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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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大圣想学诗吗？
悟空和黛玉一起去寻玄奘吃早饭，偏玄奘早起挑水去了。黛玉不禁叹了一句：“没想到小师傅小小年纪便如此辛苦。”
方丈大师念了一句佛号，倒反过来劝慰她：“施主切莫多心。少思、少虑，才是长寿之法。玄奘是个孤儿，虽你看着他日日辛苦，但这却是他的缘法。因果循环，早已注定。”
黛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巧，玄奘此时回来了，他满脸笑意：“施主姐姐勿替我担心。昨日师父给我布置早课、晚课各挑三桶水，我既因你到来的缘故未完成，自然今天就要补上。”
黛玉不解：“这也能补？”
玄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自然。我要做的事就这么多，早做、晚做，无甚紧要。只要不偷奸耍滑，将该走的路走完了，便是修炼。”
方丈含笑地点点头：“玄奘聪慧，不拘泥于佛经，将来必有大成。”
玄奘嘻嘻笑了几声，去拉黛玉的袖子：“施主姐姐，昨个儿忘了问你，你从哪里来啊？”
黛玉惶了惶深，低低念到：“姑苏。”
方丈转了转佛珠，慈悲地看着黛玉念了一句佛号，便走了。
玄奘却不肯罢休：“那姑苏在哪里啊？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其他地方呢。”
黛玉收拾好情绪，笑着回他：“可见你是个见识短的。‘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你都不知？”
玄奘摇摇头：“这倒不知，还请施主姐姐解惑。”
黛玉偏头想了一下，张水部乃唐代宗时期之人，慌得她连忙拿帕子捂住了嘴：“方才是我胡诌的，那位诗人此时还未出生呢，真是失礼了。”
玄奘疑惑的看了看她，又看向悟空：“我知道了，定是大圣教你的演变之法，你才能算到将来之事。”
黛玉不知如何答他，只摇了摇头，倒是悟空看向她的眼神里存了些疑惑，但并未问出口。
玄奘是个痴缠的，依旧问她：“那姑苏在哪里啊，施主姐姐可以带我去吗？”
黛玉细细想了一想，问道：“你可知寒山法师？”
玄奘歪头想了一想：“似是听师傅说过，好像是位随心随性的高僧。”
黛玉点点头：“正是这位法师没错，他那首‘有人笑我诗，我诗合典雅。不烦郑氏笺，岂用毛公解’倒真是随心随性。他便是姑苏人氏，你若想去姑苏，只让方丈带你去拜访这位高僧便罢了。只是我，却不能带你去了。”
玄奘不解：“施主姐姐不在姑苏居住吗？”
黛玉情绪低落下来：“是啊，我许久不曾回姑苏了，那里......是个很美的地方。”
玄奘乖巧的点头：“施主姐姐背井离乡，实在伤感，都怪我让姐姐不快了。”
黛玉伸手摸摸他的头，且知晓他是孤儿，更加怜惜：“无碍的，不必自责。”
听他们念了半天诗，悟空一会儿挠挠耳朵，一会儿又去抠身上的猴毛，惹得黛玉和玄奘都看向他。
“大圣可是不耐烦了？”玄奘清脆的声音响起。
顶着黛玉他们两人的目光，悟空连忙坐正身子：“没有没有，你们说你们的。”
玄奘故意说道：“施主姐姐是位爱诗的，想必大圣是想跟着学罢？”
悟空连忙就要拒绝，看着黛玉期待的眼神，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我……”
使劲闭了闭眼，悟空深吸一口气，反正闲来无聊，要不然学一学打发时间？但是……那些狗屁诗书上的字他一个字也看不懂！他一点都不想学！
悟空咬牙看了玄奘一眼，果然这小孩就是个祸害！要不然夜黑风高夜，直接一棍子打死他罢了。反正取经什么的，大不了再等这孩子转世嘛！
悟空正琢磨着这法子的可行性，就听见黛玉唤他：“大圣若是不想学，也不必勉强，玄奘小师傅只不过说笑罢了。”
看着黛玉面上稍显低落之态，悟空义正言辞的说道：“谁说我不想学的？刚才不应，只是怕我学不会。”
黛玉捂嘴笑道：“学诗倒也没甚么为难之处，大圣不必忧心。我以前也教过一个学生，倒也有些子经验。虽我学识有限，大略也教得起你。且大圣乃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石猴，定是聪慧异常。”
悟空毫不犹豫的回答：“你说的对，我师父也说过，我甚是聪慧。”
黛玉又抿嘴故意笑道：“大圣要学诗，可是要拜我为师的。”
悟空答的干脆：“当然没问题，改明儿我就去买拜师礼送你。”
