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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胜利 ...
和狄族这一仗,打了十年。
朝中有人暗中支援狄族,与此同时,南边的蛮族卷土重来,和北部革兰阴氏同时进军。
也不知是三族商议好了,还是看祁家军败落,预备欺大梁无将。
老皇帝实在是杀了不少忠诚良将,朝中不少人提议求和,送金送银送公主。
雍华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干脆当朝斩了为首的几个贪官,抄了家产一并充作军饷。
接着,又设法启用祁家军旧部,勉强挡住了敌军进犯。
沈氏、祁氏、秦氏、马氏、高氏、岑氏……
曾经被诬陷谋害的忠臣良将一一翻案,老皇帝被迫下罪己诏,引咎退位。
不过三日,新帝与太上皇同崩于乾坤殿,大皇子获罪被贬,七皇子登基为帝。
又七日,新帝驾崩,十三皇子畏罪自刎,两日后,二皇子持先帝圣旨,预备登基。
当日,二皇子崩。
……
真真是铁打的皇位,流水的皇帝。
长明风云迭起,和边军却没什么关系。
一方面,何雅夫人名下铺子已经被老管家给经营成了大梁数一数二的商行,送了不少衣物粮草到边军。
另一方面,雍华虽身陷夺嫡,却一力保全了边军军饷,没让都城的风云波及到边疆半点。
也因此,这一段夺嫡大戏,边军是分毫不知的。
祁森更是心无旁骛,收复云徐二州不止,还带兵一路追到了狄族王帐。
南北两边的战事早在祁森组建玄甲军,一力收复云州时,就已经停了。
一方面是久攻不下,族人已经疲了,失了士气。另一方面,他们也恐惧,怕玄甲军打完狄族,又回头来打他们。
那战场上黑甲覆面,手持长刀,高大如山岳的身影,足以让所有敌军闻风丧胆。
'
王帐附近,足有丈长的重刀将曾高高在上的大汗死死钉在地面,挣扎间,大汗痛骂出声,“……女人裙下的孬种!朕等着看你的下场!”
一身黑甲的人下马都不曾,更没有看他一眼,收刀迎着阳光一举,“狄族大汗已死!”
大汗的血喷涌而出,在他喊完之后,才抽搐了下,没了动静。
也不知道是伤的,还是气的。
毋庸置疑,他的死亡,为这场西征的胜利点缀了最夺目的功绩,也让残余的狄族士兵瞬间失了士气。
“狄族大汗已死!”
“狄族大汗已死!”
“狄族大汗已死!”
……
激动的声音以他为中心传远,全军欢呼雀跃。
昔日西北边军溃逃,云徐二州拱手相让之耻,今日已雪。
天边的云被夕阳映照出不同的色彩,金的红的层层叠叠,犹如烈焰灼烧,连面甲上都被铺了一层金边。
祁森看着云,想到的却是远在都城的雍华。
不知他是否受伤,计划顺利否,如今又是否如愿登基,了却沈氏旧怨。
雍华这个人,就如同这火烧云一般,耀眼灼目,又变幻莫测。
让他看不明白。
“元帅,有您的信。”
信?
祁森垂眼,看见伪装成士兵的暗卫。
送的是宫廷来的密信,明显沾染了什么熏香,和公主府里用的很像。
他接过信,心中有了些猜测。
最上面是一封正常的信,大意是令祁森凯旋后迅速回都复职。
底下有一张极薄的丝绢,上头有一幅画,很明显是雍华亲笔。
画面中央是一对儿臂粗细的铁链,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垂下来,在软榻上交叠缠绕。不远处隐约能看见栅栏一样的东西,排列很密,就像是囚车上的铁栅栏,但是要精美许多。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经地方。
祁森脸颊一热,迅速收起丝绢,试图假装它不存在。
当然销毁是不会销毁的。
“将军?!”
