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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她会放过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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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山捂住受伤的手臂,惊慌地看向肖簌。
“你们是自觉跟本官回大理寺,还是想再闹腾会儿?本官有的是时间。”肖簌漫不经心地说。
“我跟你回大理寺,放了我妹妹,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田山恳求道 。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肖簌的声音依旧没有情绪起伏。
田山眼里充满恨意,肖簌看在眼里,脸上仍是冷漠,又迅速朝田山腿部射出一只飞镖,田山躲闪不及,腿部中镖后,吃痛地单膝跪地。
“我跟你回大理寺,求求你,不要再伤害我大哥了。”田樱哭着双膝跪地,泪眼婆娑地恳求肖簌,田樱不忍田山受折磨。
“樱子,你起来,不要求她!”田山对田樱厉声道。
田樱边哭边摇头。
肖簌冷眼看着,薄唇轻启:“其他官兵与本官将这俩人和这些女子带回大理寺,瑜承,你去通知山上的,可以行动了。”
“是!”瑜承及在场的官兵领命。
肖簌身后的官兵将田山及田樱捆住,再将船上的姑娘引下船。
大理寺
失踪的姑娘们已经在卫州的安排下进行检查,检查的正是半夜被拉来给田竹包扎伤口的苦命大夫以及他的夫人。
“禀大人,这些姑娘身体并无任何外伤。”大夫的夫人禀报。
“禀大人,这些姑娘并无中毒,也没服用任何药物,只是奇怪的是她们没有意识,仿佛得了癔症。”大夫有些为难的说。
肖簌坐在堂上,淡漠的看着堂下跪着的兄妹二人。肖簌将视线对准田樱说:“本官问,你来答,田山便可包扎。”
田山的双唇已失血泛白,额头冷汗涔涔,意识逐渐放空,却依旧咬牙对田樱摇头。
田樱别过脸,哽咽的对肖簌道:“好。”
“这些姑娘怎么了?”
“她们被催眠了,过两个时辰便好。”
“这是第几次干这种事?”
“第一次。”田樱看着肖簌依旧没有表情的脸,以为她不相信,便肯定的说:“真的是第一次。”
“你们将这些姑娘是要带哪去?”
田樱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将她们卖到蛮荒之地。”
“你们是京城人?”
“是。”
肖簌给卫州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查他们兄妹三人的户籍,卫州领命。
“为何将她们催眠?”
“蛮荒之地的男人有不喜买女人时,女人身上有任何勒痕及伤口的癖好,为了卖个好价钱,不能将她们捆绑,只能将她们催眠,控制她们的意识。”
“催眠?据本官所知催眠好像不是京城所传。”肖簌危险地盯着田樱。
田樱瑟瑟发抖地说:“是我们在一本外传的古书所习。”
“书在哪?”
“书已经被烧了,我们担心催眠之术被他人知晓,便销毁了,真的。”田樱看着肖簌依旧冷冷的盯着自己,便加重语气道。
“为何只抓城郊的姑娘,不抓京城里的?”
“我们本打算七日内抓十五名姑娘,便将她们买到莽荒之地,抓城郊的姑娘只要不发生命案,是不用上报京城,当地负责的县令也找不到蛛丝马迹,只要短时间内将她们转移,就算县令找到了线索,也来不及了,却不想赵莲逃脱,紧接毙命,惊动京城。”
这时卫州进入审讯室,对肖簌点点头。
肖簌沉思一会儿,便对堂下侯着的大夫道:“给他止血。”
“是。”大夫领命后,接着给快要昏迷的田山包扎止血。
这时,瑜承从云遮寺回来对肖簌道:“禀大人,已将寺中的姑子带到,慧慈主持已在地窖救出。”
顿时宽阔的审讯室跪满了人。
“卫州,背信弃义,密谋叛主之人,该当何罪?”肖簌对身旁的卫州道。
卫州听后,先是一顿,以为大人说自己密谋叛主,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又领会到大人意有所指堂下之人,便接道:“驱逐京城,流放蛮荒。”
“大人,大人啊,贫尼是受这几人迷惑,才犯此大错,贫尼实在愚钝,还望大人饶了贫尼及寺里的姑子。”跪地上痛哭不已的正是受贿的慧智,也是那日拦住肖簌,问了肖簌好几个问题的尼姑。蛮荒之地都是犯过罪的人,若是流放蛮荒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寺庙也有寺庙的规矩,如何处置你,你该问问慧慈主持。”肖簌盯着跪地上的慧智缓缓道。
慧智哭着对身旁站着的慧慈道:“主持,是慧智被钱财所迷,慧智已经知错了,看在慧智陪了您半辈子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慧慈看到道慧智这般,心中不忍,便对肖簌求情道:“少卿大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慧智既已知错,那就饶了她这次吧,且慧智本性不坏,虽受他人蛊惑,但却依旧护着寺里的姑子,不让他人贩卖寺里的姑子,这份情意难得。”
“可她却将你关入地窖。”瑜承忍不住开口道。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佛祖菩萨能容下天下人,弟子又怎能容不下一个慧智?”慧慈双手合十默默道。
慧智及众尼姑听后深感惭愧,慧智也跪在地上哽咽,说不出话。
肖簌沉思一会儿,便开口道:“尼姑慧智革去师太头衔,终生监禁云遮寺,受贿钱财分给被绑的姑娘们,剩下这些狼狈为奸的姑子交由慧慈主持处置,若敢再犯,直接杖毙。”
慧智及寺里的姑子跪着谢道:“多谢少卿大人开恩,谢慧慈主持慈悲。”
“瑜承,你护送慧慈主持回云遮寺。”肖簌对瑜承吩咐道。
瑜承领命。
“等等。”肖簌突然开口说。
瑜承听到后停住脚步,回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肖簌缓缓的说:“无事,只是想告知慧慈主持,寺里菩萨的金身该擦了。”
慧慈主持微微笑道:“贫尼自然亲自擦拭。”
肖簌点点头。
昨日肖簌暗探云遮寺,一进寺里,看到角落一处杂草丛生,心中生疑,再在上香时,观察到供奉的观音像上落有灰尘,接着再到其他殿里上香时,也一样都有灰尘。肖簌猜测这寺里尼姑的心思定不在云遮寺,对寺里的事物懒散懈怠,其中一定有问题。
待这些尼姑与瑜承退下后,肖簌接着道:“将这俩人分开关着,田樱终生关押大理寺,田山田竹秋后问斩。”
“大人,您不是说只要我招了,便可饶了我们吗?为何要斩处我哥哥?”田樱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肖簌,脸上挂着泪痕。
已经止血的田山愤怒地对田樱说:“她是谁?她是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肖簌!她会放过我们?她的手段你又不是没听过,樱子,你太傻了!”
“大胆,你敢对大人出言不逊,秋后问斩算便宜你了。”卫州愤愤不平地开口道。
肖簌给了卫州一个眼神,让他冷静,接着开口道:“本官只说给田山止血,没说饶他一命,田山田竹杀害赵莲,杀人偿命,他们的命自然是不能留了,而你是从犯,本官饶你一命,但这大理寺你是出不去了。”
田樱听后呆滞地坐在地上。
“带下去吧。”肖簌缓缓开口道。
肖簌审完后,静静坐在书房的紫檀木椅上。
卫州将人关了后,到书房复命道:“禀大人,已将他们分别关押,折腾一宿了,大人要不回肖府,休息片刻?”
“不用了,待会儿瑜承回来,你告知他,不用复命,直接休息去吧,你也是,下去歇息。”肖簌起身,走到窗户旁,打开窗户,看着泛白的天道。
“是。”卫州领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