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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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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燕子玄也问了:慕容南呢,怎么不见他?
“一天天的,就你们操心我徒弟,也不见给点礼物。”
燕子玄打趣:“礼物就算了,咱们这么熟了,还有谁也问了慕容南?很显然整个武林盟都觉得你跟他有一腿,就是你自己不承认。”
阮初一将江关必有一战的事情告之了燕子玄,次日留下珍宝,箱内换上定军甲,即日启程。
启程前,燕子玄来送枣骝马。
“一别又是半年,这么急着走。”
阮初一,“替你们把问候带给没来的那个家伙。早点走早点到,让他来跟你们面对面寒暄。”
“别说的多么不受欢迎似的,盟主大人,咱们也要经营武林盟的,你是一门心思扑在社稷上了,万一失败了武林盟还得运转。”
阮初一没好气的:“当着我的面就敢说这话,背地里要怎么编排我。不如早点把我干掉,盟主给你当。”“哈哈哈哈。”
回到楚姜国,一路直达念京,不再遮遮掩掩地穿着在昭月国当地买的百姓的衣服,而是换上了门主们精心准备的百纳衣。
取各国之衣料,制成一件,怎么也看不出来属地。
换下来的,便也收拢着带回楚姜国。路至江关,留下一半人马助手,其他人分批扮作商人躲开国内的眼线。
无危无困,阮初一不禁出神回想起出发前慕容柯所言。
昭月国以宗教治国,上层阶级未有表面上那么平静,把世家这股力量拧在一起的是宗教权力的威胁。瓦解世家需要一颗钉子,使之松动,使之有缝隙可拉扯。
还要有一枚分量十足的棋子,外部力量会使内部团结,所以这枚棋子得从昭月国内找。
智谋夺取一个国家,谈何容易。思及此处,阮初一仍面色如常,叫人看不出她是否已有了主意。
路途行至念京郊外。慕容南单骑等候多时,阮初一叫停了队伍,“连弱呢?”“她身体不舒服,师傅你有什么事儿吩咐我就行了。”
阮初一感到奇怪,看着他,“连弱是定安军教头,我要问她训练情况,把定军甲分发给合适的士兵,你比她更清楚军队情况?”
“我是不清楚但……”慕容南眨眨眼,从怀内取出备好的小抄:“楚姜12个城的练兵情况全写好了,随你问。”
阮初一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下,把小抄抽走,“堰陵情况?”慕容南:“……”“没背,还是没看?”慕容南支吾,给传令官使了个眼色,“正事儿要紧,别让这么多人杵在路上。”
1000人搬运着箱子,从玄北门进入皇宫,南北三所被征用作临时库房,宫外的兵器库话语权在姜骨手中,不算可信赖的地方。搬东西的声音吵吵闹闹,东宫大太监陈泽忍无可忍地从院内找到南三所。
“做什么呢?王爷在休息,下午不允许在东宫附近走动,一点不懂规矩。”
定安县定安军的士兵们只管做好自己份内的事,阮初一在北所听见了陈泽的大嗓门,给陈泽传音:陈公公多担待,王爷那我改日赔礼道歉。
陈泽被迫收了一通“赔礼”,耳中有流动液体滴落至鹭鸶服上。
传音的距离越远,对传音者的要求越高,相对的受传者的压力越大。
陈泽擦擦血迹,怒斥道:“无法无天。东西六宫那么大地方,非要搬到南所,没教养的蛮女子,下马威作给谁看呢?”
他在院门口骂骂咧咧。对面南所的士兵充耳不闻,陈泽气没处撒,摧残东宫前院的兰花,“死女人,迷惑王爷。”
过了垂花门,又放轻了脚步,只撵着兰花枝子打大院的香椿树。
正北房里传来姜骨的声音,“小陈子,别弄死了本王的兰花。”
陈泽噤声,把兰花枝丢到天井里毁尸灭迹。
“埋了便罢,何必丢井里。”
陈泽乍然大惊,“王爷,您武功恢复了?”
正房六扇大门被狂风吹开,姜骨立于门后,闭眼长立,长袖随风飞舞,身形纹丝不动。
“《天问道法》果然玄妙,本王练至第五层,却有七层魔功所未及的心境。只是这天问之道,与修魔之道内核两极,为何功法相似,必有蹊跷。”
陈泽:“王爷,您打算告诉那蛮女子吗?”
姜骨睁开狭长的双眼,“陈泽,本王还想多活两年。你少动那些心思。”
陈泽跪拜,“王爷福气深厚,定能长命千岁。”
姜骨哼笑一声,走回寝宫。
陈泽跪拜了一刻钟。穿墙风吹入房内,听见了碎碎的咳嗽声。他默默地将六扇门关闭,回到前院煎药。
四十万定军甲充入楚姜国库存,顿时叫人安心不少。清点完库房后,阮初一亲自给内珍阁上了锁。
钥匙在手中转了一圈,好似宠物有灵一般附着骨头。慕容南眼花缭乱,阮初一将钥匙抛给他,“试试看。”
慕容南笨拙地用手指去绕圈,想把钥匙带起来,可钥匙这会儿又变成了死物,在他手中一点灵气也没有,直梆梆的落在了地上。
弯腰找了好一会儿,慕容南从草垛里拾起了钥匙,吹干净上面的草屑。
“转不起来。”
阮初一握着他的手做慢动作,“从手心到手背靠的是你灵活的手指,试着用拇指将钥匙移到食指指背,再用中指去接。”
钥匙果然转了半个圈。不过很快又掉了下去,阮初一在半空接住了它,“速度要快,多练,练好了就可以做出空手变飞钉的假象迷惑对手。”
慕容南接过钥匙,叹了口气,收回了袖子中,“我还是用小木棍练吧,钥匙丢了怎么开锁?”
两人边走边谈,阮初一挥掌成风:“没钥匙,用武力。”
虚招向空中斩去,宫巷两侧无辜的松柏惨遭毒手,落叶跌入最近的尚食局,毁了不少好菜。
研习菜品的女官怒不可遏,叫16个小掌膳捉拿凶手。阮初一牵了慕容南的手翻过院墙,踏瓦登顶,躲到一个无人的宫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