身后传来沈河带着惊恐的声音。
不需要回头,单单是听他那动静,就得知道,画肯定是被看见了的。
果不其然,沈云麾表情严肃,满目坚毅,带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说:“将军,要不您跑吧。”
祁森很庆幸自己没有取下面甲,不然好不容易树立的形象得整段垮掉。
见他不说话,沈云麾满脸沉重,痛心疾首,“将军,这可是您最后能跑的时机了。”
祁冠军:……
可真能想啊,沈国舅。
“陛下乃明主,必不会行过河拆桥之事。”
听他一言,沈河急了。
不是他说,打仗他们元帅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但其他方面,就难说了。
搞不好,被他外甥卖了都还得帮人数钱。
他便宜外甥可是卧薪尝胆十余年,成功登基的狠人,哪里是元帅这么个被人宠大的小公子能玩的过的。
他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说的直白了些,“陛下当然不会过河拆桥,但他会让您入宫。”
说实话,沈河在得知外甥用雷霆手段压下朝臣请选秀的奏折时,是真的毛骨悚然,背生冷汗。
他实在难以想象。
“陛下知吾志向,”见他实在担心,祁森叹了口气,“何况,吾乃玄甲军主帅,于公于私,陛下都不该威逼于吾。”
“先帝昏庸多疑,妒贤嫉能,以至于铸下大错,惹了众怒。”
“前车之鉴犹在眼前,若吾在得胜之后……”就算是假设,他也没将这话说出口,“众口铄金,陛下不会自掘坟墓。”
可你这次回都,入了宫廷,怕是死也得死在宫中。
沈河看着他,这话突然有些说不出口了。
那双坚毅锐利的眼睛就那么平静的看着他,仿佛要看到他心里去。
“先帝对不起沈氏,对不起天下。”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平淡,甚至连避讳也没有,吓得一个狄族人猛地后退,直直撞在了士兵的刀上,把自己撞了个对穿。
“但是,沈河,陛下和先帝不同。”
有什么不同?
不都是为了满足私欲罔顾法理,倚仗权势肆意妄为!
沈河几乎要吼出来。
“你是看着陛下长大的,陛下是什么人,你当真看不见?”他坐在马上,隐约是笑了声,隔着面甲,并不能让人听清。
“吾出征前,陛下给了天子剑,是明宗留给沈氏的那一把。上可斩无德之君,下可杀贪官污吏。”
只是沈氏没用过这把剑,随着皇帝换了几个,这件事知道的人就不多了。
主要是没人想到,明宗能让沈氏把这柄剑传下去。
沈河听愣了。
“陛下这些年画了不止一幅画,写了不止一封信,却从未下过圣旨。”说到这里,他笑了声,“难不成,陛下不知,一旦狄族灭了,吾的名声会超过他?”
他这话绝非自大。
如今的玄甲军近乎他的私兵,云徐二州更是视他为救世主,就连晋州守将都对他极其推崇。
就算他强调了,这些人也就是对皇帝多了些尊重。
他是战神,但战神亦需粮草,可人们就是看不见,只看得见他百战百胜。
就连沈河都是如此。
“沈云麾,你仔细想想,都城局势千变万化,我军粮草可曾短缺过?陛下用人不疑,你却小人之心。”
他这话已经说的很重了。
“吾言尽于此。”
还未走远的暗卫将这段对话传回了宫中。
雍华听完,沉默了一会儿。
他其实没这么……这么好。
登基之后,他不是没想过把人锁在宫中。
将军太好了,温柔又强大,偏偏还总是拿他没办法似的,纵容了他所有的私心。
让他忍不住想:再过分一点也没关系吧?
可他不敢。
他恐惧于那双眼睛里可能有的憎恶,也舍不得意气风发的将军再次回到牢笼。
他真的舍不得。
皇帝陛下轻轻勾唇,“将军快回了罢?朕封他为辰王如何?”
他已经恢复了身份,日常却还是红装,这样笑起来的样子,无端带着疯。
别说沈河,就连他这些暗卫,都强烈怀疑皇帝憋疯了要强取豪夺,每次见祁森都心虚。
看出他的情绪,皇帝却并没有责怪。
这本就是他的目的。
他当然能把朝堂收拾的服服帖帖,保准没人敢对他的皇后指指点点。
但是,谁能保证这些人私底下不说什么呢?
就算他和将军明面上不在一起,将军在公主府里的经历依旧会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是他的过错,凭什么让将军承担后果呢?
而如今,满朝文武都知道,是他这个皇帝不知廉耻,爱红装不说,还要威逼玄甲军主帅入宫。
关于心上人:
出征前小森确实没想明白,但出征后明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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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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