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Girl Crus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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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似乎漂浮着暖黄色的粒子，顺着灯光倾斜如下。
他注视着她，声音淡淡的。
“还有，日向。”
“……”
一瞬的愣神。
是因为，她竟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异样的温柔。
径直的穿过面前的空间，又在视野中攸的上升，聚集至头顶。
聚集着，化为透明的线条，形成一个问号。
日向耀不自觉的“欸？”了一声。
她一下子GET不到男生的想法。
……什么意思？
“小枫是希望跟爸爸说日向君的事吧。”
下一刻，流川妈妈告诉了她答案。
欸？……和爸爸说起我的事？
日向耀更懵了。
却没想到，会迎来流川枫的点头，以及一声轻轻的“嗯”。
“……”
神奇的感觉。
神奇是指，日向耀突然非常感动。
原来，流川枫真的把她当成了朋友。
一起练球，一起回家，一起做实验，一起写报告的……朋友。
原本来到这里以后，她每天都在想着挑战泽北的事……为的就是，能在单挑他成功之后，回到原来的世界里。
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世界制造任何的“羁绊”。
可是流川，却……
“那还是麻烦日向君过来打字吧。”
“……嗯。”
通过流川妈妈GET到男生的意思之后，日向耀再次坐到了电脑面前。
“小枫，你希望告诉爸爸关于日向君的什么事呢？”
悦耳的女声从身侧传来，滑进日向耀的耳中，随之而来的，还有流川枫清清冷冷的声音。
“都可以。”
*****
都可以什么的……
就跟问朋友“今天我们去哪里玩啊？”“今天我们上哪儿吃饭啊？”以后，对方回答“随便”一样……
是最令她头疼的回复。
可是……流川少年貌似并不想将这个话题具体聊下去，而流川妈妈也似乎在被儿子感染之后也向她抛来了“都可以”的目光，并附带加了一句“日向君的文笔很好，你自己来写吧”。
以至于她只好硬着头皮……在信里不痛不痒的提了一下自己的事。
【对了，小枫最近交到了一个朋友，是他的同班同学兼队友日向君】
是非常普通的陈述句。
毕竟，她总不能在信里夸奖自己不是？
片刻之后，她再次和流川妈妈确定了信件内容是否有问题，在确认对方点头后，她终于点击了【Send】的按钮，注视着软件中传来【Send Successful】的回执，日向耀一瞬有了一种完成任务般的快感。
是的，她今天来流川家拜访，真的就跟来领任务似的。
又是做饭，又是帮忙发邮件……
不知道做完这些任务之后，会不会掉落装备啊？
脑海中蓦地飘过一句这样的吐槽，随后，她便收到了这次任务的“奖励”。
“小枫等下送日向君回家吧。”
“哦。”
日向耀嘴角微微一抽，随即笑着谢过流川妈妈，“其实流川几乎每天训练完都会送我回家，因为我们总是留下来一起训练。”
“欸？”没想到，流川妈妈竟然惊了一下，“日向君也是篮球队的？”
“是啊……”反倒是日向耀觉得很莫名了，难道她还不知道她是篮球队的吗？
“原来如此。”流川妈妈垂眸，目光似是扫过日向耀的手，“我以为日向君只是小枫的同班同学。”
“……”
日向耀眉毛一抖，心想要是我和你儿子只是同班同学的话，估计这辈子都说不上一句话吧……
“看来日向君很喜欢篮球呢。”收回目光，流川妈妈再度看向日向耀，她的眼中充满了温柔，“那和小枫有共同语言了。”
“嗯……”日向耀心里一边想着“不我们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因为你儿子都不太爱张嘴”，一边还是礼貌的朝她笑了笑。
离开流川家时，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
日向耀仍是坐在流川枫的自行车后座上，感受着夏日微热的夜风拂过脸颊和额头，男生今天骑车骑的那是相当的稳定，一个急刹车都没有，就这么一路顺畅的，很快便到家了。
