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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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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祁森不太清楚。
因为他并没有等到皇帝主动放他出来。
西南几个小国联合出兵,偷袭连云城,居然还成了。
也不知道朝中如何商讨,反正结局是派祁森带兵驰援。
皇帝迫不得已,把人从寝殿放了出来。
祁森点了兵就走,路上才把这件事搞清楚了——西南番邦不知怎的听说了他被皇帝囚禁的消息,大着胆子联合出兵,意图欺大梁无将。
祁森感到有些好笑。
漠河一战之后,别说蛮族,就算是西南番邦,听到他的名字也不敢动。
前几年他在西北打仗,这些人硬是半点不敢动,甚至宁愿出海,也不来尝试下他能否抽出时间来南边领军。
而今年他受囚一事出来,他们又突然大胆了,他还没死就敢往大梁派兵。
这一仗打的时间极短,毕竟祁森单单是露面就吓破了联军的胆,不战而逃者不在少数。
饶是如此,他也耗费了两个多月时间,顺带提拔了几个善水战的将领。
他怎么带着亲卫和长明军过来的,就怎么带着人回去的,以至于一场联合伐梁的大战,结束的像个笑话。
但伤亡小总归是件好事。
回长明依旧是论功行赏,但这时候祁森才发现自己的将军府已经变成了辰王府。
一句“见辰王,如朕亲临”,充分彰显了皇帝绝对的偏爱。
爵位是没的封了,但赏赐还是要给的,流水一般的进了辰王府。
祁森拿着这些赏赐,一时没明白皇帝在做什么。
他虽然是最合适的,但并不是非他不可。
这些年他在玄甲军培养了不少将领,也有几个天分高的能够应对这次联军。
单单是他的名头就能吓住西南这些人,也并不是一定要他露面。
但皇帝偏偏派了他出去。
如今回来后,更是再未私底下见他,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正在祁森迷茫时,皇帝的暗卫将他带到了天牢。
之前见过那个假冒祁氏后人之人,此刻满身狼狈的被安放在牢中,脸上还有明显的鞭痕,整个浸在了毒虫之中。
见他来,禁军便开口让此人交代。
自称祁元的人看起来已经快崩溃了,脑子里乱糟糟的喊了一通。
又是求系统帮助,嚷着要赊账,又是破口大骂,骂系统无情,也骂皇帝的欺骗。
祁森听了一会儿,大概明白,这两个月皇帝陛下应该是牺牲了色相,和人虚与委蛇,将此人的底牌给掏空了。
他不算意外。
皇帝从来就不是好东西,这人明晃晃的冲着皇帝而来,不被利用才算奇怪。
“这些没用的,就不必说了。”祁森打断了他,“先说说记忆干扰是何物,可有解法?”
祁元满脸惊恐。
[他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
[他怎么知道的?]
[系统!他怎么知道!]
……
“你只需要回答孤的问题。”祁森喝了口茶,审视的看着他。
“无论是莫须有的救命之恩,还是陛下夜夜的噩梦,都总要有来源。”说到这里,他轻轻放下茶杯,“你也可以不说,但想来,只要施术者死,一样可解。”
“我说!我说!”
[记忆干扰绝对无解,强效噩梦卡用了就用了……]
“但你要给我时间!一个月,一个月,我一定能给你答复!”
[系统!一个月够不够你走?不行我去杀了气运之子,直接夺取气运!]
[……滋滋,经滋——检测,滋滋,滋——,可行。]
“一个月!最少一个月,不然绝对无解!”
[滋……,建,滋滋,议,滋滋滋,使用,滋——,夺生丹。]
“你要配合我,把药……”
“铮——”
祁森冷眼看着,看一个猩红色光团带着祁元的灵魂飘出,又被自己手腕上冒出的白色光点吞噬。
但白光并没有吞噬他的灵魂,只是将那红色光团和他灵魂上的红色细丝给吞掉了。
他隐约有种感觉,自己的任务完成了。
“您为何……”一位禁军有些不解,但并不是质疑。
“那药,名叫夺生丹。”祁森甩出一道内劲彻底碾碎药丸,顺带也将祁元尸体毁了大半。
“通常用于邪术的辅助,夺人命格气运,十分阴邪。”
禁军脸色变了。
“除此之外呢,可有审出什么?”
祁森抬头,看见一身玄衣的皇帝陛下。
他半点不意外,思考一会儿,将系统可通过夺生丹,直接夺取气运一事说了。
其实祁森也不清楚自己为何知道这些,但他就是知道。
所幸皇帝没怀疑什么,淡淡的点了点头。
之后,半强硬的又将他带去了宫中。
“你知道这两个月朕做了什么。”
“陛下记忆可有变化?”
他们几乎同时开口,皇帝因此笑了一声。
“过了今夜,便知晓了。”
他看起来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状态。
祁森略微皱了眉,但没说话。
“朕大部分时候只是命苏行给些便利,并未与他多接触。”皇帝看起来面色严肃,“只要朕多看他一眼,又命人送些东西,他便造谣朕爱上他,自以为是。”
祁森懵了一瞬间,这才反应过来,皇帝这是在解释。
于是他笑了。
到底是相处了几年的人,皇帝真的爱什么人是什么样子,祁森自认为还是有发言权。
什么徐徐图之,浪漫追求,都不存在的。
他只会皇权逼迫,威逼利诱,先把人困在自己身边再说。
祁森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没动心,而是义正言辞的拒绝,那他也不用当什么将军了——他估计自己连公主府都出不了,最多在他登基时从公主府转移到皇帝寝殿。
当然,这并不是祁森放心的原因。
他麾下并非无人,自然有能力知道,皇帝对祁元是真的没做什么。
只是太多人忘了皇帝也是人,误以为他的爱就是高高在上的几句吩咐和关心罢了。
但其实,爱一个人的心,人人都是一样的,就算是皇帝,也没什么不同。
“臣自然是相信陛下的。”他想到这里,笑了,“若陛下梦魇不解,可容臣陪陛下入睡,稍作弥补?”
“难不成朕好了,卿便不陪了?”
“岂敢?自当永世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