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局（hp+欢迎来到噩梦游戏）》磨糖

3、分院的请求

　　“先生们，稍安勿躁。马尔福，你可把你教父的刻薄学得活灵活现。”迪西弗漫不经心地打着圆场，“但是他不会戳别人痛处，你知道吗？这就像你被侮辱了血统一样。”
　　“一个真正的交际官，是在面对任何人时都会一样绅士的。”迪西弗眯起眼睛看着他，“如果看不惯我们，就请不要推开这扇隔间门。”
　　德拉科狠狠地盯着他，后者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最终他甘拜下风，甩了一记冷哼就摔门走人。
　　也许是他们是觉得迪西弗不好惹，或许是已经听到了脚步声，因为等一下赫敏格兰杰就进来了，她看着罗恩说：“你最好还是赶快换上长袍，我刚到车头上问过司机，他说我们就要到了。”
　　罗恩绷着脸瞪着她说：“我要换衣服了，请你出去一下好吗”
　　“好吧——我来这里是因为外面那些人太淘气了，在走道上跑来跑去。”赫敏不屑地说，“哦，顺便说一句，你鼻子上有块脏东西，你知道吗？”
　　天已经黑下来了，深紫色的天空下一片山峦和树林，火车似乎减慢了速度。
　　“再过五分钟列车就要到达霍格沃茨了，请将你们的行李留在车上，我们会替你们送到学校去的。”声音在列车上回荡。
　　迪西弗把剩下的糖果塞进衣袋，就随着过道上的人流朝前涌去。列车放慢了速度，最后终于停了下来，旅客们推推搡搡纷纷拥向车门，下到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上。
　　接着一盏灯在学生们头顶上晃动，一个粗犷的声音在高喊：“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
　　迪西弗沿着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走下坡去，小路两旁一片漆黑，应该是茂密的树林。
　　“拐过这个弯，你们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
　　狭窄的小路尽头突然展开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闪烁。
　　“每条船不能超过四人！”
　　迪西弗和哈利他们被人群冲散了，随便挑一只船上，然后就搭伙到了三个不速之客。
　　一队小船即刻划过波平如镜的湖面向前驶去，他对视着德拉科沉默无语，最后有些尴尬地转头，凝视着高入云天的巨大城堡。当临近城堡所在的悬崖时，那城堡仿佛耸立在头顶上空。
　　“哦，你叫什么名字？”德拉科说。
　　“和苏，英文名迪西弗。”迪西弗朝他偏身，嘴角勾起一个不怀好意地弧度，“纯血，不穷困，不是麻瓜，没兄弟姐妹——满意了吗小少爷？”
　　德拉科被这一连话炸地有点懵。
　　“低头！”
　　以至于小船驶近峭壁时，他根本没能反应过来。
　　迪西弗上去就是一巴掌把他的鸡蛋壳脑袋按下来，德拉科一惊呼就要抬头，头顶的右手背就磕上了坚硬而粗糙的岩石，船还在前进，磨出了一片血痕。
　　德拉科感觉到抓住他头发的手瞬间收拢了，然后缓慢又僵硬地松开。迪西弗右手抽得使不上劲，左手拽住德拉科的领子往下拉——还要控制好力道不能扯坏了这个小少爷。
　　“你不想像他们那样撞一个包就别抬头。”迪西弗指的是他的跟屁虫。
　　掌下的脑袋终于反应过来，安分了，迪西弗收回疼麻了的右手。
　　小船载着我们穿过覆盖山崖正面的常春藤帐幔，来到隐秘的开阔入口。沿着一条漆黑的隧道似乎来到了城堡地下，最后到达了一个类似地下码头的地方，然后又攀上一片碎石和小鹅卵石的地面。
　　之后他们在海格提灯的灯光照耀下攀上山岩中的一条隧道，最后终于到达了城堡阴影下的一处平坦潮湿的草地。
　　好吧，现在亮堂了，迪西弗看看右手，就是磨破了几层皮……出了点血……沾了点碎石粒？
　　没什么好矫情的，即使不用魔法治疗，几个月后连个疤也不会留下。
　　然而当他正准备给自己拍一个“愈合如初”时，余光瞄到德拉科有些不安地看着他的右手。
　　迪西弗把微微抬起——拿着魔杖的左手又放下，没管他有些复杂的眼神，攀上一段石阶，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
　　门开了，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站在大门前，神情严肃。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男人说。
　　“谢谢你海格，到这里就交给我来接走。”她把门拉得大开。
　　门厅大得能把普通家庭整栋房子搬进去，像古灵阁一样，石墙周围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炬。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到顶。正面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直通楼上。
　　新生们跟随麦格教授沿石铺地板走去，右边门里传来几百人嗡嗡的说话声，学校其他班级的同学想必已经到了——但麦格教授却把一年级新生带到了大厅另一头的一间很小的空屋里。大家一拥而入，摩肩擦背地挤在一起，紧张地仔细凝望着周围的一切。
　　“欢迎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说，“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到餐厅入席之前，首先要你们大家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分类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因为你们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
　　“四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男女巫师。你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等那边准备好了我就来接你们。”麦格教授说，“等候时请保持安静。”
