厉的成日惹祸,如今到好,这调皮捣蛋的性子竟闹的人尽皆知,谁家公子要是到沫灵家提亲,都要被这八荒的人好好笑上一笑。
“我要去原晓师兄那商量去给师父采药,你且随我一道去?”我问沫灵,“云林不是在原晓处,你要去打搅他,不怕他记恨于你?”沫灵说罢,眼睛突然眨了眨,想来又是想到什么坏主意,我便装作没看到,“那灵山我一人也不熟悉,难不成要你同我一起?”正说着,我看到前几日在灵山捡到的小灵鸟一蹦一跳的向这边赶来,沫灵看到,甚是惊喜,忙跑过去,将那小灵鸟捧在手中,“你从哪来这么个小玩意儿?”
“灵山上拾的,我瞧它腿断了,便捡了回来。”我起身沏了一壶茶,示意沫灵坐下。“不如我们去找秋稠哥吧!”她蹂躏着小灵鸟说到。
秋稠……说起来秋稠自打娘亲把我从舅舅那接走,我便许久未和他联系,如今许久未见,上前叨扰,未免不妥。“好不好嘛?”沫灵放下小灵鸟,拽着我的衣袖摇起来,我着实受不住她如此,便应下,“好啦,既然原晓师兄不好打搅,那去寻秋稠也未免不可。”
沫灵嘴角笑了起来,这丫头不会是看上秋稠了吧,既如此得意。
说起来,沫灵与我小时也经常与秋稠一起,他许是比我们大的几岁,成日收拾烂摊子都是他的事,平日我与沫灵惹祸,舅舅责罚我们时,秋稠也总在一旁求情,虽说平时他少言寡语,但说起求情的话,倒是有理有据,每每弄得舅舅不好意思继续责罚,倒是因为,秋稠本身就是个本本分分的人,向来不好于我们一起游山打鱼,若不是我们俩家长辈有交情,又恰好让他照顾我和沫灵,或许秋稠对我们根本就视若无睹。
我突然想起小时有次,我与沫灵在山上捉迷藏,应是她太过于输赢,竟藏的让我苦苦寻了一下午,眼瞅着天色就要暗下来,我怎么也找不到她,便哭着找秋稠帮忙,谁知秋稠听完我说的,神色淡定的同我一起,那是我便觉得,他无论何时都是如此的镇定自若。
没用半个时辰,便在半腰的山洞里找到了哭的梨花带雨的沫灵,见到我们,一下就扑倒了秋稠怀里,我本以为秋稠会推开她,因为秋稠从不好别人于他贴近,谁知道他只是抬手揉了揉怀里沫灵的背,沫灵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沫灵对秋稠却格外的在意。只是秋稠还是一贯的作风,不冷不热。
秋稠这些年来,一直安住在故堂居,故堂居是个背靠群山,面朝枫林的地方,早些年的时候娘亲和舅舅一直住在故堂居,也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了秋稠。
我与沫灵到故堂居时,远远看到秋稠与另一人在坐在凉亭里下棋,“云枫云枫。”沫灵指着拿那处,我看过去,“你说秋稠哥素来沉闷,倒也会找人下棋聊天,真是稀奇。”沫灵感慨。
“呵呵。”秋稠和那人淡淡的笑出声来,这倒是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们走向凉亭,秋稠看过来,随即招招手,“云枫,沫灵,你们怎么来了?”
那人饮了一口茶水,看向我们。我也望过去,一顿。这个男子怎么如此眼熟,印象里好像在哪里见过。
秋稠站起身,“这位是……”他说着,坐在坐上的那位站起身来,示意秋稠停下,随后看着我,说到“小家伙,又见面了!”
