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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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着从你口中说出实话的那一天，但是在我眼里，永远是组织大于个人的存在。原初白，你要记住。”森鸥外说，他抬手敲敲桌面，微微示意，选择暂时性揭过这一页，“那么可以告诉我，你的选择是？”
组织大于个人。原初白想，这是他谋划的事情一旦牵扯太过巨大，随时都会把他交出去抵账的意思吗？
最重要的是，那个“两位”的开口，不仅仅只是在提醒中原中也不要动手，也是在提醒着原初白，中原中也现在还在他的那一边。
原初白回头悄悄瞥了一眼中原中也，中原中也似乎刚刚放下心来他和森鸥外没有再起冲突，轻轻舒了一口气。
啧。
真是踩准了他的死穴。
“我的选择很简单，森先生。”
原初白缓缓低下身子，单膝下跪，跪在了爱丽丝的面前，他掌心摊开拢在爱丽丝的手腕上，抬到自己的面前，俯首落吻小姑娘柔白的手背之上，“我愿意加入港口黑手党，为我的首领献上我所有的骨肉和血液，分毫不剩，至死方休。”
森鸥外：……你是不是跪错人了。
宣誓结束，因为伤口的缘故原初白起来都有些困难，还是扒拉拽着中原中也的手才站了起来，稳住身子。
站好了，拍拍身上的灰，原初白十分自觉的开始谈起来了自己的工作待遇。
“来来来森先生，我们来谈谈我的工资吃住问题。我的条件很简单哦，首先是要吃好喝好，其次工钱总不能少了我的吧，森先生我是知道你不忍心降我的工资的。”
“嗯……至于住宿的话，就给我随便一个单人间的员工宿舍吧。”原初白一锤定音，“虽然我还是个底层员工，但是我知道森先生肯定会为我走后门准备单人宿舍的！”
“到时候我就可以一个人出去浪，去酒吧喝酒，大半夜想起来了还可以去翻中也的墙玩！更重要的是，一个人超级自由的！”
森鸥外挑眉，看着站在原初白身边的爱丽丝，显然不会轻易让他达成目标，果断打断了原初白自说自话的美好理想，“小白鸽你给出的条件我都能答应你，只是单独居住这一条……”
“首先，作为手无寸铁之力的医疗人员，对于拥有那样的治愈异能这张好牌的你来说，就算是有王权者赐予的火焰，我想在保护自己的方面上也是绝对不够的吧？其次我已经给你找了新的，能够保护你的搭档，你看——就在你身后呢。”
话语顿在了恰好的地方，森鸥外抬手指指在原初白身后站着的，脸色黑到差点辨认不出来的某位干部。
“前任给你做的？”
“一个人出去浪？”
“去酒吧喝酒？”
“还有……爬我的墙？”
那是很好听的声音，他分明是压着几分怒火的，但是上挑的尾音都带着勾人的意味。每一句话落地，原初白的身子就抖上一下。
直到最后，有一只手从后方伸过来，直接抓住了原初白的衣领，把他往后扯去。
“不是要同床共枕的那种贴身看管吗？”
“我、满、足、你。”
……
被拖着衣领塞回车上的原初白瘫在后座，一脸“吾命休矣”的表情，中原中也打算训他，却被手机响声打了个岔。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下车锁好了车门才往边上去，接了电话。
原初白窝在车上百无聊赖，但所幸还好，片刻后前面车门被打开，中原中也坐了进来，神色有些肃穆。
“怎么了，中也？”原初白冒着脑袋凑过去，“表情这么不好？”
中原中也深深看了他一眼，晃了晃自己的手机，“那两个罪犯，我的属下还没动手，就毒发身亡了。”
原初白的心思却给手机下面挂着的小橘猫挂饰吸引了注意力，仔细看了好久，半晌，才心情颇好的应他，“没事哦，意料之中。”
中原中也皱眉，“你早就知道了？”
原初白伸了过去，摊开掌心，“拿你的手机来换解释，不然不告诉中也哦。”
无赖撒娇的性子倒是分毫没变。
中原中也叹了口气，锁了手机屏幕递了过去。原初白接了过来，目的却不是中原中也手机里的内容，而是点点那个小小的橘猫挂饰。
橘猫挂饰似乎被用了很久，绳子都有些老旧，有的地方因为使用年限的缘故还有些掉色。但是看起来被保护的很好，干干净净的，不染灰尘。
“我送的小中也牌挂饰，看起来中也一直保护得很好呀。”
中原中也转过身去靠着背椅，发动了汽车往家里开去，还不忘掩饰般扯开话题，“只是习惯了而已，别扯开话题，继续说下去，那两个罪犯的事情。”
