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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七回(1)【修改】 ...
听闻疏英往贵来饭馆跑的勤,与清浅情意浓浓,应该是好事将近。
清浅一心撮合疏英与齐大哥,多少忽略了席淮之。席淮之初闻听这话时倒不觉怎样,人家是有婚约的,又是青梅竹马,走的近些也属自然,再说,这几日清浅的举动已经证明他心里是有他的。
可是,所谓流言蜚语,听的多了,即便不是真的,听者也会有所芥蒂。像皮肉中一根细小的木屑,不碰不疼,一碰便牵扯到心一起疼。若是不理会早晚有一天会变成让自己无法忽视的病痛。
今天饭馆的生意很是不错,清浅也被逼着跑堂了。晚上回到席府,清浅想把自己摔在床上就睡觉。
推开门,人就被抱住了,同时也闻到浓重的酒气味。
清浅稍稍拉开距离,仰面看着席淮之,道:“你喝酒了?”
“嗯,喝了点儿。”席淮之沉着嗓音说道。
听出他心情不好,清浅问道:“怎么了?今天发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吗?”
席淮之收紧手臂,将清浅狠狠的压在自己的怀里,揉捏着,想要容为一体似的。清浅被他抱得有些疼,咬着牙不吭声。
过了半晌,席淮之才闷声道:“没事。”
“哦。”清浅在他怀里回答。呼出的热气扑在席淮之的肩上。
席淮之感觉到温热,心中一紧。人还在这里……他又抱了一会儿,才松开,低下头细细的望着怀里的人,随后低头吻上他的唇。
清浅双手环上席淮之的腰。清浅希望自己也能帮得上他,为他消愁解烦。只是席淮之不说,他不会逼着他说,期望有一天,他会发现自己也是他的依靠。
席淮之带着两人倒在床上。离开清浅的唇,望着身下的人,这么通透的人,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将一切放在心里,可是他那颗玲珑心究竟能盛下多少事?
望着清浅迷离的表情,席淮之伸手要脱掉他的衣服,清浅霎时间清醒过来,轻微的推拒道:“不行。”
席淮之突然愣住,定定的看着清浅,眼中闪过浑沌的情绪,只是一瞬间便恢复过来,抬手扶着额头,闭上眼睛,道:“对不起,我喝的有些多了。你休息吧,我回房了。”
清浅愣怔,看着席淮之起身离开。适才是伤了他了吧?想起他刚才的表情,清浅心中一紧。
两人各怀心思,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饭馆一天人多,一天人少,昨天人多的忙的他们去了半条命,今天人少到小林坐着打瞌睡。
清浅也是,一夜未眠,想要睡觉。
“浅哥,你怎么了,精神不太好。”疏英关心道。
清浅打了个哈欠,道:“没什么,昨晚没睡好。”又对疏英笑笑,道:“我没事,多关心一下自己。”
清浅是话中有话,疏英只当他是在关心自己,羞颜浅笑。
席淮之一只脚已经踏进饭馆,就看见那两人亲昵的笑,甚是刺眼。原本想要说的话也忘了干净,整个人僵住。
“席大公子。”齐大哥先看到席淮之,叫道。
清浅和疏英听闻,转头看他。
清浅见席淮之异样,连忙上前,道:“你怎么了?”
清浅的声音拉回席淮之,他看了看清浅又看了看疏英。他俩的婚约本就是席淮之心里的一根刺,此番又见着这样的场面,心里难免悲凉。究竟他是见不得人的,清浅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这么甜腻的笑!思及,席淮之的心像是被重击了一拳,敛了眉,冷下脸,道:“没事,打扰了。”说着就走了。
清浅张着嘴还未说话,见席淮之走的极快,心中慌乱。
疏英上前,道:“浅哥。”
“嗯?”
