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I Gotta Feel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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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而言，疯狂的心跳加速，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在观看比赛时出现精彩助攻和进球的时候，在和父亲一起踏进湖人队主场Staples Center观战的时候，在和自家队员一起打败那支常胜军团的时候，在自己上了新闻热搜，被评价为“令和时代最具潜力高中女篮新星”的时候……
它们都带着热烈的质感，仿若橙色的篮球的纹路，为每个人生的节点落入关键性的一球。
但，都不是像现在一样。
正视着流川枫可以用“灼热”来形容的眼神，她清晰的听见自己轰然的心跳，铺天盖地，难以隐藏。
“等下去趟我家。”
连他清淡的声音里都像是藏着灼热的基因，顺着她的耳侧抚过心间，带动起眼皮及唇角的颤动。
“呃……”
她嘴角难以自制的抽搐了一下，“去……去你家，干嘛？”
疑问像是顺着有些急促的呼吸而来，就在顷刻间埋进周遭微妙的氛围里。
“……”
男生似是愣了一下，又沉默着别过脸去。
“是……阿姨找我有事吗？”
只是片刻，她又冷静了下来，仿佛之前那股上头似的狂乱心跳只是幻觉，她平心静气的分析着男生话里的隐藏含义，随即，迎来男生的一个点头。
“嗯。”
声音轻轻的，飘进空气里。
她松口气，“这样啊……”
对于流川妈妈叫她去家里这件事，她似乎并没有觉得多么奇怪，甚至因为流川家之前给她的感觉过于熟悉和亲切，她还有点想去，可是……
“今天，我答应了家人要回家吃饭的……”她一边猜测着流川妈妈估计是对她之前写的料理笔记有一些疑问想要问她吧，一边又因为实际的原因而不得不拒绝男生的邀约，在迎来男生微微一怔的同时，她立即补充道，“明天可以吗？明天我去你家玩。”
又是一阵沉默，男生似是思考着什么。
不过只是片刻，他点点头，“哦。”干净利落的应声。
日向耀终是起身，拍了拍快要麻掉的大腿，将自己手里的图文杰作【英语介词的区别】塞入男生的另一只手中。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哦。”
天气确实越来越热了，热到日向耀已经不想带假发的地步。
所以，这晚当流川少年一如既往将她送到离家不远的街口，原本已经拿出假发的她，一边感觉到自己的头皮正在蒸腾的热气，一边又将那顶假发塞了回去。
“算了。”她撇撇嘴，摸了摸自己头顶已经长长了一些的头发，注视着流川说道，“我打算和家里摊牌了。”
她说的自是擅自把一头长发剪成这副样子的事。
可是对于她的决定，流川枫眼微微睛睁大了一些，似是闪过一丝惊讶。
“没事的。”迎着男生疑似吃惊的目光，日向耀微微一笑，“我爸妈不会打我的。”
*****
当然不会打她。
只是把她骂的狗血淋头而已……
日向希子女士气的翻了一个又一个白眼，“你好好一个女孩子干嘛把头发弄成这副鬼样子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而日向耀的爸爸，日向广树男士则紧皱着眉头猜测的问女儿是不是失恋了。
看来，失恋就会剪短发是不会随着时间推移而过时的流行。
“爸妈，你们看看这个吧。”
对于父母的质问，日向耀早就做好了准备。
她神色平静将自己最近随堂测验满分的试卷全数推到两位表□□彩纷呈的大人面前。
“欸？”
迎着父母惊讶的目光，她淡然的说道，“我只是觉得留长头发太麻烦了打理起来很花时间会影响我学习所以干脆就剪了。”一句话说的那是严丝合缝滴水不漏，简直不给自家父母一点空隙。
“这……真的是小耀你自己考的吗？”面对试卷上的满分成绩，日向广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质疑。
“当然。”日向耀泰然自若，“不信你们可以随机抽问我试卷上的任何一个问题，答不出来我马上下跪。”
