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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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沙尔吧这个杀了“妈妈”的不知名的男人的头随意的丢在垃圾筒上，莉莉安默默的看着他做这一切。
“你知道吗”，莉莉安突然开口，“我姐姐也像这样被分/尸，头和身体被藏在了不同的位置。”
阿沙尔顿了一下。
“新闻上说杀了玛琳的凶/手，在一个月内杀了八个人，有有钱人有流浪儿，有年轻的有年老的，”莉莉安的神情疲惫而麻木。
“我可能不用帮你报仇了。”
“什么？”莉莉安表情惊愕。
“我的母亲就是那八个受害人之一。”
莉莉安愣住，呆呆地看着阿沙尔，过了一会，她转过头，死死的盯着那个死去的男人，问阿沙尔“你怎么知道他杀了你母亲。\"
“我闻到的。”
“什么？”
“我妈妈的尸体上快乐的气息属于他。”
“好吧，”莉莉安说，“好吧，哥谭最不缺的就是像你这样的‘超人’”。
所以，这算是报完仇了吗。
莉莉安突然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和迷茫，明天起床之后我要做什么呢，我没有仇人了，不用请假了，我还要去上学吗？
可我好像也没有上学的必要了。
莉莉安看着阿沙尔，问他：“你报完仇了，还有别的打算吗？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我不知道，也许去找我的朋友吧。”阿沙尔平静地说，“你呢，你原本打算做些什么。”
“真好，你还有朋友可以找。”
“你知道吗，”莉莉安突然笑了，“我和玛琳原本计划搬到我上大学的城市去生活，我们攒了很多钱，也摸透了玛琳的皮条客是什么样的人，有八成把握可以顺利的离开哥谭，”她说着，静静的看着远方的月亮，“但是现在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只是因为一个陌生人的天杀的变/态癖好。”
“你说他是依靠什么选中的玛琳。”莉莉安问。
阿沙尔没有回答。
可能上帝就是讨厌我们。
“玛琳是为了我做了这一行的，我四岁的时候高烧不退，孤儿院那个老女人把我扔在仓库里自生自灭，还有几个小屁孩当着我的面就开始分我的‘遗产’。”
“玛琳跑到大街上拦住了汤米，她说她想赚钱，于是汤米就这样带她出去‘赚钱’了。”
“我病好之后我们就离开了孤儿院，玛琳一定要送我去上学，她说她不会让我长大以后也像她一样，她说我要有一份正当工作，要买自己的房子，要找个爱我的男人结婚，还要生很多小孩。”
“玛琳也相当一个堂堂正正活着的好人，没有人不想当一个堂堂正正活着的好人。”
“可是总有人不让。”
“所以今天出门的时候我买了一把木/仓，那些让我们的命运沦落至此的渣滓，我想让他们都去/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和你说这些，”莉莉安扯了扯嘴角。
阿沙尔低着头站在月光照耀不到的阴影里，眼前的女孩仇人已死，像绷紧了的弦突兀的断了，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对着阿沙尔宣泄积攒的压力。
一会说起和她姐姐关于未来生活的计划，一会说起她寻凶无果之后打算怎样一个一个杀掉那些对不起过他们的人。
莉莉安的话带回了他脑中美好的记忆，他想起艾克拽着他奔跑时大笑的脸，想起他支支吾吾的和切莉告白时的蠢样，想起他们逃票混进电影院时发自内心的快乐。
最后艾克和切莉沾满血污的脸在他眼前浮现。
阿沙尔看着莉莉安好像看着他自己，他的脑子很乱，就像莉莉安永远无法到达的美好未来。曾经也有人看着他的眼睛说总有一天我们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也有人愿意尽自己最大可能去帮助他，给他一份好的生活。
可能他现在也愿意，他是个难得的好人，阿沙尔想。
可我有什么资格去找他。
我不是个善良的人，阿沙尔看着眼前这个和他的痛苦如此相似的女孩。
我们都是普通的哥谭人，信奉的不是法律或者正义，而是一些更原始的东西①。
于是他对莉莉安说：“你现在还想这么做吗，让一些人付出代价。”
“我可以帮你。”
莉莉安微微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是天使雇佣兵什么的吗，反英雄，无偿帮助弱势群体复/仇，反抗这个政府不公，V字仇杀队之类？”
“说真的这行不会有前途的，不仅会惹上□□打手，还会因为杀/人被蝙蝠侠盯上。”
“……我不是。”
“那你就是掩藏自己嗜/血本性的平凡法医，猎杀变/态凶/手为受害人报/仇的同时满足自己不为人知的欲/望。”
“……我没有嗜/血的欲/望，也不是法医。”
莉莉安看着阿沙尔迷芒的表情，低声笑了出来。
“我很感激你这样问我，不过谢谢，不用了，我要自己把过去的一切还给他们。”
“谢谢你听我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这是我三天来感觉最好的时候。接下来你要去找你的朋友了吗？”
“嗯，不过我得先做点别的，才有脸去见他们。”
“那，你要不要先到我家落个脚。”
阿沙尔惊讶的看着莉莉安，没有哪个土生土长的哥谭人会在认识一个人不到一天的情况下邀请他去自己家，更何况她还亲眼看到他肢/解了一个成年男人。
莉莉安等待着他的回答，她清楚自己不该这样做，但是管他呢，她不在乎了，她到目前为止的人生中所有的谨慎都来自对未来的期望，既然期望已经变做泡影，那么她再谨慎小心又有什么意义。
而且，虽然她的理智告诉她她并不了解眼前这个少年，但是她总觉得她已经碰触到了少年内心中非常重要的东西。
他不会伤害我，莉莉安这样想。
“那我们要好好规划一下路线了。”终于，阿沙尔看着莉莉安，认真地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