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唯一的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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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顾思策才看到顾思一左额的淤青，便问：“你额头是怎么回事？被谁打了？”顾思策向来温和的嗓音这时却带着冷意。
“啊？”顾思一愣了一下，抬手碰了碰左额，想到自己左额被撞的原因，脑海里却闪过肖簌少有的精致柔和，微红的小脸，窈窕骨感的身段，以及紧致结实的腹部……
顾思一只觉得有些口感舌燥，忍不住舔了舔下唇。
顾思策看着走神的顾思一，觉得奇怪，只怕被别人打傻了，稍稍提高音量，便问：“快说，你是被谁打了？居然敢欺负到丞相府来了。”
“没有谁欺负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墙上了，哥哥，你看这都好得差不多了，你若不提起，我还忘了呢。”顾思一回神，慌忙解释道。
“嗯嗯。”顾思策虽表面上是相信了顾思一的话，心里却满是狐疑。接着又道：“你身体虚弱，还是回房休息去吧，春棠还在凝沁阁等着呢，夜不归宿这种事下不为例。”
顾思一听后，想着终于可以不用研墨品画了，压制住内心的兴奋，一脸正经地说：“思一记住了，下次不会了。”说完便快步走出书房。
顾思策宠溺地看着顾思一走远的背影，直至顾思一小巧的身影消失……
“封时，你可知思一额头为何会有淤青？昨晚你可没跟我提起过。”顾思策对从隔间出来的封时问道。
“回大人，属下不知，昨晚小姐翻进肖府，属下刚靠近肖府，便被瑜承察觉，一直与他缠斗，那肖府属下未能进入，小姐在肖府发生了什么，属下实在不知。”封时皱眉，抱拳回道。
封时是顾思策派在顾思一身边一直保护她的暗卫，顾思策知道顾思一在义庄与秦伯学验尸，也是顾思策派人打通关系，让顾思一进大理寺，顾思一自身的实力是原因之一，但大理寺又怎会那么轻易让顾思一一个女子进大理寺，顾思策在里面周旋不少，虽说大理寺少卿是位女子，可肖簌坐上大理寺少卿之位时，受到了多少质疑和反对，世人的眼光永远都带着世俗与偏见……
这时，顾思策鼻孔里流出一条猩红的血液，顾思策习以为常，不紧不慢地拿出一条帕子擦拭着鲜红的血。
封时见状后，担心地说：“大人，底下的人仍在坚持不懈地为大人找药，相信不久便会找到药，大人也会痊愈。”
顾思策缓缓说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那药恐怕是找不到了，我也没有多少时日，只希望在我走前，能看到思一风光大嫁，觅得一位良人。”
“不会的，药一定会找到的，大人会平安无事的。”封时跪地，一脸认真地说。
顾思策听后，厉声说道：“封时，你要记住我吩咐你的事，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尽你全力去保护思一，我若走了，思一便是你唯一的主子，其他废话，我不愿再多说。”
“是。”封时略有些哽咽。
“退下吧。”血已经止住，顾思策将染着鲜血的帕子扔进火盆里。
“是。”封时起身，退下。
顾思策想着，父亲年迈，自己又时日无多，顾思一就只有他一个哥哥，若自己走了，那顾思一的依靠也就没了，以后顾思一到了婆家，必定会受欺负。
默许顾思一去学验尸，或许寻常人家做不到，甚至觉得惊世骇俗，但顾思策却考量的是想让顾思一有一技傍身。同意顾思一去大理寺，也是为了让顾思一能谋个一官半职，按顾思一被宠坏了的性子，只怕不会有人一直迁就顾思一，去大理寺也是为顾思一留的后路。这些顾思策都得替顾思一思量着……
大理寺
肖簌驾马从宫中出来，回到大理寺，刚走到沉晔殿，便看到瑜承与卫州侯在门口。
卫州看到肖簌后，便抱拳对肖簌道：“禀大人，将那蒙面人刚拖到刑房时，属下还未用刑，那人便毒发身亡，至死都未吐出任何消息。”
肖簌了然地点点头，便推门，走进沉晔殿。
过了一会儿，肖簌出来了，对门口守着的瑜承和卫州说：“去验尸堂。”
“是。”
肖簌与瑜承和卫州三人走进验尸堂，看到从房梁上垂到地上的白布，将验尸台与验尸房正殿隔绝。姚仵作用白色的面布蒙着半张脸，正在验尸。
待姚仵作听到房内的动静，看到肖簌后，停下手里的动作，将白布覆住四具尸体，从将验尸台包围住的白布里走出。
姚仵作将脸布扯下，说道：“回大人，经属下查验，这三人之所以会中毒，是因为他们将毒药包藏在后槽牙里，属下发现他们的后槽牙都脱落了，且后槽处有腐肉，很明显是之前牙齿松动过，所以属下推断他们是将后槽牙再次咬动，脱落，再将毒药包咬破，且这毒药药性极快，可以让人瞬间毙命。”
“那我之前送来的那个蒙面人呢？”卫州忍不住说道。
“那人后槽牙并没掉落，身体也无中毒伤口，属下推断应是在来之前便已服毒药。”
“还有何发现？”肖簌问。
姚仵作皱眉说道：“属下在他们腰侧看到一种奇怪的纹身，那是一张狼脸与一张鹰面结合而成的图案，看着着实有些诡异渗人。”
肖簌听后，便朝白布里的验尸台走去。姚仵作察觉到肖簌的意图后，便有些担心的说：“大人，这验尸台恐怕不适合大人进去，里面太过血腥。”
“本官手上杀的人比这验尸台上躺过的人还多。”肖簌眼波平静，神色淡然。
姚仵作听后，心下了然，不再多说什么。
肖簌拿出手帕，捂住口鼻，走到验尸台。瑜承，卫州和姚仵作紧跟其后。
肖簌一具具地将覆在尸体上的白布掀开，仔细观察着尸体腰侧的纹身。这纹身将狼脸与鹰脸重叠，看似乱作一团，若观察仔细却很好辨认出狼脸与鹰脸。
这图案有狼竖立的耳朵，鹰尖锐的喙，狼锋利的牙齿，还有狼与鹰共同拥有凶残阴森的锐眼，图案轮廓复杂，却将狼的绒毛与鹰的羽毛结合绘制，这纹身透着一股阴狠……
一栋寂静的阁楼
一名黑衣人在阁楼二楼走廊处跪着，隔着门，对房里的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说道：“少主，山本五郎已将新田三人灭口，山本五郎也毒发身亡了。”
“嗯。”房里只轻轻回了一声。
接下来那黑衣人隐于黑夜，不见踪影……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唯一的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