“谢谢你，流川。”日向耀朝流川笑了笑，随后顺其自然的将假发从运动包里摸出来，迅速的戴到头顶，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戴完以后，她还用手指稍稍顺了顺毛，以防看上去太过凌乱。
“明天见，流川。”轻轻的甩了一下头顶的假毛，日向耀朝流川枫摆摆手，奇怪的是，男生并没有如以往一样潇洒的离开，而是一直默默的注视着她……那双幽深的眼睛定在她的脸上，盯的她有些头皮发麻。
“怎么了？”她忍不住发问，“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难道是之前打蚊子的时候把蚊子尸体留在脸上了？
“……”
男生又沉默了片刻，终是吐出两个字，“歪了。”
？？？？？
日向耀还没来得及消化他话里的意思，就注意到他蓦地抬起手来，白皙的手臂在视野中迅速上升，然后……停在了她的头顶。
只是一瞬，她的头皮感觉到了一股轻轻的，向下拉的力度，回过神来的时候，男生已经收回了手。
“再见。”
再然后，是男生挺直背脊，踩着自行车迅速离开……只留下他淡淡的声音回荡在空气里，含混着不眠不休的蝉鸣。
望着男生远去的背影，日向耀歪了歪头，有些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产生幻听了。
他竟然……主动对她说再见了吗？
又想起男生把她当成朋友，要在给爸爸的信里提到她这件事，日向耀突然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才行。
便在回家以后，将今天做的咖喱的制作方法全部写在了笔记本上，包括需要的食材、分量、制作步骤和制作时间的把握等等，写的非常详细，她想，流川妈妈看了一定会懂的。
这么想着，她又写了几道日常家庭料理的方子，包括马铃薯炖肉、姜烧猪肉、出汁汉堡肉，还有她最喜欢的炸猪排，写到后来，她开始怀念起自己在原来的时代里最喜欢浏览的COOKPAD，想吃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在上面找到详细的配方，还有不少料理达人分享自己的美食秘籍，无论是传图还是传视频都非常方便，而她现在没法在纸上插图片，只能尽量用能够想得到的文字来描述和表达了。
大概是写的太用心，晚上做梦的时候都梦见了炸猪排，还梦见了父亲的笑容。
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眼角有泪水，她还愣了一下。
这还是记事以来第一次哭，真是匪夷所思啊……
她赶紧摇摇头，一把抹掉眼角的泪。
还是如往常一般梳洗完毕、换上制服出门。
到学校的时候，她又在楼梯口碰到了三井寿。
因为猜测三井大概已经从木暮他们口中知道了自己的事，所以她毫不避讳的向他打了招呼。
“三井学长，早安。”
“……日向。”男生似乎愣了一下，随即沉声道，“早。”
“晚上训练见。”日向耀朝他微微一笑，便在男生有些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快速离开了。
下午实验课的时候，她将昨晚写的那本记录了几道日式家庭料理制作方法的笔记本拿给了流川枫。
“流川，虽然不知道是否能够用得到，但是阿姨可以参考一下的。”
“……”
男生看了她一眼，随即沉默的接过她的笔记本，开始翻阅起来。
日向耀原本以为他大概只是看两眼就会又开始趴在桌上睡觉，没想到当她把今天实验所需的亚铁盐溶液准备好以后，他还在埋头看笔记本……
……怕是，看睡着了吧？
日向耀眉毛一挑，不自觉的俯身，想确认一下男生是否真如自己所料其实是盯着笔记本在睡大觉，哪儿知自己的脸刚刚凑过去，便迎来男生一道幽深的目光。
太近了。
近到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呼吸，带着一股微热的、薄荷的气息，扑面而来。
“……”
一瞬，感觉到男生的瞳孔明显收紧，却又不似带着防备，而更像是单纯的被吓到……日向耀立即起身，随即一脸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以为你睡着了……”
