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戏过了[刑侦]》琳久

36、G034

　　“对了，当初你说进警局是为了一份档案，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了嘛？”卫叙白突然提起。

　　白向榆愣了一下，现在来看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是六年前的一份档案。”白向榆思索了一下，“编号是140025，S开头。”

　　卫叙白的神情严肃了些。

　　S开头的档案都是警局里的没有电子版的机密档案，别说是白向榆，就连他也要提交申请之后才能看。所以白向榆的这个销毁档案的任务是肯定完不成的。

　　而白向榆又简单地将这个任务告知他们，其后代表的意义就很两人深思。就好像有人引着他们看这份档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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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说着看机密档案需要提交申请，但关系户卫叙白同志已经站在了档案室里，并顺利地找到了档案。

　　他先扫了一眼档案封面上的标注，六年前的，地点就在H市。

　　档案很薄，第一张映入眼帘的是照片。

　　照片上十岁的少年，眼中却有着慎重和化不去的警惕。即使不说，卫叙白也能看出上面的人不是白向榆而是poplar。而他手中牵着的，没有入镜的，想必就应该是白向榆。

　　照片下寥寥数语的标注果然印证了他的猜想。

　　档案上记录的案子非常简单，枪击案，凶手未知。

　　虽然在Z国来说，这种案子确实非常严重，但还不至于被做成S级。他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

　　受伤的人是poplar，用的是杀伤力并不大的手|枪。子弹从斜后方钻入他的肩膀，卡在骨头里，在他小小的身体上，触目惊心。

　　负责这个案子的，正是当时还在一个队伍的钱大队和钟局。

　　在poplar的伤好之后，两人再次神秘失踪，在警局“做客”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档案上却没有任何记录。

　　更加巧合的是，据卫叙白所知，在两人失踪之后这个时间点，钱大队和钟局这对当时的最佳拍档就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钱大队回到了B市，而钟局却留在了H市。

　　再联系到钟局曾经说过白向榆是他的线人……卫叙白摸了摸下巴，将看完的档案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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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把小榆树的那个养父放回去了，一组派人监视着。”卫叙白站在光线昏暗的走廊里，身周飘着薄薄的烟雾。

　　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们也不能把人关太久，还不如放回去让他有所动作。

　　季初墨不置可否：“这个案子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卫叙白将嘴里叼着的小十五放下。

　　“有了新的线索。”他用手机调出技侦刚刚发给他的资料给季初墨看，“在距离学生公寓2公里的地方发现的。”

　　季初墨接过手机，屏幕里的技侦举着一个足有一米五高，比成人臂展还要长的风筝。

　　涂成灰黑色的硬纸板，被剪裁成漂亮的流线型。上面没有任何图案，显得和其他的风筝格格不入。那一条控制风筝飞行的白线，现在已经变成了黑色。

　　卫叙白在一旁解说：“从一开始我就隐约猜到了，这起案件是利用风筝线的切割能力。风筝线上的血迹是许景阳的，我已经让程晓重新检验宿舍窗户的痕迹了。”

　　“自杀？”季初墨将手机还给他。

　　“大概吧。”卫叙白又吸了一口手中的烟，“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杀，凶手是poplar。先将许景阳迷晕，然后布置好风筝和滚轮，将风筝线缠在许景阳手上。只要许景阳清醒后松手，风筝线就会先割破他的动脉，然后跟着风筝飞走。然后他再来回收滚轮，擦掉血迹，给警方布置迷障。”

　　“不可能，这里面的矛盾太多了。”季初墨否定了这种说法：“先不论poplar有没有这种能从窗户放硬纸风筝的能力，这种手法本身就漏洞颇多。只要有一处没有符合预想，许景阳就不会死。而且，他为什么不销毁掉黑风筝，而是选择回到宿舍，即使暴露在监控下，也要拿走其实并不重要的滚轮？”

　　如果是poplar犯案，他大可以将其伪装成自杀。季初墨眯了眯眼睛，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会干出这种事。

　　“没错，所以我更倾向于许景阳是自杀的。”卫叙白又吸了一口烟。

　　他整理出了一个完整的逻辑线：

　　许景阳为了某种目的决定自杀，准备好了风筝放在宿舍里。宿舍只有他和白向榆住，而白向榆这两天都不会回来，所以没人能发现他的动作。

　　但意料之外的人出现了，poplar不知出于某种原因出现在了白向榆的寝室。

　　而他们是双胞胎，许景阳也不会有什么怀疑，只当他是临时回来的，但poplar可能已经从他的布置中察觉了许景阳的意图。

　　Poplar离开后，许景阳继续他的计划，在凌晨将风筝放飞，结束自己的生命。而poplar也在凌晨重新回去，确定了他的死亡，拿走了粘在门上的滚轮，清理了部分血迹。

　　身为第一发现人，poplar自然从消失的风筝联想到了许景阳自杀的手法，他本来想找出风筝销毁，但他不知道早上的风向变过，自然找错了方向，将风筝留给了警方。

　　“按你这么说，poplar是不想让警方发现许景阳是自杀的，在施障眼法？”

　　卫叙白还在思索着poplar再次返回的理由：“如果他第一次就发现了许景阳的自杀意图为什么不阻止他，如果没发现，他第二次返回的原因是什么？”

　　这里有太多的疑问，是目前线索无法推出的。

　　“还有一点我也很在意。”卫叙白掐掉手中的烟头。

　　“是什么？”

　　“我之前问过小榆树，包括那个风筝社团的副社长，他们都透露许景阳有一个妹妹，但我们现在却找不到这个人存在的痕迹。”

　　虽然早就想到许景阳很可能也是图恩这个组织的一员，但一想到那个不存在的妹妹，季初墨还是心头一寒。

　　“所以，按照苏氏姐妹的死亡推断，许景阳死亡的时候，他的妹妹很可能在附近？”

　　卫叙白点点头：“这或许是poplar为什么第一次发现了许景阳的自杀意图也没有阻止的原因。”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poplar，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季初墨推了一下眼镜。

　　“可恶，好难弄。”卫叙白把墙当成了假想敌，锤了一下。

　　“现在只希望这个幕后的boss还没有达到他的目的。”季初墨有些冷漠地说道。

　　“还是得先保护好向榆，我有一种预感，这个幕后的boss迟早会对他动手的。”

　　“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吗？”季初墨问道。

　　卫叙白对他充满暗示的话语无动于衷。

　　“我刚刚看到你从档案室里出来了。”季初墨开始明示。

　　“档案的内容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嘛？”卫叙白嘴上不饶人。

　　他不相信季初墨跟了钱大队这么长时间，掏不出这个线索。

　　“或许我了解的不全面呢？”季初墨满含深意地笑了笑。

　　“不过是六年前的那个案子。”卫叙白无奈地一摊手，“凶手或许是幕后boss派来灭口的人，也有可能是钟局或者钱大队为了办案不择手段。”

　　“向榆曾经和我说过，六年前曾经有一个姓钱的警察，拦住了他们回家的路。”季初墨脸上失去了笑意。

　　“那么，你会怎么做呢？”卫叙白似乎找到了有趣的事情，“那可是你六年的队长。”

　　季初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