“呃……”日向希子嘴角一抽，喃喃道，“这也不至于，只是……”她思索了片刻，终是说道，“流川同学不会介意吗？”
……关流川枫什么事！？
日向耀愣了一下，立即说道，“他才不介意这些呢。”说完，她发现自己的语气里竟然透着一种奇奇怪怪的傲娇感，不禁感到一股恶寒。“总之……”因为想要早点休息，她决定尽快结束这个话题，“我想说的说完了，你们自己决定是成绩重要，还是头发重要吧。”
当然是成绩重要了……
对任何一个年代的父母而言，自家的孩子如果成绩优秀，都是值得夸耀的事情，即便孩子的发型有点不太符合主流审美，但主流审美比得上满分吗？比不上！所以，这个话题如日向耀预料一般立即结束了，只是末得，日向广树有些期待的又问了一句，“小耀……期末考全班第一有问题吗？”
这个答案几乎不用思考便脱口而出，“没问题。”
下一刻，日向广树脸上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也令日向耀不由得会心一笑。
虽然你们不是我真正的父母，但是，我一定会考一个好成绩的，放心吧。
*****
这天晚上睡了一个好觉的日向耀，翌日一大早便赶赴了学校的体育馆。
而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比她还要早到。
“樱木，早上好。”
“日向！”看到日向耀的樱木花道放下手里的篮球，一脸激动的走过来，“嘿嘿，我很期待吃到炸猪排。”
“欸？”日向耀一愣，脑海中霎时闪过昨天训练结束后樱木和自己对话的画面，当时确实好像答应了他什么，但是因为太累了没有听清……“抱，抱歉。”日向耀立即说，“昨天我回家没有买到猪排，明天给你带好吗？”
“啊……”樱木花道似乎由于期待落空而有些小失望，不过只是一瞬，男生又恢复了脸上的笑容，“好，那谢谢你了，日向。”
“不客气。”日向耀亦以微笑回应着男生，这才注意到体育馆里不止樱木在，还有……
看着不远处站着的留飞机头的男生，日向耀微微一愣，“早……”她一边回想着这位是叫水户洋平没错吧，一边朝男生点了点头。
“……早。”似乎没有想到她会打招呼，男生似是怔了怔，不过只是一瞬，他勾起唇角，脸上挂着不似一般高中男生的云淡风轻，“我刚刚听到樱木叫你日向，日向同学，是湘北新来的经理吗？”
“什么经理啊。”回话的是樱木花道，“日向是我们的队员，虽然总是坐冷板凳哈哈。”
“欸？”男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队员？可是湘北……”
“水户君。”注意到这位叫水户洋平的男生应该是看出了自己是女生这件事，日向耀适时的打断了他，“你们继续聊，我先去换衣服了。”即便面对的是同年级的人，她的语气也显得很是郑重。
“……嗯，好。”男生在愣了一下之后点头，唇角又恢复了淡淡的笑容。
直到日向耀穿过他离开，水户洋平终于忍不住感叹了一下，“原来湘北有女子篮球部了，不知道赤木晴子会不会加入呢。”
“女子篮球部？”樱木花道抱起篮球，一脸“洋平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
“欸？”仿佛能够看到樱木头顶大大的问号，水户洋平补充道，“刚刚那位日向同学，难道不是女子篮球部的？”
“……”樱木重重的一怔，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洋平……”下一刻，他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洋平你怎么回事哈哈哈哈哈日向怎么可能是女的哈哈哈哈哈哈……”
“……”
“洋平你应该去看眼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水户洋平无奈的扶额，心想该看眼科的应该是你吧……
*****
并不清楚这段小插曲的日向耀，只是投入到一如既往的训练里。
今天又有练习赛，但大概是和海南队的比赛迫在眉睫的缘故，木暮并未安排她上场。
对此，她也没有什么怨言，只是在场边独自训练控球。
今天彩子因为家里有事没有来，大概平时已经习惯了女生在一旁笑着说“日向辛苦了”又给她及时递上水的样子，她突然觉得有一点寂寞。