“外面一直在传你和席大公子的事,这事……”疏英很在意这件事,想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
清浅看着疏英,浅笑道:“随他们说去。”这是心中下了的决定。
晚上,清浅边看书边等着席淮之,等得久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后来觉着有人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直觉那人是席淮之,想要睁开眼睛,那人却在耳边轻柔的说道:“睡吧,清浅。”清浅抵抗不住,就睡熟了。
席淮之在那棵银杏树下坐了很长时间。两个人只是相爱似乎是不够的,若要长久的相伴下去,就要排开万难。此次疏英的事却是一个开端,日后有多少的荆棘坎坷还指不定呢。这样想着,席淮之便也算是想明白了。随后就不得不想该怎么解决清浅与疏英的婚约之事……
回过神时,发觉天已经大黑,想起清浅总是有意无意的等着他回家才肯睡下,便用了轻功急忙的飞回府。
来到清浅的房前,见到橘色摇曳的烛光,席淮之心中滑过暖流。推开门,清浅伏在桌子上睡着了,席淮之心疼,上前抱起他,或许是感觉到自己被然抱起来,清浅想要睁开眼睛,席淮之附在他耳边,道:“睡吧,清浅。”而后他就睡着了。席淮之坐在床边,轻抚清浅的脸,眼中尽是怜惜。
“清浅……”
再见席淮之他却如往常一样,眉眼舒展。即是心情好了,清浅也不追问那天的事。
闲暇之时,想想席淮之,嘴角不受控制的弯起来,清澈通透的眼睛闪着耀眼的光亮。
郑凛与霍以远进到饭馆便看到他一个人傻傻的笑着,略微愣怔。
“清浅?”郑凛小声叫道。
清浅没有听见。
霍以远提高声音,道:“清浅?”
清浅回神,郑凛与霍以远的脸出现在眼前,吓了一跳。
“小公子。”
郑凛打量着他,道:“想什么呢?美成这个样子?”
清浅尴尬,道:“没什么。”
“掌柜的近几日都是这样,动不动就一个人傻笑。”小林跑过来插了句话,又跑走了。
郑凛与霍以远疑惑的看着他。
清浅羞窘,连忙扯开话,对郑凛道:“赏花节的时候听席大公子说,有人给小公子说亲?怎么样?”
话一出,桌上的气氛僵硬了些,霍以远脸色不好看,郑凛拿着扇子猛个劲儿的摇,扯开嘴角,笑道:“没成,人家瞧不上我。”
郑凛边摇扇子边想到:“清浅呀清浅,你平素不是也不爱管别人的事吗?留心什么不好,非要留心这个!”
见两人的样子,清浅也不再多问,心下倒是奇怪,谁家的小姐竟然连郑凛也瞧不上。
郑凛合上扇子,道:“你在席家怎么样?看你的样子,席淮之把你照顾的不错么。”
清浅浅笑,道:“还好。”心里满是甜腻。
霍以远道:“这个席淮之倒是讲义气。”
“怎么说?”清浅问道。
“言煜离世之前对我们说,要好好照顾你。我和小凛粗心粗意的,比不得席淮之细心,时时的顾着你。”
一瞬间,清浅僵住,看着霍以远,都忘记用敬语,问道:“你适才说什么?小公子离世前说了什么?”
郑凛与霍以远愣了一下,霍以远道:“言煜离世前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清浅木然的摇头。
霍以远道:“言煜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交待我们要好好照顾你。”又多余的加了一句,“席淮之当时也在场啊,你可以去问他。”
清浅眨了眨眼,张开嘴,道:“啊。”
郑凛见清浅神色恍惚,担心的问道:“清浅,你没事吧?”
“嗯?”清浅睁着眼睛,看向郑凛,随即淡淡一笑,道:“我没事,可能是最近比较累吧。”
郑凛与霍以远相觑无言。
郑凛与霍以远走后,清浅仍呆坐在一旁。
照顾?谁用的着照顾?谁要照顾谁?詹言煜你还真是十足十的傻子,自己都要死了,竟然还想着他!真是好啊,不过是一个交情不深的人的嘱托,竟也能让席大公子如此费心费力,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詹言煜,你该瞑目了,你该欣慰了,席大公子的照顾无微不至!
……照顾,这个就是那时自己想拼命想要听到的话,就是自己看着詹言煜的嘴一张一合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话……笑话,天大的笑话!席淮之,你来告诉我这个是笑话!
