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局（hp+欢迎来到噩梦游戏）》磨糖

12、龙

　　比赛临近，迪西弗、罗恩和赫敏在更衣室外面祝哈利好运——实际上是暗暗担心再也见不到他活着回来了——因为是斯内普当裁判。
　　哈利穿上魁地奇球服，拿起他的光轮2000。与此同时其他三个孩子在看台上找了个地方，就在纳威旁边。
　　“记住，别忘了，是‘腿立僵停死’。”罗恩把魔杖插在袖子上时，赫敏小声地说。
　　他们一直在偷偷练习锁腿咒。
　　“我知道，”罗恩不耐烦地说，“别唠叨了。”
　　“你们不用担心了。”迪西弗说，“邓布利多也来了。”
　　“我从没看见斯内普脸色这么阴沉。”罗恩说，“看——他们出发了。唉哟！”
　　有人捅了一下罗恩的后脑勺，是德拉科；“哦对不起，韦斯莱，没看见你在那儿。不知道波特这次能在他的飞天扫帚上待多久？有人愿意打赌吗？”
　　罗恩没有回答：斯内普刚才判给赫奇帕奇队一个罚球，因为乔治把一只游走球对准他打了过来。哈利像老鹰一样围着赛场盘旋，寻找金色飞贼。
　　“你知道格兰芬多队是怎么挑选队员的吗？”几分钟后，当斯内普毫无道理地又判给赫奇帕奇队一个罚球时，德拉科大声说道，“他们挑选的是那些他们觉得可怜的人。比如波特，没爹没妈，还有韦斯莱兄弟，家里没钱——你也应该入队呀，纳威隆巴顿，因为你没有头脑。”
　　纳威脸涨得通红，他从椅子上转过身子：“我比十二个你加在一起都强，马尔福。”
　　德拉科、克拉布和高尔怪声怪气地大笑起来：“隆巴顿，如果头脑是金子，你就比韦斯莱还要穷，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我警告你，马尔福——你再敢说一句——”
　　“先生们，安静点——比赛要结束了！”迪西弗出声打断这场纷争。
　　哈利突然来了一个漂亮的俯冲，使观众们发出一片惊呼和喝彩，他像一颗子弹一样射向地面。
　　“什么结束？波特显然看见了地上有钱！”德拉科说。
　　罗恩蹿到了他身上，把德拉科摔倒在地，纳威迟疑了一下，也从座椅背上翻过来相助。
　　“快点儿，哈利！”赫敏尖叫着跳上座位。
　　迪西弗熟视无睹旁观着这场闹剧，德拉科和罗恩在座位下滚成一团，也没有注意到纳威、克拉布和高尔扭打在一起，拳脚相加，痛得发出一声声尖叫。
　　哈利径直向斯内普冲去——在空中，斯内普刚刚启动飞天扫帚，就看见一个金色的东西“瞍”地从他耳边飞过，离他只差几寸——紧接着，哈利停止了俯冲。他胜利地举起手臂，飞贼被他紧紧地抓在手里。
　　看台上沸腾了，这将是一个新的记录，谁都不记得在哪次比赛中飞贼这么快就被抓住了。
　　“罗恩你在哪里？比赛结束了！哈利赢了！格兰芬多赢了！”赫敏尖叫着，在椅子上跳个不停，并紧紧地拥抱了一下前排的佩蒂尔。
　　哈利在离地面一英尺的高度从飞天扫帚上跳下来。他简直无法相信他成功了——比赛结束了，不到五分钟。当格兰芬多学生拥进赛场时，哈利看见斯内普降落在他旁边，脸色煞白，嘴唇抿得紧紧的——接感到一只手搭在肩膀上，他抬起头来，看到了迪西弗微笑的脸。
　　他眼中倒立的星河烂漫，笑着带着皎洁的月光，温柔的月亮被揉碎成一撮星星融化在眼睛里。
　　“干得漂亮！哈利。”他说。
　　今天有着迟暮的霞光，正如晚来的你皆是笑意。
　　“是啊，我赢了！我赢了！”哈利飞扑向迪西弗，撞进他的怀中。他第一次感觉到，迪西弗竟然比他高很多，他的脸只够到他未长开的肩膀。
　　迪西弗向后退了一步稳住身形，搭在哈利肩膀上的手一顿，转而自然地拍了拍他的脊背，说：“是的！你还打破了记录。”
　　然后他斯内普愤恨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迪西弗有些无奈。
　　一小时之后，他和哈利离开更衣室，把哈利的光轮2000送回扫帚棚。他们走过潮湿的草地，来到了扫帚棚，迪西弗靠在木门上抬头望着霍格沃茨，那些窗户在夕阳的辉映下闪着红光。
　　一个戴着兜帽的身影迅速走下城堡的正门台阶，显然是不想让人看见，飞快地直奔禁林而去。正是斯内普，他趁别人吃晚饭的时候偷偷溜往禁林。
　　“哈利——”迪西弗有些犹豫的看着他，显然哈利也看到了那一幕，“要去看看吗？”
　　“去！上来吧。”哈利跳回到飞天扫帚上，迪西弗坐上去，整个人贴上他，感觉到哈利浑身一僵。
　　他们腾地起飞了，悄无声息地滑过城堡上空，看见斯内普奔跑着进了禁林也跟了过去。