不过，这份小小的寂寞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发现自己的基础控球真的越来越好的喜悦。
毕竟，所有的带球过人、变向步伐和速度切换都是基于运球控球的基础……扎实的基本功会给她带来更多的信心。
……远在秋田县的泽北荣治少年，此刻应该也在不眠不休的练习吧。
心里早就种下了决斗的种子，而每日的训练则像是浇灌着水分和养分，她期待着这颗种子破土发芽的那天。
怀抱着这样的心情，一天的训练很快便结束，即便已经累的不想说话，她的心情却很雀跃，等下还要去流川枫的家……那栋格局和装修风格都和她以前的家非常相似的住宅，还要和流川妈妈聊料理的事情，人生好像一下子因为充实的安排又有了更多的意义，她去游泳部快速冲了个凉，换好衣服回到体育馆时，不出意外的，看到流川枫已经等在那里了。
男生高大修长的身影像是一颗挺拔的树，在6月的阳光下迸发着勃勃的生机……虽然，流川少年的生机和其他高一少年还不太一样，心中只有篮球的他，似乎更加的纯粹，令日向耀不由得想起自己所在的世界里，那些表面高冷的帅哥基本都在只是在草人设而已，真正从外表到内心都那么冷漠又纯净的人几乎是不存在的……不由得又对这位比自己的实际年龄小两岁的少年多了一份敬意。
“走吧，流川。”
她笑着走向前去，顺手拍了一个正在耳侧嗡嗡飞舞着的蚊子。
正打算看看手掌上是否残留了蚊子的尸体，便感觉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微微一怔后抬头，她看清了来人，“三井学长？”
“日向。”此刻，突然出现的三井寿，脸上挂着一丝奇怪的红晕，将一个类似于保温瓶的东西朝她递来。
“这是……”日向耀下意识的接过，看了一下手中的深蓝色保温瓶，因为不是透明的，所以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就是上次你所说的珍珠奶茶。”三井寿摸了摸耳朵，沉声道，“我朋友又做了这个。”
“欸？”日向耀愣住，这里面竟然是珍珠奶茶？
“嗯。”迎着女生惊讶的目光，三井寿只是笑了笑，“我朋友让我帮忙试味道，但我不太喜欢喝甜的，还是给你吧。”言下之意是你好像很喜欢这个的样子。
日向耀当然瞬间GET到了他的想法，眼中霎时盛满开心的情绪，“谢谢三井学长，我会好好品尝之后告诉您的朋友感想的！”说完便准备打开盖子开始喝。
哪知，三井寿抬手阻止了她，手指轻轻触碰到的瞬间，她感觉到了一股异常的燥热。
只是一瞬，男生收回手，微微泛红的脸颊上满是郑重的神情，“不着急，杯子明天再还我吧。”
“……好。”
无论如何都是很神奇的场景，日向耀想。
自己父亲最喜欢的三井寿少年竟然给她带来了她最喜欢的珍珠奶茶。
如果可以发推的话……她估计自己可以刷屏刷到好友想把她拉黑的地步。
“那我先走了。”
“再见，三井学长。”
目送着三井寿的背影渐行渐远，日向耀的脑中已经闪过了大概一百条推特内容，清一色的“啊啊啊啊啊”和“哈哈哈哈哈”还有各种表情包，令她的大脑目不暇接……直到再度和已经等了一会儿的流川枫的目光交汇，她的神智才彻底清醒过来。
“……”
男生的眼神，正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寒气……她的肩膀重重一颤，不由自主的向面前这位面无表情的少年鞠了一躬，“抱歉流川……让你久等了。”
“……”
男生没有说话，只是别过脸去，默默的推起自行车，日向耀立即跟上前去，女性的直觉告诉她……流川枫好像因为等太久而生气了，虽然印象中他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可是毕竟人家才15岁啊15岁，有点小脾气很正常嘛……所以日向耀也自动的闭嘴，一言不发的坐上男生的自行车，在飞一般的速度的洗礼下，她心情奇特的站到了流川家门口。
奇特是指……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很期待来这里。
即便只来过一次，那种熟悉感也一直在心里挥之不去，好像只要来这里，就能够让她短暂的忘记自己穿越的事情，仿佛回到了那个她和父亲在的家里，她和父亲一起做饭一起看比赛一起聊未来……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和从前一样。
