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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时归 ...
酒醒那天,江疏桐突然就累了。掰掰手指,十八到二十五,也追了他七年了。温时,他真的是石头吧,捂不热的吧。
脑子清醒了,才把眼睛睁开,看到的就是大哥锁着的双眉、小弟急切的眼神。“哥,君竹,我没事,扶我坐起来吧。”
江虚竹将枕头垫到江疏桐的身后,让她靠得舒服些。
“姐,是不是温时那个臭小子!我帮你去打他一顿!”江君竹脾气火爆,看到姐姐面无血色、双眼微红地躺在病床上,气不打一处来。
江疏桐一把拉住他:“君竹,你是医生。君子当如竹。”
“姐!对君子才用君子的方法!”
江疏桐伸手理了理江君竹的衣襟:“江家人要有风度。”
“哼!”
江疏桐往病房门口淡淡一瞥,随后错开了目光:“君竹,你去把他叫进来,别动手,这是医院,影响不好。他要是不肯进来,你就说,我有好事告诉他。”
江君竹气冲冲地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为了忍住怒气,语气有些僵硬地道:“我姐叫你进来。”
温时看到江疏桐的那一瞥,蓦的有些心慌,想走,但又想着有些话可能还不清楚,又想留下,正犹豫间,没想到江君竹出来叫人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君竹看到温时踌躇的样子就更气了,但想到江疏桐的话也只得忍着:“我姐有话和你说。”
温时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走进房间。
江君竹看了看门外,确定没人,把门关上。
“坐。”江疏桐点点江君竹刚刚坐的凳子。
“姐,那我坐哪儿。”江君竹抱怨道。
“站会儿,气儿容易顺。”江疏桐淡淡道。
江君竹撇了撇嘴,不再多说什么。他的姐姐啊,可是他们江家人捧在手心上宠的人啊。
温时坐下,看到如此憔悴的江疏桐也是震惊:他看过江疏桐抽烟的样子,他不喜欢烟味儿,就叫江疏桐别抽,江疏桐就真的再也没抽过,至少他再也没看到过、闻到过。时隔多年,他提起来这件事。江疏桐只是笑笑,说,她本来就没有烟瘾,只不过是有时候压力太大找的发泄口,她也知道烟不是个好东西。江疏桐抽烟的时候,很迷人,有股颓废但依旧有生命力、游走在黑暗与光明之间的魅力。他看过江疏桐哭,不只是在电视上,但柳依依说他不信。一个十八岁凭一出哭戏拿影后的人,眼泪来得太容易。但江疏桐哭一直都是有感而发,不是为戏而哭,而是为那个人物而哭泣。
“十八岁那年开始,我开始追你。现在,七年了。你,自由了。我给你的卡里打了钱,再加上这么些年你的积蓄,应该够你在美国读完博士了。也许,你也可以和柳依依在美国定居。祝你们幸福。我们之间并不美妙的暧昧,结束了。”说完,江疏桐嘴角挂了淡淡的笑。
“你……”
“我困了,你走吧。”江疏桐转了个身,闭上了眼睛。七年了,也该断了。就好像七年之痒一样。就断在那个差点让她以为她也被爱的夜晚的第二天。从此,没有黎明,只有漫长的黑夜。
“我……”
“滚!”江君竹的暴脾气一下子炸了出来,不容得温时再多说什么,直接把人推向门口,“嘭”地一声摔上了门。
江疏桐先的时候为了不看温时,转了身,背对着他,面对着门口。听到关门的声音,江疏桐微微睁开了眼,她想看他最后一眼。她想,他们此生不会再相见。可睁眼,却看到温时对她做口型:等我。
大概是“再见”吧,一定是眼花。
江虚竹的眉头越皱越深,但终是散了,叹了口气道:“你这又是何苦?”
江疏桐笑了笑,道:“不苦。”
“哥,我想吃烨哥煮的鸡丝粥。”
江虚竹起身,看了她一眼,拿起放在一旁的西装外套,淡淡地说了句:“做梦。”然后,转身离开,去接公孙烨。
拐口。
“时哥哥,你刚刚去哪里了?怎么突然没人了?”柳依依坐在轮椅上拉着温时的衣袖问道。她是跳舞的却摔断了腿。她要去美国治疗,而她的时哥哥则去美国求学。是的,她的。
温时僵硬地挣开她的手,不言语地走开了。后面的女子推着柳依依跟上。
“依依,你知道的,时时他性子孤僻,不太喜欢讲话的,也不太习惯和人接触的。”
“可是,小姨,我和他一起长大,我觉得他对我还没对那个江疏桐好。”
“怎么会呢?别多想。时时他就是这样子的,本来话就少,我姐姐姐夫突然过世,他就很少讲话了。依依放心,小姨就认定你的。”
“嗯。”柳依依的脸上又挂上了笑容,小姨是时哥哥唯一的亲人了,小姨认定的人,时哥哥也一定会认的。
江虚竹在一旁看完了全部,原地沉默了许久。
“想了这么久,想出什么没有?”公孙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江虚竹的身后。
江虚竹一喜,拉人靠近亲了亲:“你不是应该还在飞机上吗?准备去接你。”
“改签了,给你个惊喜。”
“累了吧,我们回家。”
“虚竹。”公孙烨无奈地拉住想要回家的江虚竹,“你知道我来是想看疏桐,你拉我走,怕不是因为疏桐想喝我煮的鸡丝粥吧?”