　　树木太茂密了，看不清斯内普去了哪里。他们盘旋着，越来越低，擦着树梢飞翔，最后终于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哈利控制着扫帚轻盈地朝他们飞去，静悄悄地落在一棵高耸的山毛榉上，透过树叶往下看。
　　下面在一片布满阴影的空地上站着斯内普，但奇洛也在那里。迪西弗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他结巴得比任何时候都厉害：“不、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选在这里见面，西弗勒斯。”
　　“噢，我认为这事不宜公开。”斯内普冷冰冰地说，“毕竟。学生们是不应该知道魔法石的。”
　　奇洛正在嘀咕着什么，斯内普打断了他：“你有没有弄清怎样才能制服海格的那头怪兽？’
　　“可可可是，西弗勒斯，我——”
　　“你不希望我与你为敌吧。”斯内普说着，朝他逼近了一步。
　　“我我不知知道你——”
　　“你很清楚我的意思。”
　　一只猫头鹰高声叫了起来，哈利差点儿从树上摔了下去，迪西弗稳稳拉住他，正好听见斯内普说：“你的秘密小花招，我等着。”
　　“可可是，我不不不——”
　　“很好。”斯内普打断了他，“过不了多久，等你有时间考虑清楚，决定了为谁效忠之后，我们还会再谈一次。”
　　他用斗篷罩住脑袋，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空地。天几乎完全黑了，但迪西弗仍能看见奇洛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像一具泥塑木雕。
　　迪西弗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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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我们分析得对，那东西就是魔法石，斯内普想强迫奇洛帮助他拿到那块石头。他问奇洛是不是知道怎样制服路威——并提到奇洛的‘秘密小花招’——我猜想，除了路威，大概还有其他机关在守护着那块石头，很可能有一大堆魔法巫术，说不定奇洛就施了一些反黑魔法的咒语，斯内普需要把它们解除——”罗恩听完迪西弗客观地叙述完事情前因后果后，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说，只有当奇洛能够抵抗斯内普时，魔法石才是安全的？”赫敏惊慌地问。
　　后几天，斯内普整天在学校里大步流星地走来走去，脾气和往常一样暴躁，这无疑说明魔法石还是安全的。
　　这些日子，哈利每次在路上碰到奇洛，都要给他一个含有鼓励意味的微笑，罗恩也开始劝说人们别再嘲笑奇洛的结巴。
　　迪西弗依旧是泡图书馆，哈利曾经被赫敏威逼利诱去过那里一次，看到迪西弗也不找位置来坐，靠在书架旁边，一直在迅速地翻找的书页，哈利问他在找什么，迪西弗回答说他在看书。
　　赫敏已经开始制订复习计划，并在她所有的笔记上标出不同的颜色。哈利和罗恩本来满不在乎，但她不停地对他们唠叨，叫他们也这样做。
　　“赫敏，考试离我们还有好几百年呢。”
　　“十个星期。”赫敏反驳道，“你知不知道我们要通过这些考试才能升入二年级，是很重要的，我应该在一个月前就开始温习的，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了……”
　　老师们的想法似乎和赫敏是一样的，布置了一大堆家庭作业，复活节假期远不如圣诞节的时候那样充满乐趣。有赫敏在旁边背诵龙血的十二种用途，或者练习魔杖的动作，哈利和罗恩只好用大部分空余时间陪她一起待在图书馆里，唉声叹气哈欠连天，拼命完成繁重的功课。
　　真不知道迪西弗为什么那么喜欢图书馆，哈利心想。
　　一天下午，天空清澈明净，蓝得像勿忘我花的颜色，空气里有一种夏天即将来临的气息。迪西弗看了看天，准备好好地惬意一番。
　　他这几天有点疲倦，因为魔法石的事情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迪西弗准备劝赫敏给哈利罗恩放一天假，一起去休息一番。
　　哈利只顾埋头在《千种神奇药草和蕈类》里查找“白鲜”，突然他听见罗恩说：“海格！迪西弗？”
　　哈利抬起头，对上了迪西弗的视线。