当然，和从前一样什么的只能存在于臆想里，现实是，这里并不是她的家，而是写着【流川】两个大字，是这位名为流川枫的少年，以及他的父母，流川雅人和流川美穗的家。
对于还记得流川爸妈名字这件事（因为电子邮件），日向耀也觉得蛮奇特的。
便是怀着这份奇特的心情，她跟在推门而入的流川枫的身后进入玄关，正准备以礼貌的笑容迎接流川妈妈那张漂亮的脸，没想到……
玄关的柜子门上，贴着一张大大的A4纸，上面用大大的工整的黑色粗体写着：【电视台有急事妈妈必须要去一趟，食材已经买好了，拜托日向同学了！】大大的感叹号，再往下，是流川妈妈的落款，Mrs.Miho（美穗女士）……
“呃……”日向耀的笑容僵在脸上。
但是，奇特的心情还持续着，她注意到前方的男生只是扫了一眼柜门上的留言，然后脱掉了脚下的鞋……
既然流川少年都这么不以为意，那她也没什么好紧张的了。
暗暗的松口气，摆好少年的鞋和自己的鞋以后，日向耀起身。
因为这里感觉太过熟悉，她几乎是被潜意识怂恿着，不由自主的便穿过客厅走向了那个开放式厨房。
距离上次来这里也不过几天，却有一种怀念的感觉。
“唔……”注意到流川妈妈买的食材正放在操作台上，日向耀立即走过去，一眼便看到了一盒肉类上贴着的【鹿儿岛黑毛猪】标签，除此之外，还有青森产的马铃薯、长崎产的乌冬面，以及看上去非常新鲜大个的明虾……
真是，很会挑食材啊……
日向耀一边感叹着要是流川妈妈的料理能力也很挑食材的能力一样强就好了，一边察觉到流川枫正站在不远处的客厅里，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她的心骤然一凛，心想自己作为客人刚刚真是自来熟的就跑到了厨房来……一点都没有考虑流川枫这个主人的感受，立即扯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道，“流川……要不你先回房间看会儿书，等下饭做好了我上来叫你。”说完，她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唔……大概要等40分钟的样子。”
“……”男生依旧沉默着，但却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而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他点头道，“……哦。”
听到他的回应，日向耀心里松了口气，在目送着男生的身影踏上楼梯以后，她又扫了一眼操作台上的食材，迅速的规划好了今天的菜单。
马铃薯炖肉，海鲜炒乌冬面，还有，味增汤。
因为都是自己熟悉的料理，再加上食材基本都被超市的工作人员处理过，她很快就做好了今天的晚饭。
而直到将坐好的食物摆上餐桌……她才反应过来今天不是来和流川妈妈谈料理的吗？怎么变成她自己做了？而且还把碗筷摆好了！？
……什么鬼。
意识到自己在这里的立场似乎变得越来越奇特，她嘴角抽搐着踏上了楼梯。
下一刻，二楼熟悉的格局和陈设又将她的思维拉回“正常”状态，她再次感叹着流川家也和自己家里太像了，走到流川枫的房门口。
男生的门把手上挂着一个圆形的木制提示牌，上面用英文写着“Studying, do not disturb!（学习中，请勿打扰）”日向耀不自觉的轻笑出声，脑海中浮现出流川少年认真专注的看着英语书的样子，竟然还有点萌啊！“咚咚。”这么想着，她敲了敲房门。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回应，她又敲了两下，还是没有应声……
“流川？”只好开口询问，可是里面依旧静悄悄的，日向耀眉毛抖了抖，一边在心里猜测着他是不是又睡着了……一边小声了说了一句“失礼了”，将手伸向了门把。
“啪嗒。”门并没有反锁，而是一扭就打开了。
原本树立在眼前的门的木制纹路，像是在视界中渐渐收缩一般，又伴随着一道轻轻的声响，她的视野中迎来一个明亮的房间。
“……”
只是一瞬，她的呼吸一窒，心中霎时被如潮涌一般的怀念感填满。
