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蔷薇》仲湫

5、圣诞

　　霍格沃兹如同自己的家一样，校长室就更像是自己的小卧室那样，虽然时不时地会有一个两个人闯进来，还总是要与一个毫无审美的爷爷在一起。除去这些圣诞节依旧令人向往，那么，今年的圣诞节该怎么过呢？
　　我看着斯教在弗立维教授地指挥下用漂浮咒将一个个圣诞铃铛，松果，礼物包装从左换到右，从右换到左。“西弗勒斯，斯莱特林那儿挂的太密了，过来点儿，对，往赫奇帕奇那儿移。”我看着斯教从眼底射出的嫌弃，饶有兴致。
　　“如果你眼睛没瞎的话，你就该好好帮帮你拿可怜的教授。”斯内普教授注意到一旁的我极度冷漠的样子，开始死活针对，“我想，弗立维教授应该好好检验一下邓布利多小姐的漂浮咒与审美了。”
　　显然弗立维教授也明白他话中有话，赶紧找个台阶下：“那么就请西弗勒斯在一旁休息吧。”弗立维教授在一旁继续指点我，我按照他的指示将一个个挂坠装饰物从东挪到西，从西挪到东，依旧面无表情。我本来可以不用漂浮咒的，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绝对强大的气元素魔法显然不合时宜且毫无必要。差不多忙了一个时辰，弗立维教授才得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他向爷爷极度夸赞我的漂浮咒与耐心，我回了个礼节性的微笑和必要的谦虚后很快回成自己的标准扑克脸，斯内普根本没有在意弗立维教授的暗暗表达的不满，而是盯着我。我发觉之后回敬给他一个礼节性的标准假笑，然后走到拉文克劳旁边，还好能和他们混个面熟，否则我只能十分突兀的混在一堆热情似火的狮子中尴尬不已，又或是平庸地坐在赫奇帕奇长桌那儿，但不过坐哪儿我都不会选择斯莱特林，等级森严，更何况说实在的，在我心中他们不过是一群没什么真才实学依仗家室混饭的绣花枕头。
　　拉文克劳也很欢迎我：“你知道吗，青铜门环又出新题了‘冰与火谁先谁后进入人间？’”
　　他们热烈地讨论着，然后看着我说：“真想听听邓布利多小姐的想法。”
　　“我认为冰与火一同到达人间，它们是相生相克，对立统一的关系。”我依旧面无表情，但话语中透出的似乎像是一种坚定，“就像硬币的两面，缺一不可。当然，我们可以试着分三波人解答，一波答火，一波答冰，一波答同时。团结就是力量，先整个法子睡进休息室的床再说。”
　　“我觉得这个答案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完美的。邓布利多小姐真是个聪明的小姐。”由于最近爷爷开始允许我和学长学姐频繁互动，大家都逐渐认识我了。爷爷似乎像是默认我长大了一样，不会闹事一样，虽然记忆中我从没闹过事。
　　“叫我湫琳就行，别那么客气。”我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真希望你是个拉文克劳。”我听见稍远处安娜的声音。
　　“求之不得。”我依旧保持礼貌微笑，“大家圣诞节快乐。”
　　“你也如此。”坐在身边的好多拉文克劳一起说。
　　我被邀请和他们坐在一起享用美食，这让我感到很快乐，但我并没有用脸表现出来，喜怒不形于色，这是莉莉丝所要求的。
　　当我正准备低头时，第六感告诉我教工桌上有好几双眼睛盯着我，我抬头望去并报以礼节性假笑，事实上，真的如我所想，一堆眼睛，弗立维教授的欣喜，麦格教授与爷爷慈祥的目光，以及来自斯内普教授恶狠狠地瞪眼。
　　“她却是极其聪明，记忆力也好，悟性也好都是罕见的完美，而且性格内敛，她和拉文克劳互相吸引着。”米勒娃小声地对阿不思说。“结论还不能下得太早，分院帽的标准谁也不知道。”邓布利多回答，他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湫琳，这五岁的年纪，像是礼仪刻在骨子里似的，我未曾教过她如此这般言谈举止、服装审美。而她本人的相貌，除了那双钴蓝色的瞳孔外，可以说她是他父亲的翻版，但要相较他纤巧很多，可以从中猜测她母亲一定也是蛇蝎美人那种。不知曾经多少人是因她父母容颜堕入深渊的。邓布利多依旧思索着，他母亲为何要留给她一本《圣经》，是自己的忏悔吗？我问过西弗，他没有教过她任何礼仪呀？这孩子绝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除非她想要索要一些什么，否则脸上绝对不会有任何表情。我曾经试图使用摄神取念窥视其想法，却好像被另一种很强的力量吞噬了，根本不是使用大脑封闭术的那种被阻挡的感觉。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此刻，坐在斯莱特林正对面的斯内普对她选择坐在拉文克劳相当不满：哼，要是你以后进斯莱特林，我保证不整死你。
　　平安夜悄悄降临，我先是收到了一个蛇果，然后又陆陆续续的收到一堆蛇果派，蛇果甜饼，蛇果巧克力，几瓶蛇果酒……当然啰，最期待的还是明天，莉莉丝们会寄来什么样的礼物呢？
　　又是一个被福克斯拱醒的一天，我曾经“央求”这只可爱的凤凰，每天五点就把我叫醒，我要养成早起的好习惯。
　　我洗刷完毕后，只听得福克斯“咕咕”地叫着，然后，一只蓝凤凰飞了进来，朝着校长室中为我特设的卧室对着天花板叫了三声，然后，“哗啦啦” 掉落了一堆礼物，礼物从头到尾都是黑色包装，在包装纸关键的贴合处是使用金色的蔷薇形火漆。黑金统一的奢华。
　　两只凤凰用他们才听得懂的语言欢乐地交谈着，从天花板砸落的礼物声音成功地把爷爷引了进来。
　　他看着满地七零八落的礼物，等待我的解释。我将刚刚发生的现象客观的陈述了一遍，至于莉莉丝我是只字未提。
　　“爷爷，要不我们拆礼物吧。”
　　邓布利多内心还巴不得呢。一共七十二个礼物，其中有三十本书，二十件主调黑镶点金色衣服，以及各种各样用来搭配的耳饰。项链手链啥的。
　　除了一本《魔法起始》外，其他书都写满了笔记，二十七本麻瓜历史书以及两本魔药书。爷爷草草地翻过一遍就给我了。
　　一整天都处于拆礼物状态呢！虽然开心，但身体劳累。幸好不用还礼，爷爷基本买了双份的，至于莉莉丝，她在梦里说过无需还礼。
　　“咕咕咕”“咕咕咕”看来这两只凤凰黏上了，不是我说，一红一蓝还蛮契合的。我一手撸一个，一冷一热对比明显。“冰凤凰？”我与爷爷同时开口。他的眼里流露出不可思议的惊奇，“太不可思议了，整个魔法界都以为凤凰是火属性的，没想到还有冰凤凰。”爷爷准备上前细细观察时，冰凤凰像是感觉到什么危险似的，与福克斯“咕咕”两下就飞走了。
　　“太不可思议了，冰凤凰。”爷爷依旧喃喃自语。
　　“冰与火相生相克，对立统一，这么看来，这次拉文克劳的进门谜题答案就是‘同时’了。”我望着远去的冰凤凰，平静的表情下心却升起欢乐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