“……”
迎接她的，自然还是沉默。
不知是不是错觉，男生的眼中似是有光在闪烁着，带着一股“等等，我有话要说”的氛围，令她不自觉的挺起背脊。
不过，她等来的，却是老师的声音。
“大家注意一定要把NaOH溶液煮沸哦。”
好吧……
继续做实验，实验……
*****
和海南附中的比赛即将来临。
大概是在经历了翔阳战之后，大家的士气都有所提升，即便深知接下来的对手非常强大，但所有人都不似之前那样紧张了。
反而更像是得到了鼓舞似的，大家都在训练时表现的越来越拼命。
对此，湘北篮球队的副队长木暮表现很是开心，他笑着对一旁的三井说道：“今年，我们的梦想也许要实现了呢。”
“……嗯。”三井点点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木暮立即问道，“你怎么了？”
“唔……”三井微微一怔，随即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大家努力是好事，只是……”他的视线飘向不远处的篮球场边，那个留着短发的纤细身影，此刻正在卖力的练习着变向控球，她的身体看上去很轻盈，无论是运球还是脚步转向的节奏都非常熟稔，“……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日向要这么拼。”
“大概只是纯粹的喜欢篮球吧。”木暮轻声说道。他亦想起了女生做的比赛记录，上面一些关于大家的问题以及比赛过程中策略变化的描述都非常清晰，对此，他甚至专门有拿去给安西教练看过，当时安西教练只是说，“日向君应该有自己的想法”，没有对此事给出任何主观评价，而队长赤木也是差不多的意思，通过这么长的时间观察，他觉得女生眼里对篮球的热爱藏不住，可是他觉得日向耀既然没有给篮球部带来一点麻烦，每天只是安安分分的训练，从来没有喊过一声辛苦，甚至还帮助球队经理彩子做了不少事，大家也不应该去太过追根究底。
“那等下的练习赛……”三井回想起自己刚刚归队的时候打的那场混合练习赛，当时日向耀作为对手组的组员，虽然并没有得分，但是却在半场的时间里拿下了不少助攻，当时他还不知道她是女生，只是感叹一年级来了一个实力接近宫城的家伙，再加上虽然性格臭屁但实力也还不错的流川枫，他一下子对未来的湘北篮球队有了信心，可是……自从通过观察注意到日向可能是女生，并且迅速证实了这件事以后，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再和她一起打比赛了。
“等下的练习赛，我还是会让日向上场的。”木暮收回视线，看向三井，“三井，你把她当成正常的队友就好了。”言下之意是，你可别让着她。
“我知道了……”三井神色有些复杂的点点头。
今天的练习赛，还是一年级的队伍对抗二、三年级的队伍。
在木暮的安排下，一年级的首发队伍里出现了日向耀，女生依然担任控球后卫的位置。
“跳球——”
随着彩子的声音响起，比赛开始。
令三井寿吃惊的事，短短的时间内，日向耀的能力好像得到了快速的成长。
之前的比赛，他只是觉得她速度很快，助攻不错，传球视野很好，可是今天……
比起篮球上的能力，他更惊异于她的判断力。
作为女生，她的身体条件具有明显的不足，可是她的球风，非常冷静……冷静到似乎非常清楚自己一旦进入油漆区就会迎来赤木的阻拦，所以总是会在风险出现之前将球传出去……传到，流川枫的手中。
但是，二三年级组这边绝对不是吃素的。
宫城发起快攻非常果断，油漆区有赤木坐镇，可以通过篮板球迅速得分，即便樱木的篮板球也很不错，可是比起性格沉稳的赤木，他的毛躁性子始终是一大弱点，再加上他和流川在配合上有明显的问题，以至于日向耀的绝妙传球并没有产生太大的效果，两队的比分在持续拉大……
在比分差距超过10分的时候，一年级组请求了暂停。
而暂停的发起人……竟然是日向耀。
三井寿看过去的时候，注意到女生虽然在明显的喘着气，可是神色却很平静的在说着什么，更神奇的是，樱木花道和流川枫竟然有在认真的听……在他看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樱木也就算了，流川枫很多时候只会听安西教练和赤木的话，甚至经常连他这个三年级的前辈都不放在眼里……这样的他，竟然能够一直看着日向耀不发一言，难道……是睡着了！？
