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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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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晋元站在自己家的大门前,脚边散满了烟蒂,每一次回家都要自我调节很久才能戴好面具。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孙婶儿兴奋的大喊“夫人,夫人少爷回来了。”
踢踏踢踏的拖鞋声从厨房传来,林海围着围裙手拿锅铲,笑容满面“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冷。”
张晋元扯起嘴角点点头跟着林海走入门内。
“你等等,我去叫你爸下来。”
张晋元连忙拉住她,“我自己上去就行了,又不是不认识,你厨房还开着火吧?”
“哦哦对对对,瞧我高兴的,自己家里不见外。”说完又踢踏踢踏跑进厨房。
张晋元呼出一口气上了二楼,看着紧闭的书房门敲了敲。
门一打开一股冷冽的风迎面吹来,刮得桌面上的纸都落了地,“快关门,”张品兆一边快速说着一边起身捡纸。
“大冷天,你开什么窗啊。”张晋元也蹲下来帮忙。
“这不是抽根烟怕被你妈唠叨嘛。”整理好散落的纸放至原位。
张晋元看了眼没来得及处理的烟灰缸“这是抽了一根吗?你这量都快赶上烟囱了吧。”
“你个小王八蛋,一回来就气我!”说是这么说,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骂我成,怎么还骂上自己了。”本以为的尴尬并没有发生,说到底还是一家人,“怕唠叨你就把烟戒了,她也是为你好,今早血压量了吗?”
张品兆随意甩甩手,“好着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下楼,菜已经布满了桌子,林海带着大手套端着汤盆走了出来“让开让开,马上可以吃了,”张品兆见状连忙走向前“这么大一盆你怎么不叫我一声。”
林海避开伸过来的手“烫着呢,你以前演出的时候哪次不是我帮你背的架子鼓!”
……
一句话让林海和张品兆都变了脸,张晋元拿起桌边的抹布接过大盆“吃吧,这么一大桌,再不吃就凉了。”
“对对对,吃,吃。”
张品兆沉着脸默不作声的拉开椅子,林海热情的给这个夹菜,给那个盛汤,张晋元接过“谢谢。”
林海顿了顿,继续笑道“一家人客气什么。”
张晋元笑笑不说话。
林海从最开始激动的使劲暖场到后来也停下了刻意的笑脸,张品兆更是沉默到底,张晋元配合着林海一问一答,一顿饭每个人都心不在焉。
吃完饭,张晋元起身想要回学校,张品兆沉沉的开口“你是不是还在恨我们。”
张晋元的身影一顿,“你少抽点烟,别让妈担心。”
“我问你,是不是还在恨我们?!”张品兆大声吼道。
林海听到声音跑了出来,看到张晋元低头握紧拳头的背影,瞬间红了眼。
“没有。”说完就快步走出了大门。
陈臻坐在皇堂的角落里,四周甩头的,蹦迪的好像都被他摒除在外。
“小帅哥,姐姐手机没电了,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好吗?”今晚不知第几个来搭讪的。
陈臻按着手机头也不抬。
美女自知无趣就一扭一扭走开了。
——人呢
——臻哥,我对不起你,老姜尸把成绩单寄到家里去了,我爸看到挂了5科,差点没把我腿打断,我现在正被关禁闭,无福消受这白食(委屈巴巴.gif)。
彭云龙撅着屁股苦不堪言,对陈臻死缠烂打了好几天,这期间经历冰山的无视、漠视、瞪视、甚至还有死亡警告,终于答应带他去分享冠军的奖励(一个月免费畅饮),而且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在现场乐队演奏前必须走,理由是太吵。这酒还没喝上,先得到一顿男子单打,他容易么他,生活怎么这么艰难!
陈臻收起手机就要走。迎面颠颠撞撞扑过来一个人,一头黄毛杂乱无章,对方抬起因醉酒而涨红的脸,眯着狐狸眼,张了张晶莹水光的嘴,指着陈臻“皮带精?”
想要把醉鬼拨开,却被反手抓的更紧,“你……你……”
陈臻皱着眉,听又听不清,甩又甩不掉。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现场乐队开始了。
陈臻手下一用力,“我草!”黄毛大声一叫,把头埋入对方的怀里,可怜巴巴“好痛。”
……
陈臻被张晋元抱着动不了,好不容易挣脱出一只手摸出口袋里的手机递过去,“叫你朋友来接你。”
张晋元看着眼前的手机,茫然“什么?”
“手机号!”
哦哦,懂了,吧嗒吧嗒按了一串,递还回去。
陈臻按了通话键,音乐从张晋元的口袋里响起。
……一脸冰霜。
……一脸笑意。
就在陈臻计划把他拖出去前,张晋元刺溜一下挣脱了他的手,指着舞台“这踏马弹的是个什么玩意儿!摇滚去死!!去死!!”话语瞬间被淹没在了激情澎湃的声浪中,没人听清这个醉鬼在嘶吼什么,除了身边的那个人。
陈臻最终还是把他拖了出来,并且打包塞进了出租车,一路呼啸回到了租屋。
张晋元被人甩趴在沙发上,软绵绵的触感让他顿生睡意,脱了外套外裤四仰八叉的躺了下来。
“welcome。”
“welcome。”胖虎在鸟笼里欢乐的蹦跶。
“shut up!”操起手边的衣服就掷向声源。
“呱呱呱呱,come bitch!Come!”胖虎煽起小翅膀,愤怒的打圈。
陈臻洗完澡,被地上的裤子差点绊个狗吃屎,客厅里面除了散落的外套哪还有人。
阴沉着脸打开房门,果然整洁的床上隆起一座小山。
陈臻一把掀开被子,顿时寒意四起。
胖虎滴溜溜的转着求救的小眼睛被张晋元握在手里。后者的虎口上还有被鸟嘴啄过的痕迹,胳膊上是鸟爪划起一段段的红肿。
粗鲁的被拽起,张晋元冷不丁一松手。
“bitch!”
“bitch!”
“F啊ck you!”胖虎在张晋元周围盘旋着,试图再啄他两口,但在陈臻警告的眼神下灰溜溜的回到笼子里,还不忘用爪子把笼门勾上。。
陈臻面无表情的拖着“醉虾”扔进浴室,打开花洒对着张晋元的脸一通呲。
“我、我草!”
黄毛抱头鼠窜,就跟个小动物似得,陈臻就是无情的猎人。
“关掉,快关掉!”
“醒了就快洗!”关上浴室门,去房间把床单床铺都换了。
半个小时过去,水声依然没有停止,陈臻冷着脸敲了敲厕所门。
水声没有停止,也没有人回应。
打开厕所门,看到黄毛仍然穿着来时的那身衣服跟条落水狗似的垂头坐在马桶上。
陈臻二话不说抓起人就想揍,对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你看到我的裤子了吗?”(和皮带一起消失的那条裤子)
……
冷面保姆臻扒了烂醉如泥元的湿衣湿裤,让人光溜溜的站在花洒底下,纹身在白花花的屁股上特别扎眼,陈臻咳了一声转开视线。
从没给人服务过,使大劲儿的搓着对方的背脊,一瞬间就红了一大片。
元宝宝歪着头,瘪嘴“你怎么那么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