江虚竹跟小孩子赌气似的说道:“你刚下飞机,累了,才不给她煮粥呢!”
公孙烨无奈:“我不累。”
江虚竹突然把眉一挑:“你真不累?”
公孙烨瞬间明白了江虚竹的意思:你不累,那我让你累。
“好好好,明天给她煮。”
江虚竹满意地拉着公孙烨从消防楼梯下楼取车然后回家了。嘴角带着丝丝笑意。那个人称“假面”的江虚竹啊总是能被公孙烨一眼看破。江虚竹也乐意被公孙烨一眼看破。
闪耀的对戒是楼道里
三年后
江疏桐开了一家面积不大的咖啡店,不在繁闹的街区,人不会很多,也只是当个消遣。有空的话会在周日去帮忙。
江疏桐做个饭能把厨房炸了,但她却有几样拿手甜品。但因为她艺术细胞差一点就跌破负值,所以她的咖啡上没有美丽的拉花,她的甜品上也没有什么花纹。
咖啡店只在上午十点到下午四点开门营业,现在已经三点半了。
这是开业的第一周,也是她的在咖啡店工作的第一个星期日。她让店长给咖啡店经营了一个微博,当时在网上发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放出了整家店的布局的平面图,划分了工作区、等候区和享用区。她面前的吧台是等候区,给准备取了咖啡甜品就走的人的暂时休息区。平常不坐人。店铺分上下两层,位置排放宽裕,装修精致,共可容纳三十人。有时候会有人在微博预约座位。
江疏桐坐在吧台边上,以手支颐,看着打印出来的今天顾客的名单:温先生。这个人是排在第一个的,和他同姓,没留电话,就留了一个预约的微博——缺月有时挂疏桐。会是他吗?不会吧。毕竟这可是她粉丝里最有威信的粉丝,也是她的粉头。
三点四十分,店里仅剩的几个客人也都陆陆续续走了。因为今天店里人不多,她让店员们先走了,自己收尾。
三年了,二十八岁大龄女青年依旧是单身。她,还是和十八岁的时候一样喜欢他。
三点五十分,名单上的“温先生”都快被她抠穿了,那个所谓的温先生还没有来。再不来她就要关上“暂停营业”的牌子,开始收拾了。门口风铃轻轻响,他来了。
是他。
他大概长高了,五官更加立体。清冷的气质依旧没有变,多了份岁月的沉淀,三点五十二分的阳光偏黄偏暖,那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男生,不对,二十五岁了,男人,慢慢走了进来。
“你要什么?”江疏桐故作镇定的扫了他一眼,随后转身打算准备。
“一样。”声音也一样。
“你说的,让我当你男朋友的话也一样做数吗?”
江疏桐手一抖,把热咖啡全洒到了手上。手上刺痛传来,江疏桐觉得温时是故意的。
“嘶——”
温时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不恰当的时候说了恰当的话,赶紧上前,抓着江疏桐的手腕细细冲洗。江疏桐觉得手腕上的灼烧和手背虎口处的冰凉形成对比。温时站在江疏桐身后。江疏桐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
“要去医院。”温时皱眉。
“哦。”江疏桐微微一挣,温时明白他的意思,适时地退开了。
“我带你去医院,你叫人来接你的班。”
江疏桐想了想,还是应了,为了那股情,和自己的手过不去,不值当。
江疏桐发了个微信,住在咖啡店附近的店长马上赶来了。
“今天你休息还把你叫来真是不好意思了。今天恐怕得麻烦你收拾一下咖啡店了。收拾的一个小时时间算加班,外加一个小时赶来的加班费。”
“啊,没事的,没事的。”店长笑了笑。有江疏桐这样子一个体恤员工的老板就是好。
江疏桐脱了围裙和帽子就被温时拉着走了。
店长趴在吧台上,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一幕,摸了摸扎起来的小揪揪,拿起手机给人发了一条微信:时归。
另一端,乐天看到这条消息,皱了皱眉,随后叹了口气。
温时的车子是奔驰吉普,黑色大气。温时将江疏桐拉到副驾驶,给她系上安全带,随后自己坐上驾驶室,系上安全带,出发前往医院。
江疏桐的咖啡店开在最繁华的路段,和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形成对比——咖啡店安静出一种格调。
上完药,温时去领药,江疏桐坐在一旁等。黑色短款卫衣,黑色高腰运动裤,斜跨的黑色小包,黑色的口罩,披散的长发,不惹人注目的搭配,却偏偏和旁人有种不一样的气质。
领完药,温时拉着江疏桐,下意识握住了江疏桐的手。江疏桐想挣开,温时却握得更紧了。
两人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
红灯。
“我给你做饭吧。”
