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国鱼人之零芙》aiyiami

2、第02章 运动会 上

　　第02章运动会上
　　“读书之秋、食欲之秋、运动之秋”。正是举行运动会的时候，听说学华老师要兼任一个大职位。
　　零的运动会项目是游泳绕珊瑚礁三圈。郁郁葱葱珊瑚林，外侧挖了十米宽的圆环形水道。不少同学窃窃私语“可以抄近道横穿珊瑚礁”，这当然是行不通的，每隔一段距离就有老师在监督。
　　比如学华老师就搬了个小板凳正坐在水道最前端，虽然她身穿了手工缝制着侧鳍的泳服，但看她拿着扇子扇动水流轻轻滑过脸颊、安然坐在小板凳上的样子，就知道不会跟着一起游。
　　与之相反的是体育老师竹刀，她穿了最轻便的助泳尾鳍，“噗嗤”一下就跟上了第一队游泳者拍起的水花。夸下海口：“跟着亲爱的学生们一起游全程、是我给她们最大的鼓励。”
　　同学们当下冲着竹刀老师拍手鼓劲，然后背过身打赌竹刀能坚持几圈。“五圈”“三圈”……
　　“我认为一圈”。以零对竹刀老师的了解，最多一圈。
　　“半圈。”学校给芙安排的是乒乓，游泳结束才上场，所以趁机围观零这边的游泳比赛。
　　“不是吧！”热爱运动的阳几乎要惊掉了下巴，她猜的是老师能游五圈。

　　没几分钟，就轮到零的第三梯队进场。躬身，准备借地面的反作用力前行。
　　竹刀老师说过“光的传播速度比声音快”，所以看到发令员挥旗就能开始游泳了，不需要听到口哨声——听声音会慢人一步。
　　神经紧绷地盯着前方的彩旗，却只见边上的伙伴们身形先窜了出去。“糟糕，慢了。”零的心情略有懊丧，也赶忙跟住。
　　“回来回来！”“别跑了、快回来！”数学老师及确高声叫住了最后的游泳选手，后面的游泳选手也跟着传声把前面的选手唤回。是的，崇尚“数学是认真就能得满分的学科”的及确老师也同样担任了细致的裁判工作。
　　迷惑不解地挪步到起点，零看了看刚才把她推回去的阳。
　　“抢跑了。”阳一个手掌围成半圆，靠近零的耳朵小声解释。
　　一个小小的乌龙缓解了紧张的气氛，安慰自己发挥出平时的水准就好。

　　跑完第一圈，零看到了前方缓缓踱步的竹刀老师。明明是体育老师，却意外的不擅长运动。
　　“我的理论知识与决心一样强硬”当时的竹刀老师如此解释她选择体育的原因。
　　“竹刀老师好。”超过竹刀的同学们都向竹刀打招呼。竹刀气喘吁吁，她挥了挥手表示问候，实在无力说话。

　　跑完第二圈，零已经看不到竹刀老师了。最终好奇心占上风，拍着尾巴游到了上方朝下扫视一圈，看到那鳞次栉比的珊瑚林里，若隐若现的橙色鱼鳍，不是竹刀老师又是谁。
　　“吼，她居然作弊。”零摩拳擦掌，沉入水道，继续游泳。心思在“我也要抄近道”与“能不能举报老师作弊”之间流转。
　　阳仿佛看透了零的小心思，拍了一下零的背，眼神略带揶揄：“别想了，老师不参赛的。竹刀老师的陪跑是情谊、不跑是道理。”
　　“唉......？”零收获了一个奇怪的知识点。此时刚绕完一圈的零在圆环形水道的起点又看到了端坐在小板凳上的学华老师。
　　“加油哦！”学华老师一手挥扇子，另一手环在嘴边作扩音喇叭状为同学们鼓劲，褐色的卷发轻微浮动，还是那个优雅的班主任。零有些恶意地希望学华老师能一起陪游，这样她的长卷发说不定就变直发了。

　　最后一圈的时候，零看到及确与竹刀老师分别拉着终点线的两端，没有比赛的同学们在喊加油。
　　倒数第二可不是什么好成绩，虽然每组只有五位参赛。
　　“谁……谁第一？”零插着因为岔气而酸痛的腰，气没喘匀就开始问排名。
　　“当然是我了。”一边的阳神色自若，没有丝毫长跑与冲刺跑之后的狼狈。
　　“所以你为什么毕业论文没有选体育类啊？！”零不仅腰酸，而且心酸。
　　“擅长和工作是两码事。”阳回答的理直气壮，体育是擅长，而论文则算在工作里。
　　如果在动画里，零已经化作小人在地上打滚，哀叹阳真是暴殄天物。而现实中的此时，阳只是走到弯腰喘气的零边上，拍拍她的肩膀，帮她顺气……顺便露出一个揶揄的笑。

　　终于缓过气的零找了个角落坐下，歇息一会儿。忽然感到脸上一凉，退后一看，原来芙趁零不注意偷偷贴了一瓶冰苏打水过来。
　　“请你喝。”这时候的零当然不会客气，开盖闷了一口，有点咸。
　　“慢点喝。实验显示冰苏打是最解渴的。”芙喜欢研究事物的原理。
　　“多谢。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女子唯有……”开心会让人变夸张吗，“请你吃麻辣烫。”
　　“还是我请你看比赛吧。”下午就是芙参与的乒乓比赛了。

　　这次的乒乓比赛是跨校联赛，派出的都是学校里的顶尖选手。乒乓场地在岸上，硬绳编织墙面与金属遮阳屋顶，没有水压对打球的影响。
　　赛前预热，选手们都聚集在赛场里，练习的，喝水的，热身的，各有各的事情。
　　“哟，新选手？你朋友？”教练匡宁看到了伊芙身后的“小尾巴”。
　　“大概……连替补都不够格。”零想了想自己的乒乓水平，然后补充了句，“我可以打杂。”
　　“那就安排你买水。”匡宁毫不客气，扫描一圈赛场数完人头，塞了一张大额钞票给零，“就要xx牌的水，30瓶。”
　　听到“30瓶”，零只想晕倒。委屈巴巴地望着匡宁，希望她改主意。
　　见匡宁教练并没有松动的表情，零只能垂着脑袋与肩膀往商店方向划行，心里盘算着能不能请店老板帮忙搬运……突然感到后衣领被抓住了。
　　“这个坏蛋教练又在整人。”芙照常看穿了匡宁的恶作剧，及时拉住将要出门的零，“打电话给店老板，她们会推车送饮料过来。”
　　匡宁撇了撇嘴，芙还是那么爱拆台，控诉：“身为学生怎么能阻止老师的欺负人的兴趣爱好呢？”
　　“当然是为了让您收敛一点，不要把这个兴趣爱好用在训练队员上。”帮助她人就是帮助自己，芙觉得自己的行为非常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