正对着大门的书桌，书桌左侧是书柜，自下而上撑满整面墙壁，右侧则是一个架子，上面放着篮球和飞人乔丹的手办，架子后方的墙面上，贴着乔丹的海报——是那个经典的跳跃上篮的姿势。
太像了，太像了……她快速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连床和衣柜的位置，都和自己的房间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几乎是愣在原地，她没有注意到原本正倚着床脚坐在地板上打盹的流川枫，在她进来的那一刻就睁开了眼睛。
她只是沉浸在这种铺天盖地的怀念……和，匪夷所思的震惊里。
如果是客厅、厨房、楼道、走廊长得像也就算了……
为什么……为什么连这个房间也……
“流川，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按捺住自己急促的呼吸，日向耀终是看向了一旁坐在地板上的男生，此刻，他正扬起下巴，在和她目光交汇的同时，瞳孔中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
“……”男生沉默着，似乎在等待她的发问。
她抿抿唇，在脑海中快速组织着语言，“就是，这个房间，是你自己布置的吗？”
“……”流川枫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不是。”蓦的别过脸去，声音淡淡的，“我爸弄的。”
“你的爸爸……”日向耀好像在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难道，整个家里的布置都是你的爸爸弄的吗？”她的语气止不住的上扬，心里的某个假设快要冲破头顶。
“对。”似乎是对她激动的语气感到不解，他再度看向她，视线碰撞的一瞬，她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缕一闪而过的光，“日向。”
她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可是此时此刻，她已经全然不想听“流川少年有话说”了，她只是不由自主的继续发问，“流川，你爸爸什么时候回国？我想见见他。”
“……”原本有话说的男生，在听到她这么问以后，肩膀轻颤了一下，连眉头也微微的蹙起。
“抱……抱歉。”注意到自己的说法有些不太礼貌，日向耀立即蹲了下来，和正倚着床脚而坐的男生平视着，“我，我只是有些问题想要问叔叔……”她竭力克制着自己的语气。
“……”迎着他的目光，男生原本蹙着的眉头蓦的舒展开来，像是与她此刻激烈的情绪形成强烈的对比般，他的眼里，盛满了奇异的温柔。
“你在紧张什么？”淡淡的、疑问的语气，却不是质问，而更像是关心。
“欸？”日向耀没想到男生会这么问，原本冲击在心中的各式各样的假设，也好像被这个问题一下子冲散了，她回过神来，意识到了自己竟然差点失去一贯的理性，突然有些沮丧，“对不起，我只是……”
她低下头，为自己前一刻冲动的情绪忏悔着。
即便，即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流川枫的爸爸可能和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有一定的关联，她也应该冷静的分析才对，怎么能够像刚刚那样激动呢？真是的真是的……
心里好像一瞬便被这种反省的情绪填满，她没有注意到男生朝她伸出了手。
像是在微热的空气中划了一道温和的弧线，他按住了她正不自觉的颤抖着的，不安的手……
霎时传来的燥热的温度，像是轰然拉开了她的心弦，顷刻之间，她又听见了自己如雷的心跳，在整个身体里回荡着，然后是，他淡然的、平静的声音，含混在阵阵的心跳声中，贯穿耳膜。
——“我爸已经同意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I Gotta Fee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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