　　海格踢踢踏踏地走了过来，把什么东西藏在了身后。他穿着鼹鼠皮大衣，显得很不合时宜：“随便看看，你们在这里于吗？还在查找尼可勒梅？”
　　“哦，我们几百年前就弄清他是何许人了。”罗恩得意洋洋地说，“我们还知道那条狗在看守什么，是魔法石——”
　　“嘘——”海格飞快地四下张望，“不要大声嚷嚷，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说实话，我们有几件事想问问你，”哈利说，“是关于守护魔法石的机关，除了路威——”
　　“嘘——”海格又说，“听着——过会儿来找我，记住我可没答应要告诉你们什么，有些事情学生是不应该知道的，他们会以为是我告诉你们的——”
　　他踢踢踏踏地走了。
　　“他刚才拿的都是关于龙的书籍。”迪西弗若有所思。
　　“海格一直想要一条龙，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对我这么说过。”哈利说。
　　“但这是犯法的，”罗恩说，“一七O九年的巫师大会上，正式通过了禁止养龙的法案，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如果我们在后花园里养龙，就很难不让麻瓜注意到我们——而且，你很难把它们驯服，这是很危险的。你真应该看看查理身上那些被烧伤的地方，都是罗马尼亚的野龙给他留下的。”
　　“可是不列颠就没有野龙吗？”哈利说。
　　“当然有。”罗恩说，“有普通威尔士绿龙和赫布里丁黑龙。我可以告诉你，魔法部有一项工作就是隐瞒这些野龙的存在。我们的巫师不得不经常给那些看到野龙的麻瓜们念咒，使他们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一小时后，他们敲响了狩猎场看守的小屋门。尽管是这样一个温暖的晴天，小屋壁炉里还燃着熊熊的旺火。
　　哈利说没有拐弯抹角：“我们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们，除了路威以外，守护魔法石的还有什么机关？”
　　海格朝他们皱起了眉头：“我当然不能说，第一，我自己也不知道。第二，你们已经知道得太多了，所以我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那块石头在这里是很有道理的。它在古灵阁差点被人偷走——我猜你们把这些也弄得一清二楚了吧？真不明白你们怎么连路威的事都知道。”
　　“海格先生，还有什么事情能逃过你的眼睛？实际上我们只想知道是谁设计了那些机关。”迪西弗礼貌地微笑，“除了你以外，邓布利多还相信谁能够帮助他呢？”
　　听了这句话海格挺起了胸脯：“好吧，对你们说说也无妨——他从我这里借去了路威，然后请另外几个老师施了魔法：斯普劳特教授——弗立维教授——麦格教授——奇洛教授——当然啦，邓布利多自己也施了魔法。等一下我还忘记了一个人，哦对了是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
　　“是啊——难道你们还在怀疑他，斯内普也帮着一块儿保护魔法石了，他不会去偷它的。”
　　那么参加保护魔法石的工作的人都有嫌疑了，他（们）可以很容易弄清其他老师设下了什么机关。迪西弗把怀疑对象确定在斯内普和洛奇身上。
　　“海格，我们能不能开一扇窗户呢？我热坏了。”
　　“不能，哈利对不起。”海格朝壁炉那儿扫了一眼。哈利便也扭头看着炉火：“海格——那是什么”
　　在炉火的正中央，在水壶的下面卧着一只黑糊糊的大蛋。
　　“你从哪儿弄来的。”罗恩说着蹲到火边，更仔细地端详那只大蛋，“肯定花了你一大笔钱吧！”
　　“赢来的。”海格局促不安地捻着胡子说，“昨晚我在村子里喝酒，和一个陌生人玩牌来着。说实在的，那人大概正巴不得摆脱它呢。”
　　“可等它孵出来以后你打算怎么办？”赫敏问。
　　“噢，我一直在看书。”海格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本书，“从图书馆借来的——《为消遣和盈利而养龙》——当然啦，已经有点过时了，但内容很全。要把蛋放在火里，因为它们的妈妈对着它们呼气。你们看这里写着呢，等它孵出来后，每半个小时喂它一桶白兰地酒加鸡血。再看这里——怎样辨别不同的蛋——我得到的是一只挪威脊背龙，很稀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