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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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个星期时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长，也没有那么的，让人痛不欲生。
自从停药计划开始后，小五再也没有就吃药这件事情而哭过，反倒是每天都会主动要求把药服用掉，配合的有些让人心疼。
吃过早饭，叶子打算带小五出门走走，在房间里一直憋着也不利于小五的恢复。他不打算带小五走太远，就只备了些小五爱吃的零食。就在林子里，把来福也带出来，两人散散心。
小五很喜欢和叶子在一起，哪怕牵着来福，自己也要紧挨着叶子蹭着走。
叶子无奈的对身旁亦步亦趋的小五道：“乖，你把来福牵到路旁一点儿，它喜欢踩踩土的。”
“哦...”小五只能牵着来福走到旁边。
来福倒是很开心，狗尾巴摇得欢快极了。
只是小五有些神情落寞，他明明只想挨着哥哥......
但随即转念一想：是哥哥要带自己一起出来玩，很快便又重展笑颜。
叶子看着小五一个人也能神情转换如此之快，不由得勾起嘴角。
真是可爱呀。
他主动又挨了过去，“小五喜欢出来玩吗？”他故作疑问道。
“喜欢~”小五抬着头望着叶子。
他最喜欢和哥哥一起了，做什么都开心。
叶子看着小五专注的望着自己的眼神，莞尔一笑，“那我们小五可以多出来走走吗？”
“如果哥哥一起的话...就可以...”小五想了想，回答道。
“那小五可以平时一个人出来带着来福走走吗？”叶子问道。
“啊——”
小五声音低沉了许多：“哥哥不打算陪我一起吗？”
叶子闻言愣了一下，“没有呀，哥哥会陪小五的。只是哥哥有的时候工作忙，来福又想要出来玩，那小五弟弟可以帮哥哥带它出来逛一逛吗？”
“如果哥哥不在，小五不想要出门。”小五闷闷的回答道。
叶子这才感觉到，小五的状况可能和他想象的有点偏差，好像有点太依赖于自己了。
慢慢来吧，情况总归是在好转的......
更何况，我很喜欢被他依赖，不是吗？
“好...乖开心一点，哥哥只是随便问问，哥哥不会留小五一个人的。”
叶子伸手扣住小五的一只手掌，“就像这样，不分开，可以吗？”
小五的情绪很快就得到了安抚，他回握住叶子的手。
“可以！~”
他很是喜欢接触到叶子的肢体，这样的感觉令他感到安心与舒畅。
“哥哥不喜欢小五这样吗？”
小五感受到叶子握他的手几乎没有用力。
“不是，哥哥喜欢小五的。”叶子紧了紧两人十指相扣的手。
他感觉到自己对小五的情感好像也没有那么简单。
这可能会有点糟糕。
“哥哥想要小五除了喜欢哥哥以外，也能拥有自己喜欢、想做的事情。”
小五低下了头，但很快又抬起来，“哥哥想，小五就可以做到。小五也想要和哥哥站在一起！”他坚定的甚至有些决绝。
叶子听清楚了小五的回答，他牵着小五的手缓缓往前走，“哥哥是有些希望小五能找到自己愿意为之付出的爱好或者理想。但不管怎么样，哥哥都会陪你。”
不论如何，我都想要照顾你。
叶子确认到了自己的一部分心意，他心甘情愿。
他柔声道：“如果暂时没有想要做的那就是时机没到，小五慢慢来就好了。哥哥会和小五一起寻找值得你喜爱的东西的。”
他没有再继续说话。
只是觉得，就算以后小五一直找不到，也没有什么关系。
我愿意陪你，乖。
到了中午，他们才回到家中。
叶子去小房间拴好了狗，准备去厨房弄午餐。
“哥哥要去做饭啦。”叶子这样说，就抬腿走向厨房。
小五一直低着头，有些沉闷地跟在他的身后。
“怎么啦？是不舒服吗？”
叶子见小五这样，抬起手摸了摸小五的额头，冲着小五眨眨眼：“没有发烧呢...”
“...渴...”小五声音很小。
叶子隐约感觉小五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大对劲，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只得又转身去客厅给小五倒水。
“那你直接给哥哥说呀，傻子。”叶子轻笑着倒好了水，准备递给小五。
叶子刚一转身，就被小五一把抱住了，手上的玻璃杯差点甩出水来。
小五把头埋进叶子的锁骨处，手臂紧紧环着叶子的腰，闷闷地道：“哥哥，小五想要......”
“嗯？想要什么？”
叶子把水杯放到旁边的柜子上，搂住怀里的小五，“说就好了，哥哥听听看，能不能满足小五。”
小五嘴角微动，仍没有出声。
叶子只得用下巴蹭了蹭小五的头顶，“要是小五不说出来的话，哥哥就没办法给小五了呢..”
小五咬了咬下唇，启口：“我想把和哥哥一起的美好都记录下来......”
“那是好事呀，小五是想拍照还是录像呢？”叶子舒了一口气，“小事，你想怎么做？哥哥都配合你。”
“不要拍照摄像...”
