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源石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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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说说他。”
“首先，我们没有获得任何监控录像。”
“怎么回事？”
“大部分被九头蛇摧毁了，其他被刻意抹去数据的是街上的监控摄像。”娜塔莎指出要点，“毫无疑问，后者是‘鳄鱼医生’干的，他似乎很注意不留下踪迹。现在我们对他的已知信息只有大致的体貌特征，男性，疑似鳄鱼变种人，拥有高效治愈能力。顺便一说，他的治愈能力似乎是通过法杖施展的。”
“没错，那个锤子一样的武器确实是法杖。”寇森面露疑惑，于是克林顿摊了摊手。
娜塔莎投射出一个正常比例的年轻男性立体影像，分开立体影像中的人和法杖，以便于在座的各位看清细节。
“为什么是‘疑似’变种人？”弗瑞放大影像上的尾部特征。
“因为就我们所知，大部分变种人的身体变化通常都跟能力有关，例如：野兽、冰人、天使……但这个人不同。”娜塔莎抱着手臂，反问道：“提到鳄鱼，你们第一个会想到什么？”
“力量。”寇森抢答。
不论是鳄鱼的捕食能力，还是它的形态，都彰显了其作为野兽的强大力量。
娜塔莎勾唇微笑。
弗瑞不置可否地说：“那就待定这个结论。娜塔莎，继续说说他的治愈能力。”
娜塔莎播放了一小段混有杂音的现场录像，边说道：“我询问过他最大能治好什么样的伤情，他只说自己无法治愈任何精神疾病，无法治疗断肢、先天疾病和慢性病。
“当时我们亲眼看到他对孩子们的治疗过程，从伤口愈合到可拆线，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所以我判断他的能力属于激发、加速患者本身的自愈能力，在针对物理伤势方面，简直效率惊人。”
弗瑞翻看事后对变种人小孩们的身体检查报告，赵医生写道：病患体表均无明显外伤，建议尽快安排心理咨询。
——难以置信。
“别急着感叹。”娜塔莎及时制止话头，朝寇森摇了摇手指。就在录像快播完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明显经过处理放大的男声，他说了一句开玩笑似的话，只是听起来更像是在讲鬼故事：
「为了不让救人变成折磨人，请大家仔细不要遗漏任何手术器具在他们体内。」
看到上司和同事们变化的脸，娜塔莎肯定他们已经回想起了上个月的新闻头条：一男子腹部疼痛难忍，去医院检查才发现是之前手术时医生遗漏在他体内的一小节管子。
“天啊，这让我想起那些把毒|品塞进肚子里的瘾|君子。*”寇森抱怨。
“我晚上肯定吃不下饭了。”克林顿说。
…
十几分钟后，他们结束了对治愈能力的探讨。
弗瑞吩咐寇森标记好这个人，娜塔莎也把投影图像调回到魔力石，开始讲解：
“九头蛇称这些碎片为‘魔力石’。
“从基地残留的信息和两个俘|虏的交代来看，这些石头似乎是伴随着雷神托尔的锤子一起出现的，只不过像流星一样，坠落的地点更远。最先发现这些石头蕴含着奇特力量的是当地□□，其中一个具有感知能力的变种人发觉自己在靠近石头的时候，能力受到了增幅，之后，他们就把石头高价卖给了九头蛇。不巧的是，这部分九头蛇专攻研究，行事莽撞，反而先暴露了行踪。”
报告上还有些剩余的实验数据，由于项目开展时间不长，九头蛇暂时只做了几项研究：长时间接触碎片，感受能量增幅；植入身体各个部位，观察零接触的效果；尝试各种口服的效用。
“……他们疯了。”寇森说。
“那是九头蛇，你对他们还指望什么人性。”克林顿阴沉着脸说。
“有具体结果吗？”报告翻到头，弗瑞又问。
娜塔莎摇了摇头，她说：“没有。”
弗瑞深吸了一口气，骂出一句脏话。
他指着那条鳄鱼尾巴，“那这个人又跟魔力石有什么关系？”
娜塔莎说道：“关系很大，如果他讲的都是真的，那么我们就不得不安排专门的团队，寻找其它流落在外的碎片。”
克林顿突然想起来了，他说：“原来你跟他一直在聊的是这个事。”
娜塔莎朝他挑了挑眉，笑道：“获取情报才是我的本职工作。”
她点开一个不规则的矿石图像，它像是魔力石碎片合成的完整形态，跟指甲大小的碎片最不同的地方是，它足有成人的拳头大小。
“我还记得，当时特工们正从孩子们体内取出碎片，他看着碎片，脱口而出两个字：源石。”
*
就在神盾局特工们连夜开会的时候，里奥回到了家，他走进厕所，泼水洗了把脸。
“……”
他无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认不出来这个人到底是谁。
解除了右手的腕表，细细的短物顺着表盘拔了出来，留下一个针孔大小的眼。随后慢慢恢复成原样的是眼睛和耳朵，左手腕上的黑色结晶一颗颗剥落，留下新生的粉色印记，身后的鳄鱼尾巴也逐渐消失。
一路脱掉外套，摘下左手的护腕。里奥扑到床上，黑暗中唯一可视的光源就只剩下护腕下藏着的蓝光手环，除了在使用嘉维尔的基因芯片时呈现红色，平时蓝色才代表他的体征正常*。