　　她离开了房间，不久后就发生了一件怪事。
　　从他们背后的墙上突然蹿出二十来个幽灵：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灵，滑过整个房间，一边交头接耳，对这些一年级新生很少留意。他们好像在争论什么。
　　一个胖乎乎的小修士模样的幽灵说：“应当原谅，应当忘掉，我说，我们应当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的好修士，难道我们给皮皮鬼的机会还不够多吗？可他给我们都取了难听的外号，他甚至连一个起码的幽灵都够不上——我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一个穿轮状皱领紧身衣的幽灵突然发现了一年级新生。
　　“新生哟！”那个胖乎乎的修士微笑说，“大概是准备接受测试吧？希望你们能分到赫奇帕奇！我以前就读那个学院。”
　　“现在朝前动动吧，”一个尖细的声音说，“分院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麦格教授回来后，幽灵们鱼贯地飘飘荡荡穿过对面的墙壁不见了，她对一年级新生说：“现在，排成单行，跟着我走。”
　　迪西弗站到了队列里，走出房间穿过门厅，经过后边一道双开门进入豪华的餐厅。
　　学院其他班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餐厅。四张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
　　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那边，让他们面对全体高班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烛光摇曳，几百张注视着他们的面孔像一盏盏苍白的灯笼。幽灵们也夹杂在学生们当中闪着朦胧的点点银光。
　　抬头朝上看，只见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很难令人相信那上边真有天花板，也很难令人相信餐厅屋顶不是露天的。
　　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只四脚凳，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
　　餐厅里鸦雀无声，接着帽子扭动了，帽边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帽子开始唱起来：“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都躲不过魔帽昀金睛火眼，戴上它试一下一巴，我会告诉你们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那里的人正直忠诚，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不畏惧艰辛的劳动；如果你头脑精明，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那些睿智博学的人，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也许你会进斯菜特林，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千万不要惊慌失措！在我的手里你绝对安全，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魔帽唱完歌后，全场掌声雷动，魔帽向四张餐桌一一鞠躬行礼，随后就静止不动了。
　　这时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昕候分院。”她说，“汉娜艾博！”
　　一个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队列，戴上帽子，帽子刚好遮住她的限睛，她坐了下来。
　　片刻停顿——“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右边一桌的人向汉娜鼓掌欢呼，欢迎她在他们这一桌就坐，胖修士幽灵也高兴地向她挥手致意。
　　“苏珊彭斯！”
　　“赫奇帕奇！”帽子又喊道。苏珊飞快地跑到汉娜身边坐下。
　　有时帽子立刻就喊出学院的名字，但另一些时候花了一些时间才作出决定。不过赫敏，罗恩和波特当然是分到格兰芬多了。
　　叫到德拉科的名字时，他大模大样走过去，而且即刻如愿以偿，帽子几乎刚碰到他的头就尖叫道：“斯莱特林！”
　　德拉科前去和他的朋友克拉布与高尔会合，露出对自己很满意的样子。
　　非常令迪西弗意外，他居然是最后一个。
　　“和苏！”
　　迪西弗觉得那位叫了全部新生名字的教授，估计已经口干舌燥。
　　他走上前去，魔杖在长袍的掩盖下划出一个很小的幅度，轻声说：“清理一新。”
　　然后迪西弗这才坐了上去，当帽子扣到头上遮住视线时，他心想：不要斯莱特林。
　　“一个典型的斯莱特林不想进斯莱特林——稀奇事！你简直比那个小马尔福还要斯莱特林！”他听到耳边一个细微的声音说：“你很细心严谨，反应力快，有勇气和能力，学识广博又肯脚踏实地去学而不是空想——这几乎集齐了四个学院的优秀品质，可最惊人的是你有出人意料野心埋藏在心底里，我能感受到它们跃跃欲试，已经迫不及待要出来了。斯莱特林可以帮助你铸成荣耀，你却不想去那，和小波特一样，很有意思……你想分到哪里去呢？”
　　格兰芬多，迪西弗心想。
　　“小蛇，你不适合那里，你自己应该也明白！”分院帽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人进了格兰芬多，会闹出什么名堂。
　　一条真正的毒蛇是要学会潜伏和隐藏，才能在人们最松懈的时候出人意料地袭击，一击毙命。迪西弗耐心地向分院帽倾诉着他的意愿。
　　“…………格兰芬多！”分院帽让迪西弗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