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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官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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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飞鱼瞧着和藏南竹坐在一块的长琴,内心骚动的八卦之火禁不住熊熊燃烧起来,许是因为喝醉的缘故,姑飞鱼想说什么也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姑飞鱼伸手指了指藏南竹又指了指长琴,打了个酒嗝后说道:“徒弟啊,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啊?”
言婉清扯着红萼,随即捂住嘴,憋住了笑,双眼中也流露出一丝八卦的气息。
她也好奇啊,十三大哥到底争不争气。
红萼被言婉清扯的一愣,在听到姑飞鱼说这话的时候,眸色暗了暗,扯了扯嘴角,满是无奈。
红萼抬头想看看藏南竹是什么表情,没成想就看到了藏南竹漫不经心的将他与长琴相握的手举了举,然后说道:“就这个关系。”
言婉清惊讶的看着藏南竹,再看了长琴许久,突然有种自家猪被白菜拱了的感觉,唉,好歹是自家的,这么短时间内,就被拐走了,她多少有点心塞。
长琴默默的将手心握着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接着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言婉清瞧着十三大哥在自己哥哥面前跟个乖巧的小媳妇似的,不由得感叹了一下他哥的道行。
佩服,真的佩服。
姑飞鱼听罢,叹息了一口气,他瞧了一眼看他的眼神跟看死物似的这个男人,有点替他这刚认的徒弟脑壳疼,在他眼里,他这傻徒弟就跟猎物一样的,还是傻兮兮的,特意把自己送到猎人嘴里,完了还问满不满意的那种。
算了,算了,反正这是他徒弟自己的事,他也不好干涉。
姑飞鱼问完,就将刚刚显摆的那令牌掏出来递给了藏南竹,随即说道:“徒弟,拿着吧。”
藏南竹摇了摇头,没打算接。
他刚刚可是听见了的,花城城主。
他当魔域之主那会儿,连着魔域的人对人间的这花城城主都还要给几分薄面。
他虽好奇过人间这十八城的来路,可到底没去深究过。
姑飞鱼看着藏南竹不肯接,便硬塞到了藏南竹手里,说道:“徒弟啊,你师父我也没啥拿的出手的,也就这令牌,还能有点用。”
“我吧,四处游荡惯了,没了这令牌照样过活,可你没钱又没势的,万一在九曜受欺负了,就拿这令牌先挡挡。”
世人眼中无价的令牌,在姑飞鱼这反倒算不上什么了,只是这玩意儿够好,又还有点用,所以他想把这好东西给自己第一个徒弟。
姑飞鱼没收过徒,甭管他是以什么名义来接近的藏南竹,藏南竹就是他第一个徒弟。
他师父说过的,收徒是个看眼缘的事,有时候看对眼了,就收了,收了那就得对他好。
藏南竹的心在姑飞鱼这稍稍触动了一瞬,他温和的笑了笑,看起来很是乖巧,那白皙的脸在姑飞鱼眼里好捏极了,姑飞鱼看了一眼长琴,忍住了想捏脸的冲动。
藏南竹思及上辈子听到有关于姑飞鱼的经历,到底还是松了口,接过了那个令牌,随即开口道:“这令牌我可以收,但师父得答应我一件事。”
姑飞鱼严肃正经道:“答应,必须答应。”
藏南竹伸手将令牌收好,便开口说道:“今年我希望师父能好好待在花城,如果不是生死攸关的事,最好别出来,如果一定要出来,师父一定得和城主说一声,城主若说要一同前往,师父绝对不可以拒绝。”
姑飞鱼整个人怔愣住:“你……”
姑飞鱼不傻,他杀过人,也不愿将自己定义为一个绝对的好人,他接近藏南竹是有目的的,因为他那个梦,因为他可能会失去他重要的人。
他不是不懂他这个徒弟说的是什么意思,藏南竹知道他以后会发生什么,至少应该比他自己知道的多。
所以他提醒了,因为什么,就因为他说的话和那块令牌吗?
姑飞鱼抿了抿唇,顾自镇定,而后笑着说了声:“好。”
姑飞鱼说完,伸手轻而易举的拿起那把铁剑,在言婉清根本看不清动作的情况下,将剑架在了长琴脖子上,咧嘴一笑。
这笑里,三分不屑,七分杀意。
言婉清跟着惊呼了一声,喊道:“十三大哥!”
姑飞鱼的眼神很冷,也很认真,他姑飞鱼从不轻易收徒,但是现在收了,他估摸着他这辈子也就这么一个了。
“我可不管你是什么来路,但你以后要是敢欺负我徒弟,我保证会让你生不如死。”
长琴躲都没躲,只是在藏南竹脸上看似没有多大表情,手却下意识握紧他的手时,他轻轻回捏了一下,示意他没事。
长琴下一刻伸手抚开了姑飞鱼的剑,回道:“他若不在了,我绝不独活。”
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姑飞鱼的剑却慢慢收回,他看着长琴的双眼,似乎还能从里头感受到一丝撕心裂肺的绝望。
姑飞鱼看了一眼笑容温和却无端有些寡淡的藏南竹,再看了一眼似乎没了藏南竹一秒就要发疯寻死的长琴。
行吧,好像是他多管闲事了。
唉,第一次当师父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