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局（hp+欢迎来到噩梦游戏）》磨糖

5、好学生

　　幸好哈利遇上了迪西弗，在一路上友好的交谈后，哈利不仅收获了好心情，也没有迟到。
　　每星期三晚上，他们都要用望远镜观测星空，学习不同星星的名称和行星运行的轨迹。一周三次，他们都要由一个叫斯普劳特的矮胖女巫带着到城堡后边的温室去研读药草学，学习如何培育这些奇异的植物和菌类并了解它们的用途。
　　最令人厌烦的课程大概要算魔法史了，这也是惟一由幽灵教授的课程。想当年宾斯教授在□□休息室的壁炉前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去上课时竟忘记带上自己的身体，足见宾斯教授确实已经很老了。上课时宾斯教授用单调乏味的声音不停地讲，学生们则潦潦草草地记下人名和日期，把恶人墨瑞克和怪人尤里克也搞混了。这样的课上也只有迪西弗从头至尾都挺直脊背认真听着。
　　教授魔咒的是一位身材小得出奇的男巫弗立维教授，上课时他只得站在一摞书上这才够得着讲桌。开始上第一堂课时，他拿出名册点名，念到哈利的名字时他激动得尖叫了一声，倒在地上不见了。
　　麦格教授跟他们都不一样，她严格聪明，他们刚坐下来上第一堂课，她就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
　　“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课程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法术。”她说，“任何人要在我的课堂上调皮捣蛋，我就请他出去，永远不准他再进来，我可是警告过你们了。”
　　然后，她把她的讲桌变成了一头猪，然后又变了回来。
　　学生们个个被吸引了，恨不能马上开始学，可他们很快就明白，要把家具变成动物，还需要好长一段时间呢。他们记下了一大堆复杂艰深的笔记之后，她发给学生每人一根火柴，开始让他们试着变成一根针。
　　迪西弗第一次念咒就成功了，明显他之前是练习过的，手法和发音都无比熟练。麦格教授给格兰芬多加上了一分，并让他向全班演示两遍火柴怎么变成针的，又向他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迪西弗不骄不躁地微笑着，像极了一个尊师重道的好学生。
　　全班真正期待的课程是黑魔法防御术，可奇洛教授这一课几乎成了一场笑话。他上课的教室里充满了一股大蒜味，人人都说这是为了驱走他在罗马尼亚遇到的一个吸血鬼，怕那个吸血鬼会回过头来抓他。他的大围巾是一位非洲王子送给他的礼物，那位王子为了答谢他帮助他摆脱了还魂僵尸的纠缠。
　　星期五，哈利和罗恩跟随着迪西弗找到了去餐厅吃早饭，哈利一边往麦片粥里放糖，一边问：“今天我们都有哪些课？”
　　“跟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一起上两节魔药课。”迪西弗回答。
　　就在这时邮件到了，百十来只猫头鹰飞进餐厅，围着餐桌飞来飞去，直到找到各自的主人，把信件或包裹扔到他们腿上。
　　迪西弗没有猫头鹰，学校有公用的——他也没时间照看宠物，作为一个好学生，哈利看到迪西弗休息时间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练习咒语。
　　海德薇是哈利的猫头鹰，它扑棱着翅膀落到果酱盘和糖罐之间，将一张字条放到了哈利的餐盘上。
　　迪西弗对于哈利私人的事情不做探究。
　　魔药课是在一间地下教室里上课，这里要比上边城堡主楼阴冷，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斯内普和弗立维一样，一上课就拿起名册，而且也像弗立维一样，点到哈利的名字时总停下来。
　　斯内普点完名，便抬眼看着全班同学，他的眼睛冷漠、空洞，使你想到两条漆黑的隧道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
　　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他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哑然无声。
　　哈利下意识的向迪西弗看来——后者坐在位置无动于衷，他甚至对这番话没有改变一点自己的表情。赫敏格兰杰几乎挪到椅子边上，朝前探着身子，看来是急于证明自己不是笨蛋傻瓜。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生死水。迪西弗微微偏头，刚刚好对上哈利求助的眼神，余光也同时扫到了斯内普冰冷的视线。他乖乖地转回头，迎面那道冰冷地视线，只是抿嘴。
　　赫敏的手臂高高地举到空中。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说。
　　“啧啧——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斯内普轻蔑地撇了撇嘴，有意不去理会赫敏高举的手臂，“让我们再试一次吧，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胃。迪西弗又被斯内普扫了一记眼神，本来想举手，但想想被完全无视的赫敏，还是什么也没做。赫敏尽量在不离开座位的情况下，把手举得老高。斯特莱林的德拉科、克拉布和高尔，他们三人笑得浑身发颤。
　　“我不知道，先生。”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斯内普仍旧没有理会赫敏颤抖的手臂，“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没有不同——统称乌头。迪西弗已经在心里演示无数遍怎么给哈利提示，但似乎都不太能实行。这时，赫敏站了起来，她的手笔直伸向地下教室的顶棚。
　　“我不知道，”哈利小声说，“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有几个学生笑出声来。哈利低下头碰到了迪西弗的目光，他只能朝哈利使了个眼色，真是力所能及又是仅仅能做的一件事……
