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把我写火了》邢阿

16、第 16 章

　　华宁自己一个人捧着个手机傻乐，看着霍今的那个空荡荡的微博愣是没敢点关注。
　　直到微信窗口不断弹出来，华宁一看是霍今便屁颠屁颠的点开，结果赫然一整个屏幕全都是霍今骂他的话。
　　霍今打字不过瘾，索性他自己一个人呆在办公室便敞开了开语音骂。
　　华宁笑吟吟听完，见那边消停了点这才开口：“我还没想好今天找你的借口，没想到你自己倒先打电话过来了。”
　　他的得意太过于明显，甚至部分情绪感染到了霍今。
　　霍今偃旗息鼓了一会儿，举着电话也是彻底服了这软硬不吃的华宁。
　　他试图没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突然被华宁的这一段话给砸的彻底清醒了。
　　正准备挂电话，却听电话里华宁跟在他这安了监控似的说道：“怎么？我这都还没开始撩呢就要挂我电话了？”
　　霍今狐疑的看着正打算偷偷溜出去的董桔，用一种‘你是不是要谋杀朕’的眼神目送着她离开，连忙说道：“那你还是别费那个口舌了。”
　　他不打算多说，几乎带着逃避性质的挂了华宁的电话，一看被突然挂断电话的华宁没有在发来消息，霍今松一口气的同时倒也没想到，华宁并没有急于展示自己的攻势，反倒是他自己严阵以待生怕华宁做出什么，活像垂死挣扎的羔羊。
　　但董桔的那句话到底倒是给了霍今某种提示。
　　霍良伟在没病之前已经很敏锐的嗅到了小说IP的风向，在几年前是启动过这么一个项目到现在霍氏财大气粗也仍然运作着，不指望赚钱也赔得起钱竟然一下子撑到现在。
　　他按了下内线等着董桔进来的同时也率先查起了资料，这么一查不要紧，他这才发现这个所谓的文娱公司并不属于霍氏的，自然跟经纬没有任何关系。
　　霍今瞬间嗅到了这其中的不对劲，并不隶属却归霍氏管俨然是一所皮包公司，很明显是为了躲避某些视线。
　　“霍总，有事？”
　　霍今招手让董桔过来，将电脑直接转了过来问董桔：“海错这个公司你知道吗？”
　　董桔看了眼，立刻道：“知道啊，是一直跟我们有合作的，其中一个项目我们参与了投资。”
　　过了会儿她自己想起来道：“就是你前两天参加的那个IP晚会。”
　　怪不得老爷子拎也要把他给拎去那个晚会，原来是有这一层意思。
　　霍今再次确认：“合作有几年了？”
　　董桔不假思索道：“仔细一算的话，从您离国到现在还一直在合作，不过不算什么大项目虽然我们参与了大部分投资，但在经纬来看挺不起眼的。”
　　霍今了然的点头，突然对这个所谓的项目来了兴趣，立刻对董桔说道：“我刚查了一下国内比较知名的小说网站最近都在跟这个风向，不如通知项目组接下来的几个大项目资金分给这些来做？”
　　“不可能，先不说董事会那边同不同意，就是风险评估组都不会通过这么调动的，小说改编这个投资就像是一场豪赌是要提前在什么都不明朗的情况下下注的，况且一旦跌的话是两边都不讨好。”
　　霍今知道要想让霍氏彻底和经纬断绝关系必须是愚公移山，但要把这么大的霍氏集团一下子挖成一个空壳公司的确是有很大难度的。
　　这个缺口是霍良伟挖了五年挖出的缺口，他必须要抓住了。
　　他一想这样大动干戈肯定会引起那边的注意，但贼心不死：“我要你去跟海错这个公司的法人核实一下，记住，我要的是法人代表。”
　　董桔虽然不知道霍今想的什么，但听命立刻去办了。
　　霍今自己也没闲着查找资料的同时也做了一份分析报告，近几年的热门小说IP中华宁出现的频率自然是最高的，除了那部《新人类》还有他即将要出的科幻三部曲中的第三部，华宁所属是国内主打男频剧情文的三旬网站，至于所谓的耽美频道他也只像是凑个热闹的事。
　　霍今看着位列榜首的那部小说，心情和他第一次回国随便找了一家网吧看的心情一样……一样的操蛋。
　　他深吸了口气，强忍住自己点开要开喷的冲动。
　　却不曾想自己办公室的门被突然推开，去而复返的董桔露出个脑袋跟霍今说：“老板，有人要见你。”
　　霍今刚回来，一时半会儿人脉根本还没拓展开，在工作场合的要见他的人寥寥可数，便来了兴趣问道：“谁？”
　　“嗯……给了你这个，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董桔拿到霍今面前的是一束花。
　　一束在冬天开的刺眼的玫瑰花。
　　他深吸了口气，连忙避之如蛇蝎的挥手：“拿走拿走赶紧拿走。”
　　门被突然推开，观望许久的华宁踩着步子走了进来，不慌不忙的说道：“我就说我来给他吧，你给的话他肯定不收的。”
　　“……”
　　霍今挥着的手僵在空中，听见这个声音整个人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愣是稳定了些许才没好气的问华宁：“谁让你过来的？你就这么闲？”
