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坦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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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粟桢主动，扣住文筱的后脑勺，四片唇瓣凑到一块，辗转碾磨，文筱略动情，粟桢却迅速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对不起……我可能……还是不行。”接吻得和自己喜欢的人接，感觉才会好。
对于文筱，她只能说抱歉。人不对，时间不对，场合不对，就连感觉，也不对。
鬼也是会睡觉的。她曾经趁弥茶躺在自己公寓沙发上酣眠的时候，悄悄吻过她的唇，很软，像花瓣一样。
哪怕只是浅尝辄止，那一刻那种心房被充实的满足感，血管里澎湃涌动的血液，加速的呼吸与心跳，还有脑海里放烟花一样的快.感，只能用一个常被人用来骂人的词来形容——颅内高.潮。
文筱很平静。“没关系，其实你第一次推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没戏了……”
“我就是有点……不甘心，意难平。我该说抱歉才对，给你造成困扰了……”有晶莹的东西在她眼里闪烁。
粟桢逃也似的离开沙发，“我去帮你拿换洗的衣服，今晚睡我卧室吧，我睡沙发就好。”
等粟桢把她没用过的新睡衣和浴巾交到文筱手上时，文筱已经调整好了情绪。“你快回房睡吧，我睡沙发就好，在家我就常看剧看到最后睡在沙发上，习惯了。”
哪怕知道这是她编出来的借口，粟桢也不会为了自己心安而强求文筱睡自己的卧室，而是尊重她的意愿，从卧室抱了一床适合夏季的小被子给她，然后就打算默默退回卧室。
“粟桢……”文筱在身后轻轻叫住她，粟桢闻声止步。“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对吧？”
“当然。”
卧室门啪嗒一声合上了。外面是坐在沙发上眼泪断线一样掉的文筱。
有些烦躁地将略紧的睡袍粗暴扯开，粟桢整个人朝天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这一天的事情糟心得呦。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弥茶姐姐’。”最后四个字，几乎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弥茶黑色的身影渐渐在卧室中显形，今天她穿的是一件长款黑色衬衫裙，腰带一系，更加显得身材傲人。
“你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弥茶沉默。
“那你喜欢我吗？你明白我说的是哪种喜欢。”粟桢声音有些干哑。
弥茶迟疑了一秒，缓缓摇头。
粟桢翻了个身，脸朝下，弥茶只能听到她闷闷的哽咽的声音：“那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啊？”
哪怕弥茶知道粟桢有醉酒后能秒从高冷女神变红眼哭包的毛病，心还是跟着颤了一下。
“你还小……分不明白是哪种喜欢，我对你而言是长辈，亦姐亦母……而且，我死了很多年了。就算你喜欢女孩，外面那个年龄兴趣都和你相仿的姑娘，也比我要合适……”弥茶干巴巴地解释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那个从小哭包长成大醉包的女孩。
“你不懂！”粟桢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身起来，跪坐在床上一把揽住站在床边的弥茶，准确地噙住她那两片喋喋不休的唇瓣，不是蜻蜓点水，而是水鸟啄蚌，游鱼戏莲。
纯体力弥茶比不过粟桢，用灵力又怕伤着她，只好随她去了，不就是亲一下吗，又不会少块肉。
弥茶从一开始的自认为理智，到后面略有回应。从睁着眼看面前那个睫羽湿润眼角发红的姑娘到闭着眼喘息，到最后嘴里尝到从高处坠落的咸涩液体。
人类眼泪的……味道吗？做无法流泪的鬼太久，她已经忘了眼泪的味道了。
良久，粟桢才放开她，晶莹液体不受控一般从她发红的眼角溢出，表情却是视死如归：“我想这样对你很久了，从十四岁开始就想得快发疯了……你可以否认我这个人，但你不要否认我对你的感情。”
“刚刚你也有回应……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个吻，并没有让你觉得恶心？”粟桢现在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因为难过因为酒精还是因为生理性刺激而流泪，总之不管是哪一种都很丢人。
弥茶愣愣地点头，哪怕粟桢的突然袭击让她有点不知所措，但确实，她没觉得反感。或许是单身鬼做了太多年……弥茶如是想。
“要不……你先别哭了？”弥茶试探性地开口。“我们好好聊聊。”
“我也不想哭啊……好丢人……”粟桢红着眼睛恶狠狠道，配上她线条利落英气的面庞上滑落的泪珠，可怜又可爱。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觉得我年纪小，不定性。我不求你立刻答应我，但至少不要完全拒绝，如果我的行为并没有让你觉得反感的话。”粟桢一把从卧室小圆桌上薅来纸巾，乱糟糟擦了一把脸，吸鼻子道。
“和过去一样相处就行了，我不逼你，你也别躲我……”粟桢接着对弥茶约法三章。
“到底谁躲谁啊？”弥茶哭笑不得，从桌上抽出纸巾，帮粟桢仔仔细细地把那张花脸擦干净。
粟桢才不管这些，以前每次她明示暗示弥茶的时候，弥茶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脚底抹油，自己不过才躲了一次。
“还有，不要老是把你自己当成是我妈，我现在都和你一样高了……”粟桢一把把轻飘飘的弥茶抱起，放在自个床上，像小狗护食一样把人团在怀里。“好凉快……”
鬼的体温，比人的要低不少，尤其在粟桢是个体温偏高的小暖炉的情况下。
好暖和……原来人的体温也能这么温暖。明明以前也抱过很多次，这还是第一次，她对粟桢的体温有了清晰的认识。
“好。”自家的孩子，只能宠着顺毛。
“以后有机会，再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情吧，我想更了解你。”
“好。”
有时候让出了第一步，就会有后续的无数步，到最后领土尽失。
……
至于文筱，次日回家后面对袁芳的旁敲侧击，不得不强作欢笑和她周旋，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脑，将里面自己收集来的照片一张一张删掉。
删完后，想起手机里面还有昨晚叫人鼻血喷张的珍藏版，刚想最后欣赏一下就删掉断了念想，岂料打开相册发现早就没了。
算了，没了就没了，可能是昨晚受打击太大，恍惚间自己删掉了也不一定。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坦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