　　“坐下。”斯内普对赫敏怒喝道，“让我来告诉你吧，波特，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明白了吗？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于是响起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迪西弗用非常漂亮的花体字体写着，他其实不需要写下来，但是说不定会有人向他借笔记。
　　斯内普继续说：“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一分。”
　　魔药课继续上下去，但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的处境并没有改善。斯内普把他们分成两人一组，指导他们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
　　斯内普拖着他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看他们称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挨过批评，只有德拉科幸免，看来他是斯内普偏爱的学生。
　　迪西弗和波特一组。斯内普无数次的冷眼扫到迪西弗正在耐心地为波特讲解手法——和书上不同，但正确而娴熟的手法，这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斯内普让大家看德拉科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的方法多么完美。
　　迪西弗对于这种偏心过分的行为……不予置评，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四周，轻声提醒了一句纳威和西莫那组：“把锅从火上端开再把豪猪刺放进去，不然会炸锅。”
　　他们道谢着改正，迪西弗注意到斯内普又望了过来。
　　一小时后，男孩们顺着阶梯爬出地下教室，哈利头脑里思绪翻滚，情绪低落。
　　“打起精神来，”罗恩说，“斯内普经常扣弗雷德和乔治的分，我能跟你一起去见海格吗”
　　“好啊。”哈利欣然答应，转头又看向迪西弗，“你去吗？额……我是说去喝下午茶。”
　　“抱歉，我下午要去图书馆看书。”迪西弗带着歉意摇头。
　　哈利有些失落，然后他意识到自己扣得是迪西弗好不容易加上的分，更加感觉糟糕了。
　　星期四就要开始上飞行课——格兰芬多的学生要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起上课。
　　“真倒霉，”哈利沮丧地说，“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骑着一把飞天扫帚在马尔福面前出洋相。”
　　“你是不是会出洋相还不一定呢。”罗恩理智地说，“我知道马尔福总是吹嘘，说他玩魁地奇玩得特棒，但我敢打赌他只是在说大话。”
　　“一年级的飞行课不会太难。”迪西弗说，“哈利，我在书上看见你的父亲是格兰芬多的追球手，相信你也能做的很好。”
　　马尔福整天大谈特谈飞行，他大声抱怨说一年级新生没有资格参加学院魁地奇球队，他还讲了许多冗长的、自吹自擂的故事，最后总是以他惊险地躲过一架麻瓜的直升飞机为结束。
　　但听西莫斐尼甘的口气，似乎他童年时代的大部分时间都是骑着飞天扫帚在旷野里飞来飞去。就连罗恩，只要有人愿意昕，也会说起他有一次骑着查理的破扫帚，差点儿撞上了一架悬挂式滑翔机。
　　纳威这辈子还没有骑过飞天扫帚，因为他奶奶从来不让他接近飞天扫帚。而对于飞行赫敏差不多和纳威一样紧张，这种本领你是不可能从书上看到并用心记住的——她不是没有试过。星期四早晨吃早饭的时候，她不停地对他们念叨她从一本名叫《魁地奇溯源》的图书馆藏书中看来的一些飞行指导，纳威则全神贯注地听着她说的每一个字，眼巴巴地希望听到一有用的知识，待会儿可以帮助他牢牢地坐在飞天扫帚上。
　　又是收信的时刻，迪西弗相信如果自己真收到什么那才是奇怪了。马尔福的猫头鹰经常给他从家里捎来大包小包的糖果，他总是在斯莱特林的饭桌旁得意洋洋地把它们拆开。
　　一只猫头鹰从纳威的奶奶那里给他带来了一个小包裹。纳威激动地打开，拿给大家看一个大弹子那么大的玻璃球，里面仿佛充满了白色的烟雾。
　　“这是记忆球！”他解释说，“奶奶知道我总是没记性——它会告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忘记做了。瞧，你把它紧紧握住，如果它变红了——哦……”
　　他顿时拉长了脸，因为记忆球突然红得发亮：“……你就是忘记什么事情。”
　　纳威拼命回忆他忘记了什么，就在这时，德拉科马尔福经过格兰芬多院的饭桌，猛地将记忆球从他手里夺了过去。
　　哈利和罗恩立马站起来，麦格教授总能比别的老师更敏锐地察觉到出了乱子，她一眨眼的工夫就出现了：“怎么回事？”
　　“等着瞧。”马尔福阴沉着脸，迅速把记忆球扔回到桌上。他说完便匆匆溜走了，克拉布和高尔紧随其后。
　　那天下午三点半，格兰芬多的学生匆匆走下台阶，来到门前的场地上，准备上第一堂飞行课。
　　这是一个晴朗的、有微风的日子，当他们快步走下倾斜的草地、向场地对面一处平坦的草坪走去时，小草在他们脚下微微起着波浪。草坪那边就是森林，远处黑魆魆的树木在风中摇曳。
　　斯莱特林的学生已经在那里了，还有二十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地上。迪西弗曾经听弗雷德和乔洽韦斯莱抱怨过学校里的飞天扫帚，说有的扫帚在你飞得太高时会簌簌发抖，还有的呢，总是微微地偏向左边。
　　老师霍琦夫人来了，她一头短短的灰发，两只眼睛是黄色的，像老鹰的眼睛一样：“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抓紧时间。”
　　脚下的飞天扫帚肯定是又破又旧，一些枝子横七竖八地戳了出来的。迪西弗不用低头也能知道。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后说：起来！”
　　“起来！”各个学生都这样喊到。
　　迪西弗的扫帚立刻就跳到了他手里，势头还很猛。
　　赫敏的扫帚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而纳威的扫帚根本纹丝不动。而哈利和德拉科是非常的顺利——当迪西弗对上哈利有些惊喜的视线，他笑了笑。
　　这个男孩似乎有些过依赖自己了。迪西弗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