原来是他,那日带我走出灵山,又一声不吭的离开。话说他这语气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我问到。
他示意我们坐下,又捻起茶杯,缓缓说道:“秋稠找我下棋,我便在这。”秋稠在一旁不语,给我和沫灵沏茶。咦?沫灵怎么突然格外安静,哦!原来在看秋稠,这臭丫头果然是看中秋稠了。
“云枫你来此处做甚?”秋稠说道,递给我茶杯,随后继续与那人下棋,“我与沫灵想着来此处寻你,想你与我们一起前往灵山。”秋摆摆手,说到“这恐怕不行,今日来我有些许事去处理,实在抽不开身。”说罢,他像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了一眼那人,“不妨,且让江淮同你一道如何?”
江淮……这人竟叫江淮。许是见我低头思索,江淮开口道,“看来,这是不想与我一起。”我回过神,忙说“无妨无妨,谁去都一样,更何况,前几日你曾到过灵山,想来也是熟悉的。”
“那我就不去了吧。”沫灵看着我说到,“我在此处陪秋稠哥好了,秋稠哥可好?”原来是想和秋稠一起,这个家伙果然有目的,也罢,省的去给我添乱。秋稠没抬头,也没看沫灵,似乎并不惊奇,半响说到:“你要想,便留下。”
“好了,云枫走了。”江淮说完,对秋稠示意,秋稠起身,说到:“慢走。”江淮好大的地位,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秋稠一向不好行拜之礼,对江淮倒是恭敬,“还不走?”
我忙跟上,“秋稠哥,沫灵,我先走了。”
云林在原晓也待了许多日,这几日里,云林除了每日垂钓,赏花,调戏原晓外,也没干什么正事,慢慢的原晓便发觉,云林是想赖在他这。
这日,云林在湖边垂钓,原晓走来,看着云林说到:“你在我这也几日。”听到后面有声,云林将杆搁在一旁,故作委屈的说“你也要赶我走吗?”随后假装开始揉眼睛,“呜呜呜呜。”云林当真是做实了不要脸之名。
可惜,原晓就吃这一套。见他如此,原晓也不好开口。便走过去,诶着云林身旁坐下,“此次天尊过寿,你为何不一道前往?”往年此时,众人都会去恭贺,虽说云林不好热闹,但每年也会携礼前去恭维一二。今年倒是,格外不同。
“近来地界有妖邪出没,天尊此次定会与众人商议,我去与不去都无妨。”云林答道。“也是,你近些年确实不曾料理此等时,应是有人可代替你了?”原晓未说出那人的名字,但他们二人都知晓此人。正是江淮。
江淮说来奇怪,早年间从不曾听闻天上地下有这个人,他的出现是在众仙与妖王蛊雕在黎云荒原大战之时,他凭空出现,在危难之头协众仙施法相助。自那之后,天尊便给予了江淮不可动摇的威名,只是这厮品行奇怪,不知稳定的居所,不晓动态去向。只是每到紧要关头,他都会出现,至于他的道法,更是难以琢磨一二。世人皆说他是由万物运化而生,助五湖四海于安定的造化。
“这江淮说来奇怪,与云父云母交情甚好,与你……”原晓看了看云林,无奈的摇摇头说到,“他好像从来没有在意过。”,“他在不在意有什么用,你在意我就好。”云林满不在乎的撅了撅嘴。“你胡说什么。”原晓看向一边,“你自己钓鱼吧!我去热茶。”说罢,便起身离开。云林一看原晓生气了,立刻追上去,拉住他的手,“别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云林忙说,却没瞧见,背着他的原晓,嘴角有不经意的上扬。回过头来,却看不出什么,原晓抽出手说到,“好啦,你去钓鱼吧,等等熬粥给你喝。”
云林乖巧的点点头,说到“好。”其实原晓对云林一向不差,看似二人亲密无间,但云林晓得,原晓一直对自己如此照顾,也只不过是因为云林救过他的性命,仅此而已。但云林想要的从来不是原晓对自己的报恩,他想要的是,原晓打自心底的喜欢,是想与原晓在一起长长久久的陪伴。只是原晓心里到底是自己想的,到底把云林放在一个什么地位,云林从来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