这么想着的三井，在比赛恢复之后，再次不自觉的将注意力放在日向耀的身上，只见女生在拿到球以后又迅速发起了快攻，宫城紧追在一旁，几乎判定她会在进入油漆区以前将球传出去，已经做好了拦截的准备……却没想到，她竟直接跑到了篮下。
迎接她的，自然是赤木的防守，在身高197公分体型壮硕的赤木面前，她看上去异常的娇小……可是这样的她，却突然做了一个非常具有迷惑性的变向脚步，只是一瞬，赤木起跳盖帽，而她却轻松自如的收起膝盖……一勾手，将球穿过赤木的张开的手臂，抛到了他背后的……流川枫手中……
迎着赤木震惊的神情，流川枫纵身一跃，将球扣进了篮框……
“哐当——”
*****
上半场比赛以28-26结束，在日向耀的暂停之后，改变策略的一年级组不仅追平了比分，还超过了二三年级组两分。
三井寿一边喝着水，一边又不自觉的看向不远处休息区的日向耀，女生看上去累极了，脸色惨白……她面前的樱木好像在咋咋呼呼的说着什么，可她只是一言不发的喘着气。
“日向的打法很奇怪。”同是控球后卫的宫城在一旁沉声道，他原本以为之前翔阳战上遇到的藤真，因为是左撇子的缘故，动作难以预测还好理解，可是日向耀并不是左撇子，她只是正常的运着球，但却在改变快慢节奏上的时机把握的非常好……几乎可以用狡猾来形容。
“一般的控卫，都是通过假动作来迷惑防守人。”木暮在一旁总结，“但是日向的打法是出其不意的改变运球的速度和高度，再加上她身材娇小，一些小动作几乎难以捕捉……”这么说着，他看向一旁的赤木，“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赤木失防这么多次呢。”
“之后不会了。”赤木神色严肃的说，“不过，日向那种变向过人的步伐倒是可以借鉴，很适合小个子的控卫。”这么说的时候，他的语气里似是透着隐隐的惋惜。
在三井看来，他应该是在感叹为何日向不是男生吧。
这么想着，他又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不远处的女生。
她的脸色看上去正在慢慢恢复，不像之前那么惨白了，原本清秀的五官在一头短发的映衬下，竟然显得非常可爱。
而这么可爱的女生，竟然……
下一刻，他的思维被一道寒光打断，三井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注意到坐在女生身旁的流川枫，此刻正冷冰冰的看着他……
“呃……”他的嘴角一抽，心想这小子竟敢以这种目光看前辈，等下他得在球场上好好的虐虐他。
结果，不知是不是因为下半场日向耀没有上场的缘故，还没等三井发力，替代日向耀上场的桑田就不断的把球传错，即便流川枫技术很牛，可是他在无人助攻，又和樱木配合的不太好的情况下……一个人也很难抵挡这边赤木和宫城的超强配合，再加上外线有三井驻守，一年级基本上是被吊着打的份……
最后，二三年级组再次赢得了练习赛的胜利。
而对于这样的结果，一年级组的日向耀心里没有太多的感觉，因为，她几乎沉浸在自己的变向过人似乎真的有效的喜悦里……这意味着她和泽北的单挑，又多了一分胜算。
事实上，篮球的很多技术和技巧是在历史发展过程中不断总结的，很多技巧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而是通过许多著名的球星，在各式各样的条件下“创造”出来的……
比如她今天用到的变向过人和速度切换，她不太清楚这个时代有没有人会用这种方法，即使有人用……应该也不及她所在的时代那么普及，毕竟，在信息爆炸的年代，今天有哪位球星用了巧妙的技巧，几秒之后就可以通过互联网传递至全世界。
所以，她很感激后人总结的经验。
很感激，在原来的世界里，获取信息是那么的便捷……
当然最感激的是这个年代，她喜欢的球星们还没有出道……
所以，她必须要回去。
她所付出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回去这件事。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今天依旧留下来练习。