究竟谁是个笑话……
“掌柜的?”齐大哥见清浅连动也不动,担心的过来跟他说话。
“啊?”清浅抬头,眼中的泪顺势滑落下来。
齐大哥吓了一跳,看着清浅。
清浅回神,擦了一下眼泪,想笑笑,可一张脸却比哭更加涩,道:“我没事,干活吧。”
清浅一直想让自己集中精神,可是那句“是言煜离世前拖我们照顾你的”不停的出现在脑中。
清浅想去个安静的地方,这里实在太吵闹了。好容易熬到了晚上,萦回慌张的跑来,神色紧张道:“清浅,快、快、快回詹府,翠霜姨病重了!”
啪的一声,清浅手的笔掉了。
夜深了,清浅笔直的坐在床上。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席府。脑子里全是他答应母亲的话——“娘,您放心,我明天便去疏家提亲,尽量快的跟疏英成亲。”
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句话是怎么说出口的。大夫说,母亲得的是肺痿,因是慢病,不易察觉,可一旦察觉便无药可医。现下能拖一天是一天。然后话就出口了。
母亲不过是想在死前见到他成家,清浅无论如何都拒绝不了。
清浅手伸进褥子底,握着席淮之亲手为他做的箫,心里凄苦,他要与疏英成亲了,不能再靠着他的肩睡觉,不能再与他花间漫步……又该如何与他说?
想着,席淮之便来了。
见清浅挺直的坐在床上,什么都没做,表情呆滞,席淮之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问道:“清浅?你怎么了?”
清浅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道:“我要与疏英成亲了。”
无疑是当头一棒,席淮之踉跄一步,震惊的问道:“清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清浅一直盯着他看,表情不变,语气平缓道:“知道,明天我就去疏家提亲。我和疏英会尽早成亲。”
席淮之觉着心口闷得慌,想要宣泄出来,却拼命的压制。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
“没发生什么。疏英是我的未婚妻,娶她是理所当然的。”
席淮之上前抓着清浅的肩,问道:“清浅,你是不是有苦衷的,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清浅直直的看着他,道:“我说了,疏英是我的……”
“未婚妻?”席淮之接道,紧锁着眉,道:“未婚妻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
“是。”
席淮之退了下来,坐在椅子上,表情瞬间冰冷。
两人对视,一个冰冷,一个冷漠。气氛骤降,清浅感觉自己的心被撕扯着,汗毛竖立,几乎要装不下去。身后的手紧紧的握住褥子底的那支箫。
席淮之见清浅一脸的冷漠,心脏不住的抽痛。他就真的不在乎?这些天的情意都是他装出来的吗?他不知道自己一直都紧张着他吗?他若即若离,抓不到他的心,生怕有一天,他就会不声不响的离开了。这会儿倒是好,不是不声不响的离开,却是给了他一记惊天雷,震的他手足无措!
席淮之心痛,低下头,视线顺着清浅的脸一路滑到他的胳膊。视线一顿,看见清浅的手伸在褥子底下,他知道那里放着什么。
席淮之起身,身形一闪,便来到清浅面前,清浅措手不及,胳膊被他提了起来,还有手中的箫。
席淮之质问道:“还握着它做什么?”
清浅装不下去,低下头,不看他。
席淮之勾起他的下颌,迫使他与自己对视,席淮之要看见他的心,是不是果真冷若冰霜!
清浅被迫抬起头,可视线并不在席淮之身上,仍是不说话。一双通透清澈的眼睛又是一潭死水。
席淮之浑身发颤,放开了他,眼睛中尽是祈求,道:“清浅,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就决定了,连丝毫的余地都不给我?”
清浅不敢看他,他怕看了后自己装出来的冷漠就会悉数瓦解崩溃。
席淮之甚至跪在他身前,道:“清浅,你若是有难处,不想说,我可以等,我可以等一辈子。”
清浅慢慢的转头看他,他心中那个英挺如松柏的席家大公子,哪怕是送上断头台也绝不会折腰的席家大公子,会这般乞怜在自己的面前。
清浅想要快些远离他,这样下去他会动摇。
“我不爱你,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你死心吧。”
席淮之的脸霎那间褪尽了血色,苍白如纸。
“你说什么?”
