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太把自己当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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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
肖簌坐在牢房审讯室大堂上的木椅上，双眼冰冷的盯着堂下跪着的人。瑜承站在肖簌身旁。
瑜承将此人押回大理寺后，审讯过这男的，可是这男的什么都没吐出来，自己也不敢贸然用刑。
肖簌突然缓缓说道：“你不要以为不说话，本官就拿你没办法，抓你时，可是人赃俱获，就是给你上刑，也没冤枉你，若说出背后指使之人，也就少受这些皮肉之苦。”
肖簌顿了顿，见此人还不张口，便对瑜承道：“先上烙刑，再上肢解，留口气就行。”
“是。”
烙刑是用烧红的铁烙印在犯人的身上，这只是普通的刑罚，主要是为了给犯人松口的时间。
肢解就是先砍下手指，再是脚趾，紧接着便是手，臂，脚裸，腿，耳，鼻……每砍一个，问一遍问题。砍了手指后，若回答了，马上止血。若不回答，就接着砍，砍了的器官也不止血，要么痛死，要么流血致死。
瑜承一把拎起跪地上的人将他拉进刑房，并用铁链拷住。
瑜承对他冷笑道：“第一道刑，便是用这火红的铁烙深深地印在你身上，招不招？”
见此人还不松口，瑜承也不多费口舌，直接拿起铁烙朝他身上印去。
那男的疼得直冒汗，却也是咬紧牙关，不招。
肖簌这边，卫州查完后，回大理寺复命。
“禀大人，属下查清了，每户失踪的女子，她们窗户上都有一个破了的小洞。”卫州单膝跪下，抱拳回复。
“好，起来吧，去看看瑜承审得怎么样了。”肖簌对卫州说。
卫州随着肖簌来到刑房，见瑜承已砍下了那人的手指，可那人依旧没吐出任何消息。
肖簌在那人对面站立，用铁链绑在刑具上的那个男的身高还不及肖簌。
肖簌拢了拢披风，看着此人血流不止的手指，淡漠开口：“既然你不招，那不如本官来跟你分析一下。”
“你以及你背后指使之人是绑架城郊十五名女子的主谋，而那些被绑女子正在故衡山上的云遮寺，具体位置应该是云遮寺那间破屋里。”肖簌停顿一下，看向脸上有一丝慌张的犯人。
“没有背后指使之人，都是我一人策划的。”那人到现在才说一句话。但是肖簌知道这人也上钩了。
肖簌不由嗤笑道：“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半夜绑人，真正策划的人会以身犯险？一旦被抓住，进了大理寺就别想着出去，你不过就是个炮灰。”
被绑在刑具上的人心想自己还真是低估这女人了。
肖簌看着不做声的那人，继续说道：“本官早已经命官兵悄悄将云遮寺包围，只要你告诉本官，你是谁？指使你的人是谁？云遮寺里有多少人？还有那条密道的出口在哪？绑架那些女子做什么？赵莲是不是你们杀的？剩下的刑罚便免了，就算你不招，背后指使你的人也逃不出本官的手掌心，本官会留你一口气，让你见见他的尸体。”
肖簌见那人还是不做声，便缓缓对瑜承道：“接下来到脚趾了吧，继续。”
瑜承领命后，按下某个机关，将竖着的刑具猛的一下放倒，绑着的人也随之倒在地上。瑜承接下来就要扒那人的鞋，那人感觉到了之后，像是想到什么了一样，连忙开口道：“我招，我全都招。”
肖簌给瑜承一个手势后，瑜承点头，将刑具竖起。
那人喘了口气便说：“只要我招了，剩下的刑罚便免了？”
肖簌淡淡的点头。
“我叫田竹，指使我的人叫田山，他是我哥，我们到京城绑架女子是为了将她们卖到蛮荒之地给那里的男的生儿育女，尼姑庵里慧智师太被我们收买，她同时笼络寺里的十二名姑子，将寺里的慧慈主持绑起来，藏于寺里的地窖，与被绑的十四名女子关在一起，赵莲是我们杀的，她趁我们不注意，从密道里逃跑，我们追赶时，朝她背后砍了一刀，于是她跳进河里，等我们走近，没有看见赵莲，河水也没有动静，我们下水捞了很久都没捞到，便回寺里了，密道出口就在城郊那条河的上游，那条密道在我们来京城之前就已经有了，只有慧智师太和慧慈主持知道，大哥说还要再绑最后一名女子就将她们运往蛮荒之地，于是今晚行动便被你们抓住了。”田竹断断续地交代。卫州在一旁拿笔记录着。
“不对，还有一名姑子，她不是寺里的。”肖簌眯了眯眼。
田竹闭着眼，过了很久才睁开道：“她是我妹妹，你是怎么知道密道的？”
“你没资格问本官。”肖簌冷冷的回道。
肖簌对瑜承说：“将他押下去，派人去堵密道的出口。”
瑜承将田竹押去牢房时，卫州疑惑的对肖簌问道：“此人话可信吗？”
“半信半不信。”
瑜承将田竹关回牢房后，吩咐大半夜被拉来的大夫给田竹止血。
肖簌带着瑜承去密道的出口，卫州则守在大理寺等着接应包围云遮寺的官兵。
肖簌和瑜承刚到河上游便趁着月光看到一个接一个的人从一个地窖里爬出来。其中一名身形很像男人的人开口催促道：“快点，磨蹭什么。”这人便是田山，田竹的哥哥。
田山想到自己弟弟这么久没回来，八成是被抓了，于是急忙将人运走，还瞒着慧智抓了一个姑子来凑数。田山清点完人数后，将他们赶到河里的船上。
肖簌观察到这些女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动作呆滞的上船，像是傀儡。
其中一名尼姑打扮的女子，犹豫了很久不上船，忍不住开口说：“大哥，我们真的不等二哥了吗？”
肖簌知道这声音，这名姑子就是昨日肖簌在寺里破旧房屋遇见的那个。
当时，肖簌故意问她大殿怎么走？她却回答自己刚来云遮寺，对寺里不太了解。可是那名姑子当时身处寺里最偏僻的地方，若是刚来的尼姑，到这偏僻的地方，肯定会告知旁人自己也迷路了，可她却不像是有迷路的感觉，除非她根本没去过大殿，她的活动范围只是破屋附近。若要是没去过大殿却进到了寺里，那么寺里肯定有一条通向外面的密道。
本来在抓田竹时，是想等他走到密道出口时再动手将他抓住，但是肖簌不了解对方有多少人，就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把自己给包围了，于是便先下手为强，将田竹抓住，带回去审问。
田山劝自己妹妹说：“你二哥肯定是被抓了，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肖簌向田山快速地射了只飞镖，待田山察觉时，已经被飞镖射中。
肖簌从一颗大树后面走出来，冷声道：“你们谁都走不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太把自己当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