里奥翻了个身，不由回想起他和红发女特工的对话。
…
比起还没来得及被植入魔力石的好运双胞胎，其他孩子则比较麻烦，特工们不得不帮他们一个个取出伤口内的碎片，最后剩下神智最不清醒的三个孩子，她们吸入了粉末状的魔力石。
里奥看着被取出来的黑色半透明碎片，怔了一下，在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脱口而出：“「源石」？”
“什么？”一直留心注意着他的红发特工捕捉到一个词，她目光如电，语气尖锐，“你认识这种石头，它不叫魔力石？”
里奥摇头，失忆让他无法解释任何本能表现出来的东西，但就算没有记忆，他也能感觉到自己对眼前这种矿石的深深忌惮，甚至在不自觉的情况，倒退了两步。
这也是让红发特工注意到他异常的一点。
——只有危险才会让触发人的本能。
里奥感到理智不断发出警告，他忍住涌上的头疼，催促特工们下手快一点，顺便把取出来的碎片全都堆放在最远的墙角。
红发特工抱着昏昏欲睡的多萝西，来到他身边，轻声说：“我得提醒你，不管这些石头到底有什么异常，最后都得交由我们带走。所以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么厌恶它？”
面对这些石头，没有害怕，也不是忌惮，红发特工认为他表现得更多的是厌恶。
她已经说得够明白了，里奥也不会不识相。
他斟酌适合的单词，说道：“它叫源石（Originums），是一种能量溢出形成的矿物。”
她低语：“所以里面才含有能量。”
他点头道：“但这种能量却很危险。试想，它就是因为无法被自然界吸收才会将自身凝结成固态，然而现在却发现人类可以使用它的力量……”
她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又或者是找到了能够被它寄宿的个体。”
寄生物可怕吗？
看看那些好莱坞电影吧！
源石会更可怕的地方在于，人类作为接受的载体，他们会愿意被寄生，甚至乐见其成，随后无尽的纷争与死亡将闻声而至。
里奥和娜塔莎面面相觑。
“就没有什么办法吗？”娜塔莎紧紧抱着小姑娘柔软的身体。
“……有！”
里奥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一个个查看那些孩子的身体表面，又拎着医生，锤烂了一面墙，询问他有没有给孩子做检查，造影检测结果如何。医生哪还有反抗的心思，一股脑把孩子们以往的检测记录都翻出来给他看，好在他们老大不是什么有脑子的人，没把这些废弃记录带走或者销毁。
娜塔莎紧跟过来，“怎么样？”
头疼过后，里奥感到思维无比清晰，仿佛记忆的一角被悄然揭开，他拿着造影检测，一张张看过去，边跟娜塔莎分析：“他们体表都没有产生相似的结晶，体内也没有异常阴影。”
娜塔莎沉思道：“普通情况下这说明正常。”
里奥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轻易给出答复。把病历记录都交给特工们保管后，他动作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摘下左手的护腕。几乎是下一秒，红发特工就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目光紧盯着红环和下面遮住的黑色线条，顺着线条往上看，还能发现一些黑色的非常细小的结晶体。
里奥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特工的手颤抖了一下，她低声质问道：“这是什么？”
里奥取下红环，颜色立马变成了清澈的蓝色，“大概就是你想的那样。”
红发特工沉默思考。
孩子们戴上手环后全都显示蓝色，代表没有人受到源石碎片的“能量寄生”，而那三个吸入了源石粉末的孩子，虽然没有伤口，但里奥还是给她们进行了治疗，快速的代谢能排出她们体内无法消化的源石能量。
在特工们最后给源石碎片进行装箱的时候，里奥在尽可能的把自己短时间内分析出的信息告知红发特工。娜塔莎记下了“被源石能量寄生”最明显的两个检测方法，至于源石碎片，由于粉尘也带有能量，所以里奥和娜塔莎一致认为暂时最好的办法就是隔离，不让人接触。
…
里奥仰躺着，抬起胳膊看着自己的左手。
他当时选择露出左手和蓝环的时候，其实也抱着得到红发特工短暂的信任，以及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的心思。既然无法阻止他们带走源石碎片，那么就让他们忌惮它，直白的告诉他们潘多拉宝盒打开后会是怎样一个末日。
“如果我们身处末日……”里奥喃喃自语，他撑着前额，设想了很多如果特工们没有保护好源石碎片的后果，最后居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源石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