她甚至还尝试着去拜托一起留下来的流川枫，问他愿不愿意陪她练一会儿带球过人……
得到的答案，自然是男生的一声淡淡的“哦”。
不知为何，日向耀总觉得流川枫的气场要比以前柔和了许多。
好像很少在他身上感觉到“冷冽”了。
也许……是天气在变热的缘故吧？
“啪、啪、啪、啪——”
这双并不大的手，好像与篮球的契合度越来越好了，即便她不能单手抓球，但也不会再轻易的让球从手中溜走了。
“啪、啪、啪、啪——”
她一边换手运着球，一边降低臀部的重心。
然后，在球处于左手的时候，踏出了右脚……
这个迷惑性的动作，似乎令流川枫没有料到，她迅速的穿过了他……
“啪——”
不过，刚刚起身准备投篮，球便被男生拍走了。
……好一个盖帽啊。
她狡黠的一笑。
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第二次，她换了一种变向的方式，在左手持球时，向前跨一步突然变向，因为速度快到难以判定，流川枫再次被她晃了过去。
而这次，她没有用三步上篮。
而是在刚刚踏出第二步的时候，便将球高抛了出去……
“哐当——”
球顺利的进入篮筐，而她也不自觉的喊出一句“YES”。
这种在防守者预料前起跳，直接抛投的方式，会让对方措手不及，错过盖帽的时机。
而这个方法，是她跟着NBA球星勒布朗·詹姆斯学的。
感谢詹姆斯大神，你的错步上篮视频我观摩了不下百遍看来没有白费……
虽然在比赛的时候，这种方法不能频繁使用（多用几次就会被识破），可是一对一不是正式比赛，只要十个球，她能够换着不同的方法过人上篮就能赢……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再度勾起，
“再来一球吧。”她笑着对不远处的流川枫说道。
“……”男生没有回话，只是注视着她，眼中似是有光闪过，含混在头顶的灯光里。
日向耀把这样的眼神解读为“老子是不会输的”……果不其然，下一球，即便她又换了一种变向方式，可是流川枫却非常聪明的判断出了她的运球方向，别说上篮了，还没走出两步，球就被劫走了……
“你……”日向耀惊讶的望着他，心中升起一丝凉意。
看来，她的这些小聪明，在实力强大的人面前，就跟耍猴戏似的……
好吧，她撇撇嘴，在失落的情绪涌起之前，她深吸一口气，一边想着老子也是不会输的，一边又向男生发起了挑战，“再来一球。”
“啪、啪、啪、啪——”
就这样持续的训练着，直到日向耀的体力真的宣布告急……她喘着粗气，眼中却是难以掩藏的喜悦，“流……流川……谢谢……”
谢谢，谢谢你。
谢谢你陪我训练。
谢谢你，把我当朋友。
等回去以后，我一定会跟父亲说，SLAM DUNK里，我最喜欢的角色，除了泽北荣治，还有你……
心中像是突然被这样热情而真诚的情绪填满。
面对着一直在看向这边的流川枫，日向耀决定向他坦诚，她是女生的事实。
即便对他而言，她是男是女其实都没有什么。
但，既然他把她当成朋友，她就不能再骗他了……
“流川。”
几步走上前去的她，扬起下巴，撞上他的目光。
男生似乎怔了一下。
“流川。”迎着男生收紧的瞳孔，她神色郑重的说道，“有件事，我一直想当面告诉你。”
似是有风沿着体育馆的门缝灌了进来，捎带着夏日的气息。
拂过她白皙的侧脸，以及认真的眼眸。
“我，其实……”
“日向。”
像是阻断了流动的风。
男生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淡淡的质感，在空气中突然下坠。
被打断的日向耀，微微一愣。
迎着男生蓦地变得认真的目光，有些迷惑的挑起了眉。
“欸？”
随后，便看到男生突然抬起手，朝她的肩膀伸过来……轻轻的拍了拍。
他的掌心带着燥热的温度，似乎能够隔着身上棉质的T恤布料，传递至她的肌肤。
“我知道。”
连带着原本清冷的声音，似乎都被染上了这层热度。
带着某种粘稠的质感，在飘来的一瞬，堵住了，她的呼吸。
——“我的想法和你一样。”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Girl Crush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