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抱我一下吧》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5、第 5 章

　　我被他说得彻底自闭，并开始消极进食。
　　他见我实在心情不佳，就对我说：“你干嘛老想着死？好好活着不成吗？这世界上好多人想拥有一副健全的体魄都不能够，你已经比世上很多人都幸运了。”
　　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说：“你是在说我四肢发达吗？”
　　石霖被我噎了一下，抬了下手，似乎是想做个什么动作，蓦地发现有些不妥，又收回了手，手指再次摸上那枚戒指。
　　“我是说真的，听你说那么多，真没觉得你很惨，世界上比你惨的人海了去了。”
　　我“哦”了一声，道：“谁比我惨？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石霖指了一下自己，笑道：“我。”
　　我总算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是在逗我么？”
　　石霖笑了笑：“没逗你，妹妹，我有病。”
　　这还用他说吗？我早就知道了。
　　他看我一脸不信的样子，只好收起笑，说：“真的，我真有病。”
　　他神神秘秘冲我一拢手，我附耳过去，听见他说。
　　“艾滋。”
　　这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能让附近几桌的客人包括收银台的小姐姐听到。
　　那小姐姐五分钟之前还在冲他遥送秋波，这一句话出口，她这秋波半送不送，像眼角抽了筋，很是尴尬。
　　我也惊讶地张大了嘴。
　　他有些难堪，赶紧解释道：“你放心，这个不能通过唾液……”
　　“你到哪一阶段了？”
　　我打断他道。
　　他愣了一下，像是没听懂我在说什么。
　　“什么？”
　　我说：“我听说这个病分为几个阶段，急性期，无症状期和艾滋病期，你应该不是艾滋病期，看你脸色也还健康，是不是……”
　　“还在无症状期。”
　　他打断我源源不绝的话头。
　　我顿时放下心来，但又想到就算是相对安全的潜伏期，也总有爆发的那一天，不由得又替他揪起心来。
　　“你千万别灰心啊，”我安慰他道：“这个注意的好了，潜伏十年都说不定呢。”
　　说完又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干嘛不多说几年呢，他这么一个花季青年，搁抖音上就是那种要被妹子摸手搭讪的“小哥哥”，说他寿命只有十年，这多堵心啊？
　　石霖微笑不语，看我眉头紧皱，误以为我还有什么问题没问，就对我说：“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我有些尴尬地看了他一眼，又有一些难耐，最终克制不住自己的八卦心，磨磨唧唧问他：“那……那个，冒昧地问一下，你……你是同志吗？”
　　说完尽量抑制住微表情，不让他看出我心中隐隐的兴奋。
　　当时他花了三分钟才消化完我的言外之意，然后面带微笑，优雅地冲我来了一句京骂。

　　当天，我和石霖一起，被KFC的店长委婉而不失礼貌地请出了餐厅。
　　走前我看了一眼，清洁阿姨正把我们，准确地说只有我一人动过的盘子叉子扔进了垃圾桶。
　　石霖轻轻地敲了我肩膀一下，我回过头来，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小黄人玩偶。
　　“套餐里送的，你要么？扔了怪可惜的。”
　　我心里一酸，抢在手里，道：“要，怎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