“哦。”江疏桐一般很少回老宅,但每个周日必须回老宅,在她知道要去医院的时候,她就知道赶不上老宅六点的饭了,在给店长发消息的同时,给江虚竹发了个消息:有事儿,赶不回来了。顺便还发了一个很痛心的表情。江虚竹发来一个“pia一巴掌”的表情包,附带一句:知道了。另一端,乐天看到这条消息,皱了皱眉,随后叹了口气。
江疏桐和温时曾经有过一段“同居时光”,从温时的高一到温时离开。期间,都是温时做饭。因为对江疏桐而言做饭等价于炸厨房。
温时直接带江疏桐回了自己的家,一口面积不大的单身公寓。温时看着江疏桐疑惑的眼神,回答道:“用你给我的卡里的钱买的,车子也是。”
“我还以为你不会用我的钱。”
“我用了你的钱,你就是我的债主,记得要死死抓住我,催我还钱。”温时求学没用江疏桐一分钱,这是他的骄傲,如今回帝都买车买房花江疏桐的钱是为了把江疏桐拉住。
江疏桐沉默,她突然就不清楚温时的意思了。她觉得,温时从来都只是人在她身边,心神不在。可他一回来,就三番两次地撩她,她不懂了。她今天被他带着去医院、回他的家,她承认,她还是留恋他的味道,所以她跟着来了。温时没提柳依依,她也识趣地没问。她累了,休息了三年也没好。
温时去做饭了,江疏桐坐了会儿,想了想,起身询问正在洗菜的温时。
厨房的门是关着的,江疏桐敲了敲,温时响应了一声,江疏桐才开门进去,询问道:“厕所在哪儿?”
“门口。”江疏桐一进来就可以看到厕所,她这番询问也不过是间接征求温时的许可。温时不解,但突然想起。
那是大一的暑假。他在江疏桐家已经住了四年。
下午,江疏桐兴冲冲地敲了敲他的门,他一慌,还没来得及开口,江疏桐就推门进来了。江疏桐在家敲门的时候,屋内的人都会很快应声,江疏桐也习惯了。温时随手扯了几张纸盖在画本上,看着探出半个身子的江疏桐,有些恼怒地道:“这就是你的教养吗?”温时平常不太说话,而他也确实不太会说话。
江疏桐一愣,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而刚刚那一眼,恰恰瞟到了画本上的内容,一个起舞的女子,是柳依依吧。他见过柳依依和温时在明亮的舞蹈教室里,柳依依摆出优美的姿势,温时在作画。温时笑了,对着画板笑了,阳光下的他,是从天而降的天使。他对着柳依依笑了,那么温柔。
温时不知道江疏桐来过,江疏桐也不知道温时为何而笑。
等温时反应过来,厨房的门已经被贴心地关上。温时想,吃饭的时候再解释吧。
江疏桐上完厕所,靠在沙发上玩手机。大概是饿了,有些头晕。
手机震动了一下,收到了一条微信。
乐天:他回来了?
江疏桐知道他说的是谁,她也知道乐天对她有意思。
江疏桐回复了一个“嗯”。消息就跟石沉大海一样,很久没有消息。
突然,对方发来一条消息,很短。但和上一句一样,屏幕那头的人对着屏幕打了又删。
乐天:我喜欢你
江疏桐从来都只是明白乐天的意思,乐天从来都不曾明说。乐天突然发这么一条信息,大概是怕了吧。怕她被抢走,怕她被抢走以后又被抛弃。
江疏桐回了一条:“乐天,我不喜欢你。没有任何关乎爱情的想象。”江疏桐觉得,不喜欢就要说清楚,哪怕狠一点。断了不该有的念想,才是对不被喜欢的人最大的保护。这是她从温时身上学到的。虽然,她从没有被温时保护。
乐天没有回复。
“不过不好意思了,我想我们也做不了朋友了。”江疏桐把话说的很明白,从来就没有的念头,说清楚了,比安慰更好。维持表象的“朋友”大家都知道不可能。
江疏桐觉得头很难受,慢慢地睡了过去。
屏幕那一头的乐天,突然不可抑制地哭了出来。他从江疏桐直白的话语中明白了他们之间的不可能。也许,他早该明白的。他和江疏桐之间有一条鸿沟,是注定的。江疏桐更可能和曲骅在一起,而不是和他。温时……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存在呢?
关于地点、大学的ABCD都是根据出场顺序排的
娱乐圈什么的设定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想象,不是娱乐圈的人也不清楚真的规矩
尽量条理清晰少废话
也有设定是为了剧情需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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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时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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