黛玉点头：“其他倒无妨，只一点，大圣不可半途而废，也不可嫌累。”
悟空面不改色：“那是自然，我向来持之以恒。”
玄奘疑惑的挠了挠他没有头发的脑门，大圣怎么看起来跟昨日完全不一样？怎得今日看起来……格外乖巧？莫不是被人换了魂吧？
悟空看着玄奘的面色从疑惑变到惊恐，忍不住去敲了敲他的光头。他答应的爽快，实则悔的不得了。但看她开心，偏就忍不住顺着她的话说。说完却又想把自己舌头掐了，这女娃娃……可真是误他啊！他龇牙咧嘴地瞪了玄奘一眼，这小子，可等着吧！
玄奘不服气地瞪回去，果然是呲牙必报的大圣。他就说嘛，大圣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被人换了魂。
不过……他摸了摸头顶，大圣下手还真重呐！他狡猾的笑道：“今日天气甚好，不如施主姐姐就从今日开始教吧。”
看着悟空脸色变得僵硬，玄奘忍不住偷笑：“金山寺旁边的树林倒是有一番趣味，环境清雅，说不定大圣在美景中更容易做出诗呢。”
黛玉思虑了一番，金山寺毕竟是皇家寺院，善男信女，络绎不绝。香火旺盛，门庭若市。正所谓“弱柏倒垂如线蔓，檐头不见有枝柯。影堂香火长相续，应得人来礼拜多”，说的就是寺里每天的场景了。于是点头赞同：“你说的很是。大圣？”
悟空既答应她了，心中百般不想，却也不能反悔，只能勉强勾起嘴角：“那就走吧。”
两人沿山路蜿蜒而上，幸得路面还算平展，黛玉小心翼翼地提着衣裙，生怕摔跤。悟空面上虽不在意，眼神却紧紧盯住她。
两人慢步进入密林深处，只觉得心情都空阔了些。阳光透过树枝的罅隙扑泻而下，真真是如诗如画。踩着林中积攒的落叶，黛玉忍不住赞到：“这地方真美，我可算知道王籍那句‘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意趣了。”
悟空撇撇嘴，一脸骄傲：“你还说那小孩见识短，我看你才是。区区一片树林就把你迷住了，花果山的景色更美呢，比这里不知好多少倍，要什么有什么。等将来花果山恢复了，你住在那里，怕不是要天天感叹了。”
黛玉斜眼觑他：“我可不就是见识短，在那院子里几乎没出过门，如今见到这山林，赞一句都不能吗？你既嫌我见识短，还跟我学诗做甚。”
悟空挠挠头，他又说错话了？他看了好几眼黛玉，好声好气地说道：“我又没说不学。”
黛玉瞥他一眼：“既如此，你便先作首五绝诗出来。平声对仄声，虚的对实的，实的对虚的，若真有了奇句，连平仄虚实不对都使得的。”
悟空静默片刻，为难的问道：“五绝诗是什么？”
黛玉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又恐伤到他的心，复又垂下眼眸，此时却是无言以对。她踌躇了片刻，忍不住扶额问他：“大圣此前竟没看过诗书？”
悟空毫不在意地说道：“可不是。我出生之后忙着寻果子饱腹，后来又成了猴王，忙着跟其他妖怪争夺地盘。后又拜师学艺，上天做官，又被……压到五指山下，哪来的空看诗书？”
黛玉了然地点点头，忍不住有些羞愧，明知大圣生活艰辛，她还如此问他，实在是不该。她向来有话直说，此时也不藏着掖着，诚恳地向他致歉：“是我痴了，未顾及到这些，大圣可别怪我。”
悟空混不在意地摆摆手，心里却忍不住想道，这女娃娃，好像她说什么，他都不忍怪她，真是奇了怪哉！
黛玉耐心向他讲解：“这五绝诗，是绝句的一种。一首诗只四句，且每句只有五个字，这就是五绝诗了。大圣不如先作一首看看，词句好坏还是末事，只立意要紧。若意趣真了，自是好的。”
悟空此时五味陈杂，这可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悔之晚矣，只能硬着头皮上：“我作的不好，你可别笑我。”
黛玉点头：“大圣放心，尽管作便是了。”
悟空看她一眼，又往林中看一眼，来回看了许久，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这可比他打百八十个妖怪都难。他清清嗓子，低声念道：“大风呜呜吹，小鸟叽叽喳。河水哗哗流，猴子蹦蹦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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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10）
人设持续崩塌中……
黛玉：大圣要学诗吗？
悟空：当然。
玄奘：大圣要学诗吗？
悟空：学个屁学，老子一棍子把你屎都打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