小五低声答道，脸上泛起了些许红晕。
气氛变得有些暧昧不清。
“那小五是想？”
叶子像是被蛊惑了似的，缓缓凑近了小五的耳边，声音沙哑的开口。
他的心脏‘砰砰’的，跳的很快，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也变得干燥。
“想要自己记录下来...想要画出最好看的哥哥！”
小五说到最后，猛地抬起了头，叶子的唇线刚好蹭过他的耳尖。
这种触感让小五身体微微一颤。
他睁大了眼睛望着叶子，有些呆愣地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的叶子也清醒过来了，神情有些不大自然。
他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仿佛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情。
该死，
好像有些失控了。
叶子清了清嗓子，偏过头：“咳咳，咳——那小五是为了什么而苦恼呢？”
“小五不会画画...”小五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这么一会，他已经反应过来了些什么，羞窘的不好意思开口。
但就是这么细微的声音，很好的拯救了叶子的尴尬。
叶子嘴角微微上扬，“那小五是想要学习画画，对吗？”
“嗯......小五想要学习画画......”
想要和哥哥并肩站在一起。
想要成为和哥哥一样优秀的人。
小五继续道：“哥哥愿意帮帮小五吗？”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希冀。
叶子怎么可能会拒绝小五的请求，他直接答应了下来。
“那哥哥先教小五一些基本功，等过些天来福的主人回国了，我就让他来教你。他可是很有名气的画家哦。”
叶子蹭了蹭小五的发顶，少年的气息，让他的内心不再那么躁动。
“好~”小五甜甜地答道。
这种甜机灵地抓住了这一刻的机会，藏进了叶子内心的缝隙中。
叶子弯着他的那双桃花眼，将小五搂得更紧，低声地笑了。
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呢。
真好。
到了晚上，小五和前几天一样，乖乖吃了药。
这已经是阶段性减药的最后一天了，这次过后，小五就可以不用再吃这些东西了。
小五很高兴，他这些天趁着叶子出门的时候，准备了礼物。
他溜进了书房，要等着叶子洗过澡出来，给哥哥一个大大的惊喜。
叶子洗完澡，却在书房的盥洗室内停留了许久。
他觉得今天之后就停药了，对他和小五来说都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他连礼物都悄悄备好了，可同时又很犹豫。
这样会不会让他对过去更加耿耿于怀呢...
叶子打开水龙头，接了些冷水往自己脸上泼。
他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冷水刺激了他的神经，半晌没有再动作。
为了避免，还是平稳过渡吧。
叶子最终还是选择了稳健一些的方法。
他做下了决定，伸手拿过架子上毛巾，重重地揉了揉自己的脸。
叶子按下了门把手。
“哥哥！~”
小五扑了叶子满怀，他仰着头甜甜地问叶子，“哥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叶子有些不知所措，他在想是不是自己漏掉了什么。
“小五可以告诉哥哥吗？”他柔声问道。
“今天！是小五告别过去，新生的日子！”
小五并不在意叶子没有给出答案。
他在叶子的怀里蹭了蹭，声音很有些黏腻。
“小五给哥哥准备了礼物~”他松开了叶子，转身从旁边拿出了一只兔子玩偶。
“当当，当当~”
他双手捧起这只年龄虽然很久远，依旧保存的很好的兔子玩偶，举到了叶子面前。
“小五要送给哥哥，这只小兔子~”
他收回手臂，将玩偶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捏了捏它的耳朵。
“这是小五第一次收到的礼物......它很厉害，能保护哥哥！小五现在要把它送给哥哥——希望在小五可以保护哥哥以前——它能让哥哥不收到伤害！”
小五无比认真地说出了他内心的想法。
这是他在遇到叶子之前，最珍贵的东西了。他决定要在今天，将这份珍贵，送给他最喜欢的，最最最珍贵的，叶子哥哥。
叶子的眼眶唰的红了，他把小五连着玩偶一起搂在了怀里，“哥哥很喜欢这份礼物，它对哥哥也很重要...”
叶子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小五，不愿意松开。
他能够敏锐地感知到自己的内心又不受控了，但他已不想阻止。
半晌，小五有些呼吸不畅地开口，“哥哥...我有些呼吸不过来...”
叶子这才松开了他，将玩偶放到床头，紧盯着小五的眼睛，声音嘶哑着道：“哥哥会好好保存它的...”
哥哥也会好好保护你的，叶子许下了他的承诺。
“嗯！~”小五欢快地应了一声。
“我知道哥哥也偷偷藏起来了给我的礼物，哥哥可以把它交给我吗？”
小五抬起他那两汪水露露的大眼睛，眼神里满是纯净的期盼。
“啊！当然可以！”
叶子赶忙从自己书房的柜子里，取出自己犹豫了很久，差点就没敢送出去的礼物。
小五将礼物盒子打开一看，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块小小的，表面有着温润光泽的雪玉平安扣。
他的眸子里满是惊喜。
叶子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哥哥没有准备什么好东西，只希望小五戴着这个，能一生，平安康健。”
“小五很喜欢！”
小五将平安扣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抬头望向叶子。
“哥哥愿意帮我戴上吗？”他请求道。
“嗯。”
叶子接过平安扣，手上有些笨拙地给它穿了一根红绳。
再拾起它，将红绳缓缓穿过小五的脖颈，戴好了。
这一晚，对他们两个而言，必定是永生难忘的一晚。
夜已深，小五睡熟了。
叶子悄悄的进了卧室，躺在了小五的身旁，静静的看着黑暗中小五的轮廓。
你会平安康健一辈子的。
叶子在心里暗暗道。
他发誓会让小五好好的，
平安，
喜乐的，
度过——每一段时光。
月亮透过斑驳的树影，用清辉，记录下了，这份似水的柔情。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