原初白将小橘猫握在手心里，才抬头看着窗外一一闪过的风景，“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他们的目的表面上是钱，但其实很多地方想想都会发现不对劲。”
“普通的抢劫犯的目的只是钱，避免同警察的纠纷，拿了钱会尽快离去，并且不会节外生枝去谋害人命，更别提还要打电话出去给他的亲朋好友让他们听听自己杀害他人的时候的惨叫声。这种事情的恶劣程度和抢劫犯对比，上升了不止一个高度。而他们的言语告诉我，这显然不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做。”原初白说，他一边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指尖扫过“口不对心小傲娇”的名字，“来之前我找人黑进警局内网提前查过，不要说是横滨了，附近城市里最近都没有这类罪犯的出现。那么这两个人的出现，就并不简单。”
“再者——。”原初白话音一转，他问中原中也，“那个冰系的异能者虽然说实力比不上中也你，但是并不算弱，这样的异能者仅仅只是一个抢劫犯？中也你信吗？”
当然不信。
在如今的时代，异能者都是各方势力笼络的存在，尤其是拥有强大战斗异能的异能者。这一点一直在港口Mafia的中原中也分外清楚，因为他们港口Mafia的高层人手不够，森鸥外一直在四处物色好的异能者使用者。
那个用冰的异能者实力显然不弱，他们需要钱的话，绝对有更好的人愿意笼络他们。而从他们不慌不忙，甚至都没想过逃跑，一直在原初白身上浪费时间的行动看来……
“他们的目标是你。”中原中也总结道。
原初白打了个响指，十分赞同，“没错，答对了，中也家里有食材吗，回家给你做糖醋里脊吃当做奖励！”
分明就是你喜欢吃的吧。
扯开话题的本事一如既往位居一流，心里这么想，中原中也却还是开口回他，“有。”
……
车子被停在停车场里，上楼的过程里，中原中也甩给了原初白一串钥匙，仔细嘱咐，“那是家里的钥匙，别弄丢了。”
原初白小心收好在了口袋里，拍拍侧身口袋给他看，“报告中原干部，保证完成任务。”
当中原中也家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原初白从善如流摊开了怀抱站直了身子，像是在等着什么一样。
中原中也从他身边路过进了屋子，发现半天没有关门的声音响起来，这才回头看见原初白一副傻乎乎的样子。
他走了回来，屈指弹上原初白的脑门，“干什么？”
原初白回过神来，捂着脑袋打量着屋子里的痕迹，半晌才问出口，“小中也呢……？”
那是还在羊的时候，原初白偶尔捡回来的一只小橘猫。小小的一只奶猫，标准的正橘色，看着娇小可爱一点也不胖，其实抱起来还是非常有分量感的存在。
原初白看着小猫踉踉跄跄走过来的样子，沉思了很久，又故意拿走小猫在啃着的小鱼干，看见奶声奶气凶巴巴吓唬人的小猫，他把鱼干放回去的同时才恍然大悟。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这就是猫猫版本的中也吧！”
“就决定了，叫你小中也了！”
中原中也：“不要乱给猫起名！”
刚刚到羊的时候那里的人并不欢迎它，因为那群孩子很讨厌原初白，自然也不待见这只猫。但是后来看见中原中也和原初白关系越来越好，那只猫也挺招中原中也的喜欢，羊的人才在表面上改变了他们的态度。
但是猫咪是很敏感的动物，它分辨得出来人心的差别。所以对于羊的人它十分抗拒，不会过分接近。平常不是窝在原初白的怀里被抱着出去玩，就是趴在中原中也的肩头狐假虎威。
后来羊的背叛，原初白带着那只猫跟着中原中也一起加入了港口Mafia。再后来原初白失踪，首领下达逮捕找寻的命令，那只猫却留在了中原中也这里，一直由中原中也养着。
其实原初白并不知道，他一直都没有上过叛逃者的名单。
关于逮捕找寻原初白的事情，中原中也曾经找过森鸥外。森鸥外却不慌不忙，甚至还来得及吹吹茶，抿上一口。
对部下询问是否要把原初白的名字添加上叛逃名单的时候，森鸥外当着中原中也的面摆摆手，选择了拒绝。
他看着中原中也，这才回答道，“只要有你在，原初白无论去了哪里，就算是死，也会爬回这里来的。”
……
首领的话向来没错。
中原中也听见原初白的询问，收回手的动作一顿，他关好了门靠在沙发上坐着，一直没说话。直到原初白坐到了他的身边，他才丢了个苹果到原初白的手里。
他说，“死了，你走后的第二年，睡在了我的怀里，再也没醒过。”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