“你听见了。”
两人沉默。听见屋外的刮起了风。
良久,席淮之起身,退到门口,说道:“清浅,我对你说的话都是出自真心的。若是哪一天需要我,随时来找我。”
席淮之回到自己的房间,倚坐在墙面,伸手触及冰冷的墙面,一遍遍的摩挲。墙的另一面是清浅坐着的那张床。
八月十五,圆月之下,你一张浅笑的脸,夺走了月华的光辉,天地之下,便只剩下你一人。你可知从此我心魂为你牵绕,你仿若仙人一般,不可亵渎,我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只想靠近你……
清浅坐在床上,一恍惚,天竟然已经大亮了。
简单的梳洗一番,离开房间的时候环顾四周,书柜床铺都干净整齐,握紧了手中的箫,关上门。然后向席老爷告辞。
背对着席府的大门,听到朱门关闭的声音,身形摇了摇,便离开了。
席淮之站在房屋顶上,看那身素衣翩翩而去,想哭都哭不出来。
清浅要了齐大哥帮他找的房屋,三间房,离饭馆也近。
去疏家提亲后的第三天,清浅与疏英成亲了。嫁衣什么的全是由席淮之亲自挑选送来的,那时清浅都不在家,疏英和翠霜做不了主,却又推却不掉,只得收下。清浅回来时,疏英说与他听,看着桌子上红彤彤的喜负,他只是握着手中那支紫竹九节箫。
清浅成亲那日,浅城四大家族前去庆贺,詹老爷尤为开心,算是清浅为他了却了未完的心愿。翠霜的脸色也明显好转,笑逐颜开。
席间,清浅受着各家的贺酒,脸上挂着笑。席淮之一旁看着,觉着他们之间又回到了起始。詹言煜生辰那日,他便是这样坐在角落里,冷眼看着许多人对清浅谄媚,而清浅脸上那个虚伪的笑容,着实教他恶心厌恶。
天色不早,各家人也都要回去了,向清浅再三道喜,然后便走了。一整天他的头都在晕,清浅不知道他们都在说些什么,自己只不停的念叨着:“谢谢,同喜。”
霍以远和小林说要闹洞房,曾经的玩伴们跟着起哄,大家就转到了喜房里。清浅的朋友,疏英大多都是知道的,那些人便无法无天了。逗的疏英一张脸红透了。
毕竟人家还有洞房,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家玩了会儿便撤出去了。
清浅被这些人闹的,只觉着阵阵天旋地转,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得身后有人扶了他一下。
“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轻柔的钻进耳朵里,激的清浅轻颤。摇摇头,道:“没事,谢谢。”清浅此时不敢看他,只低着头。胳膊上传来炙热的温度。
霍以远被郑凛拎出喜房,齐大哥和小林也不玩了,退了出来。席淮之最后退出房间,站在屋外,清浅站在屋内,两人脸上都挂着笑。婵娟斜挂,亮白的光打在席淮之的脸上,另一边却是似火的灯笼烛光,清浅看不清晰他的眼睛。清浅一身红蟒袍,原本白皙的皮肤映得益发桃红,那双通透清澈的眼睛,波澜不惊,两人遥遥相望,犹似相隔天涯。
清浅定了定神,手慢慢的推门,席淮之的身一点点的被遮住。还剩下一个小小的夹缝,清浅大着胆子直视席淮之。他只觉,若是席淮之伸手抵住门,他就真的要不顾一切了。
“席……”声音轻的,只有自己知道在说什么。
清浅一横心,合上门。一天的吵闹,终归于平静。
席淮之恍惚的盯着紧闭的门,心疼的真想现在就拿把刀剜出来,踩碎!
人只剩下席淮之和他身后的郑凛与霍以远。两人看着席淮之的背影,竟不想外边传的都是真的。可是再看看席淮之悲怆的身影,他两人却希望那是假的。
修改了的……依然觉着第七回,我输的很惨……总是写不出我要的感觉来,大家也就将就着看吧……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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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七回(1)【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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