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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大唐第一天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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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日,傅旻与谢九霄去山上祭奠完萧稚娘后,便想拜会旧人。
而如果硬说在东都的熟人,也就只有刺史易敏达一家。谢九霄对此没什么兴趣,说要去找找自己当年在附近留下的东西,二人暂且分开,傅旻单独送上拜帖,原本想着明后天再见,没料到易府管家直接就将他领了进去。
傅旻原本还有些茫然,等到厅堂瞬间无语。
“你们怎么在这儿?”他指着袁斗斗和袁天罡师徒俩,旋即反应过来,“你说的差事就是在这儿?”
袁斗斗点头,二人心中同时升起感慨。
这易刺史一家,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见到傅旻,易敏达也十分高兴,因为其帮着自己找回女儿,这两年双方联系就没断过,逢年过节经常送礼。所以如今他有事,傅旻总不能坐视不管,于是便问袁斗斗到底发生什么了。
袁斗斗指了指前面墙壁上挂着的画,“就是这东西,此乃是前朝旧物,不知易刺史从哪儿淘弄过来,还挂在厅里。自打挂上它,整个宅子就怪事不断,不是缺东少西就是人无缘无故的摔到。易刺史也曾想着把这东西烧了,结果连取都取不下来。”
“哦?”傅旻还没见过这样的法器,一时间有些来了兴致,便欣赏起画来。
这副画很奇怪,上面只有一个小院,周围有花有树,看上去十分清幽,画的底端有一大片墨迹,看起来倒像是……
“影子?”
傅旻与袁斗斗异口同声道,此时他终于明白这画哪里不对劲。
若按构图来讲,这中间分明还应该有个人!
“奇怪了,”袁天罡也纳闷,“这画上的术法明明不强,怎么会隔了几百年还能闹出事来。”
傅旻盯着那幅画,突然觉得有些恍惚,鬼使神差般的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画。
“小心!”袁天罡面色大变,想要将他拽走,然而为时已晚。
白光一闪,傅旻消失不见。
……
东晋,建康。
谢九霄刚刚修炼完,推开房门,忽见外面大雪纷飞,一时间竟有些呆住了。
小厮谢福捧着斗篷走来,见此连忙道:“外面风大,公子就穿了件单衣,若是染上风寒如何是好?”
“多事,”谢九霄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初雪般苍白的肤色配上如墨的眉眼,也难怪建康的娘子郎君们都如此追捧他。
谢福被自家公子训得低头,刚想开口说什么,忽然,天空一道阴影划过。
谢九霄目光一凛,下意识运气术法去接。
“砰!”的一声,那东西与公子的术法相撞,轻轻哼了一声。
谢福这才看清,竟然是个十七八岁的红衣少年。
少年身着红色圆领锦衣,高挑俊秀,尤其是躺在雪中,更显得凄艳,让人不住心生怜惜。
谢九霄目光在其纤细的腰上转了一圈儿,有些无奈的扶额,“我阿兄那帮人,见女的不行,这次换男的了吗?”
原来因为谢九霄本身沉迷修炼,对情、爱之事不感兴趣,都要及冠了房里连个人都没有,如此一来可急坏了谢家一众。拼了命的往其身边塞人,光是这一个月,谢九霄就不知道赶走多少了。
“谢福,把人扔出院子。”谢九霄冷冷道。
“是,”谢福领命,刚要伸手去拉,忽地一个恍神,整个人飞了出去。此时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的爬起,只见刚才还晕倒的少年,现在已经醒了。
就那般站在雪地里,皱着眉看着自家郎君。
“你又抽什么风?现在是神魂离体了?”
谢九霄此时却没听清对方说什么,只死死盯着其腰间,面露震惊,“你是什么人,为何冷月会在你那儿?”
冷月,那不是郎君的佩剑吗?
谢福有些疑惑的想,转头望去,红衣少年身上确实挂着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剑,当即便有些呆住了。然后立刻跑进房里,确认郎君的剑没有丢失后,方才松了口气。
然而等他将此事告诉郎君,郎君非但没有心安,反而面上的表情更加复杂。
他不知道的是,谢九霄与冷月朝夕相处多年,完全可以确定,那少年的剑就是它,可这怎么可能呢……难道天底下冷月剑还有第二把?
傅旻此时也反应过来,眼前的人虽然跟谢九霄一模一样,但绝不是其本人。
环顾四周,房屋建筑的风格都十分陌生,最主要的是,连花草树木看上去也与长安洛阳不同,他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想,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开口道:“敢问阁下,今年是哪一年,此地又是哪儿?”
好奇怪的人,谢福见着家伙来历不明,刚想出声训斥无礼,便听他向来目无下尘不愿搭理人的郎君回道:“太元八年,建康。”
傅旻呆住了,他竟然来到了三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