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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   米勒很快离开了。
      在黑暗中他也能摸清方向,走得又快又悄无声息。
      他与迎面撞上的人打了个招呼。
      “嗨,江户川柯南。君。”
      “米、米勒哥哥?”小男孩被他吓得不轻,“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看病,”米勒只停留一瞬,匆匆跑下楼梯消失在拐角处。“我生病了。”
      生病这个理由放在医院冠冕堂皇。柯南推开阳台门,试图从FBI身上看出端倪,但遗憾的是,王牌搜查官依然保持着平时的镇定自如。
      “你认识他吗?”赤井秀一突然问道。
      “我的朋友和他住得很近,”柯南含糊其辞地回答。“我们见过几次面,他是个很好客的邻居。”
      小侦探敏锐地捕捉到不苟言笑的搜查官先生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如你所说。”
      “他刚刚在和赤井先生说话?”
      “哦?”赤井秀一饶有趣味地低头打量着同时也在观察他的小男孩,“又是你推理的结果吗?”
      “不,”柯南笑得眼睛弯弯的,“我是猜的哦。”
      “你让人总是很意外呢。”
      “赤井先生也常常让我很意外,你似乎觉得他的出现是情理之中。”
      “说实话,我也吓了一跳。”赤井秀一摇摇头,“但我保证,他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为迎击明天的黑衣组织,他们已经有了一个渐渐成形的计划。
      “赤井先生是和他做了什么约定吗?”
      男人没有回答。小侦探低头陷入沉思,正想开口从他口中套出更多的话时,人已经离开了。
      “目前为止。”FBI语气中的警告意味显而易见,“你把他当作某个热情过头的邻居,这就够了。”

      米勒偷偷溜出了医院。大概觉得交不了差,心虚地拎着包回家了。
      他最近在看一个相声表演,正努力和观众一起捧腹大笑。因为阿笠博士告诉他,如果能读懂他们国家的笑话,便说明他的语言水平有了飞跃式进步。
      门铃突然响了。
      米勒慢吞吞地拧下把手,门却咔哒一声从外面自己开了。
      男孩微微张大了嘴。
      迎接他的是一管乌漆漆的枪口。
      米勒迅速抱头求饶:
      “对不起!!”他大叫着道歉,“我——”
      长发男人有无数种办法令他闭嘴。冰冷的枪口抵住男孩的脑门,随着力度慢慢增大,将他逼进无处可退的墙角。
      “她说对了。”琴酒的表情非常难看,“你正处于某个阶段。”
      门被踹了一脚,顿时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
      “叛逆期。”琴酒死死地盯住紧闭着眼睛,不做任何反抗的男孩,“让人笑掉大牙。”
      米勒被压制得无法动弹。他的后脑勺贴着墙,正面又承受着某人身上的滔天怒火。
      他觉得他一说话,枪子会立马打穿他的喉咙。
      米勒没见过他发那么大的火,事实上,他以为他从不生气。因为没人敢让他生气。或者惹怒他的人压根不存在——米勒此刻创造了历史。
      令人紧张的一阵寂静后。
      “你最好离得远一点,”试图挽救一下自己悲惨的结局,米勒结结巴巴地说,“如果你要开枪,不然血会溅到你。”
      男人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我不知道基尔在哪个房间,所以——”
      “所以你故意关掉手机?”
      “不是,”米勒有点委屈地解释,“他没电了。”
      枪管稍微松开了。
      “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琴酒的口吻仍然令人如坠冰窖,“等你告诉所有人,你如何精准地一枪射穿FBI的脑袋,这比找到基尔更欢欣鼓舞。”
      琴酒拿枪顶了顶男孩的喉咙。那是人最脆弱的地方,根本不需要子弹,只要手掌轻轻一用力,他就捏碎了。
      “但是你没有。”
      男孩浓密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暖黄色的灯在墙壁上拉下他们两个僵持的身影。客厅正源源不断地传来笑声。
      男孩原本在看电视。将手机随便往某个角落一扔,洗完澡后便惬意地躺在沙发上。
      他以前便是如此,雷司令在纽约刚开始工作时,偶尔探望他,进门永远是一尘不变的画面:
      他不喜欢沙发,就躺在床上。床边有扇窗,窗帘被外面的风吹了起来,他就用胳膊肘抵住。男孩正专注地看着无聊的肥皂剧,一边咯咯大笑。
      床上放着一碟曲奇,雷司令时不时捏起一块,有时看得入神,手指就停在了嘴边。地板和床被他搞得又脏又乱。意识到他来了,那块吃到一半的曲奇掉在盘子上,然后手足无措地爬起来,问他要不要喝水。
      琴酒收回枪,语气冰冷地说:
      “没有下一次。”
      转身离开之际,男人将一个东西扔进米勒的怀里。男孩还是有点傻乎乎的,他确实被吓到了,东西从他怀中掉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米勒揉了揉脑门,捡了起来。
      是一管药膏。
      跟医生给他开的一样,之前用的被他忘在了医院。
      米勒在玄关处呆坐了很久,然后第二天悲催地发现脑门的印子并没有消退。昨天琴酒拿枪顶了他十分钟的脑袋,那个印子直到第二天中午,仍然又红又肿。
      他便把自己关在了家里。
      米勒哪儿都不想去,偶尔心血来潮烤一块蛋糕,但并没有人让他分享。然后心满意足地自己一个人全吃完了。
      他曾经常常被关禁闭,来自他严格的监护人。米勒当然还记得某个可怜的维修人员,他只是被叫来修家里的厕所。然后五分钟之内一命呜呼。
      除了他的同事,谁都不被允许踏入他的家门。
      作为惩罚,米勒便被关在家里关了十天。
      其实那十天过得很充实,琴酒留下一具尸体后,就拍拍屁股走了。他极度讨厌人血味,光是门口乱溅的血,他又拖又刷地弄了三四天。
      准确的说,米勒讨厌别人的血。他一点都不排斥自己的,切菜不小心切破了手指,米勒含进嘴里舔得津津有味。
      这也是他成为狙击手的一个原因,他只要舒舒服服地扣动一下扳机,任务就出色地完成了。
      但做出选择并没有那么容易。某天他接到香缇的一个电话,米勒竟如此犹豫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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