　　华宁小心翼翼的接过花束，抚平着包装纸说道：“还好，也挺忙。”
　　霍今简直要疯：“那你现在是几个意思？”
　　“追你啊。”华宁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这句话，就满办公室的给自己找合适插花的地方，并且交代道：“以后每天我都会找人换一束的，也不麻烦，您给腾个地儿就行。”
　　饶是旁边的董桔都被这架势给震惊了，推推眼镜突然觉得自家总裁这怕是要狗命不保，一般写小说的会的套路都挺深，今天是这个，明天那还得了？？？
　　霍今找到自己声音：“麻烦！我……”
　　“你花粉不过敏，圣诞节的时候还羡慕过别人手里的花，吵着管我要过。”
　　华宁掀起眼皮淡淡的说完这句话，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霍今。
　　有那么一瞬间看见霍今略显无措的站起来，竟然让他恍惚面前的这个人好像还是几年前陪着他听课在课堂上偷偷跟他说话的那个人。
　　但那个人现在已是西装革履，他想见他还得找个合适的理由。
　　华宁低头看着视线里的红色，突然觉得他们之间错过的这五年事件好像怎么着都弥补不了了。
　　他小心的问：“中午有时间吗？方便跟你吃个饭吗？”
　　霍今正准备拒绝：“没有。”
　　华宁不等霍今找借口，很是善解人意的直接打断道：“霍霍，我不是你的仇人或者要害你的人，你不用这么躲我。”
　　他没敢去看霍今这些神色，包括临走时都嘴角仍挂着僵持的笑意不让场面难堪。
　　霍今一直到董桔和华宁都推出去之后，这才敢大喘气，但他每呼吸一口满鼻腔都是浓郁的玫瑰香，熏的他有些上头，好像华宁整个人都阴魂不散的一样。
　　霍今有心想要泄气，便抓着那把玫瑰高高举起心里都想着直接扔垃圾桶算了，但手臂在空中僵持了许久，最后只得妥协一般的放了下来。
　　他自己都有些恍惚的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一年圣诞节羡慕过别人的花撒着娇问华宁要过？
　　霍今不敢细想，甚至饶是那束玫瑰扎眼至极，但他愣是允许了它的存在。
　　于是董桔进去让霍今签文件的时候看到那束玫瑰安然无恙的插在瓶子里的时候，特意瞥了眼自家总裁的心情似乎不错，这才开口说道：“目前能查到的海错的法人代表叫方故唐，本人挺低调的，海错的执行总裁也是他。”
　　霍今想了一下这个名字觉得陌生，便开口道：“帮我约一下他吃饭，私人名义其他不要说太多。”
　　董桔领命准备离开，被霍今给叫住。
　　霍今严肃的又重申了一遍：“私人行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没人知道霍今从上任以来都关注了哪些事，搞得全公司上下人人自危都以为新官上任三把火。
　　但这把火还没有燃起来，都听说他们家总裁气呼呼的去跟人干架去了。
　　原因是那个欠揍作者自己跑来找骂了。
　　霍今没料到董桔放出来的流言是这样的，光明正大的在上班时间直接早退而后早早的来到董桔订好的餐厅。
　　他在等这个所谓的方故唐要确定他是敌是友。
　　一直到约定好的时间，霍今这才在餐厅门口看到来人。
　　方故唐本人年龄跟他不想上下，应该也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身上还是笔挺的西装，站在门口一眼就认出来霍今便捷径朝他走来。
　　霍今起身迎接的时候，方故唐直接了当的说道：“我一直在等你联系我。”
　　看见霍今疑惑的神色，方故唐冲他晃了晃手机提示道：“前几天的晚会，扫了你来着，但回去一发现不是你本人。”
　　“……”
　　霍今是着实没想到那天见过的人还能见第二次，也没想到会这么尴尬，当即找补道：“奥，那天人有点多，等会我扫您再加一次。”
　　方故唐也不在多说什么，在座位上坐定后文道：“这家餐厅做的舒芙蕾很正宗，你喜欢吃甜点吗？”
　　“……”
　　也不知道董桔那傻逼是怎么跟人家说的，特么的这暧昧的氛围是怎么回事？私人行程又他妈不是出来钓凯子！
　　霍今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招手叫服务员。
　　他怕引起所谓的误会，便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找您过来主要是想跟您聊一下关于贵司立项的大IP计划。”
　　对面的方故唐合上菜单，见霍今上来就谈正事很是不赞同的说道：“霍总不厚道啊，你助理跟我说的是私人会面，我当约会过来的，您倒好上来就谈正事？”
　　方故唐就声音压低了些，凑近说道：“我可是看你长得帅身材好才过来的。”
　　“……”
　　确定无疑了，自家这蠢秘书把自己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